炳榴的《乡情》、《乡民》、《乡音》三部曲在第四代导演的作品中堪称一股清泉,诗一般的镜头语言和意境营造给观众以无限的遐想与回味。而这三部曲中,又尤以《乡音》最有特色。导演用木生、陶春一家,杏枝、明汉一对,以及虎崽龙妹和爷爷四代人不同的价值观念,展现出了转型期中国面临的社会问题。而在本文中,笔者打算主要从影片主题、意境营造、影片调度等几个方面来讨论该片。
一、巧用对比展现时代主题
胡炳榴的《乡音》之所以在上映之后能引起巨大的讨论和反响,很大程度上来自该片主题的多义性和矛盾性。影片中一共出现了四代人不同的价值观念,每一种价值观都有着特定的时代背景和社会取向,而正是这四种不同价值观的对比给予影片更加深刻的内涵。首先是作为老一辈农民代表的爷爷。爷爷是以一位早年丧妻、独自抚养孙女的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的。由于受到传统封建思想的影响,爷爷明显表现出了老一代农民的特点——安分守己、不好声张,凡事都以传统的观念来要求自己及他人。其次,便是处在中老交替的中年一代——木生夫妇。影片中的木生夫妇也是全片的主人公,正是他们之间的那种对立统一使得影片的主题得到了更深层次的解读。木生无疑是中国农民中大男子主义丈夫的代表,他勤奋踏实又有情有义,但是在传统思想的束缚下却有着强烈的男尊女卑倾向,面对陶春的逆来顺受,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作为妻子的陶春则是普通农村妇女的代表,她具备了中国传统女性的特点——她一切随夫、严格遵守三从四德、勤快孝顺而又温柔得体。而正是她的这些特点,又使得她的角色设定充满了矛盾性:一方面她对自身的局限性没有清醒的认识,常常表现出缺乏主见,开口闭口都是那句“我随你”。正是这一句句“我随你”,将陶春对丈夫的那种百依百顺表现的淋漓尽致,使我们深感中国妇女缺乏独立思考能力。但另一方面,陶春的温柔善良、勤劳贤惠又从一定意义上满足了大众对一个贤良妻子的要求,从这一点上看,陶春的悲剧性就显得越发感人了。而导演利用人物本身的矛盾性对其进行塑造也是有意识的让我们反思中国的这种传统性——女性是否应该遵循三从四德?女性如何在独立性和依赖性中找到平衡点?中国人是否一直处在这种可怜而不自知的地步呢?而作者设置的杏枝、明汉这一对青年恋人则可以看作是与木生、陶春一家进行的对比。杏枝活泼开朗、自然大方,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她具备了新时期女性的独立性,这跟老一辈的思想观念是有着很大飞跃的。但与陶春对比来看,杏枝却没有了传统女性的那种温柔与细腻,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一种任性与叛逆,这似乎又与大众对女性知书达理的那种期望背道而驰。在明汉想偷吻杏枝的那场戏中,杏枝先是给了明汉一巴掌,而后开始哈哈大笑,这样任性泼辣的举动似乎又在暗示观众,新时代女性在具备独立性的同时是否会带来新的问题。除此之外,导演还安排了虎崽龙妹为代表的未来一代。但龙妹的出现,很大程度是对陶春这种传统女性的一种传承和延续,她在陶春生病之后接替了陶春的位置,这似乎暗含着中国这种传统的价值观还在衍生发展。正是通过这四代人价值观念的对比,影片更加犀利直接的展现了新时期中国对传统民俗文化一种矛盾的态度。
二、情景交融中营造美好意境
除了丰富的思想内涵之外,作者也非常注重意境的营造。全片多以宽松的景别进行构图,注意展现人物与环境的关系。而水墨画般的画面与场景很好的呼应了人物的心理,情景交融,给观众以无限的遐想。片中开篇,陶春焦急的走在茂密的山林之中,手拿着做好的早饭给木生送饭。大全景的画面里,陶春似乎与整个山林融为了一体,不可分割,表现出陶春与这山谷不可分割的联系。紧接着,木生拉着船客在河边幽幽的撑着桨,淡淡的迷雾阻拦着陶春的视线,但陶春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伴随着阵阵微风和轻柔的背景音乐,整个画面荡漾着一种甜蜜与温馨。而在而后的情节发展中,又重复出现了两次送饭的情节,但同样的送饭情节,作者却营造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第一次送饭是陶春想征得木生的同意以便与杏枝一起去镇上游玩。这次送饭,阳光明媚,远处的河边热闹非凡,河面上的船只川流不息的忙碌着。木生的吆喝声混在各路船员的吆喝声之中,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也让陶春不自觉的微笑。简简单单的一次送饭,却在洋溢了陶春的那种幸福后更显得其乐融融。而第二次送饭则是陶春在确诊为肝癌之后,陶春依旧执意要给木生送饭。而这次送饭,导演却选择了秋后枯木丛生的山林,消瘦的陶春行进在山林中,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喜悦,相反却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而水边也不再热闹非凡,导演别有用心的选择了一艘在水中幽幽而过的船只,小船静静划过水面,摆渡人的每一桨却是那么的费力,仿佛要努力划开命运的枷锁一般。木生也不再是欢乐的吆喝了,相反,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岸边,发愣的看着远方。同样是送饭的情节,此处导演别具匠心的利用枯木、孤船等物象,营造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与陶春的此时的心理不谋而合,让观众不由自主的也为陶春的悲剧命运所惋惜。
三、娴熟的场面调度扩展影片空间
胡炳榴的场面调度也是也非常令人称赞的。在《乡音》中,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景深上的调度。在木生和陶春赶集回来在家中休息的一场戏中,景深的调度就相当的灵活。
该段落一开头,就开辟了前后两个表演空间。在前景中是木生和虎崽,后景是陶春和龙妹。木生在逗着虎娃玩,而陶春则在指导龙妹写作业。前后景的对比似乎暗示着在这个传统家庭里,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位和角色分工。
而后,陶春、龙妹和虎娃依次离开了画面,留下的木生走入了后景。这样也为即将出场的杏枝留出了前景作为表演空间。
接着,镜头随着陶春的调度移到了前景,出现了新的前后景调度。陶春和杏枝在前景交谈,而木生坐在后景之中。这样的构图也暗含着杏枝的立场——对陶春的支持。
该段落的结束,陶春离开了画面,前景只剩下了杏枝与后景的木生对抗。
四、精妙的细节运用加强故事力度
《乡音》一片中,大量细节的应用不仅很好的推动了故事的发展,同时也使得影片的情节更加的合理。在影片中,仁丹这个细节正是作为情节的一种推动力量来进行叙事的。仁丹的第一次出现是陶春和木生准备去镇上卖猪的清晨。陶春的肚子疼了一夜,但木生对陶春的病痛非常不顾一屑,甚至还有点责怪的意味,随手将家里剩下的仁丹给陶春吃。此处仁丹的第一次出现预示着陶春患病的开始。而后,仁丹的第二次出现是陶春因为肚子疼晕倒在了山中,木生为了不耽搁生意让龙妹去买仁丹。仁丹这次的出现不仅表现出陶春病情的进一步加重,同时也强化了木生在传统大男子主义的影响下对陶春的漠不关心。仁丹的第三次出现,是陶春久病初愈后,杏枝重提仁丹之事羞辱木生。这一次仁丹的出现,不仅强化了木生的那种强烈的负罪感,与此同时,也进一步引发了观众对中国这种男尊女卑心理的反思。
总体来说,《乡音》是胡炳榴创作的一个高峰,这部作品无论是从主题还是表现手法上都有其独到之处。而影片所传达的深刻的思想内涵和诗一般的镜头语言使得这部影片在中国电影史上,有着其不一般的艺术价值。
《乡音》既然是一部主旋律的作品,那么它必然渗透着某种价值导向,某种道德寄托。在古老的语境里品读古老的文化,自然难以发现文化自身的匮乏。在过去接近40年的今天,重新去品读《乡音》,那作品的一切却都变得怪异和诡异起来。 传统的文化一直推崇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传统的中国人典型形象。偶尔天地君亲师,偶尔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封建的传统的道德伦理要求,具体落实到一个人身上。它不是现代文化所培育出来的个人,而是某种过去价值的残余,在个人身上郁结成某种尴尬红肿不忍直视的溃烂。
如果妻子以丈夫为纲,处处随之,默默付出忍受压抑和克制。而丈夫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然后随着妻子患癌,丈夫蓦然发现自己竟然亏欠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在某种赎罪心理的作用下,丈夫被妻子给唤醒了,而唤醒的不是别的,却是基本关于人与人之间平等的想象。于是在这种回归之中,批判的是那种传统式的道德伦理。但问题在于,它将那种道德伦理所在同一的语境里,它面对着同一的道德伦理,推崇了其中某些本身,有批判了其中某些本身,而问题在于它想推崇的和批判的,却正恰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是因为,所以的问题。正是因为妻子把默默付出、为丈夫牺牲当成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在丈夫那里被接受和理解习以为常。而今天正是批判的是丈夫的那种习以为常,它并不满足于丈夫的事后觉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妻子同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生命意识,它要丈夫早一步就把妻子当做一个人。
我们不能不从娟子对春姐叙述前史的补充中看到春姐的前半生。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自由而热情、热爱新奇事物,火一样的生命力的娟就是在共时序列中对春姐做了历时序列的讲述和表现。 一个人突然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要是没有外力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那么,显然作用在春姐身上的正是这一种传统文化的力。可既然影片目的是推崇的是春姐的这种牺牲和奉献,那么去批判她奉献的另一面就变成了吊诡的了。
妄图在一种人人平等的基础上又去讲述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的牺牲。而语境不却以不可抑制的姿态不断的在崩溃中解体,原先传统文化所崇仰的这种牺牲奉献的个人,在利己成为普遍时尚,利他就是心有不诡的庸俗的现实中,要遭受多么大的菲薄,污蔑和侮辱!为什么要推崇让最优秀的人牺牲掉自己而奉献给的是冷血无情,庸俗市侩,反复无常的现实生活的文化呢。在这种最顶级的智力之下,他们见识了现实的残酷面目,一种过往一切信仰的动摇和颠覆,坍塌,意志不够坚定的也就能因迷信自己的智力走上灭绝人性,残暴无情,恶毒,阴险,奸诈,不择手段的卑鄙了。行善与作恶同样都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时只有最强悍的心灵才能驾驭。多数人永远是无意识的恶,他们根本不清楚他们自己在做什么。
主旋律电影都是好心,它基于以下讲述事实,要是人人都肯向善。可既然艺术作品的表现自身没有自身的感染力,是关于自我和他者生命意志的共鸣,电影也终究只能在自己感动自己中而去责怪观众的无知了。说到底是观众的错,可既然艺术作品是个未完成的结构,召唤着观众情感的在场,而它现在却做不到这一点,然而却他感动了自己,于是便当然以为是观众不行,那可真是莫名其妙了。
《乡音》里的陶春和木生在老人们看来,真是幸福的一对了,可当陶春得了肺癌时,我们这些观众很是感概,这看似幸福的一对,实则是一出悲剧啊。再看杏枝和明汉,这是老人们眼中最不踏实的一对,他们追求新事物,喜欢新观念。然而当我们看到陶春这样的悲剧时,却觉得只有他们才能幸福啊。在一般人眼里,苦难的人不会幸福,而幸福的人也不可能苦难。然而从实际上来看,事实却往往不是这样的。比如吃过苦难的人反而容易成就幸福,而看似幸福的人却时常会苦不堪言。所以当一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段内承受苦难的时候,他未必不是在创造一种幸福;相反,当一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段内享受幸福的时候,他也未必不是在酝酿一个苦难。在影片结局处,陶春和木生两人相伴去看火车,却又让人洋溢着一种温暖的幸福。
影片进程过半,在杏枝的催促下,木生送陶春去医院检查,终于得知妻子的病不是用“人丹”就能缓解,而是肝癌。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恍惚的木生,想起了医生的话:她的病耽误了,你们为什么不早送来做检查呢?
而杏枝的话也是无比尖锐:人都快要死了,你才知道心疼。
木生虽已自省,悲剧却已注定。
在老一辈的严重,木生是一个过日子的正派人,实际上他也拥有吃苦耐劳、踏实等诸多美好品质,但以90后的价值观来看,这种直男我能打死他吗?
电影开场丈夫木生在悲凄、沉郁的背景音乐声音中步履沉重地拉着船走来,而妻子在暴雨结束后,天亮时跑向丈夫,瘦削的身形一起拉着船,两人在河边的步伐让人感到有种莫名的沉重。
陶春边在河里洗东西边低眉顺眼的询问丈夫:龙泉镇真的那么招人?杏枝说找个日子约我到龙泉镇赶个集,龙泉镇火车通车转眼就一年了,我还没去过呢。
而丈夫则一边吃饭,一边毫无商量的陈述:这个杏枝的主意太多,一切新鲜事她都想知道。咱们不图那个新鲜,还是等大桥通车再说吧。
而在卖了猪之后,陶春说要给儿子买木枪、给女儿买圆珠笔,陶春把零钱给了陶春,陶春给木生买了很贵的烟,自己试新衣服时却被木生匆匆喊走,丝毫没有对妻子的赞美,也没曾想过要回馈妻子。只是惦记着买猪仔的事。
但是他错了吗?
他也是想多存钱,让家里生活过得更好。是个老实人、正派人。
可是他真的不疼妻子,理所当然抽着妻子买来的好烟,却不考虑妻子的需求。
当杏枝来问春姐有没有买衣服的时候,陶春低眉顺眼的讲:那么好的衣服我穿不出去。
抽着好烟的丈夫木生附和:可不是,都30岁的人了,女人三十老大妈啊。
面对杏枝生气的质疑:你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姐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给做过几件新衣服,买过几块香肥皂,连擦脸油都没给买过吧?
木生却笑了,用着说家长里短的态度,回答说,她从来也没说要啊。
对于妻子的妥协、委曲求全、“我随你”,他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正如戴锦华所说的,这部影片显露并强化了第四代一种两难困境,这是一种深刻的理性与感情分裂的价值评判、一种存在于心理/知识架构中的裂痕:一边是理性,是对文明、进步的渴望与呼唤,一边是情感,是对老中国坚实素朴的独特韵味、醇厚人情的迷恋;一方面是对传统社会及其道德体系的仇恨、延误,另一方面却是在现代化、商品化进程中所感受到的惶惑与轻蔑。它常常使第四代导演在揭示“愚昧”的丑陋、荒诞的同时,迷失在古老生活悠长的意趣之中。
于是,陶春之死不仅缘于愚昧的谋杀,也是对文明的一次必要的献祭。
第四代导演群体,开始了电影语言的革新
戴锦华在《斜塔:重读第四代》中写道:“而我们在本文中更容易得到的结论却是:对愚昧的弃绝,固然是对陶春悲剧(死亡本身)的制止,却并非是对陶春的拯救,因为他要以牺牲陶春之美、古老生活之美为代价。于是陶春致死不仅源于愚昧的谋杀,也是对文明的一次必要的献祭。”//“第四代导演逐渐由对现实生活斜塔式的瞭望与规避中的触摸,更深地朝向古老的中国,朝向冲突中的负极——愚昧的世界。”//第四代二期作品 胡炳榴田园三部曲之二 自然与愚昧与女性主义
在揭示愚昧的丑陋荒诞的同时,迷失在古老生活悠长的意趣之中。这使得‘第四代’导演的二期作品呈现出一种矛盾、游移的叙事基调。——戴锦华抓的很准啊
不是女性意识的自我觉醒,而是过失以后的恍然醒悟,拨乱反正但伤害已经造成,结尾新旧音响的交织。
最后那段太苦情了。老爷爷有句台词:还是吃农民饭好,颇为讽刺
一种苦涩。。
为女主人公的命运鼻酸过。
朴实地传达出女性在旧思想里守本分一切随夫的令人愤懑,家里的一把手总想着攒钱,从不为春姐考虑过一丝一毫,直到孩子就快没了妈,可悲之处不只是春姐的命运,温顺如春姐,尚不知自身的可怜,才是最可悲的,不是谁生来就该受委屈,夫妻之间没有谁伺候谁。
纯。感人。
http://www.56.com/u23/v_NTI3NjIyNjA.html
拍的很细腻,情感真实动人,尤其后半段令人心碎。这种家长里短、真情流露最是能够打动人的。导演用春姐木生,杏枝明汉两对情侣的比对,来说明男权对女性的压迫,倡导女性要有觉醒意识。胡柄榴导演很喜欢刻画这种温婉如水的动人故事。
散文化的纪实手法,诗化历史的态度。想批判却又陷入了对于传统之可爱的缅怀之中。明明代表着开放自由的红衣少女,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轻狂无知。
女人 中国的女人该怎么走
神似六七十年代台湾健康写实主义苦情戏,拍得文绉绉的,假到不行。不如瞧瞧颜学恕《野山》。
那个年代的女性或隐忍、或反抗的是丈夫的肆意使唤和无穷无尽的家务劳动所指向的家中夫妻不平等的地位;而今天教育普及和就业大增的时代,女性有了精致的容貌和对生活更多自主选择的权利,却要抵挡太多诱惑还不时遭遇来自爱情婚姻忠诚度的拷问,究竟哪个更难?
极具时代特色的电影。虽然配音很假,但情感很真,这片子有中国的乡土韵味。突然明白了老谋子为代表的第五代电影人拍出的乡土电影受到批评的原因了。就是那种小桥流水的感觉才是中国乡村的感觉。
胡炳榴田园三部曲之二,也是建国后最早的女性主义电影之一。浓墨重山中女性的悲歌,不知道她是苦瓜还是福人,但我知道“海鸟是小姑娘变的”,她的名字,叫精卫,她呕心沥血衔着石子,想填的是那些女人们的眼泪淌成的无边苦海。但是,该片将对女性的哀叹与对乡土破灭的哀愁杂糅在一起,减弱了对男权中心主义封建残余的批判力度。拍这部电影时,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在西方早已尘埃落定,不再是新鲜的话题,而中国女性仍然还在眼泪汪汪地生活着,这种与世隔绝带来的时间差着实让人心惊。
假如我是清流水,假如流水换成我
刚记事儿的时候看的这个片,对未来的人生还是颇有影响的,牢牢记住了女人时时刻刻“我随你”的严重恶果。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小璐她妈果然比李小璐顺眼多了。在家时青枝绿叶,出嫁后面瘦肌黄,一回回打下水底,提起来泪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