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背景】
威尔姆·欧森菲德(Wilm Hosenfeld,1895年5月2日-1952年8月13日),生于德国罗恩多夫的许恩菲德,原是一位老师,后为德国国防军上尉军官,纳粹党员。他在华沙废墟中救了濒临死亡的波兰犹太裔钢琴家及作曲家瓦拉迪斯劳·什皮尔曼。欧森菲德与几位同侪军官对德国占领下的波兰人民包括犹太人的处境深表同情,并不齿他的国人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因此他们尽可能地对其随时随地提供救助。 1945年1月17日,欧森菲德被苏联红军俘虏。但仅因为他加入部队而被认定为战犯,并被判入劳改营服刑25年。 1950年代初期,什皮尔曼第一次知道恩人的真实姓名,并尝试向波兰共产党当局提出营救,但波共当局回复说:“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由。但是我们的苏联同志不愿释放他。” 尽管许多人证实欧森菲德的战时行为,苏联人仍拒绝相信他未涉及战争罪行。欧森菲德最终于1952年因恶劣的战俘待遇而死于苏联斯大林格勒(今伏尔加格勒)的劳改营。 据他的信件及日记记载,在二战期间,经欧森菲德救助的人数达50人。 一部根据什皮尔曼的回忆录所拍摄的电影《钢琴家》(Pianist,2002)描述了这段故事,片中欧森菲德一角由汤马士·克雷舒曼主演。 什皮尔曼的儿子安德烈兹·什皮尔曼长期以来一直请求以色列官方大屠杀纪念馆雅德瓦什姆给予欧森菲德国际义人(Righteous Among the Nations,冒着生命危险救助犹太人的非犹太籍人士)的荣誉。纪念馆于2009年2月16日追封欧森菲德为国际义人。
【钢琴家原著】
以下节选自原著 ..我是那么聚精会神地翻东西,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你到底在这儿干什么?” 一个个子高高,风度儒雅的德国军官正倚着碗橱站着,双臂抱在胸前。 .................. 过了一会儿,我结结巴巴地说:“要怎么处治,你随便吧。我不打算离开这儿。” “我不想处治你!”军官耸了耸肩。“你靠什么维持生活?” “我是钢琴师。” 他更仔细地观察我,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然后他扭头看了看从厨房通往其它房间的那个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 “跟我来,好吗?” 我们走进隔壁的房间,那里显然是餐厅,然后再往里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放在墙边。军官指了指钢琴。 ”弹一段!“ 难道他不知道钢琴一响会把附近的党卫军都引来吗?我用疑虑的目光看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显然感觉到我很害怕,因为他很有把握地说:”没关系,你弹吧。如果有人来,你就藏进食柜,我就说刚才是我在试弹钢琴。“ 我的手指头接触到琴键的时候微微抖动。这么说,这一回我得换个方法,用弹钢琴来换活命。我已有两年半没弹钢琴了,我的手指头发僵,上面还有一厚层脏泥,手指甲从上次大楼着火时起就没有剪过。还有,由于这个房间已没有了窗玻璃,钢琴的活动部件受潮膨胀,按键时很费力。 我弹奏了肖邦的升C小调梦幻曲。未经调试的琴弦发出平缓的丁丁东东的声音,琴声流过空荡荡的套房和楼梯,飘到大街对面的别墅废墟,又反射回来,变成了柔和而忧郁的回音。我弹完曲子之后,屋里的静寂变得更加抑郁,更加恐怖。一只猫在外面街上喵喵地叫。我听见楼外下面有叫声,那是德国人粗鲁的喊声。 那个德国军官默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无论如何不能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城,去一个村庄。你在那里会更安全。“ 我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这儿。“我肯定地说。 现在他好像才明白我什么藏在这里。他紧张地抖了一下。 ”你是犹太人?“他问 ”是“ 他刚才一直站着,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现在他把两只手放下来,坐到钢琴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好像这一发现让他思绪万千。 ”是,唔,“他说,”那样的话,我看你确实不能离开这里。“ 他好像又在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转向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藏在哪儿?” “阁楼。” “带我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 他问我有没有吃的东西。 “没有,”我说。要知道,刚才我在厨房找东西吃,没想到让你给打搅了。 “没关系,”他赶紧说,好像想起了刚才的突然袭击,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会给你带点吃的来。” 这时我才大着胆子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已经憋不住了。“你是德国人吗?” 他的脸红了,很激动,几乎是喊着回答了我,好像我的问题对他是个侮辱。“对,我是!我为这个感到耻辱,看看过几年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他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就走了。 .................. 十二月十二日,那个德国军官最后一次来看我。他给我带来一大包面包,比上次拿来的还要多,还带来一条鸭绒被。他告诉我,他 要跟着队伍离开华沙了,嘱咐我一定不能失去信心,因为苏联红军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攻打华沙?” “对。” “可是,打起巷站来我怎么逃命呢?‘我焦急地问。 ”如果说,你和我五年多来在这个地狱里都活过来了,“他说,”这显然是上帝的意志,他让我们活着。唔,我们无论如何得相信这一点。“ 我们两人说了再见,他就要走了,在这最后一刻,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一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而他却绝对不肯收下我的宝贝手表。 ”听着!“我拉着他的手,急切地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从来没有问过,可是我想让你记住它。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回家现在还很难说。如果我能幸存,我肯定还会为波兰广播电台工作。我战前就在那里工作。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能用任何方式帮助你,请记住我的名字:什皮尔曼,波兰广播电台的。“ 他像平时那样笑了,即表现出不以为然,又表现出腼腆和尴尬,可是我觉得自已让他感到了快慰,因为我虽身处逆境,还是尽可能表达了想帮助他的天真愿望。
《钢琴师》是一部好电影,虽然输给了《芝加哥》没有拿到那一届奥斯卡的最佳影片,可我还决心写一写它。水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沉下心来发个有意义的帖子,望大家赏脸。
题外话:阿德里安·布劳迪也凭借此片斩获了第75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成为奥斯卡历史上最年轻影帝;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也收获了最佳导演奖。但那一届最佳影片输给了《芝加哥》我觉得是个意外,毕竟最佳导演都收入囊中了,作为歌舞片的《芝加哥》毕竟也不是奥斯卡最喜欢的feel,又是历史片、又是剧情片、又是战争片、又是文艺片,历史上获奖的影片多达27部,1961年——1970年占主导地位的歌舞片这次打败《钢琴家》,难免会有影迷不服。
影片是以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开头,因为男主并不会弹钢琴,所以我刚开始看到他沉醉于钢琴的那一段表情竟觉得有些滑稽,因为镜头没有让他的手和脸一同出现在一个屏幕里,我始终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广播站被轰炸,斯皮尔曼依旧如此淡定,仿佛从来不为他的生命担忧。在家里时,爸妈告诉他们要离开华沙,瓦列很不相信,可是他的声音很小,我必须竖着耳朵才能听到,便可笑地认为他没有什么演技可言(影片过后我才真正明白,并不是歇斯底里在屏幕上大叫才叫演得好,有些人,比如阿德里安,他不必说很多话,凭他的表情,凭他的肢体语言,就可以完成所有语言可以做到的事)。瓦列在被送往犹太区之前这一段演员塑造的已经很成功了,就是一个真正的瓦列,没有被战争摧残的瓦列——绅士、彬彬有礼、纯粹的艺术家。 斯皮尔曼一家要卖掉钢琴换取食物的那一段,瓦列只有一个镜头,就是他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向争吵的众人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一句“take it”。镜头离得太远,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没有温度的一句话,瓦列的不舍但又无奈就跃然而上。瓦列救那个被卡在墙下的男孩,拒绝伊萨克让他做犹太警察的帮助……只是影片的一小部分,暂且略过不谈。前50分钟,波兰斯基更多的是想表现当时残酷无情的形势,德国军官的残忍与冷酷,对生命的漠视;犹太人的任人宰割,听天由命,以及被德国人认为最下贱的生命。对于这个“钢琴家”的描写,也许直到50分钟以后才正式开始。 但其实剩下的故事也很简单,无非一句话可以概括:一个犹太钢琴家在别人的帮助下一步步逃离魔窟,最后以自己的一段钢琴曲感动了一个德国军官,最终成功地生还了。虽然瓦列的求生欲望很强烈,他总是在不停地奔波,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忍受饥饿和寒冷之苦,还要一次次化险为夷,但不得不说,瓦列的逃亡之路是很被动的。他的职业是一名钢琴家,也许他的确天才,可他在逃生这方面的智商几乎为零。如果一路一路没有贵人(梅耶克、多萝塔夫妇、吉勃克辛斯基等人)相助,凭借他的微薄之力是不足以捱到战争结束的。举个例子,在马里克给瓦列提供的房子里,瓦列为了够一个东西打碎了许多盘子引起了邻居的注意,他不得不按照马里克说的去找多萝塔夫妇。我觉得真正有意义的一段是德国军队开始对波兰人发起攻击毁掉了他在战争中最后住的那一套房子,瓦列才开始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开始了逃亡。影片中通过瓦列头发和胡子的生长来衬托时间的流逝,瓦列在最后遇到了德国军官,他告诉了军官他的职业,军官便让他弹一首曲子。阿德里安演绎的瓦列从刚见到军官的恐惧,到坐上琴凳刚开始弹琴的虚弱与陌生,到逐渐地沉浸于琴声中,越来越激情澎湃,也许他的琴声里融入了国破家亡的悲痛、自己这几年逃亡的悲惨经历,所以才会如此有震撼力,以至于竟然感动了一个德国军官。阿德里安在这一段的表现非常好,把一个一直在听天由命逃亡的软弱的犹太人被战争所改变成现在的样子精辟地表演了出来。但起推动作用的,还是瓦列演奏的那一曲肖邦的《第一叙事曲》,完全的催泪弹。
“你为什么穿着德国人的衣服?”“因为冷”
波兰斯基凭借此片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却因遭到通缉而没去领奖。生活不像电影,生活残酷多了。
忘不了那颗被分成六份的糖。
男主的幸运值已经达到MAX,但是每一个经过二战活下来的犹太人应该都像男主一般幸运才可以。
那个耳鸣太震撼了。
不要嘲笑他的苟延残喘 为了活下去 他放弃的那些尊严 坚持 和 希望 在战后又重新披回到他的身上 战争所造就的废墟 已经把他的心碾成残渣 他始终活动着的手指 在每一次命运交接时暗暗弹奏着命运的主题曲 Adrien Brody把他的挣扎和优雅都演活了 面对死亡和恐惧 我们都一样渺小 最艰难的 其实是坚持
如果说它想反映纳粹的残酷,那一点都不算残酷;如果它想反映主角的坚韧性命,那只能说他是运气好;反而我倒挺同情那个最后就他一命的德国人的。。。我想用ridiculous来形容,可以么?
最刺痛的是那被直接丢出阳台的坐轮椅的老人
如今这个民族仍然在继续受苦,苍天无眼
某种程度上可以媲美《辛德勒名单》
影片的结尾让整个故事的基调上升了几个层次,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反映二战反映犹太人与纳粹的影片。人性是很美的,当然,人生的际遇变幻各有轮回
这片子,跟男主角那两抹气质超群的眉毛一样耐看!哈哈
从此就喜欢上Adrien那张驴脸了
谢谢上帝不用谢我,他让我们死里逃生,
好难过好难过。仿佛就连呼吸的功能的丧失了。战争来时。任何人的意志都受到扭曲。毫无例外。从拒绝佩戴袖章到拉着德国军官的裤子求情。人就这样一步步在战争之中沦丧。 幸好还有音乐。还有艺术的伟大。伟大的艺术。
可能因为刚看了拯救大兵,所以难免的觉得这里描述的世界太干净了.是的,即使你已经觉得很残忍了,它还是太干净漂亮了一点.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只要那些温暖的东西在,就好了,尽管战争的事实,实际上是要残酷得多的.
百无一用不仅仅是书生还有钢琴家,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死了之。
在影院看,恐惧和难受真是无孔不入。波兰斯基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展现了波兰的二战场景,看似冷静却又是最可惧的。而人活下去的信念到底能有多强大,恐怕不到死神擦肩而过的关头是无法预料的。如果说一部电影能给人信念,那《钢琴家》就是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斯皮尔曼。斯皮尔曼,一个好钢琴家的名字。
我偏向认为这是一种全世界对于艺术的无私保护,大音希声,恐怕只有面对艺术人们才难得在价值观上达到类似的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