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型的电影有很多,故事都大同小异。真正的无敌人物前期总是默默无闻,有时还会表现得很懦弱无能。但是反方一再的相逼,最后逼得我们的“英雄”走投无路,不得不撕下脸上的和善的伪装,突变成恶魔杀人狂。伊斯特伍德一直都是越老越有味儿的那种演员,他那经典的思考时的眯眼动作让人印象深刻。整部片子稍显沉闷,前面大量的铺垫,到了最后枪战时却波澜不惊。那个被牛仔把脸划破的姑娘真好看,而且身材也好。喜欢主角最后一刻说出的那句话:我杀女人和小孩儿,凡是会动的我都杀。酷劲儿十足。俨然一个冷静而放荡的地狱来客。
西部片发展到九十年代,已经变成了垂垂老矣的类型片。西部片作为最“美国式”的神话,早已不断被超越、解构、反类型化,从三四十年代的成熟期(约翰·福特《关山飞渡》为代表),五十年代的经典时期(《原野奇侠》《正午》),六十年代意大利通心粉西部片(莱昂内的“镖客三部曲”)的移植和超越,到六十年代末新好莱坞对西部片的升级与解构(《日落黄沙》《虎豹小霸王》),八十年代西部片几乎销声匿迹,时隔二十年后的《与狼共舞》(1990)则如平地一声雷,以一己之力重振了西部片的“史诗”风范。世纪末的九十年代,西部片似乎也走向了陌路。传统西部美国式神话的破灭、新一代的好莱坞大片的崛起、观众审美的变化,西部片也不可避免的走向衰亡,伊斯特伍德1992的《不可饶恕》可以算作是对于这一类型最后的荣光。
伊斯特伍德作为意大利式西部片的代表人物,在莱昂内的“镖客系列”里塑造了最为典型的牛仔形象,头戴牛仔帽,脚蹬皮质马靴,总是嘴角上扬叼着雪茄的牛仔形象,俨然成了西部片的代名词。作为这样一个西部片中的灵魂角色,伊斯特伍德的《不可饶恕》更像是对于西部片的一次致敬和挽歌。影片中垂垂老矣的牛仔,似乎也正暗喻着西部片类型的穷途末路,两个昔日牛仔(赏金猎人)的回归,是英雄迟暮的挣扎和无奈,更是对于西部往事的一次回眸与慨叹。
电影所营造的环境是一种被秩序化的西部世界的。警长比利小子所代表的是制度、权力的守护者,“比利小子”这个名字确有其人,比利小子在美国是位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有人说他是位神枪手,是个除暴安良的西部牛仔英雄;也有人说他是个不法之徒,谋杀了21个人。很显然,在这里比利小子变成了一个维护小镇秩序、残忍的警长,是一种残暴和权力的结合。从那个远道而来的英国赏金猎人的遭遇可以看出,他作为这个小镇秩序的维护者,有着无比的权威和暴力倾向。多次出现他建造房子的片段,不言而喻,即暗示着他是一个权力和秩序的建立者、维护者,这种权威在小镇里不容置疑。
这种过分的光明的环境,是对于传统西部片的一种颠覆。在这种不对等的势力对抗下,不能的会对于弱者加以同情和怜悯,两个归隐的牛仔面对现实早已不能够从容应对,种种情景表现出他们的不适应感:上马摔倒、枪法不再、甚至连淋一场雨身体也病病殃殃。更具有意味的是奈德家中的印第安女人,传统西部片中正邪不两立的角色,如今已经和谐的统一于同一个屋檐下。电影中的妓女,是以一种更强势、更主动的身份出现的,不同于《关山飞渡》中不断被排挤、被冷落的妓女,并且对于牛仔的追求充满了自卑的情绪。但在这里,妓女的身份已经变成了赏金主,一种对于执法者不公正执法的驳斥,她们试图用更加野蛮的方式去维护群体的尊严。
赏金猎人——早已是一种逝去的职业。归隐的牛仔,是一个逝去时代的证明,开拓西部的任务已经完成,移居的牛仔将逐渐稳居下来成为一个居民——一种野性的剔除,一种文明的入侵。老一代的赏金猎人正是在“西进运动”中成长起来,西部神话的历史还尚未终结,年轻一代人有着澎湃的热血和进取的勇气,这是一个神话和英雄的年代。年轻牛仔和年迈牛仔的对比,一个是对于辉煌年代的向往、一个是对于逝去历史的无奈,两者实际上都阐述了一个事实:西部神话已经不再。当年轻的牛仔杀死了“杀过的第一个人”便不再想杀人,对于牛仔的神话已经变成一种恐惧;而不再杀戮的老牛仔面对好友的死去,拼死一搏血洗了妓院酒馆,作为是西部牛仔最后一次的“容光焕发”。自此之后,你只能望见夕阳剪影下,一房一树一牛仔,相互徘徊。
西部牛仔的神话已经过去,但属于英雄的神话永远不会消亡。正如西部片日渐衰亡,但西部片的内核——神话,将永久存在。
——(2018,12,30)
讨论《不可饶恕》的“主题”时,我们很容易陷入“反暴力”与“女权主义”的漩涡。不可否认,惨无人道的伤害与“不可饶恕”的“复仇”,很自然带出“反暴力”与“女权主义”的“中心思想”。但是,当我们用某些标签去评论电影的时候,电影带来的视听感受与心灵震撼都会大打折扣的。
当然,暴力是《不可饶恕》绕不过去的话题,但影片绝对不是“反暴力”那么简单,它更多是在探讨暴力的方方面面,比如暴力的起源、暴力的后果、暴力的失控等等,还有暴力与法律、暴力与正义等关系。
《不可饶恕》的主演之一摩根·弗里曼在谈及影片的“内涵”时,说出了下面这句“金句”——暴力只会滋生恶果,暴力只会腐蚀人心。这句“金句”的核心还是“反暴力”,但也道出了影片对“暴力”的探讨过程与结论。
据说,《不可饶恕》是一部高度忠于剧本的影片。由此可见,编剧大卫·韦伯·皮普尔斯对影片的贡献非常大。大卫·韦伯·皮普尔斯也曾说过,与其说该片是反暴力,不如说它暴露了暴力令人惊骇的一面。
是的,暴力的最可怕之处并不在于暴力本身,而是在于暴力所引发的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是暴力最“令人惊骇的一面”。
妓女的一句刻薄话,引来了牛仔的凶残的伤害。
牛仔的“不可饶恕”,引来了赏金杀手。
警长小比利的“爆裂执法”或“过度执法”,埋下了祸根。
赏金杀手威廉·莫尼等的“成功”,让警长恼羞成怒,于是,他折磨奈德·罗根至死。
奈德·罗根的死,让痛失挚友的威廉·莫尼内心燃起了复仇的烈焰,最终,他在酒馆里大开杀戒。
警长小比利没想过他会这样死去,他甚至来不及盖完自己的新房。
妓女的一句刻薄话,“罪”不致被毁容,但她小小的“语言暴力”,却打开了暴力的潘多拉盒子。
威廉·莫尼的搭档,近视眼小子库费一开始是个迷信西部神话的枪手。他踏入赏金杀手这个行当的自信心主要来自于幻想与吹牛,以及他找到了一个曾令人闻风丧胆的搭档。
库费在近距离射杀正在如厕的牛仔后,并没有在血腥中“成长”起来,而是深感不安与恐惧——杀人的滋味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它带来的往往是噩梦。
这时候,作为资深杀手,威廉·莫尼说出了他的“金句”——
“杀人的滋味不好受,你夺走了他的一切和他的未来。”
威廉·莫尼曾经是个杀人魔头,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享受过“杀人的滋味”——可见,他还是有良知的。正是这份良知,让他在遇到亡妻后,金盘洗手、洗心革面,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农夫。
“杀人的滋味不好受”,但挚友被杀,“不可饶恕”!复仇的决心让威廉·莫尼瞬间恢复了当年的“血性”与“神勇”。
警长小比利讽刺威廉·莫尼是“妇孺杀手”,他目露凶光强势回应:“我杀过妇孺,只要是动的东西我都杀过!”他,手起枪落,五个人应声倒下。他,杀红了眼!
为杀手立传的作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杀人“神技”,由衷感叹。
威廉·莫尼气定神闲地说:“这次大概是我的运气好。但我杀人的时候,运气总是很好。”这大概是一个杀手最霸气的“宣言”了。
在影片中,暴力或杀人,并非来自快感或自由意志,杀戮是在感染或演变中一再失控的。
《不可饶恕》绝对是对暴力的“诠释”最好的影片之一。但它之为伟大的电影,还在于它跳脱了西部片所固有的“脸谱化”,赋予了每一个主要人物人性与血性。
威廉·莫尼决定重出江湖的时候,已经“英雄垂暮”了,他在试枪的时候,枪法已经十分生疏。但穷困潦倒还是让他决定放手一搏。
踏上旅途之后,威廉·莫尼一步步找回了“杀手”的感觉,到最后的酒馆大战,他成功演绎了什么叫做“王者归来”。
遭到警长小比利的一顿胖揍之后,威廉·莫尼已经奄奄一息,差点丢掉了性命。生命垂危之际,他还要经受良心的拷问:“我看到了死亡天使,看到了幽冥之河,……不要告诉我的孩子我过去的那些事。”
强大的求生意志把威廉·莫尼从死神那里拽回来后,他开始蜕变了,他找回了杀手的自信,他期待着拿到赏金,改善农场和家庭生活。
本来,拿到赏金后,威廉·莫尼便打算“收手”。但莫逆之交奈德·罗根的死,让他再次蜕变,曾经的威廉·莫尼形神附体,他开启了“杀无赦”的复仇模式。
奈德·罗根、库费作为威廉·莫尼的搭档,他们分别扮演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基友”和“西部传奇的膜拜者”的角色。
奈德·罗根对赏金的渴望并不强烈,但他知道威廉·莫尼需要他的守护,他对威廉·莫尼的友情甚至大于他对妻子的感情——换位之,威廉·莫尼的疯狂复仇也是对这份友情的珍视。
奈德·罗根其实对获得赏金的前景是悲观的,但他却能以积极的姿态陪伴着威廉·莫尼——他的内心是挣扎的,但他无悔于所有的付出。
库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大言不惭、行事鲁莽,直到真正“摊上事”了,他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他成了“偶像”身边那个六神无主的孩子——天啊,他真的还是个孩子。
在生死未卜时,奈德·罗根和库费倒是一起在温柔乡里“沉沦”了——他们一再从妓女们的身上“预支”赏金。
影片对奈德·罗根的挣扎与库费的蜕变不像在威廉·莫尼的身上“着墨”那么多,但他们身上的混乱与无常,使得他们成为了西部片“脸谱”之外的血肉丰满人物。
警长小比利看起来是一个滥用暴力的“酷吏”,也许他不讨大多数观众的喜爱,但他绝非一个恶棍那么简单。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一个以自己的方式维护并实践“法律”的执法者。
妓女被牛仔伤害后,他虽然反对妓女们以暴易暴,但也让牛仔们赔偿了价值不菲的马匹——这是他认为的“公平”。不过,不管是在妓女们看来,还是以常人的眼光看,这样的“公平”都是远远不够的。
他不让赏金杀手到小镇上来,根本原因在于维护“法治”。当然,他维护“法治”的方式确实过于粗暴了。
工作之外,他正在修建自己的新房。从他用心修建房子的情况来看,他其实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他暴戾、冷酷,但他并不置前来的赏金杀手于死地,说明“法律”对他也是有一点点约束力的。只有当对方无视他的“法律”,他才会以牙还牙,以杀死对方为己任。
在被射杀之前,他还鄙视威廉·莫尼是给“妇孺杀手”,说明他的心中是有所谓的“正义”的——只是,他的“正义”也已经远远偏离正轨。
他还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他“创作”的“死亡公爵”与“死亡鸭子”的“段子”,让人忍俊不禁。
警长小比利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西部片中的大反派,他只是以残暴、邪恶的方式忠于自己的职责,他的所作所为体现了“法治”的荒谬性。
妓女们作为弱势群体,在正义得不到声张的情况下,她们执著于复仇,在某种程度上是“正当的”。这很容易调动观众的同情心与愤怒情绪,从而获得他们的非理性的支持。
妓女们最终复仇成功,很容易让人想到“女权主义”。但这里的“女权主义”和《末路狂花》(1991)等影片中的“女权主义”是大不相同的。
《不可饶恕》中的“女权主义”是追求血债血偿的“平等”,而这个“平等”最终还得靠男人来帮忙实现。《末路狂花》中的“女权主义”,是以高于男性的姿态,睥睨男性并张扬自我来实现的。
以现在的“女权主义”观看,《不可饶恕》中的“女权主义”只是“柔弱而坚韧的反抗”而已。
而大仇得报之后,妓女们也没有觉得大快人心,反而,在暴力彻底失控之后,她们陷入了新的恐惧之中。
事实上,她们报仇的结果也远超出了她们的初衷——伤害她们的三个牛仔之外,还有更多的牛仔在枪战中丧生了。而在这之后,帮她们报仇的奈德·罗根死了,威廉·莫尼更是“本性毕露”,血洗小酒馆。
可以说,她们追求的“正义”最终换来了“大屠杀”。
暴力的失控太可怕了,但这是妓女们的错吗?
如果追根朔源,牛仔们的伤害才是暴力的源头?或者,西部世界的蛮荒才是暴力的根源。
暴力不断蔓延、发酵后,必然侵蚀人心,被侵蚀的人心会一再突破暴力的边界,引爆杀伤力更大的暴力。简单来说,“暴”“暴”相报何时了?
什么是“不可饶恕”的?电影是不会给出答案的,答案在不断的“探讨”中——因为,暴力永远不会终结。
作为西部片,《不可饶恕》并不是一部革命性的作品,因为它难以复制,其他影片甚至无法跟风,不像“镖客三部曲”那样可以改写类型片的历史。此外,《不可饶恕》在叙事上并没有突破,他的叙事策略和传统的西部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它的人物塑造和情节设计,在某种意义上是颠覆了传统西部片的模式的。
我更愿意称《不可饶恕》为西部片的伟大变奏曲,在它之后,下一部称得上是西部片的伟大变奏曲的影片是科恩兄弟导演的《老无所依》(2007)。
论精彩程度肯定是比不上大多数西部片的首先开头和结尾就欠佳。开头的退隐到被说服出山,中间挺莫名其妙就改变主意了,而理由主要只是了为钱,其次才是惩恶扬善而且到中期惩恶扬善也立不住了,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还是决定杀人拿钱,所以杀人主要还是为了钱,为了钱杀人固然很符合牛仔的作风,但这不符合金盆洗手多年自我救赎的迟暮牛仔的作风。结尾是顶级爽文,不老英雄为兄弟报仇绝地反击是全剧的高潮,但爽文看的爽是经不起推敲的。就算你怒火中烧但毕竟年龄摆在那儿深入虎穴,为兄报仇,毫发无伤,从容淡定,潇洒离去要不是克林特演自带牛仔情怀加分这结尾绝对会被骂。我最喜欢的是主角雨夜挨揍的戏,这才是一个年迈的牛仔该有的样子,那种深深的无奈。再说说情怀这东西,情怀大多数时候是最无理最蛮横的一个理由,喜爱一个事物却找不出理由来时,就可搬出“情怀”这把大刀。这些年情怀这个词已经被滥用到臭名昭著了,所以我挺讨厌别人拿情怀说事的,我自己也是我讨厌的人,这部剧固然不只有情怀但全片看完记住的差不多只有情怀
《不可饶恕》是一部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影片,它通过揭示西部片的“神话”底色批判了滥用暴力的非道德行为。 西部片以讲述侠肝义胆、快意恩仇的传说为长,暴力则不可或缺地伴随其中。故事往往发生在善恶对立的阵营之间,当我们看到善的一方受到伤害时,会感到心如刀绞;看到恶的一方成群结队地死掉时,却会大快人心。暴力在善恶二元对立的人物关系中仅仅是解决冲突的手段,而作为冲突的主体、暴力的受害者的人反而被忽视。《不可饶恕》即是一部探讨作为自身元素的暴力的西部片,也因此成为了一部“反类型片”。 影片反讽的精神贯穿始终。整个故事的起因并不是“一方恶霸为非作歹地方百姓民不聊生”,而是一个妓女嘲笑牛仔的阳具太小,牛仔怒毁其容。当地警长小比尔出现,勒令犯罪牛仔和其帮凶来年开春牵六匹马回来作为赔偿,这件事情不再追究。鸨母认为这样罚不足以平众妓之愤,鞭子都拿来了,至少放他们走之前先揍一顿。但小比尔没有这样做。小比尔处理这个争端时并没有诉诸暴力,这是一处伏笔。 紧接着,镜头切到一个猪圈,一个狼狈的老汉正在拱猪。原来他是杀人狂魔威廉·莫内。一个雄心勃勃的青年牛仔想请他一同去杀两个人,赏金一千金币。原来妓女们不肯就此罢休,凑钱并且更加勤奋地接客凑足一千金币雇佣赏金猎人,要取那两个牛仔的狗命。威尔看着日益病死的猪群和自己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儿女,一咬牙一跺脚,决定重操旧业,还顺路拉上了同样老朽的旧友内德。接下来一直到“三个火枪手”进入大威士忌镇,故事一直以双线交织的手法,不断丰满两条线索上众多人物的形象,但并没有把他们被塑造成善恶分明的两派,以至于有那么一阵子我几乎相信飞扬跋扈、自觉血统高人一等的英格兰鲍勃是整个故事的众矢之的。每个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立体形象,比如第一个被三剑客打死的年轻牛仔,曾经想多赔给那个受伤的妓女一匹好马,来弥补自己(同伴)的罪过,多么地年轻而又单纯。人物塑造的成功使我们会对每一个角色的死做出思考,进而使影片对暴力的谴责变得有说服力。 警长小比尔无疑是一个相信暴力作用的人。影片展示了他所处理的四处事务,其中有三次他诉诸了暴力:第一次即是处理两牛仔与妓女的争端,采取了避免暴力的方案,结果却招致了更多的暴力,是整个故事的导火索;第二次是痛扁英格兰鲍勃,以儆效尤,起了作用(但也致使小比尔“下一次再见到你出于自卫我会杀掉你”的处境);第三次是痛扁威尔;最后一次是对内德严刑逼供,内德死前招供了,暴力再一次起了作用,但也最终招来了小比尔的杀身之祸。小比尔作为执法者,将暴力作为执法强力并有效的手段,但结果却是以暴制暴。对威尔来说,他的妻子帮他改掉了酗酒和嗜杀的劣性,而退隐后的穷困潦倒和为友复仇却重新唤起了杀戮。一旦以暴力开始,最后将迎来无休止的暴力。 影片中有一个特殊的人物,传记作家W. W. 布夏。三个人在警局的那场戏是整部戏的点睛之笔。小比尔读着布夏为英格兰鲍勃写的传记《死亡公爵》,嘲讽英格兰鲍勃是“死亡鸭子”,并道出作家所写事件的真实面貌,非但不是潇洒、惊险的,甚至充满了意外和混乱。就像施暴牛仔的死,蹲着厕所,被一个高度近视的生手连射三枪。库费小子的确胜之不武,但话又说回来,那种背靠背走五步的公平决斗、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故事,也只存在于那些经过夸大渲染的神话中,这也是出演西部英雄成名的伊斯特伍德对这种类型片的反思。我们回想威尔和内德旧日的光荣业绩,那些事的真实性也就不言而喻了。就像库费小子自称杀过五个人的谎言。威尔大病初愈看到那个被毁容的妓女并认出她来,说明他也没有深信“挖掉眼珠切掉手指割掉乳头”的传言。此外,小比尔把枪交给W. W. 布夏并唆使其扣动扳机的那几分钟也十分惊心动魄,当然,我们都能隐约感到小比尔不会就这样死掉。这也再次佐证了“杀人不易”的观点。用威尔自己的话来讲,杀人意味着“夺取他人的一切和未来”,这可能也是他大开杀戒前总把自己灌醉的原因。 片中妓女们的形象类似于《七武士》中的农民,可怜又可恨。妓女们看到其中一个牛仔的尸体后惊呼,原来她们也没想到真的会出人命。 影片最后,W. W. 布夏和威尔单独在酒吧里,却没有安排布夏的死,这一点耐人寻味,或许这说明导演也明白,这种经过夸大渲染的神话的会继续存在。
重温,观感比第一次更棒。这片太耐看了,剧作、表演、摄影、剪辑各方面都近乎完美、无可挑剔,反英雄而又重新建构了英雄,反西部而又重新定义了西部,并把西部片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无疑是东木最佳。
娓娓道来的故事迎来了热血喷薄的结局,Eastwood在里面注入了满满当当的西部情怀,致敬也好,默哀也罢,你仅仅只会唏嘘:Ta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却依然流传着Ta的背影和传说。
Clint这部太帅了...完全被迷倒.在那个混乱的年份,价值观早已被颠倒,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做出正义的动作除了Clint的爱妻.描写杀人的感受十分忠实,可能是这个类型的片子里比较特别的了吧,Clint在自己片子里也都始终提到这点.最后的混乱,只能被大恶征服,或许也是讽刺的地方.
ClintEastwood这回演了我最爱的那种人物,当自己受到欺辱时,可以忍气吞声,但绝不容忍身边的朋友或亲人受到不公对待
西部片最爱。英雄不会老去,只是渐行渐远。
太多地方隔靴搔痒,但西部片风格醇厚,所以不觉得有特别反类型之处,最激动人心的当然是……还用说吗,这是个自传,演员和角色融为一体,一以贯之伊斯特伍德的一生,能见证到一个依然在世的传奇,夫复何求。
如果爱情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那多么令我羡慕。夕阳下,一个男人弯着腰,一锄头一锄头的耕作,有谁会知道他曾经淋漓了多少鲜血。如果警长是个暴徒,如果杀手对爱情忠贞,对朋友义气,那样的话,决不饶恕。
类型意义自然可记一笔,东木这么早就演壮士暮年属意外。片里诸多角色处理的丝毫不乱,衬哈克曼凶恶的英国杀手也背负英美民族性和华族血泪史、踉跄成行的刺杀队也包含杀戮自省和初哥豪气(台词好不然就俗套了)、买凶妓女也有分江湖道义。传记作者见东木泄愤时兴奋一笑的细节抓得好。先生存再复仇有提升
你会知道,世界上有种人,有那么一种魅力。
最深沉的智慧和人格是沉默的,最伟大的力量是隐忍克制的。
憋着一大口气等着东木放大招还好他从未让我失望过。和老爷车连看有点恍惚,因为这俩其实就是同一部电影… 他真是拍了一辈子孤胆英雄,作为导演他特别明白自己咋样最帅(也确实很帅)。在传说中开始,结束后成为另一个传说,东木并不是要拍一个多刺激精彩的故事,而是诉说对逝去的西部英雄的留恋
他可以把悲伤深埋在心底不去辩驳,自认是杀人狂魔,独自一人走进那小酒馆打爆一票人的脑袋,在风雨中命令所有对准他的枪口后的人善待他的朋友和妓女,否则他会成为他们最恐怖的噩梦。然后,他就带着所有的传说,再一次消失于江湖。他还活着,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和他杀的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伊斯特伍德的间接描写、节奏控制和煽情渲染,总是那么细腻、隽永、火候精准。男人,老男人,劣迹斑斑的老男人,一样可以像他那样充满魅力。
东方的哲学,西部的表现手法
如同《好家伙》之于科波拉式黑帮片,东木头在全片前¾所做的就像斯科塞斯:冲刷掉传统同类型片身上的浪漫色彩,暴露其野蛮粗糙的本来模样;但他又在后¼以神话为其重新立碑,留下不灭的传奇;这也使本片甚至具有了元电影的特质,整个文本都可看做是对西部片数十载由盛及衰的隐喻和既已式微的不甘
最后的牛仔,ClintEastwood 总喜欢把坏人演成好人,这点最牛比
“没错 我曾残杀妇孺 只要会动的东西我都杀过 小比尔 现在我来杀你了 为了你对我挚友犯下的罪孽 闲杂人等最好离开”
没有纯粹的正与邪。EastWood总喜欢拿生死这个话题来装深沉,让人看得一眼便知,这部里面台词也很别扭,既没有观赏性,也没有艺术美感,只是在刻意追求特殊情境下的伦理哲学内涵。所以虽然捧回了小金人,却很难震慑影坛。
对西部片的致敬与默哀
好看啊,不愧是奥斯卡获奖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