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十小時總結了一些東西
1.深水埗
感覺香港很多優秀的電影都不是談整個香港而是單獨著重去描寫一個街區/區域,這也許才是真正的歸屬感,而不是“香港”
2.絕望情緒
香港人的恐懼本身是什麼?不用明說
3.切入視角-街友(擁有遊移視覺)
這個雖然沒有做得太好,但其實已經靠近了,導演沒有把事件具體放大,而是在事件中提純出自己的視角,他不去探討具體訴求是什麼,因為這些直接看新聞就可以了,而是用影像和自己的切入角度,這個方法對了,就差不夠鋒利而已。
關於香港電影我近年實在很恐懼,一是很多新導演的電影語法都太過混亂,這也許對普通觀眾沒有影響,但對我來說是很影響觀感,這與我一直研究的影像方向有關,繼而是話題性,我是非常討厭話題先行的電影,這對我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因為話題背後是什麼?人啊,重點不放在人身上有什麼意義?拼貼式的把事件剪貼在一起沒有意義。而濁水漂流就沒有出現以上問題了。繼而是影像上使用了比較平實的手持,這完全跟影片中他們的身份符合,這個不過多解讀,最感動的是全片沒有使用一些弄巧成拙的構圖(與劇情不符,或是沒有系統的畫面),所以一部電影如果觀感做好了,那麼就成功了一半了,剩下就是導演的切入角度是否足夠深入和鋒利了,而這一點就是唯一不太滿足的地方,很多人物都點到即止或是突然在過程中突然與主人公鏈接斷裂,使得人物立不住,導致越到後面對人物的動機也開始產生懷疑。
最後最後還有一個好的地方,就是看到一個導演的成長軌跡,他並沒有出道即巔峰,而是留足了空間,到第二部就已經把空間填了一大部分,第三部第四部呢?非常期待了,也期待自己能夠盡快拍出自己的作品吧
浊水漂流这个名字,初听好像一个名词和一个动词,看过电影就会知道,其实这是两个形容词,相比英文名字Drifting,浊水漂流的名字无疑更加丰满、贴切。
导演李骏硕执导的《翠丝》曾于2018年上映,影片讲述的是一位同志迫于世俗委屈求全组建家庭,在结婚30年后找回自己其实是女人的初心。李导在采访中道“我个人本身就很喜欢小的故事,边缘化人物,不只是LGBT(男女同志、两性人、变性人统称)群体,还有其他小众群体”。
本科在香港中文大学读新闻系,之后又在剑桥大学读国际关系及性别研究哲学硕士的李骏硕,不同于其他导演的地方正在于此。《浊水漂流》的没有什么太多视听语言可讲,大多的镜头的视觉效果更接近于纪录片。当然这也因为《浊水漂流》的故事来源于2012年导演读新闻系时发生的深水埗露宿者新闻,相比其他导演更为专业的影视功底,李骏硕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视觉表达方式。
不得不说正是导演的新闻、性别研究哲学功底,支撑了他在《浊水漂流》里面的意韵表达,简单的画面所留下的空白,在导演特有的新闻敏感及对人物生活状态哲思加持下,呈现出一种关于命运别样的无奈与抗争——究竟要不要和解?
和谁和解呢?
和命运,和自己,和社会,和生活和自己的亲人和解。
老爷和儿子,辉哥和儿子,木仔和母亲。
和解,拒绝和解,和解中,三种和解状态。
老爷和儿子达成了和解,两个人在摄像头面前腼腆地互诉衷肠,再次见到儿子的老爷,因为历史的原因无法解脱,他当然不愿意再去拖累儿子,他只愿儿子越活越好。为了不拖累儿子,也让自己解脱,他选择了离世。
辉哥和儿子没有达成完全的和解,因为没有机会。儿子的死也许是个意外,如何沾染上独品也不足为外人道,可是辉哥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只是想救儿子。他的没有错一如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人强制请走,所以他拒绝和解,因为他自觉没有错。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给他获得正义的机会。
木仔在外漂流八年,再次回到生母身旁,他们生活在一起,无疑正处在母子关系的修复与和解之中,木仔究竟能否和母亲一直生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陈妹和神婆住上了公屋,算是和ZF与从前的自己和解。木匠离开桥下另寻他地,算是和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解。
当然吴镇宇所饰演的辉哥,拒绝和解是影评中分量最重的状态。
在某一刹那,辉哥一定要对方道歉,一定要抢回正义的精气神,像极了国师电影里的秋菊。
人活一口气,只为讨个说法。
然而辉哥的境况更加糟糕,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筹码等到对方道歉。于是他选择将自己和自己的家付之一炬。
宁死,也绝不和命运和解。
吴镇宇的表演其实相当不错,也许导演给他更多的特写足以打动更多人,但那样也会使这个人物偏向煽情,这是导演所不愿看到的。
影片中让人为之触动的是辉哥与木仔之间的情感。
连何姑娘都以为他们是真正的父子,其实他们不过是抱团取暖的可怜虫。辉哥为木仔准备的成人礼,木仔偷来的拖鞋和塔吊上俯瞰深水埗,是影片里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而观众的情感更多时刻则接近于何姑娘,在豪宅的大落地窗前,努力与街友们接近,但依然隔得很远,注定无法感动身受。
香港电影的状态有目共睹,能够请来吴镇宇、李丽珍、谢君豪等知名演员来主演,使得影片的表演相对厚重,但是这种厚重是建立在香港商业电影的大厦将倾的基础之上。若是三十年前的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种片约的,因为商业片都拍不完。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现如今香港的影人环境,大家更看重开工,于是煽情商业的《麦路人》、悬疑黑色的《智齿》应运而生。关注的视角很低,拥有的经费不多,侧重于去挖掘一些人性深处的内容。
虽然辉哥没能和命运和解。
但是这部电影的诞生,也许就是现如今的香港电影在与过去的辉煌和解。
多少人在追寻那解不开的问题
多少人在深夜里无奈地叹息
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
—亚细亚的孤儿
人生的困顿大抵就如失眠。除了求之不得的黑甜,实在是时不当令。犹如若是白日,睡不着也不至于过分焦虑。却正因为万籁俱寂,辗转反侧就会有点不安。
一点不安,可以燎原。
《浊水漂流》就是r足以燎原的一点不安。
看这个电影不免会想到很多香港电影:
一九九二年的《笼民》;
二零零一年的《麦兜故事》;
二零零二年的《金鸡》;
二零二一年的《杀出个黄昏》;
…
很多很多,甚至可以把整个时代的香港电影都列上去。但至少还是要提一下两部电影:
一九九六年的《古惑仔之人在江湖》;
一九九七年的《南海十三郎》。
前几部是因为同样聚焦了风雨飘摇甚至无力风雨飘摇的香港;后两部则是因为亦在本片出演的两位优秀香港演员:吴镇宇和谢君豪。
电影聚焦的是流落街头的露宿者。说是流落露宿,到了晚上总要片瓦遮头。本没有瓦的地方,纸箱破铁,还是要搭出一角。但是这个一角毕竟不在荒山野岭,有碍观瞻,不利开发…种种合理之下,便是这片瓦也岌岌可危。
而这个过程,又在一场没有被告知的清理中,丧失了证件、被褥、锅碗瓢盆等等私人物品。清理方的理由这一切都是垃圾,被清理方却抱紧差点被抢走的合影近乎呜咽:照片上的人是我?怎么能说这是垃圾。
车声隆隆,露宿者看着自己的家私扬长而去,他们变得更为一无所有,他们甚至连呜咽的力气也早已丧失殆尽。
于是他们求助社会义工人员,诉求道歉,诉求赔偿。而在过程中,被告知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证怎么能证明是自己的。
种种不平,终于逼到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何至于此。
这些露宿者里的一部分都是吸毒者,更有很多人属于刑满释放人员。大部份都已经没有家人,也谈不上固定收入的工作。
问题进一步图穷匕见:
为什么要露宿街头?
为什么要吸毒?
为什么要被捕?
为什么?
面对诘问,只能喃喃:
我们希望被赔偿。
我们需要被道歉。
吴镇宇扮演的角色去拜祭亡子,被管理人员告知福牌费用需要续费;
谢君豪扮演的角色通过视频聊天对着儿子说:你不用回来看我。能够这样说话已经很好。
由于他们曾经扮演的“靓坤”和“十三郎”,竟有时空流转的浩叹:
如何看这些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后的故事?
当然是等二十年后,乃至更久。
在深夜里无声叹息,自然就会反复问为什么?肯定会有追悔,肯定会有不甘,肯定也终将在半梦半醒,无力睡去。
终将连被焦虑所馈赠的失眠,一并失去。
问题并非与答案共生,犹如昨晚脱下之鞋,今日未必又能穿上。
电影没有像他的前辈们那样给出答案,即安上一个峰回路转的尾巴。电影就如人生那样,人终于还是不在,在散场之前,在下一部电影还没有开场之前。
电影里吴镇宇笑着对李丽珍说:
她没有当年的你漂亮。我们当年有钱了就想来找你,恨不得把工资都给你。
李丽珍笑骂:
当年事,莫再提。
整部电影都在“莫再提”的氛围里从不得不鸣复归于寂。
犹如那个老者在风中鼓琴而歌,大家围坐而泣,围坐而唏嘘不已。但歌毕竟还是会唱完,大家又要面对明天。
还有数不清的难题在明天等待,也许反而算是慈悲。犹如白日焰火,虽然不比夜景中熠熠生辉,但也是点缀在苍穹之上,有所不同。
这一点不同,就如一点不安,足以燎原。
2022.03.10 5:00
北京五环内的一间影棚里,摄影师托着相机一抬手,吴镇宇的脸便恢复冷峻。强光照射下,密密麻麻的汗珠渗出皮肤,他的姿态略显疲惫。换装间隙,旁人问他累不累,他笑一笑,答“拍照总是累的,因为这不是我的本行嘛”。
此前,他5次提名金像奖,却鲜少出现在红毯上。“我是个演员,除了演戏,其他都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包括走红毯。”
第二套照片是复古风,吴镇宇脸上的神色由搭配西装时的冷峻严酷变为清冷忧郁。一只金色小蜥蜴趴在右肩,他从容与其对视。面对镜头,蜥蜴怯生生的,中途不慎滑落到地上。吴镇宇蹲下来,用手抚摸它的身体,嘴里不时哼唱小调细致安抚,直至蜥蜴安心爬到他掌心。
摄影师迅速按下快门,将这一刻捕捉到镜头里。吴镇宇常以硬汉形象示人,这举动让人联想到蚌壳。外面一层厚厚的、坚硬的壳,一掀开,内里是柔软的肉身和心脏,时间久了,里头还可孕育出珍珠。
2012年,香港通州街天桥下,警察及食环署在未进行事先告知的情况下,于冬季最冷的一天,将40多名露宿者的家当全部丢弃、扔进垃圾车。事后,露宿者展开诉讼,要求得到道歉与赔偿。
深水埗露宿者如何在狭缝中生存,捍卫属于自己的权益?和解与索赔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但坚持讨要一个道歉却是赢回尊严的唯一途径。2021年,导演李骏硕将诉讼的过程改编成电影搬上大荧幕。吴镇宇零片酬出演主角“辉哥”。
李骏硕30岁出头,曾凭借作品《翠丝》获得过第3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提名,在导演层面尚且算新人。开机前9个月,接到剧本后,吴镇宇当机立断,要与其合作。
“我有机会就会同新导演合作,香港的、内地的都会去尝试。新导演年轻、有想法,拥有属于自己看待这个社会的独特视角。而且这类作品的成本不会太高,所以投资方对创作也不会太约束。前辈就是要多多提携后辈嘛!”这种对新人才华的爱惜和帮扶,吴镇宇的经纪人畅畅称“是受到‘无线训练班’的影响”。
1971年,香港无线电视台(TVB)开办了一个艺人训练班,称为“无线艺员训练班”,为香港演艺界输送人才,吴镇宇便是其中一个。他是第11期学员。在训练班里,老师频繁提及到的一点,就是“有能力的情况下要多帮助新人,让他们被看到”。
电影中的“辉哥”并非一个完美人设,甚至可以说带点“瑕疵”和“争议”。他既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受害者,同时也是一个“瘾君子”。但恰恰是这一点打动了吴镇宇,让他想要挑战这个角色。饰演“辉哥”,令吴镇宇感到最为难之处在于——他并不想让观众单纯同情或可怜角色,而是希望观众看到人的“复杂性”和“权益”。
许多观众可能会觉得,辉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有毒瘾、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某种程度上是他自己造成的,没有谁去压迫他。可是,在吴镇宇看来,眼前的世界并非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每个人都应该受到法律条例的保护,应该拥有属于一个公民的基本权益。
如果一个人吸毒,他就活该被清理吗?他不配拥有被知会的权利吗?我们是否该帮助他们捍卫这些权利?答案不言而喻。普通人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因为一个人身上的某个属性(吸毒),就忽视这一点。
“如果能让观众理解到这些,就说明我成功了。”
作为演员,这不是吴镇宇第一次将视角和人文关怀投向边缘人群。2012年,他出演许鞍华导演短片《我的路》,诠释了一位跨性别者排除周身质疑、勇敢突破自我、实现女性身份认同的故事。
“人没有绝对的好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境,也有自身需要面临的困境,我们演员所能做到的可能就是多给出一点温情的东西。”
因出演过不少香港黑帮电影中亦正亦邪的角色,吴镇宇戏称自己为“坏蛋专业户”,他调侃自己“在电影中的死法往往五花八门”。从《古惑仔》靓坤到《枪火》阿来,再到《无间道2》里的倪永孝和《朱丽叶与罗密欧》里的Jordan,几乎每个角色最后都要出于道义被“翻转”、被“干掉”。
“有时候我还觉得蛮自豪的,至少这些角色没有给青少年带来不良影响。很少有人真的看了我的电影后就打算出去混的,因为(我的角色)最后下场都很惨。”
经纪人畅畅自二十岁出头起便跟吴镇宇合作,算是在他的照顾、陪伴和提携之下成长起来的,最能体会到这份“蚌壳的柔软”。从经纪人到“吴镇宇工作室”的负责人,每次遇到阻力,畅畅复盘得失,吴镇宇总告慰她“无论好事坏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这种长者的智慧与豁达常让她在做任何工作上的决定时都感到安心、有底气。
“和他一起共事,不用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说,他是一个会完全敞开自己内心、愿意全心全意去信任别人的人,从来不会乱发火。如果不高兴了,也会直接表现在脸上,而且你回顾一下很快就能找到原因,相处不累。”
除去忙碌的工作,吴镇宇把余下的时间都留给了太太和儿子。走过20年的婚姻生活,两人的爱情历久弥坚,偶有记者在街头拍到他们,两人永远十指紧扣。在内地拍戏时,恰逢太太生日,吴镇宇无法按时赶回香港,他专门嘱咐工作人员订蛋糕,视频连线为太太唱生日歌。礼拜天,一家三口也会去沙滩晒太阳,去大海里游泳,或是一起在商场挑选亲子装。
在互联网上,大家时刻能感受到吴镇宇作为“爸爸”身份的反差萌。他将自己形容为“儿子的黑粉”,常常会在社交平台展示两人恶搞的照片、细节,或是为儿子拍很多“丑照”。“他挺宅,但也好会自娱自乐,总是把自己打扮丑丑的,然后就傻乐。”
迈入耳顺之年,一切都在化繁为简。现在,佛教徒吴镇宇的生活很利落:早上4点起床,打坐2小时,泡咖啡,吃素食,读小说,念佛经。有条不紊的平静生活下,自是静水深流。闲暇时,他也会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安排一些课程,如声乐、器乐等。
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岁月,吴镇宇称自己“年少轻狂,谁都不放在眼里”,“较真”,“爱死磕”,还说自己“不懂人情世故,把该得罪的都得罪光了”。
二十来岁的年纪,去剧组拍戏,遇到别人错将私家车停放在本该属于艺人的停车位上,总忍不住上前理论一番。“那时候根本不管什么高层不高层的,总要论个是非对错。”
60岁像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个人的修行日渐成熟,没有不顺耳之事,也听得进逆耳之言。詈骂之声均无所谓,无所违碍于心。换作现在,同样是停车,吴镇宇只会觉得“如果你非要停这里,那我就重新找地方,最要紧是不耽误我接下来的工作”。
“我去到片场是拍戏的,戏大过天,如果因为争论是非曲直影响了拍戏,才是最难受的。人生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呢?人总是会变的,从少不经事到结婚生子,甚至到老年,不可能总保持同一个价值观。”
关于“耳顺”究竟是一种自洽还是一种规训,吴镇宇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他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转变比作是一种“口味的变化”,就像王家卫《重庆森林》中所言,“他今天喜欢凤梨罐头,明天可以喜欢别的。”
“喜欢吃辣就一定要永远吃辣吗?不可以试试广东菜?这样对胃也会比较好。人生嘛,偶尔也要去感受一下‘不对胃口’的快乐。”
昔央×吴镇宇
昔央:拍杂志和拍电影的感受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吴镇宇:拍杂志还是会比较局促一点,整个人放不开。当然放太开也不行,有时候要的就是面无表情的“高冷”效果嘛!
昔央:在《浊水漂流》的拍摄过程中,表演风格上有哪些变化?
吴镇宇:有很大变化。这个片子采取的是一种偏纪录片的拍摄手法,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一些表演方式。比如,很多时候我不会管摄影机在哪,也根本不知道它在哪,往人堆里一站,表演就开始了。还有就是妆发也没那么复杂,因为是偏市井的一个人物,很多时候导演要的就是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自然感。情绪上的话,商业片可能讲究一种“爆发力”,在这个片子里一切都是往内收的,情绪也是很克制的,一切都是点到为止。
昔央:此前会关注像影片中“辉哥” 这类群体吗?
吴镇宇:会。其实日常生活中都会去观察,这也算是为表演做功课的一个部分吧。因为除了古装是离我们现实生活比较遥远的,其他都可以从生活中去“真听”、“真看”、“真感受”。尤其是《浊水漂流》这类社会题材,人物的时代背景都是要去仔细感受、了解的,不然表演出来就离观众太远了,也太不真实了。
昔央:您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吴镇宇:小时候就想当个小白脸咯,毕竟我这么帅,是吧?不当小白脸可惜了我这颜值。
昔央: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做演员的?
吴镇宇:去了“无线艺员训练班”之后吧,一开始拍戏我就喜欢上表演了,想做演员。小时候是不敢想的,觉得离自己实在太遥远了。
昔央:第一次对电影有概念是什么时候?
吴镇宇:看完《英雄本色》之后。在那之前,我对电影是没概念的,也完全不知道电影是拍什么的。我小时候唯一一次看电影,是我爸带我去的,当时看了一个黑白默片,感受就不是那么直观。在我们那个年代,最火的还是电视,像郑少秋对我影响也挺深的。
昔央:受哪类电影的影响比较深?
吴镇宇:美国黑帮片,像《教父》那个系列的。
昔央:那您儿子呢?他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吴镇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大笑)
昔央:录《演技派》的时候最喜欢谁?为什么?
吴镇宇:最喜欢(张)颂文啊!因为他说我是他偶像!(大笑)其实说真的,颂文老师扎根在表演中的那种状态是我非常喜欢和钦佩的。
昔央:上综艺《追光吧!哥哥2》对您来说会是一个挑战吗?
吴镇宇:我觉得对于节目组来说会是一个挑战吧,他们现在应该很头疼,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设计我的“人设”,我自己还是挺期待有一些新的尝试。反正我就把自己当一个演员咯!我尽量演好!
昔央:以后会经常上综艺吗?
吴镇宇:遇到合适的才要去尝试吧。我自己始终觉得演员还是要和生活、和观众拉开一定的距离,经常上节目(尤其是真人秀)的话,观众再在大屏幕上看到你可能会不自觉代入你平时生活中的形象,会很容易跳戏,这个对角色本身也是一种很大的损伤。
昔央: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太太说?
吴镇宇:有啊,一个人在香港带小孩、辅导小孩功课真的太辛苦了,有时间多去逛逛商场、练练瑜伽,做做指甲呀!
昔央:后续的工作重心会转向内地吗?
吴镇宇:这个要看情况,但在这边的活动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昔央:特意嘱咐摄影师修片的时候要保留脸上的纹路,为什么?
吴镇宇:为什么要磨皮或是修得很光滑呢?这些纹路是岁月留给一个演员最大、最好的礼物!
本文刊发于《NY》杂志 采写:昔央
从前在观塘上班,每天坐小巴都会路过某位桥底露宿者的家,且恰好位于塞车的位置。他/她的家当整齐地铺陈在桥底,如果足够留心,甚至能判断什么物件是当日新添置的。但我从没见过本人。
所以看到这部聚焦香港露宿者的电影,还是相当惊喜的,但电影立意对我的最大挑战在于:没错,深水埗是给穷人住的地方,穷人有贫穷权,露宿者有露宿权,但瘾君子真有露宿吸毒权吗?
电影没有避开街头瘾君子这个群体,自然非常勇敢,但倘若交代不清背后的社会和结构性原因,这种取材反而冲淡了电影的意义,变得暧昧了起来。爱有多大,也不该遮蔽应有的批判。
私认为,如果选择了街头瘾君子这样的social sensation,那就应该讲出更丰富立体的故事,否则会流于刻奇和窥探。与之相比,我甚至觉得《南华早报》之前做过的一个10分钟新闻纪录片“Homeless in Hong Kong: Life on a footbridge”更有力量(//www.scmp.com/video/hong-kong/2175187/homeless-hong-kong-life-footbridge),片中也提到越南难民和排队上楼的问题,其他受访者则是由于家庭破裂、生意破产等等,这些人物更有群众基础,所基于此的社会批判便更真实和有质感。
在我看来,《浊水漂流》最刻奇的段落是辉哥和木仔登高,木仔用手机看机械图纸的那一秒钟,简直要笑场了。
我看的是谢票场,导演在片后问答中说,他是一个极致浪漫的人,必须在电影中设计这样的高潮段落。他本来设计的这一幕是辉哥和木仔独自启动了一台过山车(苍天,幸好没拍成!),但借不到过山车,所以只能拍摄这个plan B,灵感源于《薰衣草》里陈慧琳和金城武在IFC顶楼荡秋千。
好吧,我确实不具备欣赏此类突兀高潮的能力。
话虽如此,《浊水漂流》也比《麦路人》好出五条街了。《麦路人》里的郭富城和杨千嬅犹如在体验生活,那种出戏,仿佛《浊水漂流》里那些坚离地的帮扶大学生——对,这个短短的段落,反而是我觉得《浊水漂流》最辛辣写实的部分。
《浊水漂流》的出戏华点在于李丽珍的唇膏,其实她整个演技都让我相当出戏。
另外,今早听网台《大把戏》里的影评人说,《浊水漂流》 的街头布景虽然已经极致真实,但很多场景都能清晰看到LED光源,这种打光的疏漏出卖了电影的质感。好专业呀,未来看片的同学可以试试有没有同感。
辉哥从监狱出来后,无家可归,顺其自然地成为了街头露宿群体的一员。
露宿群体中一位年长的老爷请辉哥“吃一餐”,辉哥再次复吸,真正的再次回归这个群体。
有一天,半夜,大家在街上睡的正香,政府街道清理突袭,工作人员把这些人的所有“家当”都当作垃圾一样收走了,辉哥抵抗无效,再次被践踏自尊的伤害记在了心里。
社区的义工何姑娘刚毕业没多久,对待工作一腔热血,希望可以帮助这个群体做些什么,于是,她帮他们起诉了政府,利用媒体扩大事件影响力,辉哥也被安排代表群体发声。“We’re homeless, but we’re not worthless”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最终法官宣判他们胜诉,每人可以得到港币2千块的补偿,但是政府拒不道歉。其余人都十分满意这个结果,但是辉哥坚持要政府道歉,大家不理解、埋怨他。渐渐的大家都从桥下的板屋搬走,只有辉哥一人坚持,直到最后,他点燃了自己点燃了板屋,用最后的光去争取一点点尊严与正义。
这部分让我想起了《三块广告牌》里的火。
以上是电影的主线,其中谢君豪饰演的老爷的副线也值得品味,他是这个群体中少有的年长的,而且他本是越南难民,经历过战争和国家政变,他的这条线牵扯到了越南和香港的历史,评论中有一个豆友把这部分历史进行了梳理,感兴趣的同学,建议看一下。除去历史的部分,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因为还有一些想完成但未完成的事情,对于老爷来说,就是自己的儿子。当年他们一家从越南逃到香港,在难民区等待西方国家的收容,最终他们获得了挪威的签证,但是由于老爷身上有犯罪记录,没有办法去到挪威,只能留在香港,从此一家两别,妻子和儿子去往挪威开始了新生活,他们也从此断了联系。社工何姑娘在社交媒体上po文,通过老爷给到的零散的线索,找到了老爷失散多年的儿子,并安排了两人视频见面。老爷看到自己的儿子十分激动,聊了很多。讽刺的是儿子已经成为了挪威的一名建筑设计师,为客户设计房屋,但是他却不知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直露宿街头,无房可住。
老爷在这次视频见面后决定自杀,他买了很多货,卖货的人以为他要请大家happy,没想到他一人独享后,跳河自尽了。我想,他了了一切世俗牵绊了,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而且生活的很好,无需他担心,也不用一直活在自责和悔恨中了,他解脱了,在这个时刻结束生命,对他来说,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还有一条副线,是辉哥在路边“捡”到的一个17岁男孩,他不会说话,只会用口琴来抒发自己的情绪,辉哥拉他一起生活,两人像父子一般,就连社工何姑娘也误认为他们是亲父子。这个角色我可以在以往看过的电影中找到影子,一个是《小偷家族》中的长女,她有家,但是不被家人关爱,所以她宁愿在外面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几个人一起组成家庭,过贫苦的生活,也不愿回到那个华丽但冰冷的房子;另一个是《笼民》中黄家驹扮演的青年,他出狱后不愿和父亲同住,宁可和其他无家可归的人一起住在笼子里。两个角色都是因为家庭关系的淡泊,逃离了原生家庭,跑到社会上和这些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社会渣子”一起生活。这些人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他们更懂得抱团取暖,而社会中的中产、资本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关系绑定了利益,利益大于一切。所以往往在弱势群体中更容易捕捉到一些在现实社会中难以看到的温情、义气。
导演给了我们很多视角,其中有几个片段我也很有感触,社工何姑娘在自己宽敞明亮、视野又好的房子中,站在阳台往外看,她心里想的是如何帮到这些弱势群体,但是这种现实意义的差距,她只能帮到争取到补偿,但是不能让这部分群体真正得到尊重,而缺失的这部分东西才是真正可以改变这部分群体的东西。影片中有描写辉哥在自己建了板屋并且和政府打官司的过程看到了希望后,他主动去戒毒所戒毒,有了想成为“好人”的自驱力。这也说明,“补偿金”不是真正驱动这部分群体变好的因素,而来自社会真正的尊重与关爱才是。
所以,他们要懂得自爱,也应该被尊重被爱。
我爱香港电影。
HKIFF亚洲首映。荒谬的是,散场结束后不少粉丝在熄灯的剧院外等待导演演员,举着灯牌激动地合影,里三层外三层自拍他拍,连连发出嬉笑惊呼。而午夜时分飘着毛毛雨的尖沙咀,蜷缩在剧院门口黑暗一角的三四个流浪汉似乎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无意指责演员,演员刻苦努力技艺精湛,却只需要饰演短暂一段时间的流浪者,但这对于真正的流浪者却是长达一辈子、宛如片尾永无止境燃烧的木屋般唏嘘日常。明星何以成为明星?流浪者何以成为流浪者?如果你有被这部电影打动到,面对现实,我们值得为之努力的还有更多事情
安得广厦千万间,每人赔偿两千元。
全片充满绝望的气息,没有美化街友,只是纯粹的作为旁观者进行记录。结尾直接把电影拉到另一个高度。另:明年金像影帝请在吴镇宇和谢君豪中二选一
4/4/2021 @ 文化中心 [hkiff]。對比起麥路人的掛羊頭賣狗肉,濁水漂流這種無力感才是現在進行式的香港。”政府做L錯野唔L駛道歉呀?!”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值得愤怒?” “那为什么你还要硬撑下去?“我干了什么错事?我要讨回一个公道!”“你不和解就是连累所有人”“那就揽着一起死吧”
@HKIFF. 3.5星。主題先行了,對這班露宿者現狀的呈現是挺有真實感的。但我覺得片子沒有解答一個核心問題,就是他們為何成為露宿者,這導致角色多少缺乏信服力。坦白講,裡面每個人的經歷可以套用在任何一個你想讓他成為載體的「底層人」或者「少數群體」身上,把主角換成單純的出獄者或吸毒者都可以有這些經歷;但是沒有家人沒有房子與選擇長年露宿街頭應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層級,這點可以說完全沒有體現。映後談導演和蔡思韻(啊現場她的男粉真多)提到何姑娘是一般人與露宿者之間有「距離」的「同行」關係的體現,而這部片子也確實止步於這個距離了。P.S. 吳老濕(您還是出品人啊喂)和阿豪一個都沒來,追星失敗,摔!!又P.S. 剪輯的名字裡有麥曦茵。
#HKIFF 躺在文化中心门口的露宿者们会知道里面正在演关于他们的电影吗?
可以对标张之亮的“笼民”,都是前半段萍聚后半段飘零,不同的只是笼子的有形与无形。深水涉是属于穷人的地方,连这里都开始高楼林立,穷人又能睡哪里?导演用平实的镜头讲述街头瘾君子的随波逐流,天为被地为席,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吴镇宇和谢君豪的演技很让人信服,而天桥下吹口风琴的清瘦少年是电影唯一的光亮。结束在燃烧,狠好狠好...
翌日,香港某报纸角落里刊登一则新闻:“昨日夜间,深水埗公路桥下一棚屋不慎起火,造成一中年男子身亡。相关部门正加紧清理全港棚户区,杜绝类似事件再度发生。同时也望广大市民朋友积极检举周边存在火灾隐患的棚屋,举报热线00852-****……”
IFFR2021.吴镇宇无疑是亮眼的,但可贵的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主角光环,而将香港其他的底层群体遮蔽。群像里的其他人,仍旧性格鲜明,生活得有理有据。也正基于此,影片不刻意煽情却催人泪下,充满切肤感却又极尽客观。影片借人物之口,批判“只想听悲惨故事的媒体和大众”,而它真正做到了不卖惨。历史遗留问题的造化弄人,也是个体尊严的高傲倔强,外部生存空间的挤压,内里的自卑更将他们推向社会边缘,《浊水漂流》体现了电影介入现实的正确方法。
3.5 比翠絲有了巨大進步,露宿者群像比麥路人好很多,不是消費話題之作,所以還是值得鼓勵的。整體比較散和拖拉,表演不太穩定,能感覺到導演hold不住演員,人物刻畫也還是停留在表面沒有繼續深入。很努力去接近真實但又顯得有點假,作者和露宿者的真實距離可能就像片裡蔡思韵那間豪華公寓和天橋下木板房的距離。但也不乏可圈可點之處,拍下了變化中的深水埗區,每個景都是我很熟悉的地方,看到甘神父來客串很驚喜。最有趣的大概是每個從文化中心看完首映出來的人,只要走進地道,就能碰到真正生活在那裡的十來個露宿者,他們用家當圍住一張張床墊,角落裡整齊排放了一個個行李箱。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生活變成了故事被放上了大銀幕,用電影作為關懷在那刻變得尤其像創作者的一廂情願。
啊谢君豪和吴镇宇演的真好,他们在结束前的最后一刻还是选择再梦一次。无力感,无力感,无力感。漂浮的,游离的孤魂野鬼们,是不需要来处和去处的。我也无力,无力共情,因为我们所在的环境,离讨论这样的话题都还很远很远。
在事实层面打转,没有新闻来得详细和深入,也没有艺术来的动人和隽永。空有左派的热情和热切,看得出同情心,但就和何姑娘一样,一种青春期式的对社会问题和边缘人群的关切和爱。这完全不同于《抱歉,我们错过了你》中的那些人,这其中的角色引发不了我的同情。最动人的一幕或许是夜晚塔吊看夜景,塔吊是底层人的摩天轮。
左派影人魂仍在,只是甘神父已不再唱国际歌。
關注的人物和詳盡的資料搜集都值得肯定。不過這戲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主線,一頭一尾和權力的對抗線根本沒寫夠,中間又插入太多話題和群戲副線,這種做法一方面讓一些角色顯得過於表面不夠深入,另一方面也導致了很多段戲到喉不到肺,不時有拖沓和浮光掠影之感。吳鎮宇有幾場戲表演得不錯,但多數場口其實都很overact,他這幾年的表演常常沒有分寸感沒有人提提他嗎?
好过翠丝太多了 但另一方面 翠丝的不好尚能归咎于幕后黑手 这一部就…… 有想法 但整体很散 节奏太慢了 拖拖拉拉很长 导演不喜欢离地地去描绘底层人民 但不幸的是自己也走不进真实自然 看得出导演对柯伟林有很多爱 大胆猜测他cast以及拍柯伟林 就是在当(拍)自己演出 感觉太像这么想的了 吴镇宇就很明显不是年轻导演能很好控制的演员 太想拿影帝了吧 蔡思韵……well 希望广大香港导演不要沉迷蔡思韵 谢谢
“我不是忧愁,是愤怒” 跟《拆弹专家2》应当互为姊妹篇,结局导向看似很虚无主义,但实际上也给了一种可以解决的现实解答,因而理性的愤怒看上去更加忧愁。吴镇宇真的跟以往角色都不一样,一个非常无望却又倔强的中年沦落人,而与之搭戏的谢君豪、李丽珍、朱柏康、宝佩如也贡献了相当精彩的表演,角色本身设定也独到地非常有嚼头,构建了一个独到且复杂多种文化混杂的小社会,谢君豪还贡献了全片最大泪点的独角戏。蔡思韵作为这个社会之外或是之上的视角,其实角色本身跟《幻爱》好像没什么不同,反倒算是在故事之外又一个难以揭示的谜底。柯炜林则充当了全片灵魂人物的位置,在某段意想不到的出场,补全了社会和父子关系之间的链接……在这群演员之间构建的群戏和情感表达,都让整部电影即使有一些结构问题,还是会被情感充实填满升华。精彩!
是与食环署和解要那两千元赔偿,还是为露宿者公道要一个道歉。深水埗是穷人的地方,建这么多豪宅让穷人住哪里。金鱼这么不好养都养得活,为何却不能在忧伤的社会养活自己。这不是忧伤,这是愤怒,愤怒你我只能在浊水里漂流。吊车升空,天上下的是藐视权贵的尿液。桥洞大火,路过的大巴却不会为此停下。
【鹿特丹2021】取材于真实事件,剧本表演摄影音乐美术化妆各方面都非常稳的港片,已经能想象到本片横扫明年金像奖了(唯一对手可能是《智齿》)。吴镇宇和谢君豪无疑都奉献出了影帝级表演,前者从表情神态到动作姿势,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邪魅,取而代之的是流浪者的绝望与卑微,后者则与《拆弹专家2》里的反派判若两人并且贡献了影片最大的泪点。得益于导演之前的记者经历,影片不卖惨不煽情,而是真正为底层人作传,在政府与大地产商的合谋下,这群流浪者如同蝼蚁一样逐水漂流,时刻上演着成人版《何以为家》——愤怒而绝望——这是以流浪者为代表的所有香港底层民众的真实写照。
坦白說低於預期。對抗性大前提下被「善良」/「良善」化的露宿者使很多敘述的可能被遮蔽了,再加上剪輯和節奏的問題,整部片子顯得有些含混。散場,香港文化中心外的地下通道有很多無家可歸者,這種影片敘述能夠在多大程度上使觀眾對他們的生活有更多的了解呢?我是懷疑的。與其額外加上越共之類的信息做暗示,不如花多點心思講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