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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洪常秀的第27部长片。也是金敏喜自2015年《这时对,那时错》以来参演的第九部洪常秀电影。
在两人最初的合作中,其实还没有太发现金敏喜的魅力,直到《之后》(2017),金敏喜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在黑白画面的包裹中,金敏喜突然光彩熠熠。
有一段镜头,金敏喜坐在出租车后座,车窗半开,窗内光影斑驳,窗外雪花飘扬,你甚至能感觉到,导演正通过镜头注视着这一幕,然后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缪斯。
《小说家的电影》的主要角色依然是艺术家、知识分子,主要情节也依然是邂逅和对话。中年女小说家先与开书店的老友聊天,接着偶遇导演夫妻,然后几人又在公园偶遇金敏喜,小说家与金敏喜互相欣赏,便决定合作拍一部短片,电影也以短片的片段收尾。
饰演小说家的李慧英之前刚刚主演了洪常秀另一部作品《在你面前》(2021),饰演一个身患绝症刚刚回国的演员。与《在你面前》相比,李慧英的角色在这里几乎成为功能性的,没有太多发挥的空间。
很多人的解读都注意到了“洪常秀分身”的存在,小说家是,二人吃饭时窗外驻足的小女孩也是,她们仿佛都代替导演,目光永远聚焦在金敏喜身上。
在餐厅店里,小说家表白很直接:“因为你很漂亮。”,与之前洪常秀电影里的男人女人见到金敏喜的反应一样。小女孩在窗外经过既被金敏喜吸引,流连忘返,直到金敏喜起身,出去和她牵手聊天。金敏喜离开时,小说家突然偷偷吃了一口她碗里的饭。这种突然的小小的越界行为也许就是一种调皮的示爱、轻巧的恋物。在公园里,导演批评金敏喜不再拍电影是一种浪费,小说家就批评导演太过霸道,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这里的维护已近乎于导演借助角色之口直接回应现实中的质疑。
《小说家的电影》里的人物大多陷入困境:艺术和思想的困境。开书店的朋友说自己早已放弃了写作,书店的员工曾是戏剧演员,现在也不再演戏;小说家苦恼于自己的创作瓶颈,女演员则不知为何许久不曾拍戏。作为创作者她们都进入失语状态。
作为一直重点探讨男女之间暧昧关系的创作者,洪常秀近作开始有了微小但不能忽视的变化。《在你面前》的主演回到韩国,手足无措的应对身边人,最后面对仰慕自己的导演吐露自己已身患绝症,整部电影的气质突然轻盈一转,变成一首哀而不伤的人生暮歌。这是洪常秀作品里第一次直面死亡。《小说家的电影》则在反复咀嚼创作的困境,对自己过往作品的质疑,对未来的难以捉摸,都显露出一种焦虑:人生过半,却突然失去方向的焦虑。
金敏喜的出现就像渺茫大海里的诺亚方舟,让小说家又点燃了创作热情。
“最重要的是有一位我能毫无顾忌观看的演员。我能观察她,用心去感受。她也处在她最舒适的状态中。而相机将会在那个时候捕捉到任何从她身上生成的东西。”小说家的话其实就是洪常秀的内心,这当然是导演的创作谈,但更是一种艺术家的独特表白。
短片的全貌我们不得而知,但片段里都是金敏喜,她手捧着一束野花,或漫步公园,或对着镜头轻轻哼起《结婚进行曲》。这部电影是黑白片,只有片中片的最后一分钟,金敏喜和她的花变成彩色,美好了整个世界。
观众都被迫成为洪常秀,和他一起长长久久地注视着金敏喜,感受她眼神里的浓情蜜意。
但洪常秀毕竟是洪常秀。
短片放映时,小说家邀请金敏喜观看,她自己则在楼顶,默默地抽着烟,不言不语,似乎没有了创作时的兴奋。这也许就像小男孩像小女孩示爱时的紧张,亦或是完成表白激情过后的失落?
电影以彩色画面结尾,短暂字幕过后又加了真正的结尾。金敏喜看完短片后,没有与小说家重聚,她的脸上没有欢欣和愉悦,是作品不如预期让她失望,亦或是面对突然表白的慌张和困惑?
就像《在你面前》结尾的小反转,女演员与爱慕自己的男导演酒酣耳热定下旅行计划,转天导演突然反悔,他在电话里说“不知道昨天的约定是不是真实的”;电影开始,女演员的姐姐对她说,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好的梦,中午之后才能告诉他,电影结尾,女演员在姐姐的床边,问她,你是做梦了吗?
洪常秀的世界里永远不存在“真相”,一切都是暧昧不清的。
在不确定的世界里,只有不确定是确定的。洪常秀找到了他的缪斯,登上了她的诺亚方舟,从一个梦境驶向另一个梦境。
他需要一个和他一起做梦的人。
星期五言:此前对韩国导演洪常秀和他的电影一无所知,更别说他那些移情别恋史与花边新闻了。这样也好,至少在看片时能没有太多先入为主的意识干扰。加之近来不止一两个人推荐这部《小说家的电影》,于是便找来一看。
总的来说,以本人浅薄的电影素养和愚钝的思想感悟力实在看不出这部电影的过人之处。倒是对电影里人物那尴尬的对话、狭隘的视野以及封闭的朋友圈记忆犹新。
而在我看来,片子境界高低便取决于导演是要主动表现出这些尴尬、狭隘与封闭从而达到一种批判讽刺效果,还是完全无意识的反应。
(注:本文纯属作者个人观点阐述,只做借鉴参考,尊重异议)
文:太虚宫 编辑:Mr.Friday 图片:网络
一、 尴尬对话的根源
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感觉到了片中人物对话的生硬与尴尬。当然,你可以说小说家偶遇“导演夫妇”那场戏的尴尬是电影导演有意为之,毕竟角色双方之前有些矛盾。但其它部分就说不准了——比如开端小说家跟店员学手语,老板娘在一边尴尬地跟着比划;比如小花园里碰上女演员后几个人站在那里半天的互赞;再比如说小说家给俩人讲了半天连对方都没听懂要干什么的电影构思……
大家看出来这尴尬的根源了吗——这群作家、导演、诗人、演员凑在一起,基本上全在说“客套话”,打“龙门阵”,唯独就没聊电影、艺术、文学本身。换句话说,他们聊天没有主题,更别说还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张力与观点思考了。
(唯独那次在小花园,小说家对导演奉承女演员怀才不遇的一顿痛斥……可大家设身处地想想:几个人都不是太熟,多年没见,况且是在户外公共场合,难道导演说几句客套话有错吗,好家伙,小说家冷不丁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当着人家老婆的面。
就这样,人家导演还是和和气气地回敬。
至于小说家你说她有个性吗,不然——导演夫妇走后,她不还是对着女演员一通“我很欣赏你”、“你是我所喜欢的演员”之类奉承客套话!)
而就数量而言,这绝对是一部“语言类”电影了——聊天对话占了电影的绝大部分时长。试想:90分钟内人物一直在互相说着“我欣赏你呀”、“我读过你所有作品呀”、“我是你的粉丝呀”之类客套话,角色能不尴尬吗!演员能不尴尬吗!观众能不尴尬吗!
你当然可以解读成:人家这个圈子就是这么说话的,人家都是素质很高的文化人!总不能都学那种欧美电影里小痞子的说话方式吧!
对此“星期五文艺”曾做了篇“语言类电影”的推荐文章,大家可找来其中的电影对照鉴赏——可以说那些电影基本上也是对话占主导,但对话内容主题观点与矛盾冲突很清晰(昆汀式对话例外),最多客套话也就起个转场过渡作用。
回头再来看此片——如果说电影有一条逻辑故事线,那自然是小说家到访小城后的经历了,说白就是她碰上的那一系列人串成的情节线。而正是这些人的身份,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暴露出了小说家的“视野”和圈子。
二、 小说家碰到的人决定了其视野
小说家的视野是个什么东西,以及它说明了什么问题?在此我们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
电影中,主观视角下,小说家的世界里只有那些作家、诗人、导演、明星演员,最多再加上个书吧里的打工文艺青年。
反过来讲作家看不到其他人,比如说工人、农民、混混、盲流等人士,她只能看到自己圈子里这些人。
有人会质疑:你这是强词夺理。人家导演这是极简主义,象征手法。
极简和象征这两点我完全同意——删选人物本身就是一种极简做法,而导演在片中反复强调的人物身份(作家、艺术家、演员等等)也是象征的体现。但请大家注意:
美国导演贾木许的电影也是人物极简,但其所选取的人物身份绝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式的多元阶层;(贾木许电影同样以主观视角展示情节,以主角+经历的每个人为节奏与轴线。参考《低成本大导演典范:谈贾木许电影的极简主义与极不简单创意》)
中国作家鲁迅的几乎每篇小说都是象征性的人物选取(而非个体写实),但要知道这些笔下人物均是放在一个批判讽刺的位置上。
那么,这个《小说家的电影》导演用意何为呢?导演把小说家乃至他那个圈子放在一个肯定还是否定的位置上呢?
说实话,赞美、树立、标榜迹象犹在,但讽刺与批判,本人看不太出来。
又有人会质疑:你说小说家视野就局限在作家、诗人、导演、明星演员那些个人里。不对!片中还有个在窗外看眼的小女孩儿呢!她可能没有身份吧!
的确这个角色更为抽象,但导演意图不难看出——他借演员表情台词表达了出来——纯洁、可爱。
要知道,这个纯洁可爱可是跟女演员捆绑在一起的额!加上之前导演夫妇的反面色彩树立,综合看来,导演赞美这个群体圈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或者说:电影中小说家的狭隘视野是导演无意识暴露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三、 人物的职业标签与话术之于现实
退一步来说,即便人物视野是片长和其它元素所限,导演无法在90分钟内把文学、电影乃至艺术本身说详说透,但人物自身的矛盾与虚伪性仍显露无疑,比如说片中那个学电影的男青年和女演员,前脚还在对小说家的电影构思表达出兴趣和认同,后脚却处处表现出了没明白小说家想要拍什么;小说家自己前脚说自己会有个基本的故事框架(声称那不是纪录片),可后脚却说自己还没想好故事是什么;女演员前脚说戒酒了,后脚就喝醉了……
这可跟现实中的那些“艺术家”、“文艺青年”太像了——他们对作品说不出哪好,没有什么观点,就是喜欢;在生活上总是把事情挂在嘴上,比如说我要戒烟戒酒,我要怎样怎样,以此增强仪式感;
就连话术都一模一样——“我是你的铁粉”、“我看过你所有作品”、“见到你太荣幸了”、“你的作品对我影响很大”……说来说去就是不说为什么喜欢,影响在哪,没有异议,没有理性与专业批判。
那么为什么都是这些客套话呢?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互益者。圈子里的互赞能强化他们的身份与存在感。
四、 互相点赞与朋友圈背后体现出来的封闭
但凡提到圈子,那就是一种封闭空间,这个封闭空间能起到扬长避短、互帮互利以及遮丑的功效。一旦开放式,比如说索伦蒂诺《绝美之城》里男主对行为艺术家创作动机的刨根问底;比如费里尼在《甜蜜的生活》里让男主去妓女贫民窟里过一夜;再比如安东尼奥尼在《夜》里让男主一夜沙龙聚会后坐在户外长椅上哭泣,那些作家、艺术家、中产精英的华丽文艺表象就会成为一种讽刺,成为导演视角下的批判与反思。
如此,这部《小说家的电影》从某种程度倒是演绎出了朋友圈的实质。
五、 日韩文艺片
纵观近些年来国际上拿大奖的那些日韩文艺片,我认为其中很多都多多少少流露出了一种小资、精英、文艺式的自命不凡(或者说无病呻吟)意识与狭隘视野,包括前些年获奖的《寄生虫》,包括今年的《驾驶我的车》(即便角色被贴上了“底层”、“工薪”、“屌丝”的标签,但他们的思维却是小资、精英、文艺式的)。
至于这些流露出来的感觉是导演有意还是无意的,是标榜还是自嘲,不得而知。
因为我爱你,所以拍了《小说家的电影》献给你,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我要拍一部对那些不懂我们爱情的人来说是酷刑的电影,让他们饱受煎熬,昏昏欲睡。
因为我爱你,你是所有人的缪斯,小说家看到你就有灵感。我们独立制作,小成本拍摄,兜兜转转总能遇到朋友帮忙。我们要给工业电影大商业制作电影大狗屎圈钱电影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我爱你,我要证明这才是真正的电影。等着吧看我拿奖吧。
因为我爱你,拍摄让自己有拍摄欲的人物拦都拦不住,私人化什么的全都不在乎。
让大多数人挑刺吧被虐吧破口大骂吧反正我爱你。
我和你在一起,从不玷污电影两个字。
本文发表于“独放”公众号
作者:Jake Cole(2022-02-16)
译者:Pincent
洪常秀的新作《小说家的电影》以知名作家俊熙(李慧英饰)抵达书店开场,书店里的空气中充满来自银幕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来自争吵中的一方。在洪常秀的电影里,角色之间的冲突往往不至于爆发,开头这一刻几乎是刻意地掩盖了这可能是一部最不以冲突驱动的作品的事实。实际上,俊熙在整部电影中的确一直游走在与人产生摩擦的边缘,但却几乎都立刻收了回来。
俊熙来拜访曾经同为作家如今经营着这家书店的后辈(徐永嬅饰),她们的闲聊中有一些紧张又温和的起伏,俊熙责备后辈没有和她保持联系并且还体重增加了,随后俊熙还偶然遇到了电影导演朋友朴孝镇(权海骁饰),她又因他(本计划但)从未改编过她的书而与他对峙,并指责他因项目的商业前景黯淡而犹豫不决,然而经过几分钟的消极责备后她又不再提了。
《小说家的电影》不属于洪经常拍的那些时常发生在酒后争论时的、关于男人和女人如何看待自己以及如何互相纠缠的情景喜剧,这次他的重点在于年近70岁的俊熙如何仍在努力实现她不满于现状的创作精神,洪巧妙地将电影离散的节奏同女主写作瓶颈期的挫败感联系起来。
与孝镇的重逢促使俊熙考虑将拍电影视为她创作意愿的一种表达,她的这种创作动力在电影早些时候的一场戏里有被间接地表现,她与书店老板和她的年轻女员工贤宇(朴美姬饰)一起喝咖啡,贤宇提到她在做语言治疗的兼职工作并且懂得使用手语,好奇的俊熙让贤宇将她写的书里的一句话翻译成手语,这位年长女性在倾听和理解每个手势的含义时显现出的专注和喜悦,暗示了她有兴趣将其写的文字转化为视觉表达。
当俊熙在城市公园里遇到著名女演员吉秀(金敏喜饰)时,这种创作意愿又进一步被增强了。她们俩在寒暄之后迅速建立了连结,当吉秀将小说家介绍给她丈夫的侄子、一位颇有抱负的电影工作者京宇(河成国饰)时,俊熙给他们讲了一个她会撰写剧本并至少部分执导的短片构想,没有固定的故事构思,她脑海中只有一些松散的画面和角色互动的想法。这位作者逐渐构想出一个相对沉静、温和的观察性电影的想法,这听起来就像在描述洪常秀本人的电影。
《小说家的电影》充满了对洪惯常技巧的调侃,似乎暗示着他在玩笑性地自我指涉。也就是说,他以对话驱动、视觉上相对朴素的电影风格经常被认为是“文学性的”,而这部电影以更广泛、更奇妙的视角审视了一位已在一种媒介中取得成就的艺术家如何在没有任何规则和标准的基础上进行另一种媒介上的创作尝试。
并且,洪也在他的艺术探索中进行了有层次的视觉实验。导演放大了这部电影摄影上的黑白对比,因而某些时刻的天空看起来像是被渲染成了一片白色的负空间,有一个低角度拍摄公园里的一小段石阶的镜头看起来让人觉得像通往天堂的阶梯。他还改变了他通常使用的角色在中心的构图方式,比如在公园里的一些其他时刻,他将角色放置在构图的边缘,以强调他们身后冬季树叶掉落后树枝的锯齿状,这几乎是表现主义风格的形状。
洪继续在他一贯的主题和视觉标签上添加褶皱,直到结尾电影完全被交给了俊熙所拍摄的电影。这是一部没有明显叙事指向或小说结构甚至可以说是不成规矩、近乎天真的作品,反而在这部俊熙的电影里,能看到作者对影像自身能够传达的力量而感到的欣喜,这重表达与电影先前她对手语的着迷形成了闭环。通过与和她自身职业思维方式不同的人交流思想,她对新鲜形式的探索使她变换了一种文体(媒介)。从元文本的意义上看,这也体现了洪本人的探索。
在电影的早些时候,俊熙承认她写作的瓶颈至少部分源于“我必须不断地将微小的事情夸大为有意义的东西”的感觉。《小说家的电影》表明,洪还没有穷尽他从最平凡的细节中生成意义和美的创作方法,也许他最好的作品还没有出现。
原文://www.slantmagazine.com/film/the-novelists-film-review-hong-sang-soo/
端午节的一早,就收到了刚从上海逃出来此时正在嘉兴隔离的朋友的微信,一看正是洪尚秀今年初在柏林电影节刚上映的电影《小说家的电影》,洪尚秀可以说是我的心头好,曾经我一下就下载了他所有的电影,一口气全部看完。就像当初看侯麦的电影一般。侯麦和洪尚秀两人的电影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比如都是小成本制作。侯麦的电影制作团队一般在十个人左右,都有自己的固定演员,投资不大,一种偏自然的纪录片的风格。
想来今年颇为不顺,三四月份北京疫情。所以也就一直无工作,后来就在老家休养。中途曾和朋友在几天之中撺出来一个小剧本,只是现在的疫情政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拍摄。
但是生活再艰难,但是还有洪尚秀,洪尚秀近些年来风头颇足,目前来说他的电影可以分为两个时期:一个是前期,一个就是现在的金敏喜时期。(纯属个人看法)金敏喜可以说是洪的缪斯女神,两个人的结合虽然承受了巨大的社会道德谴责。但是合作出来的电影作品却是满满的爱。
在这部两人合作的最新的电影里一开头,由李慧英扮演的女作家通过望远镜望楼下看,那个镜头通过变焦一直往远处拉啊拉啊,当拉到尽头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在公园里出现了,正是金敏喜!走起路来飒爽自然又肆无忌惮的样子真的是可爱至极!这种爱的凝视其实也是导演洪尚秀主观的爱的凝视,借助摄影的技术手段从而达到了一种凝视的心理状态。远远地看着自己爱的人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而此时金敏喜应该也是知道爱人在凝视自己吧,这颗镜头刚好可以和片尾的那个更加自然的随机拍摄的生活片段对应起来,是一种边变奏,形成了一种前后呼应的关系。
然后李慧英和另外两人来到了金敏喜散步的公园里,几个人就这样偶遇了。原来女作家知道演员金敏喜,金敏喜也知道女作家。经过交谈后,女作家突然想让金敏喜和她老公来主演她的电影短片,在后来两个人在饭店的交谈里女作家告诉金敏喜自己想换一种书写方式就是暂时摒弃写作,用拍电影的方式来写作。在这里女作家说“遇到我最喜欢的女演员,这个想法打动了我”(拍电影的想法)后来金敏喜,李慧英还有另外的刚毕业的大学生(片中饰演金敏喜演员的侄子,后来女作家拍摄的短片也由其掌机)三个人走在树林里,然后又爬上阶梯的高处,三个人站立的地方正是片尾的所谓作家的短片出现的场景。
作为全片的高潮的“女作家短片“这一段落,金敏喜在春天里,(虽然洪尚秀的电影一直以黑白,画面过爆这样的技术瑕疵问题,很多地方都有色阶的断层,其实这种模糊不清恰恰象征了我们记忆的模糊和暧昧,这正是洪尚秀的高明之处。正如那句话所说,摄影最怕拍出一张完全没有技术瑕疵的照片,我想在这里也适用)在公园里摘下一些小花,然后笑容可掬,嘴里哼着婚礼进行曲向持着摄影机的洪尚秀款款走来,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幸福啊!金敏喜问洪尚秀,拍的彩色吗?洪回答说不是,金说太可惜了,这些小花彩色的很好看呢。然后到了下一个镜头,就转成了彩色的了。这就是爱。女作家的所谓的短片也就在这里放映结束了。看到这里观众已经想到,结尾的短片是洪尚秀和金敏喜真实的生活片段的记录。是先有了这部短片,然后才有了这部电影,洪尚秀用这个短片构思了整部电影。并且结尾的电影院里放映的段落,很有可能金敏喜是不知道放映内容的,那样看到的话会更加的感动吧。为了电影的拍摄,在前面的一场戏里,洪尚秀让演员们重新回到那个公园的小树林,回到那段阶梯。这是对生命中美好爱的记忆的一种擦拭,就像擦镜子一样,为的是让美好的记忆历久弥新。由此可见,洪尚秀对金敏喜是一种怎样的深深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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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的《引见》中,洪常秀刻画了一种迷离梦幻的人物关系:父亲在影片中睡去,儿子却在睡梦中醒来,二人的视点随即合二为一,面对着发生的同样事件,暗暗具有了两种不同的心态。在人物的思路混合却又有所区分的状态下,观众在冥冥中被赋予了某种将事件和情感解构为几种不同意义的能力。
法国哲学家吉尔·德勒兹在其著名的著作《差异与重复》中认为事物的真实状态是“三位一体”式的,即它们是抽象总体上的统一体,但根据具体观察和判断角度的取舍不同,它们又会呈现出不断变化演进的差别;不存在绝对的差异,综合同时又裂变的薛定谔态才是事物的本质,这也正是“重复”与“差异”的真正涵义所在。
在过往的很多作品中,洪常秀一直在巧妙地利用“重复”和“差异”之间的微妙联系来构筑作品的内核。比如在《北村方向》中,同样主题的事件一直以无缝衔接的方式一遍遍循环发生,但每一次重现银幕都会产生微小细节走向上的区别,最终引导了人物的内在情感走向,这样的构思堪称是德勒兹《差异与重复》思想的标准大银幕诠释。在《这时对,那时错》中,影片上下两个部分的结构几乎完全相同,但人物在交谈中语气和用词的细微变化,决定了故事两个相反的结局,这同样也是“差异与重复”观念的有趣应用。《在异国》的剧作结构几乎是在明示重复和差异两条内在主线:伊莎贝尔·于佩尔扮演的三个不同法国女性分别来到同一片海滩,住同一间民宿,遇到同一位海滩救生员,相同与不同在三个片段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带着上帝视角的荒诞重现效果。
我们并不知道洪常秀是否真的读过《差异与重复》,但他确实是最热衷于用各种手段去变形呈现“差异与重复”关系的当代电影人。当我们以此去审视《引见》的时候,会发现他意图锻造的是另一种崭新的“差异与重复”的结构:在其中父亲和儿子虽然肉身分离,但却通过导演设定的一场梦境合二为一,在同体中经历相同的事件的同时,却又如神形分离的两个灵魂不断给出截然相反的暗示,形成了洪常秀电影中从未有过的惊人重叠又分裂的薛定谔态效果。而当我们顺着这样的思路审视《小说家的电影》,会发现它不但延续了《引见》中“一体两面”的设置,而且又有了相异的结构:它不再是重合中反复分裂又回归的过程,而变成了本体与分身相遇融合而逐渐主次交换最终被后者取代的此消彼长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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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家的电影》的开头,女作家在书店、公园和登高望远的瞭望塔之间徘徊,遇到了书店店主、店员、电影导演和妻子、诗人等各种人物。她似乎和所有人都若即若离心存芥蒂,交谈经常是言语不合怨气丛生,直到她在望远镜中远远看到了在公园中散步的女演员,这样的负面情绪被突然扭转过来。通过电影导演的介绍,她和女演员相识,二人都看过对方的作品,立刻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互相欣赏。
一个颇值得玩味的有趣设置是,影片前半段中出现的次要角色都既认识女作家又认识女演员,只有两位主角在这同一天的一连串偶遇中,在庸众来来往往消失又出现的重复之中,终于瞥见了对方遥远的存在,并毫无障碍地沉入到对对方的崇拜欣羡之中——在一片“你好我好”的唯唯诺诺中,只有女作家站出来激烈谴责电影导演对于女演员的虚伪说教,使后者无地自容之余灰溜溜走开;在书店的聚会中,她们俩人用毫不遮掩的溢美之词互相赞颂,视其他人如无物;而她们二人像命中注定一样,决定要在一起创作一部电影短片。
影片中有个看上去实验色彩浓厚又意味深长的细节:女作家和女演员在饭馆中边吃饭边交谈,前者向后者倾诉文学创作中的困惑与瓶颈。这时窗外忽然来了个小女孩隔着玻璃紧紧盯住女演员。在瞬时间,影片中多出的这个视角和女作家专注的讲述构成了有趣的呼应关系,它们都指向了正在倾听的女演员,好似一个审视的两个不同侧面:在倾诉过程中,“眼睛”却在凝神关注对方的一点一滴反应。接下来人物的动作走向更是诡异,女演员起身走到店外和小女孩交谈,在同一个画框的前景,仍坐在桌前的女作家却拿起女演员的勺子从她的碗中舀出一勺食物放进嘴里,而此时女演员却带着小女孩离去。在无形中,人物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交换,女演员和观察她的视点一起离去,但这个视点的另一面“倾诉”,却无声地“吞”下了女演员遗留在桌旁的“一个部分”。两个形象借由前后景分离却又在同框中视点交换和“互噬”的意念而完成了一次神奇的“融合”过程。它为她们的“同体演化”添上了匪夷所思的冷峻一笔。
影片直接跳过了短片的拍摄过程,而快进到了电影制作完毕在一间小影院的放映。这是女作家为女演员安排的一人专场:银幕上出现的是女演员捧着花束在花园中神游的画面,它美好、动情、愉悦;当我们意识到这是女演员在观看自己时,一股隐含着的自怜自艾情绪也悄悄流淌出来,特别是这部本是黑白影像的电影,只有这段戏中戏时刻才突然有了鲜艳的色彩。有意思的是,在短片放映的过程中,女作家来到了影院的顶楼露台,化作了在远处背向观众吸烟的身影;而女演员走出放映厅孑然一身,并没有和女作家汇合,影片随着这充满自恋情结短片的放映结束嘎然而止。
回溯整部影片,我们会发现它起始于对女作家不融于周遭环境的强烈个性描绘;但当她遇到女演员后,却好像陷入了某种“爱情”,在赞赏与被赞赏的热情中,形象逐渐模糊消退下去;而女演员则由在望远镜中一个微小划过的身影,被逐渐放大为情感细腻入微而魅力无限的银幕形象,当她从银幕上走下来的时候,女作家已经几乎隐身而去,被后者取代。女演员成为戏里戏外的真正主角。
这种在剧情内容上主角地位的转换迁移构成了《小说家的电影》具有魔幻魅力的表象。但当我们仔细回味影片中二位主角从第一刻相识起就被渲染放大到极致的古怪相互崇拜,它更像是在愤世嫉俗又百无聊赖中的沉郁自我,猛然发现了自己光彩照人的另一面,而沉入到对于后者毫无节制的幻想之中。似乎肯定与自我肯定都已经不能满足它对另一半的热情,只有把它拍成一部电影让其形象在银幕上永存,才能满足如是对自身愿望的美好“意淫”。于是,《引见》中父子二人尽管合为一体但又互相疏离敌视所造成的矛盾分裂,在《小说家的电影》中转化为了两个自我之间的过度爱怜;“差异”之间的互相怀疑与漠视化作了身份重叠之后的某种无度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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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常秀影片的魅力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对日常状态下人物“情绪异动”的瞬间把握。在某些时刻,这样的异动会带来突兀的氛围转换,让观众猛然察觉到在人物表层寒暄甚至是“废话”的背后,隐藏着的另一层不为人知的潜层思路——如本片中女作家面对导演几次毫无征兆的突然情绪爆发式谴责;而在另一些时刻,它则焕发出某种直接来自于导演内心的情感悸动,比如当女演员沉入影院的黑暗中,看着自己的脸庞变为绚丽的彩色出现在银幕之上时,刹那间观众意识到她好似在阅读一封银幕情书,而它被嵌套在《小说家的电影》这样一封架构更“宏观”的情书之中。
我们都深知洪常秀和金敏喜二人之间沸沸扬扬的情感纠葛,以及数次分手又复合的传言。他之前的数部作品如《独自在夜晚的海边》《克莱尔的相机》《之后》《逃跑的女人》都可以看作是为金敏喜因为绯闻而受损的个人形象所做的毫无保留的“洗地”式修正。在《小说家的电影》中,洪常秀似乎是进入了另一个崭新的高度去洗刷高亮金敏喜的形象:他通过精巧的剧作构思,化身为女作家而与金敏喜在精神上联结成为了一体,借助“一体两面”幻化成了他与金敏喜“联合体”中的一个侧面,去表达后者也许在真实生活中无缘表达的强烈观点——对世俗、平庸和背叛的强烈唾弃谴责,以及对代表金敏喜的“另一半”几无节制的赞赏和喜爱。这样的热情在影片中以潜移默化的方式逐渐积累,在最后达到了如此动情的高潮,以至于我们甚至感觉金敏喜本人都被挤到一边成为了配角——真正占支配地位的是所有这些形象、故事和对话的初始创作者,也就是导演洪常秀本人。
如果说《小说家的电影》内在洋溢着一股压抑不住的自我爱怜情绪的话,在第一层潜文本中它似乎是金敏喜本人的自我审视和欣赏;但在第二层潜文本下,前者只是一个爱恋的对象,真正起主导地位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是银幕外摄影机后那股操纵者自身无以复加的迷恋情结。要说洪常秀影片中复合多层又耐人寻味之处,正是在于他将这样价值莫辨的异动情绪,通过冷峻又刻意的庸常层层包裹起来,用充满潜台词的手法组合成了一部貌似波澜不惊的对话电影。
不过,洪常秀的复杂之处还不仅仅如此。他还有另外一个自我审视和批判的视角。当金敏喜扮演的女演员从放映厅走出却看不到女作家时,她独自一人坐在等候长椅上神情迷茫怅然若失。那银幕上迷恋情结的升华在高潮过后似乎更多带来的是疲惫与困惑。她好像在向自己也在向摄影机提出问题:那无度沉迷的情绪巅峰过后,留下的究竟是什么?如是瞬时高潮过后的瞬时怀疑在影片的结尾一闪而过,终于为它画上了一个过眼云烟一般的茫然句点:情感与虚空似乎是无法被分离而结为一体的两个“自我”,它们相伴而生如影随形,却又永远是一个生发时而另一个消失,留给人的是极致过后无法填满的欲望沟壑。它也恰如影片结束时女作家和女演员两人所处的情感位置。
本文作者著有:《电影的宿命》/ 开寅,2022年5月,北大出版社
虽然老洪的电影传统就是说金敏喜好漂亮,看多少次还觉得,啊她好美。
抗疫先锋洪尚秀。疫情期间拍电影不忘提醒影迷戴口罩
洪常秀三板斧:生活巧妙变虚构;创作观念大讲堂;公然炫耀金敏喜。一再把自己和盘托出,虚构也许永不枯竭,但内里那个洪常秀已经差不多要被穷尽了。
此前还觉得是在看洪尚秀的电影,近年来,则愈发觉得我是在阅读洪尚秀本人,这部就更直接了,感觉就是他私人日记里的几页纸,写了他对电影创作的一些理解,对金敏喜的表白。作为观众,你可以觉得这种私密性质拉满的电影很无聊(干脆你拍完只给金敏喜一个人看好了?我为什么要花一个半小时就听你说这点东西?你和她的表白我又不在乎。)你也可以认为这样的电影很甜蜜充满着爱。薄弱或轻盈,见仁见智。而我呢,我是介乎二者之间,反正你拍,我就会看,每年一部已成习惯。我只希望我不会因为这种惯性而失去对你的作品的敏感。
@Berlinale72 If I gotta be brutally honest (and I will), 我对洪尚秀实在喜欢不起来,也感受不到金敏喜在本片里美/出彩在哪里。看洪尚秀的电影很像高中语文考试的阅读理解:你隐约觉得那些突然的推拉、结尾黑白转彩色、导演介入、「关于电影的电影」等等这些小设计是有点意思,但是挠破脑袋,你也想不到/写不出所谓标准答案(aka各位装逼豆友)里洋洋洒洒、赞美溢于言表的深刻赏析。要说他创造了什么新的、独特的电影语言,或者在探索电影的形式上贡献了真正的实验性价值,那也就算了,问题是如果要认真横纵向比较,洪也并没有。So is it really fair that Berlinale gives him credit every year?
洪尚秀的手語則在一次次重復後無限放大了一個簡單的語義,讓平凡而美的小事具象成動作,使整個房間籠罩著想象的光輝,如此質樸卻動人(而濱口的手語玩味了語義在交流中的位置、凸顯其他超越性的部分,像運用準確的計算公式得到意圖中「宏大」的東西)。這是本片我最喜歡的部分。觀眾的身體被教育,如冥想前的重復淨化,再一次分明地說出「電影是身體的」,还有那些走路、健康與疾病。極強的自我指涉,一套自己的電影方法論:拍那個讓自己有拍攝欲的人,兜兜轉轉都是認識的夥伴,喝酒閒聊中企划就出來了,最後電影拍了什麼甚至不重要,背向一切他人的評價自己抽煙就夠了。變小的望遠鏡就像如今微縮到不真實的攝影機,那個演員也在影院中如夢初醒,不知是從他們的生活中走進了電影,還是從電影走進了生活中。
敏喜和导演互道i love you 的时候我要甜晕了,我不管就是十级主观的给打满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 全天下還有誰不知道洪金如膠似漆情比金堅的話 這就是他的死刑
he did it again❤️🔥 金敏喜在電影院看她在戲中所飾演的角色在電影院看她所飾演的角色的電影首映
所有人都爱我的女神。她去小公园遛个弯,一不小心就成了小说家的缪斯。我的缪斯光芒万丈,卑微、自恋、才智平庸的创作者都只能苟且在自己的小阴影里。为了爱她,我要把自己藏进摄影机,藏进玻璃后面小女孩的眼睛,藏进黑白镜头里一束雏菊与狗尾草的缝隙。从那里仰视她的下巴,鼻翼,和扑朔迷离的一双眼睛,那是宏大宇宙在这个逼仄世界里唯二的美丽入口。
屠狗太过分了必须扣一星以表愤怒,微笑着听对方讲话并附议“好有趣哦”当然对谁都奏效,洪尚秀真是大俗人。不过结尾金敏喜那个微妙的神情,也是对秀恩爱的一种讥讽?夸有灵感的人、貌美的人、有才华和天赋的人,平庸之辈不值一提,他们的嫉妒也要直接忽视——好残忍的一个视角啊。
金更大气、自然、生动了,洪也更温柔、更包容、更随和了。大概是因为相爱。相爱总是好的。也顺便探讨了一些电影与故事,骂了一下爹男们。
前面部分也喜欢,但最后真的是太next level了。首映看到真人走出屏幕但如此自洽又是加强版体验,也可以说是一种元宇宙了...
都不用记者问,现在洪每年都会以电影角色分身自反,主动报道和金敏喜的相处进展,最新现状是:洪在戒酒了,现在改抽电子烟。洪看不惯那些为金的表演事业感到可惜的言论。连路过街边的小女孩都被金迷住了。他们在公园拾叶补办婚礼超浪漫。
#8999. 2022柏林评审团大奖。洪常秀柏林获奖三连。7分。这部齁得我这个洪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招大概都是前面用过的,聊得东西也有点浅。而且一部电影非得结合八卦看,不然理解不了剧情,是不是就有点太过了自我沉溺了……不过新东西还是有,比如洪常秀的片很少这么火气大;以及用换影像材质破次元壁(洪常秀亲自声音出场),用彩色破黑白,那个时刻的情感浓度很强也非常有效,包括结尾电影院这个几重套娃处理(金珉禧扮演的角色看自己出演的电影)和出字幕的方式其实算是《剧场前》和《独自在夜晚的海边》的一次有效升级。
作为非洪粉,甚至洪黑,三星都给敏后了。太逆天了,这真的是在拍电影吗?还是在秀恩爱?洪在摄影机后面和敏后互相表露爱意,为了敏后和她手中的花而将影像转为了彩色。像室外等所有高光区域全部过曝这种问题,是铁定的技术瑕疵啊,虽然我知道他也不care… 从电影节抢人的角度来看,那柏林是相当成功了,为自己争夺嫡系作者,从而建立稳固关系,按照近几年柏林这么疯狂的给奖,下一次还不得给洪金熊?另外洪的这种创作方式和制作模式在疫情的大环境之下确实体现出了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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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敏喜是加入了一种名叫“爱情”的一神教吗?爱一个男人,与之携手人生,和接拍其他导演的电影,彼此之间是互斥关系吗?女性的爱情生活,牵连到她的事业也具有排他性吗?在女作家的怒斥下,半途灰溜溜败走的男导演,大约代表了洪尚秀在臆想中打败的悠悠众口吧。可是,sorry,我也觉得金敏喜浪费才华与生命。爱一个人,不是会给TA更广阔的天地吗?“女性为了爱情与家庭,自愿、自主放弃和牺牲XX“的美丽叙事打动不了我,这是另一种对女性的精神PUA,是巧言令色的禁足。
洪常秀新作的柏林评审团大奖私以为不算实至名归,毕竟本片并未带来多少实质上的新东西——不再玩结构(仅有最后的放映与戏中戏段落属于明显的跳跃与断裂,其余时候以强连续性的长镜头为主)与那个作家女主透过望远镜观视的主观镜头(可以看作老洪惯常拿手的突兀推镜的另种风格化呈现,引出金敏喜的女演员角色)也并非什么新颖之处。不断的偶遇、尬聊,以及创作上的瓶颈危机与文学—电影的跨媒介关系也都是炒冷饭级别的发挥。倒是口罩的加入及戴—脱的不同样态颇有意思,不仅直指后疫情时代的境域,更以此为契机延拓了对肢体语言与微表情的运用(和女主学手语再完整表演一遍构成了奇妙联结)。当然,每年看看洪常秀就这么夫子自道、摆弄互文与秀恩爱也已成为部分影迷的固定仪式了罢。(7.0/10)
像滨口龙介那样开始( Drive My Car的手语🤚),像李沧东那样结束(Peppermint Candy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