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幽默挺有意思,和好莱坞喜剧差别还是蛮大的。于洛先生这类风格在现实中肯定是被排斥的。我想到小时候,有一个同学有点古怪,和我们集体很难融入进去,所以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我们嘲笑和欺负的一个对象。是呀,我们每个人心里面都藏着恶,都排斥讨厌异类,却很难发现。回到电影,于洛先生由于没有被这个社会所同化,所以真实、不会伪装反倒成了被排斥的原因,所以讽刺性不言而喻了。里面的人物都挺有意思,例如有一对夫妇像神经病一样,天天悠闲的散步、碎碎念,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是,对于一对老人他们度假还能干什么?不能玩刺激、激烈的运动,只能这样。最后的结尾,才发现,唯有这个老人和一个来自英国的妇人欣赏于洛先生。但是这样一点欣赏还是多了一丝温暖。于洛先生的车子从女主住的房子经过,但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那辆破车发出的噪音留下,多了一丝落寞和遗憾。人生之中,总是有很多优秀的女生那样擦肩而过。
于洛先生从不曾跌倒,虽然他的身体总是前倾后仰、两条腿像圆规的两只脚左摇右摆,看似随时都可能摔倒,但是从不曾倒下。卓别林总是在跌跤,爬起又跌倒,我们同情卓别林电影中小人物的悲惨遭遇,却在塔蒂的电影里纵声欢笑。还有那个总是在奔跑的基顿,追赶与逃跑。差异在于一个是杂技团,而另一个是马戏团?技艺与童真的较量,速度与观察的差别。我们的于洛先生可从不自贬身价。
马戏团不正是费里尼电影的理想场域?这将雅克·塔蒂与费里尼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费里尼电影中漫画式的人物不仅出自他漫画家的职业生涯,同时早已在对马戏团的初次造访中埋下伏笔。需要一种简化的形态、浓烈的色调才能将马戏团的表演看成是不断转换的动态演出。塔蒂的最后作品《游行》以剧场的方式重新排演了各类娱乐活动:马戏表演、音乐演出、模仿秀……这种大杂烩反映出两位导游的相似性:人物的肢体与面貌直接揭示着人物的个性,情节是直接呈现出来的,而不是依靠分析。
也难怪,于洛先生的形象如此地契合动画片的人物设定,塔蒂的电影展示的正是电影影像如何能够轻而易举地转换为动画素材。在这方面,我们已经有了帕克·圣约瑟夫根据雅克·塔蒂的电影重新创作的绘本《于洛先生》,还有西维亚·乔迈根据雅克·塔蒂留下的剧本改编成的《魔术师》。不该再将雅克·塔蒂的电影归入卓别林或基顿的喜剧脉络,塔蒂发明的是一种全新的让影像向动画片靠近的艺术。
动画片或某些喜剧电影,帮助观众唤回了孩童式的感知方式。这种感知方式在日常生活的琐碎磨碎,渐被遗忘。比如让一位已然成年的大人再去捧读他儿时的读物(童话、寓言与民间故事),恐怕已不再能轻易地进入那个想象世界。之所以感觉隔阂,原因正是这些文学作品已经远离了他们的感知方式。但像雅克·塔蒂这类的电影,帮助我们重新发现对一个童趣世界的体验。
观看《我的舅舅》,对我来说就像观看一部动画片。人物的个性已经先由他们的衣着打扮所限定,并附加上一些很难被理解的表达。台词在此是不需要的,需要的是放大环境的声音,让这种声音到处都能听见。《于洛先生的假期》中沙滩上孩子们的玩闹声持续地传递在小镇的各处角落,《我的舅舅》中特属于那条街道的嘈杂人声在多处不该被听闻的地方被听间。
这种声音的革命将所有的声音都同一化,无论是人声还是机器发出的噪声:《交通意外》中操持着不同语言的人依旧可以交流,接线员不间断地交互几种语言的行为也在取消语言的所指,将其转变为一种纯粹的声音。人口中发出的说话声、狗的吠声、汽车在路面驶过的嘶嘶声、雨刷摆动发出的声音、配乐等都不再有本质的差别,它们只以响度、音色来相互区别。
因而,雅克·塔蒂的电影首先是观看的,而不是聆听。甚至,听也是某种程度转化为看。视觉连缀着身体的感知,而台词则借由大脑的分析才能被理解。那些无法理解塔蒂电影乐趣的人,是那些过度依赖思维的人,他们遗弃了身体最本真的感知能力。动画片可以重新帮助我们唤回孩童的感知方式,雅克塔蒂的电影重新带我们回到一个童趣的世界。一个大脑已然为社会机制所驯化的人,无法进入塔蒂的电影世界。
我们有了这样一种可能,在雅克·塔蒂的电影中重新变回孩子。于洛先生肢体的僵硬,是他的大脑还没能彻底地令其遵照社会的行事规则变得灵动;他的寡言少语,是还没能学会社会的话语规则。这是他为何在郊区与酒馆,只能与侄子一切活动的原因,也是导致他在现代化住宅与工厂中无法适从的根本缘由。乡村与城市、自行车与汽车,反映的正是身体与大脑的对抗。
这是两类电影的区别:“童趣”与“智趣”。如果说前者通过模拟儿童的感知方式,让观众在生成-孩童的过程中重新获得已然为遗忘遮蔽的感知方式,那么后者无疑不能带领这些成年观众返回一个感知仍在不断生长的世界。前者的灵动正好对应着后者的僵死,前者的身体无器官正好对应着后者大脑的强力意志。
雅克·塔蒂的电影正可以被看成是“童趣”的典范。正是从一个孩子的天真视角出发,他才能如此深刻地观察到现代化社会对人内心的腐蚀,也正是这一相同视角,可以让成年人的浮夸与伪善变得可爱。这并非一种批判的视角,而是满怀温情的观察。《我的舅舅》中对于父亲与母亲这两个相当喜剧化的角色,无论他们多么地矫揉造作,观众并不会感到厌弃,反而觉出其可爱之爱。如果这是一部“智趣”电影,将会是相反的情形。
观看没有任何不适,即便目的了现代社会畸形的发展(《我的舅舅》、《玩乐时间》)。但在卓别林电影中,悲惨场面总会让我们笑中带泪,或在基顿的电影中被纷繁的动作迷乱眼睛。我们极度愉悦地在雅克·塔蒂设置的每一处笑点欢声纵笑,并由衷赞叹他的天才。我们能够再次生成为孩童,如同重回童年时光。每一部雅克·塔蒂的电影都是天才的创造,北影节此次推出“雅克·塔蒂”系列专题,不应该错过。
7.5分 个人怀疑憨豆先生电影的构思就源自于此吧,夏日海滩小镇碎片式、多视角人物的展现人们度假的快乐,有种巴萨诺瓦音乐的惬意感,只是反反复复黑胶唱片只有那一首歌曲略显单调。 于洛这个IP很显然没有卓别林和憨豆先生出彩,他的外表或者装扮太过于普通了,放在人群中我甚至都无法找到他,这也是这种题材电影最关键的特点,人物不能脸谱化。卓别林的小胡子、礼帽、肥裤子、拐杖可以帮我们一眼识别他,憨豆先生的面部形象非常具有特点,他的斗鸡眼、偏分头、脸上的表情丰富都是可以迅速识别他的关键。从这点来说,这部电影就很难抓住人物的形象IP吸引到观众,所以尽管是1953年的电影,但是看的人却并不多。 总是给别人制造麻烦问题的于洛先生,肢体动作却并不明显,故事比较松散,更像是拥有琐碎片段的散文,而且人物设定制造的麻烦太多了,总让人觉得有点降智,不讨喜,好像刻意为了制造麻烦而麻烦。 但抛开故事情节只谈基调,电影就像独自漫步在夏日海滩,伴着优美的音乐、美丽的风景,此时海风徐徐吹来,像母亲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你的长发,白色的浪花不断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治愈般的“沙沙”声,真的很浪漫惬意了。
三星半。 散漫悠闲的度假,但身边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悠闲,吃饭要听铃声,广播结束就要去睡,还有不停打电话关注股票的生意人。然而于洛先生穿插其中,害羞多礼又热情勇敢,有时是麻烦的制造者,有时是喜剧的观察者,总是发出单调声响的门,见人切肉的老板,困扰于地面脚印的侍者,笑料不断。时间一天天过去,又好像在浪拍来退去间停止了,甚至一年又一年。 烟花特棒。 btw总在散步的那个妻子姿态真优雅。于洛打球姿势哈哈哈哈哈。
1953年上映,豆瓣8分,腾讯视频,时长1:28:16
很特别的一点是:男主角,是导演,也是主演,比较幽默的喜剧片。
初看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好几部电影的元素:
黑白镜头的,看起来像《罗马假日》。
看男主角的调皮程度,看起来像《菊次郎的夏天》。
看他的行为动作,看起来像憨豆先生+卓别林。
他似乎更像是一个综合体。
主要内容,引用百度的官方解说,就是:
该片讲述了开朗乐观、讨人喜欢但有些不合时宜的于洛先生夏季到海边度假,住在一家旅馆里的日常生活和所见所闻。
Ps:
这个电影看的人是真少啊,连弹幕都没几条,总计播放量,竟然不超过8万。
谁是于洛先生? 20年代,青年时期的塔蒂在第16骑兵团服役时,认识了一个叫Lalouette的人。这人是个理发师,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在军队里和在外面是不同的。他叫长官永远是sir,而不是上校之类的,被纠正后,他会很真诚地道歉: I’m sorry,Sir。他永远骑不好马,也丢三落四的,而且从来不脸红。这种愚蠢加天真反而使他显得无所畏惧,不可战胜。这个人就是后来于洛先生的原型。于洛这个名字则取自塔蒂的一个邻居。 人们喜欢将于洛先生与卓别林和巴斯特·基顿塑造的银幕形象相比较。比如,卓别林的流浪汉裤子肥大,于洛先生则裤子短小,裤脚总是短3分。流浪汉戴礼帽,于洛先生则是软帽。流浪汉总是拿着那把标志性的拐杖,于洛先生则总是带着把雨伞。流浪汉总是后仰着走路,于洛先生则走路前倾。而于洛先生的条纹袜子,据说是从基顿那里学来的。 不过,于洛先生和他们有一个本质上的不同。塔蒂说:“我与卓别林或基顿正好相反。以前,喜剧演员总会说:‘我是这部影片里负责逗乐的人。我会跳舞,会唱歌,会玩杂耍,还会做其他很多事情。’但于洛先生不同,他就是生活本身。他不需要制造笑料,只需走路就行了。” 是的,于洛先生就是一个你能在街头见到的人,而不是一个负责逗笑的角色。他不知道自己举止滑稽,在于洛先生的世界,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喜剧。 于洛先生在哪里度假? 塔蒂决定让于洛先生和那些中产阶级一起到海边度假。1951年的夏天,他和美术指导Henry Lagrange开始在比利时和法国的各个海滩巡视,寻找合适的外景地。Lagrange一路对见到的海滩做记录,直到塔蒂最终选中了Saint-Marc-sur-mer海滩。那是一处海滨度假胜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受到部分毁坏。为了拍电影,他们重新设计了那里的建筑物。 于洛先生他们住的旅店在拍摄期间仍然营业,不过,为了不妨碍旅店正常生意,塔蒂在旅店的一侧造了个假门。实景拍摄带来意想不到的逼真效果,在那里度假的游客们有机会体验一把当演员的感觉,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被清出拍摄现场。 影片热映后,很多来这个海滩游玩的人都提出要住于洛先生住过的房间。旅店主人只好一遍遍地跟大家解释,于洛先生住的房间根本不存在,那只是一个天窗而已。 如何演好自己? 作为一名哑剧演员,塔蒂不仅善于模仿他人,还喜欢指导业余演员模仿他们自己。塔蒂喜欢业余演员,他觉得职业演员永远演不好真实生活中的感觉。他指导业余演员的时候,会让他们学习如何表现自己。他会模仿他们某种特殊的步伐或姿势,再让他们来模仿。 比如,频繁去接电话的商人本身就是个商人,他是女主角的老公,因为女主角不想离开老公太久,塔蒂索性把他一同签下,让他演自己。其他那些演员有的是塔蒂从舞台上找来的,有的是业余演员,很多都只演了这一部戏。 真的自由了吗? 远离日常生活真的能获得自由吗?塔蒂怀疑这一点。影片中,这些中产阶级放下工作,收拾好行囊,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赶往度假胜地,就像在上班,闹闹哄哄,匆匆忙忙,显得新鲜又好笑,塔蒂先生善于从日常中发掘喜剧因素。 然而,度假的日子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一起打网球,参加野餐,骑马,散步,打牌,就像在履行一项项任务。他们通过铃声得知什么时候吃饭,晚上要安安静静地听收音机,按时睡觉。休闲度假显然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出于习惯和计划,他们做的事情和去年一模一样,并且计划“明年一定还来”。 除了于洛先生,大概只有那对无时无刻不在散步的老年夫妇有些不同,他们显然很享受这次旅行,而且颇欣赏于洛先生的古怪。在看到于洛先生和女主角跳舞后,老先生也获得了一种乐趣。而于洛先生,不仅毫无计划,还乱七八糟,他初到旅馆,就让一阵风扰乱了大厅原本的安静。他大声播放爵士乐,惹来所有人的不满,他害一艘正在上色的船飘到海里,还因为搞不定一匹马无意间放了女主角的鸽子。他令几乎所有游客厌烦,离开时,几乎没有人愿意与他交换地址。 你因什么而发笑? 于洛先生的形象是从那辆1924年的Amilcar牌轿车建立起来的。他开着这辆响声极大看起来快散架的车前往度假的海边,相对的,人们骑着单车,乘坐火车或大巴前往。于洛先生显然跟他们不是一类人,连在马路上睡觉的狗都懒得给他让道。 就像古董车古怪的声音一样,塔蒂给予影片中很多物体一种夸张而突兀的声音,让我们发现平常不会注意到的声音细节也能很有趣。比如餐厅大门关闭时的咯吱响声。影片中段,用餐时间到了,一位服务生开始切肉,在他背后,游客们排成一列,迈着节奏相同的步伐,穿越响声不断的大门。每进来一位游客,服务生就根据其胖瘦切下一片肉,大门就配合着响一声。肉落下的速度与游客进门的节奏一致。塔蒂不仅让这些元素构成一种平衡的美感,还将切肉和进门的节奏与一首钢琴曲做了滑稽又充满韵律的融合。 对大多数喜剧导演来说,主角就是负责搞笑的家伙,而在塔蒂的电影中,笑点分散在同一场景的不同景别中,每一位角色都有其有趣之处。比如那对喜欢散步的老夫妇,老妇人每当捡到一块贝壳,都欣喜的交给丈夫,老头却看也不看马上偷偷扔掉了。一位由于厌恶于洛先生而过度关注他的服务生,总是由于目睹于洛先生的古怪举动而让工作出差错。而每次于洛先生给旅店大厅带来混乱——一阵小型龙卷风、突如其来的爵士噪音——都能让大家观赏到每个人滑稽的反应和奇特之处。戈达尔认为,这部影片最重要的是对世界滑稽而冷静的观察。“这是塔蒂的兴趣所在。平凡的万物。青草的叶缘、风筝、孩童、小老头等的所有事物。每一件事物都在同时令人感到真实、奇怪与迷人可爱。” 下次见,于洛先生:) 影片原始的结尾最后被剪掉了。结尾是这样的,大家离开海边坐上火车,一群人开始互相交流照片。照片上的游客都是静止的,带着标准的笑容。只有于洛先生永远在运动中,所以总是有一条胳膊或一条腿在画框外。最后一张是于洛先生的单人照片,他鼻子上有一块创可贴。 影片在1953年发行,在艺术院线上映长达数月、乃至数年之久。于洛先生在当时红极一时,有那么一段时间,只“于洛先生”的预定就能让任何一家艺术影院赚上整整一周的好票房。 但是塔蒂和制片人奥莱恩却从此分道扬镳,他们由于提成的问题闹上了法庭。塔蒂决定完全独立,但是迟迟没解决的纠纷让他无法拿到自己的那笔收入。新片的投资遇到挫折,得罪了奥莱恩,其他投资商也不敢贸然给他钱,在一个时期内,塔蒂和法国电影好像隔绝了。于洛先生再出现在观众们的视野中,已经是五年后了。
公众号:电影套盒(laodianyinghualang)
基顿渴望被现实世界所接受和认同,获得浪漫与声望,他的动作是流畅自然的。卓别林却是永远的局外人,他总是固执地抗拒着,走起路来很古怪,晃晃悠悠地像得了关节炎。塔蒂则居于二者之间。他是用卓别林的身姿古怪去追求基顿的接受和认同。“于勒可能不够协调,但他的步伐要比别人更为轻快。他总是身体前倾,坚定地迎向未来。”……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2050188118/
雅克·塔蒂首部于洛喜剧,笑死人不偿命!1.近默片喜剧&群像喜剧,优雅羞怯却笨拙机械的于洛先生并非滑稽效果的唯一源头。2.身体式情景喜剧,大多笑料与人体动作或肢体的延伸(即各式工具,如汽车、小船、球拍、毛巾搓杆、拐杖挪画、被狐狸皮咬住的鞋钉等)息息相关。3.片头走调含糊的火车站喇叭仅为个例,大多时候片中的言语虽嘈杂却清晰易辨(餐厅闲谈、收音机时政广播与不停严肃引用报纸的男人),但内容却空洞无聊,彰显出度假时空中语言规训的荒诞与无意义。4.表现性声音运用的教科书,强化的老爷车吱嘎声&餐厅弹簧门声,放大的唱片乐,时而巨响时而静默的乒乓球声,以及某些时刻对谈话的消音处理(仅有口型)。5.被绊穿过房子or倒退绊出门。6.神奇的海潮卷送颜料罐场景。7.一伸一缩式网球发球。8.折船-鲨鱼,拿甜筒的小孩,失控的烟花。(9.5/10)
诠释了什么叫做囧!
泄气花圈追悼会,一招致命网球杀,无影脚印兜圈转,贵妇升降千斤顶;当然,还有浪漫的二人化妆舞会,轰炸扰民的深夜花火,于洛先生是所有小孩和老小孩的知心朋友~
怎么这么好笑?!主角是沉默的,海滩是吵闹的,巴赞把于洛称为冒失的天使,“正是声音为于洛先生的世界增添了厚度,突出了感情色彩。如果你想弄清影片结尾时那种淡淡的哀愁,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从何而来,也许你会发现,这是万物突然寂静下来后产生的感受。在整部影片中,孩子嬉戏时的喊声一直伴随着海滩的画面,而第一次寂静无声的画面意味着假期的结束”
旅馆,海滩,葬礼,球场,舞会,烟花,礼帽,烟斗,长裤,拐杖,破车,动物,人群,噪音。前后景联动出戏剧,错误与巧合化合成幽默,木讷而优雅,笨拙却善良。巴赞的影评实在写得太好。@法文
不过比不上《我的舅舅》
卓别林的幽默是那种穷困阶层的苦中作乐,心酸之余让人感动;塔蒂的幽默则产生自于洛先生对中产阶级那种循规蹈矩的秩序的破坏,但是他本身亦是这个阶级的一部分,这种闲情逸致的幽默也只有这个阶级才欣赏得了。
看完的心情真的如同假期一样毫无准备的开始 毫无防备的结束,结束的令人意犹未尽充满失落之情,看着空空如也的海滩已经没了孩子的欢笑,潜意识已经打响了不愿觉受的闲趣时光流逝的哀愁,原来真正享受“休闲”的人和时代已经不存在了(真想对着而是的假日大哭一场)
看这一部时特别痛苦,因为这两天身体原因,一笑就神经痛,这么一部活脱脱喜剧,硬是苦着脸看完的。也是这一部,提前结束今年的北影节…Mark一下
不同于蹩脚的喜剧,充斥着无止境的冲突与矛盾,而在雅克·塔蒂的作品中,他则用平凡朴素的手法来打动你的心,这集他的作品魅力所在。
同意巴赞所言,塔蒂的喜剧性源于变形的声音,悲剧性来自那之后的沉默。这是个构筑完整的世界:永远等待纽约电话的摄影师、永远埋头书报的文青等,每个人物都怀抱单调的目标从一而终。而于洛先生的存在看似碍眼,却恰恰是以散漫态度对抗世界的索然无趣。我们嘲笑他的格格不入,同时也映照着自身的孤独。
长腿天使,搞怪天使,快乐天使。他总能想出各种法子,把一个平淡乏味的日子搞得妙趣横生。那些行迹可疑的脚印,总也搞不定的汽车,是什么让他总遇到这种倒霉又有趣的事情呢~于洛先生总是随身携带一个小纸袋,从里面掏出星星,挥一挥魔法棒,身边的人就都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快乐
#重看#当温柔而冒失的主角从人群中慢慢涌现,你会不自觉地被他带入一个矛盾又和谐、自成一体的世界;大量远景,让于洛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让无处不在的细节幽默充盈整个画面;此片亦有“报幕者”——散步的夫妇,结构和《节日》有异曲同工之妙;场面调度和声音制造的笑声,美好得不像话。
看睡了醒来再看都不太会影响情节-。-
Terry Jones说 这是一部难得的优美的喜剧
近乎哑剧的表演却通过各种音效使喜剧效果达到了多少话痨片都没有达到的境界
巴赞指出,塔蒂对声音的运用是“用清晰破坏清晰”,突突突的噪音,打断理想的假日气氛,于洛先生这样登场,以一种彬彬有礼、却又格格不入的方式,打断循规蹈矩的中产生活,但细细听来,也没什么对话是重要的,就像没什么规矩是重要的,巴赞洞察到,只有于洛在处理时间,那些意外、失控和混乱,种种无关宏旨的细节,恰恰是这些让这个假日与众不同。倘若我们真的处于西西弗斯的境地,那么塔蒂/于洛让一切变得温柔、饱含梦想,就像那个被潮水送回的颜料桶、那支没有掉下的冰淇淋球,这就是罗杰伊伯特重看后的经验:于洛没有特写,我们就是于洛。
四星半.塔蒂的核心意图在片头即表露无遗:海浪声被删削调整,成了主题曲的"对答"部分.于洛和其他人的冲突乃是rubato与giustezza这两种韵律节奏的碰撞,前者不可捉摸而自由弹性地从后者单调的刻度――以钟和门为代表,一种往复摇摆的机械伴奏――之中快活地冒出来.纯粹的音-乐不遵循任何语法礼仪或游戏规则,于是它搅乱牌局,让人声变得空洞喑哑;当静默重新占领了海滩,我们才若有所失地发觉,那曾令人心烦的种种不合时宜的吵闹却正是生命活力之所在,在此意义下,世界现象(Weltphänomen)就是声音.
好心的于洛先生时而好心做错事,时而只是一个恼人的捣蛋鬼。这个常常蓄意制造冲突、逃避责任和滑稽肢体的slapstick生硬得让人很难笑出来,甚至让人有些生气。如果塔蒂所追求的就是这种观众代入的效果,那他确实成功了。就算是其他人的“假期”看着确实蛮无聊的,于洛先生也没有任何理由到处惹事儿,像是明知结果却偏要恶作剧的熊孩子。更别说跟基顿和卓别林比了,也或许只是这部。很喜欢葬礼的那场戏,将偶然的冲突、肢体的滑稽与葬礼的悲哀调和在一起让人印象深刻,那个漏气的“花圈”更是一个完美的喜剧物件点缀。缓慢的节奏,拉长的镜头,远观的机位。海浪滚滚,女孩款款,假期结束,之前满眼嫌弃的酒店客人临走前感谢于洛带来的欢乐,而于洛却和小孩一起坐在沙滩上郁郁寡欢。电影落在了一种独特的诗意与温柔、闹剧戛然而止的落空,不忍心再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