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革命时代》(Post Revolutionary Era):颓糜哥特如凄美凋零 (文:火神纪) 居住在北京树村的魂灵们。永远高亢歌唱吧。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摇滚。 我向往过这样的一种生活——只是音乐、诗歌、啤酒、香烟、构图、性……弹奏、吟唱、畅饮、吸取、涂鸦、疲惫…… 纵然生活贫困潦倒拮据,可是精神世界里我们都是伟大的巨人。 可是,假若可能;我也许永远也没有勇气去选择过这样的一种生活。 温暖干燥的小室和暖色调的灯光永远会给我一种安定和幸福的感觉;妻儿在家等着我完成一天的奔波回去一起共吃晚餐,吃完晚饭后会有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摆在桌角上等着我……我抵制不了对这种平静幸福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再年轻;所以不再激情澎湃。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我不够勇敢;所以纵然我依旧渴望,可是我永远也没有勇气去追求。 我已经无可奈何地被世俗化了。只是,我没有感觉到半点被强迫的不情愿;多少有点自甘堕落的感觉。写到这里,我多少有点悲哀。 为什么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摇滚。因为,它给我们提供了最热诚的渴望;以及在一种对自我失望的无奈里,提供了一个精神家园。 天堂何所在。不在锦衣玉食的物质生活,不在井然有序的理性生活;而在于那个饱满的精神世界,在于无序混乱的狂妄假想。 我想;在北京的树村,每一个摇滚人,也许都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天堂。 无关上帝。无关信仰。一个完全自我的精神所在。 ——《树村;天堂何所在》。火神纪。题记。 写下《颓糜哥特如凄美凋零》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多少有点战战兢兢。因为我既有点伪摇滚,又有点伪哥特。也许,我是最没有资格写这样一个命题的人。 但是我最终还是把这样的一个题目给定下来,因为这部纪录片里有一句字幕写道——阴郁哥特之凄美。我在想,是否还有什么辞藻比“哥特”更能精准地描绘有关于摇滚的某种生活状态以及精神状态呢。 现在的地下摇滚乐队,是否还生活在树村呢。我不知道。前阵子在网上看一些关于树村的文字,似乎现如今的树村已经不再如同那个时代那般喧嚣而繁华了。所谓繁华,我指的是关于精神生活层面的,无关物质。在一个极度狭隘、闷热并且凌乱的房间里——几瓶啤酒、几包香烟、一顿简单的晚餐、几个都已经彼此熟悉的人们;聊一聊彼此的音乐、诗歌、绘画。所谓天堂,对他们来说已经如是了。我不由得不信,更多的时候——精神生活是可以让我们忽略甚至无视眼前并不宽裕的物质,甚至是极度窘迫的物质现状的。 什么是青春与梦想。看这部电影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关于这样一个已经被彻底遗忘过的命题。 也许,当我们还有梦想的时候,我们和所有那些跟我们一样还做着梦的人们生活在一起,彼此形而上学地相互交流,彼此激励,为了我们各自的梦想努力拼搏。当我们还有这样的激情和渴望,并且把这种激情和渴望付诸于现实;我想,这就是青春了。 至于梦想。也许,是当我们还青春年少的时候——我们曾经做过一些我们真正想去做的事。所谓梦想,其实已经握在我们手里了。不管我们做的所有那些事,对于我们的人生轨迹是否产生过什么样的影响。 所有的激情都在为梦想而燃烧。这就是青春。所有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一直在不远的前面遥遥地招手。这就是梦想。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的那一切;可是我们从不曾放弃过的追求。很美很幸福。我想。 我所迷恋过的诗歌;永远停留在海子大人那个被冰凉的铁轨彻底碾碎了的灵魂碎片里。 我所迷恋过的摇滚;永远停留在超载、鲍家街43号、子曰、张楚、何勇和张浅潜那些风格各异的音乐里。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写一些永远也不会被出版的诗歌;还有多少人在吟唱着那些永远也不会被灌进专辑里的音乐。 这部电影多少让我有种迷失了的感觉。为我曾经迷恋过的那一切——诗歌;以及音乐。那是一个时代留给我的永久印记;是否,也是一个时代留给音乐的一个印记。 还有声音用以吟唱,其实是幸福的。就算是他们吟唱了整个夜晚也只能换来几十块钱那么微薄的薪酬;可是,在所有的吟唱所外面,还有一些人站在街边载歌载舞而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喜欢。 用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来养活自己。这首先就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就算,在别人看来,这仅仅只是特立独行的疯狂或者标新立异的奢糜。如吴镇宇在他的《镇宇事件簿》里所说的——一个个体所做的事,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得到其他个体的认同。 真正的事实是——作为凡人们的我们,更多的时候需乏这种不被认同也照样我行我素的勇气。摇滚为何总在任何一个时代里让所有还有梦想的青年们为之而疯狂,是因为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假想的模板;我们没有办法生活在我们的梦想里,可是我们至少还能看到那些人们,还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无奈挣扎。 在我看来,摇滚是什么——那已经不仅仅只是一种音乐形式,摇滚的真谛在于它的精神以及它的精神力所带给我们的思考。 如果不是有那些地下电影给我们记录下那些地下乐队的生活,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的还有这样的一群人,为了他们的梦想以及我们的梦想,他们竟是如此活着的。有人说,张婉婷的《北京乐与路》(Beijing Rocks)是香港小资情调下对中国摇滚想当然的意淫,并且由此而引发了的《树村声明》事件,在很多年前当我刚看完《北京乐与路》的时候其实多少有点无法理解。 《北京乐与路》公映于2001年,这部《后革命时代》差不多也是拍摄于同一个时候。我在想,这部电影会不会是树村摇滚人对于《北京乐与路》的一个回应呢。只是因为《北京乐与路》是商业电影所以它见于世,而《后革命时代》是独立电影并且涉及敏感话题而无人知晓。因为我发现,在这部电影里的大部分参与者,尤其是那些涉及篇幅较大的地下乐队,在《树村声明》里的集体签名都是最前面的几个。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当然而已。可是我觉得,《后革命时代》要比《北京乐与路》真实得多,因为——导演张扬还是摇滚人,他的立场应该更接近于所有生活在树村的地下摇滚乐队;张婉婷是何许人也,学黄子华的话说,一个喜欢香港电影却不认识张婉婷的人,“你是没知识的……”。一个香港大学英国文学和心理学学士,一个在英国布里斯特尔大学进修过戏剧与文学,一个科班出身的文艺人,我想当然地觉得她的作品太有“文学味道”和“想像空间”(引用自2006年出品的《黃子華棟篤笑之兒童不宜》)。 当然,从电影的质量而言,我觉得《北京乐与路》要比《后革命时代》精美得多;《后革命时代》显然非常粗糙。可是投射到精神层面上去则不然,因为你可切勿忘记,那是一部文艺电影,所以它可以既伪摇滚又极度精致;这是一部纪录电影,所以它可以既摇滚又极其粗糙。 我不想对这部电影里的那种生活状态做任何评价;因为,它很真实。我只是想说,我向往过那种生活状态——纵然物质贫因窘迫,可是精神生活精彩而繁华;可是,我没有勇气过着那些的生活而写着我挚爱的诗歌。光是这一点,这部电影那种形形色色的生活让我望而生叹;不是因为它表达了什么,而是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缺失些什么。 我羡慕那样的一种精神生活,正如我逃避那样的一种物质生活。我有多少渴望,则我同时也有多少胆怯。这也许也解释了我所挚爱的摇滚——它给了我一种精神力,一种形而上却可望不可及的假想。 正是因为没有勇气去追求,所以我永远也没办法得到;而正是因为永远也得不到,所以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显得弥足珍贵。 听朋友说,2004年已经没有树村,迷笛音乐节已经越办越大也越来越商业化了。这是好或者不好呢。 我在想,现在的树村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可是会不会如我想当然般所想的那样,站在表演场外的表演者渴望进场表演,因为那里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舞台;而场内的表演者则渴望灌一张自己的唱片,因为那样可以把自己的摇滚商业化地变成流行;已经出了唱片的音乐人则开始希望变得更加商业,因为只有流行化之后自己的音乐梦想才可以传播得更远更深入人心。 可是,被商业化之后的摇滚是否还是摇滚呢,而被流行后的摇滚还是否还是摇滚呢。摇滚、商业、流行……从非主流过渡到主流,从摇滚过渡到流行;既渴望,又排斥,既无没避免,又渐行渐远。所以后来,我最喜欢的摇滚始终停留在了超载乐队还没有改成高旗&超载之前第一名同名专辑里的所有重金属摇滚,或者是鲍家街43号还没有变成汪峰之前的那张同名专辑里的中金属摇滚…… 摇滚,似乎总充满了矛盾。 在他们还没流行起来之前,我不知道他们;在他们流行起来之后,我不再喜欢他们。不是因为我善变或者多情,而仅仅是因为流行起来之后,他们的音乐已经变得世俗化,已经被磨得没有多少棱角,已经开始向世俗审美渐渐妥协。从《超载》到《魔幻蓝天》,再到《生命是一种奇遇》,这种轨迹以及变化再明显不过了;在我所迷恋的摇滚音乐里,超载乐队在第一张专辑里横空出世,在第二张专辑里商业化,在第三张专辑里流行化,于是他们死在了第三张专辑里。 生存——需要面包;摇滚——需要的是什么呢。给他们一片热土,种子所需要的阳光和养分,于是他们发芽;可是他们要长成大树,他们需要的就不仅仅只是阳光和养分,而是必须有更多的东西。 我们没有办法去苛责他们。因为,每个人都必须面临同样的选择——面包或者音乐。当我们自己选择了面包之后,当我们在享受他们带给我们的音乐的同时,我们是还能苛责他们做了一个跟我们一样的选择呢。正如电影里那个无奈的回答——中国百分之八十的地下乐队不知道自己的音乐在高级设备下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中国摇滚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哥特,我伪哥特。 摇滚,我也伪摇滚。可是我敢于承认,我也忠实于自我审美的选择。 颓糜是一种物质状态,哥特是一种精神状态,凄美是现状,凋零是否是未来呢。中国摇滚的现在是如何,未来的路又在哪里。《后革命时代》给我们展现了某种曾经存在过或者还存在的生活,我所思索的不是那些存在过的或者还存在的是否合理,而是这样的某种存在,能否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反思。 什么是我所挚爱的摇滚音乐。什么样的东西能代表我所称道的摇滚精神。我想,引用《树村声明》里的某些段落,来结束我这篇非典型的电影评论。 关于地下乐队和地下摇滚,我们想说的是,没有人强迫我们接受对这种生活方式的爱好,也没有人诱惑我们选择这样的物质环境;我们希望清醒地认识今天和未来的一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地下摇滚不只是穿着打扮和音乐形式,也不只是穷困和愤怒,它是经过思考和决断,对音乐和音乐背后的态度有自己想法的音乐,它的潮流和创新,都来自本能的需要。我们希望改善生活条件,也期待着自己的传播、销售和商业操作,但我们做人和做音乐的最大乐趣在于,尽可能争取最大限度的自由,尤其是思想和精神上的自由。……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背井离乡来到北京郊外,粗茶淡饭、奇装异服,可能一辈子都要在混乱的小酒吧演出,我们是为了什么?从来就没有抽象的独立精神、真实情感、自由创造、社会正义,我们在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不是盲目冲动,我们知道自己身处庞大的、无所不在的控制与诱惑之中,模仿地下音乐是容易的,做人和做音乐一样,才是最难得的。 没有人能真正代表中国地下摇滚,但我们深信自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只是代表自己,但我们肯定也代表了更多的人。今天,在全国各地,在北京各个角落,都生活着为数众多的地下乐队。主流文化控制的市场和媒体,一边把地下摇滚挡在外边,一边从中挑选着可以变成偶像的商品。什么是地下,什么是摇滚,一直都在被不相干的好事之徒争论不休,我们今天的举动,必定也要被拿来议论,但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无须争论的——我们没有组织,也没有势力,更没有机会和愿望以片面的表现、强势的宣传、妥协的交换、体制的压力来推销自己、控制别人。我们反对媚俗和欺骗,反对停止思考,这不是口号,而是发自内心。 什么是摇滚。我想,这就是摇滚了。《后革命时代》是电影里的摇滚,《树村声明》是摇滚的精神。摇滚是一种非物质的抽象存在,可是正是因为有了这种非物质的抽象存在,我们的思想才不会局限于种种主流思想的束缚而变得开阔而多样。 真实而真诚。勇敢而奋力。这很重要。不仅仅是音乐。做人,也一样。 2008-11-17;戊子鼠年癸亥十一月辛酉廿日;凌晨3:15寅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附注:电影资料扩展链接。 ■片名:《后革命时代》 ■译名:《Post Revolutionary Era》 ■导演:张扬 ■编剧:摇滚人 ■演员:摇滚人及其铁粉 ■类型:纪录、音乐、摇滚、艺术 ■片长:92 分钟 ■产地:中国 ■语言:普通话 ■色彩:彩色 ■摄影机:DV ■发行公司:北京北影天地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 ■首映日期:独立电影无首映;VCD及DVD发行于2005年。
片子唯一的价值在于提供了中国早期地下摇滚乐队的影像。
片子记录的是01-02年大概,那时候我才10岁,真的还不了解这些,等我了解所谓的摇滚乐,音乐节的时候,已经是11年了。
可以肯定的是,当初的这一批人,也许文化水平有限,也许不懂音乐乐理什么的(从他们后期出的一些烂歌就可以看出),但是却怀揣着一颗单纯,炽热的心,能看出来,那时候的人还是极度狂热的,虽然可能傻,当时的那批人,我肯定,他们看到自己当初的样子肯定都觉得傻b
整个村子搞得那么乱(指的是音乐节活动,一大批摇滚青年盲流聚集)却没有人来管。现在是想都不敢想,你干个啥都得备案,某种程度上看,艺术创作氛围环境是非常自由的。
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懂摇滚乐是什么,但是这种音乐类型,那种情绪的发泄,表达方式是那个社会极度缺少的,痛苦的信仰在上面唱,马克思,恩格斯,斯大林,希特勒,还外加了一个鲁迅。真是挺离谱,可见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就是无脑发泄。
把一些敏感的词汇堆积到一起,就很刺激,这是时代的局限性,接收信息渠道有限,他们也没办法。但是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吧。
里面出现了好像20-30支打上名字的乐队,现在绝大多数都查不到了。
绝大多数整的音乐也是真的难听,没营养。
痛苦的信仰在中国搞了一圈旅游,去了大理,才搞出了好专辑。
还有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是,里面有一个乐队的造型很非主流。比我们已知的06-07年非主流还要早,所以目前已知最早的非主流应该是那只乐队。
2020年4月9日,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迷笛官方正式官宣2020年迷笛的主题为迷笛20周年,这给所有对迷笛能否举办持怀疑态度的乐迷吃了一颗定心丸。而这时我们回看2000年的第一届迷笛音乐节,时间已经过去20年之久。可以说这20年里,迷笛作为我国独立音乐发展的领头羊与明灯,迷笛的发展历程就是我国独立音乐的发展历程的一个缩影。而独立音乐在这20年里的许多变化也可以通过迷笛20年前与现在的对比直观的展现在大家眼前。看着20年里的这些变化,我十分为如今的独立音乐乐迷感到庆幸,也对这20年间为中国独立音乐发展付出了青春和汗水的前辈们感到由衷的感谢与尊敬。“地上是灰尘,地下是土壤。”我们的独立音乐在土壤中萌芽了如此之久,终于冲破泥土,抽出新枝嫩芽。面对地面上纷纷扰扰,我只希望独立音乐的枝丫不要蒙尘,直到长成尘土无法到达的高处。
就乐迷而言,20年前的北京是绝对的文化中心,那时的乐迷有北漂的追梦者、有愤怒的炽热的灵魂,也有从魔岩三杰和红磡时代走来的老熟人。更多的是互为乐迷的乐手们,三环内的京圈儿和三环外的树村,那时的独立音乐之所以能在地下野蛮生长,全都是靠这帮乐手和迷笛组成的小音乐圈,以及这帮年轻人的冲劲儿,可以看到第一届迷笛都还是乐手们的一个嘉年华。值得一提的是,同时期的石家庄,也是这样一帮乐手构成的小音乐圈子,将董亚千的家作为舞台,万能青年旅店诞生了。如今的独立音乐已经不再需要以北京为文化中心,全国各地都有了自己的乐队,而在迷笛音乐节的现场我们也能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乐迷组织的旗帜,乐迷群体已经强大到可以自己形成一个庞大的群体。而年龄段也由青少年向上下辐射,既有从2000年走来的中年群体,也不断有青少年这样的新血加入,迷笛甚至还专门为孩子们搭建了孩迷舞台,为独立音乐的未来埋下种子。
这20年来独立音乐涵盖的音乐风格也发生了许多变化。中国摇滚80、90年代的黄金时代刚刚拉上帷幕,从地上转入地下,活跃在地下的乐队大多是一些受到唐朝、黑豹、超载影响的金属乐队和各式各样的硬核,包括硬核朋克电子和说唱。2000年的迷笛只有一个舞台,金属和硬核的反抗者们轮番上台轰炸,当然也不乏杭天、木马、冷血动物和铁风筝这样的对各自音乐风格在国内起到开创作用的先驱。当然那个年代的独立音乐由于在地下的缘故,还是以反抗与探索为主。反观现在的独立音乐,和那个时候比,那叫一个百花齐放,几乎所有风格以及其下的子风格,你都能发现在做它的乐队,即使是偏向小众的neo-folk、darkwave、SSD这样的风格都有一些做的很棒的乐队。而迷笛更是对独立音乐现在繁多的风格表现了极大的支持,除了在迷笛音乐节开设了三个不同类型的舞台之外,还单独举办电子迷笛、迷笛民谣与世界,给非摇滚门类提供了平台。相比那时的生存在地下反抗和探索的状态,现在的我们去音乐节更多是为了享受和释放,可是我们在释放的同时,是不是也可以回想一下比起那些开拓了这些的前辈,我们又缺少了哪些反思和态度呢?在《后时代革命》纪录片中有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角色二表,他甚至够不上树村那些乐队的演出场合。像个卖唱的一样在街边挎着一把吉他像个疯子一样即兴,词句离不开男女、射精、高潮,似乎在街边即兴弹唱上一晚上就像真的拥有了一整夜的高潮。性焦虑是题外话,只是那个时代的人都真实的可爱,毫无畏惧的表达自己,哪怕是其貌不扬、只有一把吉他的二表。这种事情放到今天只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殊不知每个人虚伪的表皮下藏着的是肮脏不堪的灵魂,人们对自己的另一面的恐惧与逃避已经到达了顶峰,这对于进步如此之大的时代是一种悲哀。
做音乐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交流。印象很深的就是纪录片中的乐手“恐龙”说偷他CD的人爱听重型,只偷Korn、Slipknot和Pantera,不爱听爵士和布鲁斯所以别的盘没被偷。20年前的乐队们只能通过CD和磁带去了解国外的音乐,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受到了很多国外的先驱们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树村那一批新金属乐队。那时没有邀请国外乐队来华演出的平台,国内乐队也鲜有走出国门的机会。而20年后的今天,独立音乐算是与国外产生了不错的交互。国内乐队持续受到国外影响是一定的,但是我国也产生了像demerit、smzb这样影响了很多国外朋克的乐队。在演出方面,音乐节和livehouse出现国外的大牌乐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每年的迷笛都会来那么十支左右,也出现了像火锅音乐这样针对国外乐队演出的厂牌。国内的乐队也非常争气,wacken、fuji rock这样的国际化大舞台上不断出现国内乐队的身影,郁还曾勇夺wacken的冠军,国外的各种榜单也陆续出现了国内乐队,秘密行动甚至两度被new order请去当巡演嘉宾。迷笛音乐节作为中国的招牌音乐节和独立音乐的代表在国际上拥有了不小的影响力。
舞台和设备是独立音乐面对的一个最直观的问题。从纪录片中我们可以看到2000年时,迷笛还只能在小平房举办室内的音乐节,用着简陋的设备,甚至在演出途中出现故障。这是那时候的早期livehouse与录音室都存在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地下的前辈们用自己的精神和态度努力克服了他们,是非常值得我们尊敬的。20年过去了,迷笛已经从室内走向室外,唐、战国、清三座现代化的完备的大舞台年复一年的挺立在那里,带给乐手完美的演出平台,带给乐迷绝佳的听感体验。除了音乐节舞台,livehouse也脱胎换骨。Mao livehouse在全国已经拥有了10家场馆,这种品牌的连锁保障了舞台和设备的效果;南京的欧拉艺术空间设备的价格在国内是受屈一指,在筹备时就已经决定用最好的设备带来最好的体验。生活在独立音乐的这个时代,是我们乐迷之幸。
“骨头不应该被埋在地下,他应该成为梯子、工具、绳子;种子却只能埋在地下,他才能长成为一颗大树”——舌头乐队主唱吴吞
他们的硬骨头已经物尽其用,而我们的硬骨头又干了什么,或者说我们还有硬骨头吗?他们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而我们的种子种下了吗?迷笛的20年是一个轮回,我们享受着他们前20年的奋斗给中国独立音乐带来的福荫,再过20年,我们给我们的后辈又能留下什么呢?迷笛的20年是一种传承。
其实没有想像那么好,但是还挺有趣的,开始一半比较好。
2002年的中国地下摇滚乐,那时候谢天笑还没去美国学习,痛仰还在翻唱别人的歌,废墟乐队还没解散,二手玫瑰的梁婶还妖媚得跟刘晓庆似的。10年过去了,许多乐队解散了,许多乐队成了先烈,也有更多乐队成长起来了。毕竟青春就是这样,在挥霍中寻找出口,并最终完成与世界的握手言和。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UyNTY2NDg=.html
关注中国摇滚乐误区 关注中国摇滚乐迷健康
触动:1.摇滚就在工棚的旁边2.二表3.吴吞那段话……
初三看得这部电影。第一部看的独立电影
因疫情无迷笛五一假期挺适合重温,livehouse--树村--迷笛,八九十年代的地下音乐当真纯粹,“地上的是灰尘,地下的是土壤”。拮据过活自由创作的旧时代全靠满腔热情与信仰奋斗,相比如今平台资源众多遍地音乐人,为流量和销量创作,分分钟可破亿排行榜不知所云的今天,到底哪个时代更幸福?
后革命时代就是,口淫,杀马特,无力讨好,生造的语言,拉屎不擦屁股,虚实的双重背叛。是永远到不了的性高潮。他们之中,早死的成为了蚂蚁的偶像,长寿的都成了女生的裤衩。上帝说,你们有心机无智慧,有冲动无感情,终有一天会明白,小清新才是王道。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QyNzgyMjg=.html
吓折腾…这片子好平淡好不瓷实…太不给力了~~
我不明白那些傻朋克为啥那么high,粗糙!但最后舌头那段话把我给震了!只能说中国摇滚良莠不齐。
够苦的树村 记录了我刚接触摇滚时心中的大明星门
简简单单的操蛋 认认真真的造反 仔仔细细的活着 我们都是好孩子y'll no da fuckin' feelin'z of sdill B survive in da fuckin' dirti n 'filthy shit? y'll no da fuckin' conditionz of lost in da fuckin' cornerz of da fuckin' so-called paradiz?i sdill remember da fuckin' svcences of m
他们,忍受着贫穷与苦难,体验着快乐与激情用音乐的真诚感动着生命,以一个歌者的姿态讲述着一个时代应该记忆的某种感受感谢所有为摇滚乐活着的人们
半夜重温后革,大学时候看的纪录片。记录当年北京的地下摇滚生活。当年的树村,在朋友的书里以鸟村为名,一去不复。
我觉得这种牛B哄哄的激情是最让人感动的。音乐,撇开。
历史从不会铭记那些施暴者,历史会永远记住,一个又一个从黑暗处走出来的人。
还是老谢摔吉他比较有范,以及看到一群非主流的小祖宗。
非主流的鼻祖原来是摇滚乐手
有人说他每次看这个片子都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