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说起大师,都会往深奥玄妙上走。其实真正的大师一点也不会故弄玄虚。他们的美妙是你完全能够感受和理解的。
对这部只用自然光和烛光拍出油画感觉的片子,视觉上当然是无可挑剔的,每一个镜头的起始和终止,机位都在它最应该在的地方,平静的视角,让你脱离了那些人物的悲伤、欢乐、荣耀、凄凉,站在一旁,去欣赏大命运的美。
不过如果只谈画面而不谈音乐,这部片就失掉了一半灵魂。
我很惊讶音乐和镜头、节奏以及人物内心世界的默契。碟里带了原声,可惜弄不下来,于是上网疯狂寻了一整天,却无意发现这样一段记录,库布里克看过《西部往事》,对里面先写好音乐再拍电影的方法很欣赏,于是立刻实践到自己的片里,拍摄现场都是一边放着音乐一边表演,听着音乐来找机位,找演员的站位,找移动的节奏。。。
电影何以能被视为一门融合各种艺术形式的而体现价值的艺术,Barry Lyndon是很有力的例证之一。
已经将原声上传到这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取
http://pickup.mofile.com/5673772425358464译自:Neil Oseman
在大银幕再度看到《巴里·林登》(1975)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写篇关于该片摄影技巧的文章。但是具体该讲哪个方面呢?油画般的风格?大量变焦镜头?自然光的运用?
我很确定,这么多角度中,我最不该写的就是影片采用美国宇航局专用f/0.7镜头拍摄纯烛光照明的场景,因为这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但在阅读《美国电影摄影师》发表的旧文和其他材料时,我发现影片对这个高速镜头的突破性运用包含了很多有趣的细节,所以最终我还是写了。
拍摄构想
《巴里·林登》的主角是一位出生于18世纪的爱尔兰人,本片讲述的是他历经种种不幸和命途坎坷,努力跻身上流的故事。在视觉风格上,本片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和摄影指导约翰·阿尔科特受到的最关键影响来自和故事背景同时代的伟大画家们,比如维米尔。
我们的重点将放在那些古典画作对烛光的运用,以及库布里克试图用影像复制这种风格的愿景上。根据负责为《巴里·林登》改造专用f/0.7镜头的专家Ed DiGuilio的说法,库布里克“想要保留这些古老城堡在夜晚散发出的自然光泽和真实感觉”。
通常,电影画面中出现蜡烛能够表明光线来源,但实际拍摄时,演员身上的大部分光都来自画面外的橙色灯。但是库布里克不想这么拍《巴里·林登》。他希望室内夜景中的所有光线都原原本本来自蜡烛本身。
问题所在
一支蜡烛能发出多少光?有种方便的照明计量单位叫做“英尺烛光”:1英尺烛光指的是在一英尺外一支标准蜡烛所发出的光量。在不过分纠结于“标准”蜡烛定义的前提下,下图场景中的主光有大约3英尺烛光……
……因为场景中有三根蜡烛,距离演员的脸大约一英尺远。(主光亮度及相应的光圈设置几乎总是通过拍摄对象的脸来测量的,因为脸通常是拍摄的焦点所在,也是需要正确曝光的最关键部位。这也是摄影指导总是在演员脸前使用测光表的原因。)
如果我们对照一下下方这张曝光表,可以看到,一个3英尺烛光的主光可在光圈T1.4,曝光指数(EI)800的情况下正确曝光。这放在今天已经不成问题了,因为许多数字摄影机的原生EI就是800,而且现在我们也已经有了蔡司Master定焦和Super Speeds这样的快速镜头。
(若图片不够清晰,可点击文中“曝光表”一词的链接)
但在离数字摄影机出现还很遥远的七十年代中期,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库布里克和阿尔科特选择不多,只能在伊士曼柯达100T 5254上拍摄。这里的前三位数字代表胶片的曝光指数:100。阿尔科特把胶片往上推了一档(在加工时提了亮度),使它的EI达到200。但它仍然比现代的Alexa或RED需要多四倍,或者说两档的光。
如果在EI上损失了两档,就需要在光圈上获得两档来加以补偿。从T1.4往上两档是T0.7。你可能注意到了,T0.7并不在我贴的那个表上。这是因为拥有这么大相对光圈的镜头几乎不存在。
但只是“几乎”……
(作者注:我没能找到库布里克使用的f/0.7镜头的T档数据,但我假定它和T0.7近似到对我上述的计算并不构成影响。)
解决方案
库布里克非常深入地研究了关于镜头的问题,最后发现,美国宇航局曾委托蔡司在60年代制造了10个Planar50mmf/0.7镜头,用于拍摄月球暗面。这些镜头的历史渊源可从二战期间纳粹的军事应用一路追溯到维多利亚时代晚期,当时作为镜头核心的双高斯结构首次被发明。
于是库布里克立即买下了三个蔡司Planar。比起租用,他更喜欢自己拥有设备。彼时他还购买了至少一台Mitchell BNC摄影机。这款机器可算当时设计制造最精确的摄影机,此前主要用于特效工作,非常适合库布里克的完美主义。
接着就是需要Ed DiGuilio发挥才干的地方了:“(库布里克)有天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把他买的蔡司镜头……装到他的BNC上。”Ed要处理的不仅仅是卡口不适配的问题:f/0.7镜头后方的透镜元件非常巨大,还得极度接近胶片平面,最后DiGuilio不得不彻底改造摄影机,字面意义上切掉了机器的一部分。
Cinema Products公司总裁Ed DiGuilio (左)正在将一个变焦镜头适配到库布里克的Mitchell BNC摄影机上。
完成这一步后,大量的测试随之而来。焦距刻度必须从头开始校准,调焦环也得重新设计,以满足镜头超浅景深所需的精确对焦。尽管静态平面摄影镜头的调焦环从无穷远处调到近距离可以转约90°,电影镜头的调焦环可以转270°,但这种独特的Planar镜头的调焦环可以调到惊人的720°——整整两圈!
对特写镜头来说,50mm是很理想的镜头焦距,但库布里克想要更多选择。为此,DiGuilio找到了一个用于调节投影机镜头投射距离的适配器,装在其中一个50mm镜头上,最终得到了36.5mm的有效焦距,且只有非常轻微的光损失。此外,他们对另一个24mm的版本也进行了测试,但库布里克不喜欢它造成的图像扭曲,最后并未加以采用。
具体拍摄执行
《巴里·林登》的跟焦员道格·米尔松的工作肯定艰难得很。看看下图这个在dolly车上后拉的镜头,想象一下用f/0.7镜头保持对焦得有多难!
根据我的计算(计算很不容易,因为多数景深表格/计算器都不包括f/0.7!) ,使用库布里克的50mmPlanar镜头拍摄2.5米开外的被摄对象,如果光圈完全打开,景深约为43mm。要是用现在常用的f/2.8获得同样的景深,拍摄对象离传感器平面的距离得是1米,出来的效果大概是个较近的特写镜头。不过你得记得,现代的对焦控制技术和Cine Tape测距仪之类的,在七十年代并不存在。
为了帮助米尔松,剧组还开发了一套独一无二的辅助对焦系统。当主摄影机从正面拍摄一名演员时,会有一个闭路电视摄像头拍下演员的侧面。这个侧面图像会被传输到一台监视器上,而监视器上安了标出距离的网格,好让米尔松知道演员移动了多少。这比站在镜头旁靠肉眼判断要准确得多。
低光摄影还有个和取景器有关的问题。MitchellBNC摄影机是非反射摄影机,它的快门上没有反射镜,不会在快门关闭时将图像反射到取景器上。但这种摄影机机身可向一侧倾斜,使取景器能在布置片场和排练时获得图像。等到真正开拍时,操作员是从一个自带透镜的侧面取景器获得图像的。库布里克的MitchellBNC的取景器基于棱镜设计,纯烛光点亮的画面光损失过于严重,以致于无法从中看到图像,所以最后它被一个改造过的Technicolor摄影机的反射镜式取景器取代了。
在现代人眼里,解决上述所有技术挑战后拍出的镜头看起来非常柔和,我认为这完全增加了它们的美感。《巴里·林登》捕捉到了烛光细腻的脆弱感,在四十五年后的今天也依然独一无二,令人沉醉。
整整一周,我把自己封闭在巴黎电影资料馆的小隔间里,几乎看了库布里克所有的电影,也看了几部jean cocteau和帕索里尼的。在看完《巴里 林登》之后,我决定写点什么。
最初选择看库布里克的电影,是为了逃离古典主义。我从中学时代起就无比迷恋的古典主义(其中当然也包括中国的古典文化),在我来到欧洲一年之后,渐渐让我感到疲倦。也许是更多的接触和了解,让我看到古典主义并不比现代主义更加的人性化。
再回到这部电影,它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许多人就库布里克在场景,服饰上的追求极致大加赞扬,也有说这是疯子的做法。电影中油画一般华美典雅的画面,确实是电影的一大亮点。我想说的是,在欧洲用18世纪的城堡和服饰来还原历史场景到电影中,是值得称赞的认真态度,但并不是像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困难。欧洲人把这些珍贵文化保护的很好,在这里可以经常听到有人说“这座建筑不是很古老,也就19世纪的”。在我看来导演这样做并不仅仅是还原真实,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再现那些博物馆里陈列着的精美油画,他想告诉我们,那些精美华丽背后真实的人生与命运。
电影最想告诉我们的当然还是人性,让人唏嘘感叹又无奈的人性。电影里让我印象很深的一个场景是巴里顺利地利用妻子的贵族身份获得显赫地位之后,坐在一辆马车里,在她旁边肆意地抽着烟,听到她的制止,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把嘴里的烟吹在她脸上。另一个是和继子伯灵顿决斗的时候,巴里心生善念,一枪打在了地上,后来镜头转向伯灵顿的脸,他先是发现自己没有死之后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意识到他有了开枪的机会,有了结束自己从童年就开始的噩梦般的人生的机会,也有了把这个出身低下,不择手段跻身上流社会的爱尔兰人踢出局的机会,于是他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很坚决,但是并不十分容易,因为他知道自己很不光彩。这里让人感慨的除了伯灵顿对巴里深深的仇恨,还有他的蔑视,那也是整个阶层整个时代对出身卑微者的蔑视,正是这种蔑视决定了巴里凄凉的晚年,也正是这种蔑视决定了《红与黑》里面于连的死。巴里婚后的为所欲为和他母亲的飞扬跋扈,也和自身被人看不起有关系。伯灵顿这个人物就像是阶级观念的化身,在那个时代,他是比巴里更为强大的。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李白难为杜甫之沉郁,杜甫难为李白之飘逸”,曾经觉得很有道理。但当我们看到库布里克这个绝顶天才可以把科幻片,剧情片,恐怖片,战争片,悬念片,甚至古装片都能拍到极致,不能不感概,一切条条框框,不过是人为设定的。这也是这部电影想要告诉我们的吧?
库布里克的电影最让我惊为天人的地方还不是这些。十八岁第一次知道这个导演的时候,并不敢看他的电影,因为那些直击灵魂深处的深刻让我生理到心理都非常不适。如果你很认真地看了库布里克的电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甚至想不到太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存在于他电影里的让人极度震惊不安的东西。我可以举个例子:比如《发条橙》里面开头牛奶吧镜头的拉伸和重音鼓,比如《紧闭双眼》里神秘派对上宗教祭祀般的仪式和钢琴最边缘音部的配乐,还有《洛丽塔》里面一开头就被杀死的剧作家这个角色的存在,还有《2001太空漫游》里的黑色石板。我觉得这些东西才是库布里克真正区别于其他大师级导演的地方。
时隔八年,终于可以以成熟的心智看他的电影,而不至于变成精神分裂。这跟个人成长和环境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吧。虽然法国人有很多地方让我非常厌烦,但是对于艺术格外尊重的态度,在任何其他国家都是少见的。
电影资料馆的学习还在继续,库布里克的电影也没有全部看完。这是第一次写出对库布里克电影的理解,期待自己很快能有新的还者更深的理解。豆瓣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在这里写出此文,期待比我更懂电影的人能多多指点。
三个小时的电影其实在节奏上做的非常的棒,类似于乐章的三分法在配乐上可以看得出来,军旅生活,家族斗争,以及最后的落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库布里克把第三乐章做了后置的处理,乐章提示移用到了结尾,所谓人归尘土,平等相拥。而原本的第三段的接点可以直接从影像风格可看出,大量的冷色调的出现和配乐的变化直接昭示着巴里悲惨的下场。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他基本上连转场都没有使用直接用巴里哭泣的脸接上儿子的棺材,轻易完成了篇章的转换,也许是叙述者在影片之前有所铺垫,刻意的提到了巴里儿子的死亡,使得装换上不显得突兀,其实是非常完美,而篇章置后的PAT3标题有种让观众有种走不出故事的感觉,而你对故事有着强烈的需求。就这么一段话:不太成功的赌徒生涯,最后终归于尘土,使得故事具有了泛指性,大概说:世间上的爱恨情仇放在尘土中连尘埃都算不上,那我们看了这么一个悲剧又算什么?库布里克再一次的显示出了自己作为作者对于命运所抱有的疏离感,接近于虚无主义的结局预示着库布里克的实际上对于生活的极度不信任,在他的作品中都可略见一二,只是在巴里林登中交代的更为清晰。
交代历史背景更像是一种间接赤裸裸的炫耀服饰上所花费的功夫,库布里克永远在艺术的追求上毫不松懈,在此也不再谈他对于服饰的运用是有多么的奢华。
中央平衡构图模式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运用,人们都说库布里克每个画面是如同油画般精美,其实是跟库布里克崇尚了古典主义有很大的关系,精湛的透视法运用和场景的布置使得原本合适这样一个古典悲剧的故事有了最大余地的发挥,现在看来,都不显得落伍,因为,古典总是经典的,经典总是永恒的。
社会制度的泯灭人性的批判可以说是很少,库布里克更多的是将这样的制度展示在我们面前而非更多主观批判他,也不是说制度里就没一点有好处,就好像所有的事物一样,一个地方,总有好人,也总会有坏人,电影里巴里的悲剧好像是因为原本低贱的身份害了他,其实个人认为害惨了他的是我们认为那些好的性格,正如叙述者所歌颂的,热情,勇气,和骨气。这些性格帮助了他的成功,即使他是个投机者,他后半生的失败也注定如此。
叙述者的观点也是非常奇妙,个人感觉这个叙事者就是查尔斯爵爷的儿子布灵顿的手下,所以在叙述过程第二段中,叙述者用了许多词汇来诋毁巴里,但是每一个词汇的诋毁找不到任何根据,只能寻求结果,用结果推断出来的根据是不可靠的,所以,这个讲故事的人一定布灵顿家族的历史记录员,因此他所叙述的故事其实是少胳膊断腿的,正如布灵顿向妈妈描述他和巴里决斗的场景一样。历史总是由人来叙述的,而真正公平的观点,在于篇章的题字上,所以我才在前文费力的分析PART3的题字。
人人均等,都过于渺小,本归于尘土,当所有的一切在开始和终结中都是一样的,那么人世界走一遭就是来受苦的,苦难出自人间;也许我从“人人均等”这样的题字中看到了绝望,也有人因此看到了希望,因为虚无就是最好的公正。
在《乱世儿女》均衡的田园构图、复古的情调与极浅极柔和景深之下,库布里克讲了一个充满哲理的故事“从生到灭,不过如此”
有没有人觉得这是部神作啊?????怎么每一方面都表现得这么好啦??战争、爱情、堕落、从天堂到地狱、甚至到了结尾我都要哭了。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倒回去三次
萨克雷的小说、亨德尔的音乐,18世纪的油画、家庭成员睡前阅读般的叙事,忘记了编年,也忘记了幕次,这是南柯一梦,综合古典艺术的形式之美。
库布里克代表作,一部恢弘的文艺片。库导的作品大多具有惊悚和疯狂的主题,这部却是例外。3小时的片长和缓慢的节奏吓跑了大批观众,但不得不承认:该片技术上趋于完美,f0.7镜头和美如油画的全自然光与烛光摄影、给力的服装和道具配上巴赫舒伯特莫扎特等人的古典乐共同造就了这部古典力作。(8.5/10)
Bloody hell!库神把科幻片、战争片、恐怖片、悬疑片、剧情片、cult片统统拍到极致也就罢了,我勒个去连英伦古典文艺片都拍成这样,你个天才老混蛋让BBC情何以堪啊!
“世界真是烂透了,所以库布里克主人公通常标准很低无甚奢求,就像片中的林登:从一个情景跳到另一个情景,头脑里没有特别的目标,这会儿他挺战事的其中一方,下次又会跑到另一方;此刻他富有,下一刻就穷困。不管世界如何运转,他总在随波逐流。如果找到幸福,一把抓住毫不迟疑;如果麻烦来临,迅速逃离绝无犹豫。如果有人死去或者痛苦,他也总会默默念叨还好不是自己。这就是库布里克电影中身处最糟糕的世界时,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好。”
暗黑版阿甘。巴里并非品质坏,而是没有品质,见缝就钻,见洞就插,不讲原则,没有坚守,所以他像具行尸走肉。无根之人的奥德赛,生命的最后阶段才算收获了点道德感。精英挺好的,应该争当精英,不过当成精赵就不酷了。最不可能斗过命运的就是小聪明,命运终究会把一切都夺回去。真小人也好过伪君子。
传奇的f0.7镜头,传奇的全自然光烛光,从头到尾一丝不苟极趋沉闷的中心构图、调度、剪接、推进,一直到配乐的发挥和标准的两段结构。库老的古典主义传奇。
【中国电影资料馆库布里克展放映】第二遍看,依旧震撼。在资料馆大银幕上,那些用F0.7镜头拍摄的每一帧都古典精致得可以挂在美术馆的画面的美丽纤毫毕现。观感太好让人泪流满面。看到某让人略讨厌的角色死去的情节竟然湿了……现在我已被片中反复出现的震撼配乐《Sarabande》洗脑
第三遍看的感觉仍然是:视觉,听觉,气氛,对白,节奏,行止,于那个时代电影能复制的东西库布里克基本都复制了,可这乱世浮生流水账故事实在有点闷。3.5
穷尽一生,也不过是从20基尼到500基尼的长度。
一个死气沉沉的社会,等级森严,无所事事。一个人的逃避,或为改变命运而进行的努力,不过是命运借以最终达成的工具。放弃心灵真实以求获得社会地位,最终却是在浮华社会中逐步失去所有的真实,成为一个脂粉锦缎包裹下的空无。
重看@新衡山,四星半;库布里克真乃技术狂人,画面如此讲究,看这光线和色彩流动的油画不过誉,每处的构图和站姿坐相都绝对精心排练过,非强迫症不能也;《红与黑》于连同类,《漂亮朋友》杜洛瓦共好。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汎彼浩劫,窅然空蹤。月出東斗,好風相從。太華夜碧,人聞清鐘。虛佇神素,脫然畦封。黃唐在獨,落落玄宗。
3个小时流畅,沉着,写实的叙事风格没有一个多余的镜头,摄影更是极致,连一丝光线都扑捉得如此完美,配乐是继2001后把古典音乐用得最好的一次,逼逼西的各种只能称为古装片,库布里克一部巴里·林登才真正成就了古典。
Lyndon爵士病重身亡,一年后,Barry和Lady Lyndon结婚,也成了一名贵族,改名为Barry Lyndon。但Lyndon爵士和Lady Lyndon的儿子Bullingdon却十分不喜欢Barry,Barry也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将会毁于Bullingdon手中...
在描述巴里儿子的死时,一直保持客观俯视态度的老库终于未能一直中立,以极其动情的方法渲染巴里丧子的悲痛(如那个从病床切到葬礼的蒙太奇),一下子击中了我。无可挑剔的华丽摄影和服饰曾被指摘为形式主义至上,但我以为这种形式恰好符合影片的内核,即璀璨外表下的空虚的灵魂。开篇的情欲戏太牛!
每一个镜头都可以装上画框,挂到美术馆里去。
三个小时?一点不长,这种典型的电视连续剧情节无论是墨西哥,韩国,中国哪个国家来拍都是几十集起,看完还浪费好多狗血。库布里克让你花三个小时看了一个人一生可能的起伏,在一个精美的风俗长卷中。
古典主义文学的第三人称,冷静的叙述完全围绕着巴里,但是却几乎不用巴里的眼光去看。大库布里克是世界影坛的第一个全类型天才,李安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