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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言:《感化院》是德国2015年出品的电影,讲述了那个曾给超过八十万德国人带来无尽童年创伤的“感化院”的故事;“斯坦福监狱实验”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发起的一个实验——将几十个正常人投入模拟监狱,各自扮演看守、囚犯等不同角色,几天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最后这个“临沂四院”,准确的说是那个“网戒中心”以及中心主任杨永信,它大概还正在我们身边肆无忌惮地给人看着“病”呢!
以上三者有什么异同,又能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启示,这便是这篇文章要讨论的...
一、电影《感化院》的故事
《感化院》的故事当然不是虚构的,而是根据德国真实的历史改编而成,它就发生在战后的德国,甚至电影场景都在其历史原址拍摄而成。
那么这个“感化院”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其实通俗地讲就是“收容所”,专门收容那些不听家长话的“问题少年”的地方。
▼先来看看电影开篇打出的关于感化院教育目的引用——
通过培养孩子的信仰和健全他的人格,让他拥有为爱服务的自然素养,来培养他的基督教品性——《浅谈弗赖斯塔特感化院教育者的培养》
▼再来看下面一组剧照——
显然,这个“感化院”跟监狱没什么两样!而这一切精神与肉体的创伤家长知道吗? 或者说,那些被送进感化院的孩子能把拯救他们的希望寄托于父母吗?电影给出了让人心酸的答案——
其实相比于那些残酷的精神与肉体折磨的场景,这部感化院更让人窒息的便是那种“亲情间信任的破碎”,而导致这种破碎的根源到底在哪,我想这是个极其复杂的社会问题!
这也便是这部电影《感化院》所要探讨的问题了。好在“感化院”的故事已经成了历史,成了德国人拿来反思和借鉴的历史。
显然,电影没有把愤怒靶心一味地指向“感化院”中的那些施虐的人。这也是一部好电影的境界所在。
至于感化院本身这个机构以及感化院中的那些施虐者,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饱腹争议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二、“斯坦福监狱实验”给我们提供了看问题的另一个角度
电影《感化院》中的那个“弗赖斯塔特(Freistaat)”感化院只是众多感化院中的一个。而1945年后,联邦德国有超过80万青少年生活在三千所这种由教会或国家创办的教养院中。所以我们在探讨那些“作恶多端,十恶不赦”的人时事必与他们所在的“体制”脱不了干系。
▼来看“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大概内容与结果:
斯坦福监狱实验(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是1971年由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领导的研究小组于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地下室的模拟监狱内,进行的一项关于人类对囚禁的反应以及囚禁对监狱中权威和被监管者行为影响的心理学研究。充当看守和囚犯的都是斯坦福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志愿者,实验资助者是美国海军研究办公室。 囚犯和看守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一步步地超过了预设的界限,通向危险和造成心理伤害的情形。三分之一的看守被评价为显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倾向,而许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创伤,有两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实验。最后,津巴多因为这个课题中日益泛滥的反社会行为受到警告,提前终止了整个实验。这种性格的变化被他称为“路西法效应”,上帝最宠爱的天使路西法后来堕落成了魔鬼撒旦。 —— 以上摘自维基百科
同样类似观点也出现在德国政治理论家 汉娜·阿伦特 的著作中。(她曾一度为纳粹战犯做申辩,尽管她自己就是个遭纳粹迫害的犹太人)
当然我们要保留这些反道德观理论的争议性。但至少有一点得肯定:一个人的行为跟其在制度下的身份以及环境空间是有绝对紧密联系的!
回到电影中的那个“感化院”,我们与其说里面有好人坏人,有施虐者与被施虐者,倒不如说里面的每个人都在扮演者某个特殊环境系统下的某个特殊角色罢了。
我们或许会思考:那些人能跳脱出角色,脱离那个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吗?
话说到此,我觉得时候谈谈我们的那个“临沂四院”了!
三、临沂四院与杨永信其人
▼关于临沂四院与杨永信其人,不了解的人可以先看以下视频
了解此事或是看过以上视频的人不难发现:那些什么“感化院”或是“斯坦福监狱实验”跟这个临沂四院里的网戒中心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了!
你说这个“网戒中心”跟前面说的两者性质相同吧,也不然——毕竟“感化院”还有个“基督”的呵护,逢年过节能吃顿好饭开个派对唱个歌;毕竟“斯坦福监狱实验”只是个实验,被实验者可以紧急叫停。而这里有什么?
你说“网戒中心”是传销吧,也不尽相同,传销是绝对的封闭,有绑架嫌疑,而临沂四院的网戒中心是医生家长里应外合,你情我愿共同监督。难怪那些医生不怕“病人”逃跑。他们甚至邀请家长来跟孩子一起睡。
再说它是社会公益吧就更说过不过去了,它不光收“网瘾少年”,还收不听家长话的、不按时完成作业的、早恋的、甚至同性恋患者...自然,收容“病人”也不是免费的,除了高昂的住院费外,还有源源不断的罚款与材料购买。而他们治病的招数都是一套:电击、殴打、针扎等等十八班酷刑。
听说那个“网戒中心”一度还得到了国家津贴,这点倒是和感化院、斯坦福监狱实验吻合了(后两者均由国家、军方、教会出资)。更甚者,那个中心主任杨永信还一度被官媒以正面形象宣传。那谈笑风生的嘴脸...
好吧,说到这,我们大众当然有权有理由去咒骂唾弃甚至审判那个主任杨永信了,可杨永信所代表的那个环境体制下的执行者、利益即得者身份又有谁注意到了?而这个杨永信难道就没病了?(听说他沉迷于医院,享受治疗,很少回家)
换句话说,“感化院”、“斯坦福监狱”的这个体制框架不去,即便你除掉了其中的一个“执行者”,还会马上有另一个执行者顶替上来。你不推到“柏林墙”,光惩办个柏林墙的看守有何用?!
四、我们身边到处都是“临沂四院”,你看到了吗!
而我们中国的这堵墙又何其坚硬,它不光有“临沂四院”这个框架的支撑,更有千千万万老师和家长的钢筋混凝土在为其加固。
我至今对那段央视的采访记忆犹新——
记者:如果他(孩子)只是对仪器(指电击)的恐惧做出的顺从,您觉得这是真正的改变吗? 父亲:他要能恐惧一辈子,只要能工作,也未必是坏事! 母亲:不说了,(他)再恐惧就变态了!
这话着实让我感到恐惧了!试想,一个社会如果把一切叛逆、不顺从、不合主流、不按家长意识行事的思想都当成一种“病”去强制“治愈”的话,那会成什么样子…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种思想其实在我们身边随处可见——
我们的朋友圈总能看到一些家长喊出这样的口号: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后面跟着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培训班广告;
你当然在茶余饭后也能听某某朋友说出这样看似真诚的话:这都是为他们(孩子)好,现在让他们吃点苦头值得!!!
中国这一代相当一部分的人,在社会中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双面性:一方面,他们作为受虐者经受了青少年时期来自学校家庭以及社会的考学压迫、竞争压力、性压抑等等。另一方面,他们又作为施虐者对下一代或下属进行着同样的压迫。而这种双面人格是处于无知?还是报复心理?还是无意识?不得而知。
这种双面性还表现在另一个方面:在一个领域行业里,他们是站在门外把孩子送进去的那个人;同时在另一个领域行业里,他们又是伸手把孩子接进来的那个人。
但不管是向里还是向外,大多数孩子是在被动和不情愿的情形下进入的,他们靠的只是家长和社会的一厢情愿。
我们是否意识到,那些被一厢情愿代入的孩子们所处的空间,也许就是另一个“临沂四院”!正如那些钢琴版、奥数班、高考补习班...
五、觉醒的青少年该逃向哪儿?
这个问题毕竟不是笔者能力所及。但如果你真是个“问题青年”该怎么办?
至少我知道那不是一种病,真正的病人是那个“杨永信”以及膜拜杨永信的家长们。我们能做的除了:
质疑一切!甚至包括父母与老师的所谓的“爱”,也许能幸免于悲剧的发生。这大概也是保护家人以及爱人最好的方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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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继父的残暴,生母的懦弱,少年被骗进感化院。所谓感化院,不过是一套冷冰冰的体制,是一座监牢。惨绝人寰的奴役,虐待,少年一次次策划着逃跑,却一次次地失败。到了本该家人团聚的圣诞夜,他满怀希望地准备逃出,这一次给逮了个正着,母亲始终没有来接他,他被吊打到抽搐。但他还有希望,他坚信母亲没有忘了他,尽管所有人都跟他说母亲永远都不会来接他。当所有人已经习惯了麻木,也只有一个黑人孤儿愿意跟着他反抗。当他终于逃出感化院,准备重新回到母亲身边时。板凳还没坐热,却被继父和母亲再次骗回了感化院,什么非人的虐待都可以忍受,因为心里还有爱,还有对母亲的期望。软弱的母亲尽管看到儿子伤痕累累也狠下心抛下他扬长而去,这次少年的心彻底死了。他马上就被变态的舍监报复、活埋,差点丧命。黑人孤儿自杀,所有人被激怒反抗,只有他不再反抗,就为了让自己在体制里过得好些。几年过去,继父因故身亡,他得以释放,却不想回家再看到昔日的家人,有家不能回,也不愿回。他独自坐上了去往未知方向的火车,他终于自由了。火车经过他曾经饱受虐待的地方,还是那个样子啊……
连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都把自己抛弃的时候,就只有绝望了。
孩子们呼唤自由的时候,懂不懂得自由究竟是什么呢。
电影记录了德国那段黑暗的历史,我们为之惊叹的同时,作为中国人,谁还记得我们自己的那段到21世纪还存在的黑暗历史呢?又有谁敢去记录呢?
以下内容摘自百度百科词条“孙志刚事件”,这个事件直接导致了1982年5月12日国务院发布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废止。
//wapbaike.baidu.com/item/%E5%AD%99%E5%BF%97%E5%88%9A%E4%BA%8B%E4%BB%B6/4430559?fr=alad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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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刚事件
2003年3月17日晚上,任职于广州某公司的湖北青年孙志刚在前往网吧的路上,因缺少暂住证,被警察送至广州市“三无”人员(即无身份证、无暂居证、无用工证明的外来人员)收容遣送中转站收容。次日,孙志刚被收容站送往一家收容人员救治站。在这里,孙志刚受到工作人员以及其他收容人员的野蛮殴打,并于3月20日死于这家救治站。这一事件被称为“孙志刚事件”。
孙志刚墓志铭全文:
逝者已逝,众恶徒已正法,然天下居庙堂者与处江湖者,当以此为鉴,牢记生命之重,人权之重,民生之重,法治之重,无使天下善良百姓,徒为鱼肉;
人之死,有轻于鸿毛者,亦有重于泰山者,志刚君生前亦有大志,不想竟以生命之代价,换取恶法之终结,其死虽难言为舍生取义,然于国于民于法,均可比重于泰山。
Louis Hofmann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标致的德国男孩子,脸上满是伤痕与污泥都难掩美貌。故事太残酷了,哭了好几起,想起自己的童年。他们唱了Die Moorsoldaten。好几个孩子都很HJ很漂亮,这不是感化院,倒像是战俘营。最后我看到了一丝光亮,希望他重新拾回光明和幸福。
当体制让人麻木不仁让人形同木偶有些人奋起反抗又一次次的被绝望所打败。当友情,亲情或者爱情都不在抱有幻想,当家庭,体制,环境都变成鞭打你我的心灵,不在幻想任何事情甚至抱有任何希望。我们也变得麻木不仁甚至没有感情和变得敏感暴躁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逃离这个让自己充满欢乐回忆和痛苦不堪的世界
人生呐!有些人是生活,有些人是折磨翻墙和希望这个话题太大那就往小了说吧希望那些认为父爱母爱都是无私且伟大的人们可以抽空看看本片
最让我痛心的不是感化院那不像话的制度,而是抛弃他们的父母和这个世界
哀莫大于心死
想到了特吕弗的《四百击》,也是男孩成长中的烦恼。德国的感化院等同于我大天朝的少管所。这是真是故事改编的,这个问题孩子收纳中心真心太残酷了。恐惧、压抑、残暴,想要呐喊都发不出声,专制压抑的社会对孩子的残酷迫害让他们失去了天真和快乐。麻木不仁的成人让我不寒而栗...
结尾火车再次奔驰过那片原野,桥下依然是一群摆不脱厄运的少年……这一幕火车视角镜头与中间那段完美衔接,渴求自由却又无力无助。黑人男孩的命运也好唏嘘,配乐赞,就是拍的有些主旋律了。
男主绝品美少年,有当年《放牛班的春天》男主味。最后朋友们都长大了,只有他还留在少年时代的那一段真是美丽又惨烈。
太悲伤了,男主好不容易逃回家结果他妈亲自抛弃了他……回去之后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Anton的角色也是很戏剧性了,可能一生唯一对得起良心的就是最后自杀了吧
你的懦弱,放弃。而我却是一辈子。
这种结尾在我看来是比《总有一天》更合理的。我一直在想“感化院”这种产物存在的原因,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受虐者同时也是施暴者,但相较孩子、领导者,父母的无情太难以接受。
沒有真正的兇手,而是所有人都成為了幫兇,是受害者到最後都淪為幫兇,也正是如此,影片沒有給人以希望讓人有喘息的時間,而是一步一步將觀眾引向更加黑暗與殘酷的道路,所謂他人即地獄,我想便是如此吧。對於男主角的母子亂倫,保留觀點,此種處理,黑暗得有些難以接受。#SIFF2015#
年度最佳又入一部,活埋那段看着真心难受,今年的最佳海报设计最佳镜头都有了。感情线的设计比较病态,不过也很对胃口。跟着男主从找自由到找自己的一段改变和挣扎。
生活最怕的还不就是,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了
电影野心太大,俄狄浦斯情结、乱伦、同性恋、压迫和反抗、亲情的丧失等等,要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主线是什么,电影里可恶又可悲的人太多简直恨不过来。男主俩字形容“有种”一个字“蠢”,没死全是主角光环。妈妈懦弱经济不独立没有话语权,不值得同情。里面黑人小哥暧昧的感觉略诡异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一次次不服从,一次次被背叛又再去选择相信。镜头很像《放牛班的春天》剧情却是《肖申克的救赎》不比《飞越疯人院》那么轻松,抛弃背叛 压抑得看不到出路。海边戏水画面的重复,一个小胖子满怀希望地进入感化院就像一个怪圈,无法跳出。可悲的这部绝佳的剧情片却是我们的纪录片。
男主角就像身处一片烂泥沼泽,拼命地逃跑,却陷入了更深的深渊。挨打,挨饿,受辱,始终不肯屈服,直到生活中仅有的温情一一变成了欺骗与背叛,他终于熄掉了眼里的光。太绝望了,这绝望不仅存于封闭的感化院内,连他向往的家里也挥之不去。感化院不是地狱,他人才是地狱。
杨永信的感化院还在感化着少年
Louis Hofmann还演了地雷区,这娃儿是97年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话说这才是小鲜肉的正解好么!
将少年一点点推向绝境,让人最终不得不喜欢少年最后那不算理想的转变——唯一的自由。浑身骨头痛到麻木时,人会抵达一无所有、了无生机的孤境,曾经永远变成了往生。社会的困惑对新一代的投射,最美好的年华被那片沼泽包围,少年并没有穷街陋巷可走。非常明艳的光圈,让施虐看起来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