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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蒂依旧是那个羞涩木讷,不愿融入环境的于洛先生,他不像卓别林那样是“不习惯”于当下的事,因为卓总是用前一秒的方法来适用当下,从而产生“滞后”的笑料;塔蒂假装适应当下,十分的勉强、凑活,则是一种手忙脚乱的喜感。开头很像是《玩乐时间》的那个餐厅,只不过那里)有他的对于现代性批判和讽刺的寓意在,而这部则少了些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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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法國汽車工業迅猛發展,如片名“Trafic”这个词更多的指向“交易”:一场于洛先生永远也抵达不了的车展。按鲍德里亚的說法:“汽车成了日常性与长期性、个人与集体浪费中具有特殊地位的焦点之一。”其现代寓意,也在同期科塔萨尔《南方高速公路》与戈达尔《周末》中得到呈现。 本片中段,Tati设计了非常精确的撞车秩序,集体因车祸在机械及生命方面所遭受的戏剧性损失 —— “消费社会在这场最为壮美的机遇剧中,通过对物与生命如仪式般规定的破坏,为自己提供了物质过于丰盛的证明。”一旦没有汽油,人便寸步难行,精心设计的汽车就变成废铜烂铁,世界在无数汽车的堆积中丧失了流变感,这也体现于声效技巧中,如汽车噪音对集体环境与风景的破坏,连鸟鸣都变成用录音机来播放。使它仅仅成为一种现代化静止和观想的境地。
白天在阳台刚看完电影,我抬头看着太阳示意它说说观影感受,我日对我说,为什么豆瓣评论才7.8分??
1.把三斗柜的抽屉当成楼梯走上去取东西真的太可爱了好吧…
2.在马路边修车的时候,很多很多车路过导致修轮胎的主角,要不停的蹲下,站起,蹲下站起来,躲过擦肩而过的车辆,(有点默片的搞笑感。)
这个导演也真的是个奇人,近中远景的人物就跟速写模范照片一样…冲突点都集中在重点人物身上,其他事物的摆放不多也不少,正好卡点。
(我猜应该是,
1.人物半身镜头,主角面对镜头,其他人,近处人物大多都是用背对着镜头,远处的人面对镜头来协调画面。
2.拍摄远处场景的俯拍镜头,只要把画面进行艺术比例分割,人物按照分割线来走位。
3.主体人物冲突的转移,削弱当前主体人物的台词和其它戏份,镜头重点主体物的替换,或者以遮挡上一个主体物的形式。
4.要是拍人流量多的镜头,就会以很集中的人群走向来把突出重点人物这样拍像拍羊群一样…
5.要是拍远处人物展览型等特殊画面就会两人一组,动作差不多,并且保持差不多的距离,在以点式人物来协调画面。
6.一般有大型遮挡物的室内或者小场景的室外,大部分以四之三的遮挡镜头(比如两辆车,相差不远,前面那辆车露岀2/3的车身,后面那辆车露出1/3的车身,人物从两辆车留空过去)就很美学构图了,移动镜头的画面不是特别多,但是人物的走位也很精致,再加上剪切效果不错, 例如: 场景一:一条公路的延伸往镜头的方向,摄像机摆在左下方,公路向右下方延伸制造出美学构图,主体物在左下角拿汽油桶接汽油,主体人物与次要人物女加油站员在对话
(配色是,背景是黄色的远处的房子,脚下的土黄色路,主体人物黄色的衣服,第二次要人物手中的油桶是黄色,
远处的屋顶是土红色,淡土红色,重点场景汽油站的加油站台是鲜红色,次要主体人物穿暗红色往前走,
前面与主体人物搭档的次要人物是淡蓝色的裙子,
远处人家的草坪是绿色,后面的树林是黄绿色和深绿色,主角手上的油桶是蓝绿色,来去的车是薄荷绿和橄榄绿,所以整个场景的主体色调是红黄蓝绿经典用色。)
暗红色衣服的次要人物拦下了一部橄榄绿的车,重点是切镜头,当暗红色衣服人物要关上门的时候,镜头已经转到右下方,橄榄绿色的车从男主所在的左下方开去(男主站在鲜红色的加油站台旁,与橄榄绿形成红绿互补色,经典用色),
镜头重点非常自然地转移男主,卧槽,这里真的绝了,因为镜头重点大的方向都是围绕在男主身边,只要有男主在场,镜头重点不会转移,只会围绕。(这个就很厉害了,我没看到过几个导演这么会整体。)
发现片中的一个笑点,导演开始以排比句的形式来玩剧情
1.拍摄货车司机镜头的画面,每一辆车开过来,便停在镜头旁停一下,这样停了三次,每一个司机都有点微胖。
2.又拍摄小轿车的司机,一个镜头一个司机,每个人的共同动作就是在挖鼻屎…或者两个司机在一个镜头组合排列抠鼻子,然后拍四组人物打哈欠,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手来的,
还有发现这个导演好喜欢车,看他的《玩乐时间》里面也是拍了好多车。
主角开着车去参加车展,结果被交警拦下,带回站点做检查,开始介绍车子,办起了小型的车展,仔细看导演的电影里面有好多小细节很有趣,
1.女主一路冲过去,造成了交通的混乱,车子要不掉了轮胎,要不前盖一直开合,要不后面两个轮胎台起魔幻量子力学的开出一段路,但最后人们都从车里慢慢的走出来,一声都不吭的都在听真正森林里的麻雀的叫声,在向上望,画面的感觉有点超现实主义,看到的时候觉得构图画面有点像安哲罗普洛斯的一部电影《雾中风景》也有类似的场景,同样也有点像超现实主义画家玛格利特的作品《天降》(展会卖场里面仿造森林,一直在放麻雀的叫声却没有一个人听和停下来)两相对比,然后大家一片和谐,帮对方找掉落的车零件。
2.男主送腿受伤的老人回家,敲门时,老太太没听见,于是就爬窗户,结果不小心把长了多年的藤蔓的拉下来了,整块拿下来就遮了窗户和门的一半,看起来就像童话森林,后来男主爬上电线杆,想把藤蔓上移回原处结果不小心倒挂在藤蔓,这一点太童话了,好可爱啊…
3.可以拍路面上的箭头来展现车速,车窗和车体的反光来展现车流。
音乐部分简直是开心就好,还有点摇滚,
雅克·塔蒂的电影既像法国女人的时尚魅力浪漫,又像英国绅士的幽默谦逊友好,
电影各方面都很协调,打五星都不过分,而且很多很多小细节,多看几遍的话就像挖宝藏一样,电影细节语言丰富。
汽(dǔ)车时代 这部影片来源于塔蒂日常中细心观察所得的体会——当人们坐进车里手握方向盘时,他们的态度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在这个追求速度的世界里,人们对移动抱有无限热忱,到处都充斥着白色的车道分界线、交通标志,交通事故和口角是生活的常态。 于洛先生 从《玩乐时间》开始,塔蒂的喜剧转向了个人的消融,可惜他超前的电影观和喜剧观并没有得到大众的认可,在濒临破产的情况下,塔蒂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这个自己已经厌倦了的于洛先生再次般到人们的视线中央。 尽管是妥协的产物,依旧沿袭从前的塔蒂风格,能让人得到不少乐趣与醒悟。片头字幕有意点出,影片的主演是“于洛先生”,可是,这个于洛和从前的于洛不太一样,那个经常惹麻烦、出洋相、被误解、站不稳又摔不到的大个子稳当了许多,再也不是事件的当事人和事故的制造者,他更像一个局外人,和哪里都格格不入,但以自己特有的步调参与到故事当中。 我们惊喜却也失望的发现,于洛先生终于不再给别人惹麻烦了,更摇身变为多功能超级野营车的设计师。同时,他古怪的肢体动作也少了很多,而、变得行动流畅,健步如飞。这一回,他没在钢筋水泥森林中迷惑,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和如何到达,麻烦的根源变成了交通与驾驶行为本身。 玛利亚女士 相比之下,公关负责人玛利亚女士倒成了专惹麻烦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她是个有点讨人嫌的角色,傲慢无礼又拿腔拿调,她的横冲直撞造成了连环的恶果和一场颇为壮观的车祸。 由她还引出了影片的一个次命题——交流。她的责任就是协调复杂的交流,但她却总是使交流受阻或更加混乱。她用英剧朝着每个人大喊大叫,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听懂。 但随着旅途进行,玛利亚也变得越来越人性化,从一个带着金属头盔的机器人般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穿着牛仔裤、拥有自己精神的人。临近结尾时,她的形象出现了大转弯,这始于在荷兰乡村的车库里,于洛先生不小心将墨水溅到了她的眼镜上。之后她在指挥司机擦车时,将眼睛上的污迹错认为车玻璃上的,结果把自己给逗乐了。 车,车,车 《于洛先生的假期》中的古董车,《我的舅舅》中的现代车,《玩乐时间》中如汽车制造厂般的停车场……从前塔蒂影片中经常出现的次要命题“车”成为了此片的主旋律。塔蒂说:“我想简单的表达当人们在车轮后面时就像变了一个人。”这一回他没像在《玩乐时间》里那样犀利的讽刺现代化带来的刻板与单一(也没有将餐厅解体表示和机械化分道扬镳),只呈现了世界如何因人们将汽车塞满道路而变得荒诞、滑稽和拥堵,塔蒂用一种轻松的喜剧视角,展现了人与车的关系,和人由于拥有了车辆产生的变化。 影片中的两次车祸都十分有趣。第一次车祸是玛利亚引起的,当所有车乱七八糟(而且是不可思议)的撞在一起后,影片迎来了一个滑稽的无声段落,人们走出车子,伸展疲惫的身体,然后捡掉落各处的部件,观众就像在欣赏一出哑剧。好像是这场车祸将人们从汽车中解放了。于洛先生追着一辆撞进灌木丛的小车,旁边竟有一场不合时宜的“车震”。 接近结尾还有一场由堵车导致的摩擦,人们坐在车里对吵,走下车来混战,连狗也在对骂。 此时所有人都失去了驾驶者的风度,不过工业社会就是如此,谁也无能为力。 那些堆积如山的废车,则是工业垃圾,也许暗含着这么一个意思:有车代步的华丽现实也不会持续多久,汽车文化会朝着不可避免的死亡和惰性发展。 关于笑话 如果你像欣赏《玩乐时间》一样期望在一个镜头中找到若干个兴趣点,那你估计要失望了。《交通》的情节很简单,不同于《玩乐时间》的快节奏,它意图呈现一种慵懒的感觉,甚至慵懒到没人在意时间是否不够了,车展快要闭幕了。所有人,于洛先生、玛利亚、司机、工厂的工人、游客,都显得漫不经心。这部电影的特点就是通过慢热的笑话来营造一种全面的喜剧氛围,而并不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笑料而努力。 不过也有一些明显的笑点,比如加油站赠送的仿经典泥象竟然神似车主,这个段落是塔蒂后来补拍加上去的。还有假狗恶作剧,一群青年把毛背心弄成玛利亚的小狗的样子,放在车轮子底下,玛利亚以为狗死了大哭起来,于洛先生发现是个恶作剧,故意踩在上面,结果玛利亚更崩溃了。比较高明的是关于速度与现代化的笑话,在荷兰修车厂时,电视报道了宇航员登月的新闻。第二天早上,司机和修车工模拟无重力,以慢动作修理野营车。登上月球很了不起,抵达阿姆斯特丹似乎更困难。 破天荒第一次,塔蒂的电影带上了性暗示:修车厂里一位极丰满的女人转过身来,我们才发现她的豪乳原来是婴儿的屁股。 至于人在车里挖鼻孔和结尾的雨刷蒙太奇段落,虽然略显小儿科,但也挺有意思。 关于声音 塔蒂喜欢以声音引导观众的注意力。特别是一些故意而为的滑稽的声音,很难不让观众理会到所产生的笑果。 《交通》中的声音实验仍旧随处可见,如一些夸张的声效:夹心面包汁液的喷出,野营车的喷水声,擦窗时的声音,发生车祸时汽车的“咆哮”。当于洛先生倒挂在房屋外墙,口袋里的东西往下掉时,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房主的儿子和他的勾引对象玛利亚)注意到响动,却不知响从何来。还有车展充斥着规律的此起彼伏的开关车门声,带上一种现代都市特有的幽默。《交通》中的人们依旧从来不说重要的话,对话混杂在环境音里,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片尾,他们没有赶上车展,于洛先生被解雇了,谁也没有表现出遗憾或失望,尤其于洛先生接受得特别坦然。也许塔蒂这次已下定决心要永远埋葬于洛先生了,不论是电影里还是现实中,于洛先生都被逐出局了。那个拿在手上长达18年的雨伞,最后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在雨中有些迷茫和伤感的氛围下,我们彻底和于洛先生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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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提到雅克·塔蒂Jacques Tati,好多深谙电影掌故的人都把他与查理·卓别林Charles Chaplin相提并论了,其实雅克·塔蒂和查理·卓别林区别太大,这区别在于:查理·卓别林是伟大的丑角,而雅克·塔蒂不是,雅克·塔蒂是伟大的现代喜剧的发现者。
1971年,赛尔乔·莱昂内Sergio Leone说《革命往事》很失败,其实那一年雅克·塔蒂比他还失败。1967年的《玩乐时间》被美国批评家乔纳森·罗森鲍姆Jonathan Rosenbaum赞誉为“最伟大的电影”,可就是这“最伟大的电影”让雅克·塔蒂先生彻底破产了,等到1971年拍《交通意外》时,几乎没有人愿意给他投资。
1949年时,雅克·塔蒂自导自演了第一部长片喜剧《节日》,这影片属于标准的搞笑喜剧。雅克·塔蒂来自法国专门表演杂耍滑稽戏的音乐厅,在这地方工作,对喜剧演员的搞笑能力绝对是一种职业化的训练,而且训练的,都是非常世俗的搞笑技术,摹仿一个足球守门员,摹仿一个蹩脚的骑师,这都是雅克·塔蒂的拿手绝活。
也就是说,卓别林、路易·德费奈斯那一套手艺,雅克·塔蒂是非常精通的,不但精通而且属于“看家本领”,这一手在他最后一部电影《游行》里,表现的非常充分。
但1967年的《玩乐时间》,票房却惨不忍睹,雅克·塔蒂精心建造的“塔蒂城”(Tativille)把这“拿破仑”逼到了滑铁卢,他赔掉抵押的地产和电影版权,制片公司也因此破产,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喜剧不那么世俗搞笑了,人们欢欣鼓舞走进黑漆漆的电影院,看到的却不再是骑上自行飞车的邮差弗朗索瓦,而是在宽大奇异的现代建筑里莫名其妙的于洛先生(M.Hulot)。
搞笑技术属于习得技艺,是不可能忘的,从《节日》到《玩乐时间》,雅克·塔蒂不是忘记、而是拒绝了那种世俗的搞笑技术,雅克·塔蒂不想做伟大的丑角,而想做伟大的现代喜剧“发现家”。
【一生只有三个角色】
雅克·塔蒂一辈子只演了三个角色:邮差弗朗索瓦、于洛先生和他自己。邮差弗朗索瓦就是传统的世俗丑角,是他早年在滑稽音乐厅和几部短片的核心人物,这个弗朗索瓦,与查理·卓别林塑造的经典喜剧人物夏洛特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他们让人发笑方式是相同的,那就是与Music-hall表演传统一脉相承的肢体滑稽戏。但到了于洛先生就完全变了,这是对查理·卓别林创造的喜剧传统的一次飞跃,罗森鲍姆称它为“对观众预期过高”的喜剧,要求观众做一些现代知识储备,才能体会那种幽默的“现代化”。法国影评家、《电影手册》主编塞尔日·达内Serge Daney曾概括说:夏洛特式喜剧是一种“跌倒的喜剧”,人物在大屏幕上不断摔跤,跌倒,追逐,戏打,强烈的肢体语言指挥者连绵起伏的笑声节奏;而于洛式的喜剧则是一种“跌不倒的喜剧”,于洛先生穿着宽下摆的上衣,细脚零丁的瘦腿裤子,提着雨伞,在迷宫一般的城市和建筑里穿行,在街道和乡间摇摇摆摆,他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摔倒“,像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以此创造可笑。
与《玩乐时间》相比,《交通意外》略有妥协的姿态,当于洛先生勉强爬上荷兰人住宅的花藤时,有了几分邮差弗朗索瓦指挥法国乡下佬树旗杆时的夸张,这是现实逼到了雅克·塔蒂的门牙前,不得不做一些Music-hall的滑稽戏来赚一赚场面,实际上,这部《交通意外》仍是与《游戏时间》同样伟大的雅克·塔蒂电影,甚至是《玩乐时间》的续集,也许被巴赞看到,又会连夜赶写一篇《塔蒂与声音》的东西了。
1956年,雅克·塔蒂接受《费加罗》报采访时,谈过放弃邮差弗朗索瓦的原因:其一是因为“弗朗索瓦的故事跟邮差这个职业关系太密切了”,剧本不好写,第二,这个人物“太法国化”,不能满足他对“现代喜剧的发现”。于是,雅克·塔蒂用一个可爱的老邻居的名字,设计一套“站不稳却跌不到”的行头,拍起电影史上失败的“伟大喜剧”于洛先生系列,这个系列总共有的四部电影,《交通意外》是最后一部,雅克·塔蒂的热衷者经常用影片里于洛提着汽油桶向高速公路远处走去的画面,表达对雅克·塔蒂离开电影的一种惋惜,确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他的最后一部电影遗作。
【他不是在表演,而是在发现】
《玩乐时间》瞄准了建筑,而《交通意外》则对准了汽车。在《玩乐时间》里,于洛先生遇到的最大难题,不简简单单是空间变成迷宫,其本质来自于材料和结构,现代建筑材料和结构制造出的错觉甚至是幻觉,影片中随处皆是。而在《交通意外》里,最尴尬的难题则来自动力和能源,没有了能源(汽油、石油),人寸步难行,一旦遭遇意外,动力失灵,精心设计的汽车就变成一瘫废铜烂铁。
雅克·塔蒂是喜剧演员出身,不是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或马尔库塞,他的智慧与灵感都来自观察,雅克·塔蒂的敏锐和准确不比那些社会学家差。1960年春天的一个星期日早上,雅克·塔蒂来到巴黎通向马赛的高速公路上,整整两个小时,他站在那里看着成百上千的大小汽车在眼前驶过。现代法国人有周末出游的习惯,所以每逢周末,巴黎周边的路况就亮起红灯。雅克·塔蒂说:“我看见人们坐在移动的笼子里,失去了笑的能力。”于是有了这部《交通意外》。
现代工具的尴尬在于,它给你多少方便,就要剥夺你多少自由,按雅克·塔蒂的形容,这就像往复循环的“借贷”。汽车是很有电影缘的东西,很多大导演都热衷于拍摄汽车。汽车的速度是很戏剧的,但同时,汽车的方便和快捷也像易拉罐一样脆弱,好比影片里飞出去的轮胎盖,像大雨中样式不同的风挡雨刷,看穿了庄重,便觉得好笑。
既然汽车是主角,那场影片中的车祸就是最精彩的戏。在一场后果不太严重的汽车连环相撞后,人们缓缓从汽车里爬出来,解放了手脚,他们的身体还携带着交通意外的后遗症,眩晕着朝四面八方乱走一气,伸伸懒腰,用好奇而无奈的眼神看着被撞瘪的汽车。
这场戏,雅克·塔蒂用了诺埃尔·伯奇Noel Burch所说的《玩乐时间》中那种“散点投射”的全景画面,观众最应该每次坐在不同的位置上观看同一组画面。但这种“电影学发现”不是塔蒂最大的功劳,在这里,交通意外的场景与《玩乐时间》中的建筑空间相对应:建筑是凝固的,是预先设计好的生活布景,但车祸是意外的,偶然的,仿佛灵感乍现一般激发出来的布景,二者完全不同,却在雅克·塔蒂手里变得同样荒唐可笑。所以,我建议影片译成“交通意外”,而不是“车祸”或者“交通事故”之类,因这“意外”二字于此类幽默,再贴切不过了。
这场戏的巧妙和精彩还在于,雅克·塔蒂把人从建筑带进汽车,目的并不止于汽车,汽车有什么好看的?雅克·塔蒂内心深处的神秘愿望,是壮观的高速公路,“塔蒂城”可以被蓬皮杜一纸公文而拆得连一块砖头都不剩,可高速公路总还在吧!这场戏之所以滑稽无比,在于“那可是高度公路啊”,“汽车和摩托车可以通行,但人类与狗禁止入内”。车祸过后,当人出现在高速公路上时,看上去竟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荒诞,这紧张和荒诞就是于洛先生的“魂”。人在现代布景里生活和工作(飞机场、办公楼和高速公路),本是平常无奇之事,却被雅克·塔蒂发现出喜剧般的“失调”效果,这正是雅克·塔蒂喜剧的魔力,他不是在表演,而是在发现。
【放弃在路上行走的自由】
现代城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空间?城市就是由建筑和公路规划成的,建筑与建筑之间便是路,路与路之间就是建筑,我们工作生活,就是从一座建筑经由一条路到达另一座建筑,如此而已,循环往复。我们不听社会学家罗嗦现代人如何如何荒诞和不自由,我们用我们的身体来体会这生活,当我们置身于《游戏时间》那样一座建筑中,我们不得不按建筑的空间规定行走,而在公路上,我们又不得不按照建筑的空间规定行走。建筑意味着禁止,你遇到建筑,不能像科波菲尔那样穿墙而过,只能像于洛那样左拐右拐,这便是了现代人不自觉的喜剧。
雅克·塔蒂用两部电影,把这寻常生活的荒诞讲个透彻。《交通意外》的问题是,人们即使在路上行走的自由也放弃了,他们钻进了大大小小的汽车,把自由交给汽车、巴士和地铁,即使这车像于洛设计的那样方便和舒适,也只能祷告:千万别有“交通意外”吧。
【《交通意外》票房惨淡】
《交通意外》讲一个汽车公司为了参加阿姆斯特丹的车展沙龙,专门设计了一款独特的多功能旅行车,于洛先生是其设计者,但在他们用卡车把这台新车送往阿姆斯特丹参加展览会途中,发生了很多意外,没有汽油、交通事故、被警察扣留等等,在阿姆斯特丹展会上等待的老板越来越不耐烦,可也没办法,最后当于洛先生把汽车送到展会时,车展沙龙已经结束了。
《交通意外》的主题似乎是这影片拍摄过程的一个注解,是对雅克·塔蒂式工作的写照:雅克·塔蒂拍摄电影,永远不能及时完工,拍摄周期长,不断透支,永远“在路上”。《交通意外》的拍摄也遇到了许多现实困难,不断陷入瘫痪,影片拍到最后,巴黎的制片人甚至召回了摄影师和摄影机,最后只好由参与投资的瑞典电视台的两个雅克·塔蒂崇拜者,开始学习35毫米摄影,勉为其难拍完了影片最后一些戏。
美国教授查尔斯·艾兹维克Charles Eidsvik曾说:“作为艺术的电影史在本质上就是一个赔钱电影史。”这句话用来形容雅克·塔蒂最合适不过。为了让《交通意外》能有更多的观众,雅克·塔蒂把在高速公路上偷拍到的一些司机们无意见摸鼻子的有趣画面剪入电影,在剧情中加入一些他自己发挥的独角滑稽戏,可最终的票房依然是那么惨淡。
【对现代社会的批判】
也许,真正的雅克·塔蒂根本不是被我们分析出来的那个。如果他的电影是一个方向牌,那雅克·塔蒂则永远站在与它相反的方向上。
雅克·塔蒂对自己的影片经常做出一些让人跌掉眼镜的解释,这些解释跟我们的逻辑大相径庭,让那些狂热崇拜他的影评人和电影分析家露出尴尬之色。曾在一本关于雅克·塔蒂的小书上读到《玩乐时间》上映后,《电影手册》(塞尔日·达内)采访雅克·塔蒂,谈到如何在现代建筑中进行场面调度时,雅克·塔蒂没有回答正面他的问题,而是在纸上画了一个线路图,这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线,他说:“我就是让的演员们按这个线路图走的,这就是这座建筑对他们的要求,也是电影的要求,他们只要按照这个线路走,不会整齐,而是七扭八歪,充满喜剧效果。”
逆反逻辑是雅克·塔蒂的一贯作风。《交通意外》在声音设置上的别具一格,这一点有许多大学者撰文讨论,我们就不细谈了,只说说配乐。作曲家是查尔斯·杜蒙Charles Dumont,雅克·塔蒂在筹拍《交通意外》期间认识了他,邀请他来给影片配乐。查尔斯·杜蒙在看了《交通意外》的毛片之后开始创作主题音乐。第一次,雅克·塔蒂不满意,他说:电影的主题是什么,这根本就不重要,你不要按照电影的主题来配乐。第二次,雅克·塔蒂不满意,他说:虽然是拍汽车,但是你的旋律过于活泼轻佻。第三次,雅克·塔蒂还是不满意,他说:这次又有一点沉闷阴暗……查尔斯·杜蒙尝试了N次,雅克·塔蒂都毫不客气地否决了。
有一天雅克·塔蒂来到查尔斯·杜蒙的工作室,查尔斯·杜蒙给他演奏了一段曲子,这段曲子是查尔斯·杜蒙平时没事时作的,跟《交通意外》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完之后雅克·塔蒂一脸惊讶的表情:就是这个曲子,可是,你是怎么猜到我就想要这个曲子的呢?
尽管很多学者在雅克·塔蒂电影里读出对现代社会的批判,比如对建筑和公路的比喻和暗示,但雅克·塔蒂自己从来都不是个现代社会的“敌对分子”,他的任性、独特和概括力不是来自批判,正相反,是来自对现代性的深刻好奇,塔蒂一直对建筑和汽车保持着非凡的好奇心,这才让他创造出塔蒂城和多功能旅行车。人们之所以不断在雅克·塔蒂电影中找出批判现代社会的根据,是因为雅克·塔蒂的细腻的观察和对画面的准确追求。这种细腻和精确,有时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诺埃尔·伯奇认为雅克·塔蒂用中远景画面展示宽阔复杂的空间是伟大的电影创作,但这不意味着雅克·塔蒂就肯放弃细节,即使在大全景里,雅克·塔蒂对细节的要求也达到了特写的标准,这个奢侈的拍摄习惯从未改变,没人能理解为什么。《玩乐时间》中最后那场大饭店的戏,雅克·塔蒂连每把椅子的靠背设计都参与了。《交通意外》中有一场戏需要一个少妇抱着婴儿,在雅克·塔蒂的设计中,这个婴儿的轮廓一定要与这位少妇的身形和肤色相匹配,并且在视觉上造成一种喜剧效果,这不过是一个很传统的喜剧包袱,但工作人员始终找不到这样一对符合条件的母子。于是雅克·塔蒂宣布停工,自己找遍了荷兰的妇产医院。当时的制片人古斯塔夫·道格拉斯Gustaf Douglas问雅克·塔蒂的助手,雅克·塔蒂的工作为什么这么慢?他得到的回答就永远是:为了巴塔维亚的婴儿。巴塔维亚是古语荷兰的意思,从此这句话成为工作人员之间的口头禅。
【很难发现浪漫主义】
就像他在《玩乐时间》中给演员绘制行走路线图,在《交通意外》中,他也给那场最重要的车祸段落设计了非常精确的撞车秩序。由于拍摄《交通意外》的资金和条件有限,这种拍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他设计了这场车祸,给每辆车设计了撞车发生时的样子和运动轨迹,甚至指定车的颜色、类型和牌子,雅克·塔蒂把它们设想成一个个芭蕾舞演员,把公路的十字则路口变成舞台,每一辆车都按照雅克·塔蒂的设计“走位”,让汽车成为真正的主角。这场戏竟然不可思议地拍出来了。影片最后那场戏,在停车场上,雅克·塔蒂让每一辆汽车的雨刷运动起来,与汽车的主人们形成有趣的对照。
在《交通意外》中,雅克·塔蒂用了各式各样的汽车,新车和老汽车,废旧汽车和各种货车,这种好奇和趣味确实达到了浪漫主义的程度,尤其是那辆多功能旅行车,雅克·塔蒂再一次向人们展示了他非凡的设计能力和想象力,这辆车的概念即使在二十一世纪来看,也是新潮的。
也许这就是塔蒂的浪漫,这种浪漫是那些理性的电影分析都得不到的一个塔蒂。《玩乐时间》让雅克·塔蒂赔得叮当乱响,但雅克·塔蒂对此毫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影评人没有看出他在影片中的浪漫主义,雅克·塔蒂为此抱怨不已。在雅克·塔蒂这种“冷喜剧”中,浪漫主义确实处在很难发现的位置上,雅克·塔蒂的浪漫永远不会居住在人物和故事里,而是在他那些奇思妙想的建筑和汽车上。
这是一部「公路片」😆行走途中的经历、导致同行人的关系变化、最终引导角色成长。开头工业劳动流程与工人阶级劳动样貌的刻画,以及这种刻画所用的灰色调和考里斯马基美学十分相似。开头的公路修车内容还是常规喜剧,进入中后程时,工业城市的麻烦与乡间生活的美好对照愈发明显,风风火火、咄咄逼人的美国女公关也逐渐享受并归顺于这种静谧,乃至最终在雨中素面朝天撑伞漫步。工业禁锢人,却又发明出度假的概念「解放」人。
开场,塔蒂以近乎纪录片的方式呈现车辆的生产线———钢铁被加压为车辆。但在《Trafic》这部现代性乐观主义的影片中,虽然人物喜剧动作有一种传染性与机械性,但公路并不是生产线的延伸,相反,通过车辆的故障以及乡村,官僚空间的捕获,公路成为了一个乌托邦式的交通游乐园,最终堆积,重塑人们的活动空间。正如同科塔萨尔《南方高速》,通过堵车形成的理想主义共同体,也是柯南伯格-巴拉德的反面。某种意义上,他们的确成功地展出了Altra新款多功能露营车辆的有用性,只是被错置于阿姆斯特丹的国际展会之外。《Trafic》从剧情上看,是公路喜剧的雏形,但不如同他90年代的好莱坞亲戚,于洛先生从来不依赖文本,而是嘲讽文本,在连环车祸的十字路口,以及废弃车辆的填埋场——现代性的B面——中,没有什么是一等重要的。
雖然沒有遊戲時間那般的規模浩大,但這相對小品的電影仍然展現了賈克大地將他的喜劇節奏和調度融入對現代生活的觀察,可以說後面這兩部更像是社會觀察的實驗作品。其中有一場戲中的車禍讓所有車聲嘎然而止,滿有味道的。
4.5。很精彩,设计露营车的奇思妙想会让我想到巴斯特.基顿。公路喜剧,状况百出的参展之旅,一路上看似时间紧迫却又时常漫不经心,美丽的女公关一边为赶着去车展焦头烂额,一边却又有闲心撩汉和野餐。本片中于洛不再是主角,主角应该是汽车,车展上的各种新车、路上的行车、废弃车厂堆里如山的废车,影片的现代性意味便从这些对比画面中凸显出来。汽车本是为了方便人而发明出来,结果汽车似乎逐渐成了人的牢笼,宛如钢铁巨兽,挤压了人的行走道路。黄蓝配色的野餐车→暗色调且色彩单一的参展新车、于洛等人在修车厂的野餐→车展里人头攒动、结尾下雨天于洛和女公关冒雨行走→马路上刮起雨刷的汽车,这些对比能让你感受到塔蒂对于人情味的眷恋。
巴斯特·基顿可以轻松脱离主线,表现他如何设计复杂的设置和制定聪明的计划克服路上障碍,但是,于洛先生很少表现他对物质世界的迷恋。前者关注的是探索和实验电影的形式,对道具并无多大热情,而雅克·塔蒂对场景道具的热情本身也能算是电影其目的之一。塔蒂对小玩意的荒唐想象,加上于洛先生的胆怯,这一切都让人忍俊不禁。
Tati电影真正体现的是他对世界的观察,看似有趣的人群,其实一直行走于法国社会之中,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和描绘。他对技术革新的跟进也是很有趣的地方,当然技术会带来好处(多功能餐车)也会带来麻烦(汽车会出故障出事故),有时候甚至没什么实际意义(人类登月)。而他做的是,就是悄悄记录下自己的观察。
江郎才尽;大多数艺术家只有一个主题。那么他宁可重复他的主题好了,可能又太认真。于洛先生呀。更像是一部作者形象像幽灵一样在其背后盘旋的纪录片
大笨蛋于洛的终篇,雅克塔蒂拎了一辈子的大长伞终于终于在结尾排上了用场。相较他的其他电影,这部喜剧成份更明显,也更刻意,不过我还是被逗得哈哈大笑。无字幕,也无需字幕。
依然是生活中的有趣,不过这回终于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有些以往的精彩却丢失了,群戏,制度化的暗示,小讽刺都少了很多,有点失望
还行吧,节奏依然烂烂的,镜头也不算有感觉,如果没有那些笑料真的没法看。 塔蒂有搞喜剧的创造力联想力,有点当代艺术家的感觉。但是拍电影似乎不只靠这些。只有游戏时间最全面,最厉害。形形色色的车和里面的人,挺好玩的。
雅克·塔蒂第四部以笨伯于洛为主角的影片。这回于洛是一名汽车设计师,需要把他的新发明从巴黎开到阿姆斯特丹,去参加一个国际车展,结果途中状况不断:车没油了,被海关卡住,还遇到了车祸,最终赶到车展自然是晚了。塔蒂式的元素依旧清晰可辨,不过前作难以超越。塔蒂连车祸都拍得这么可爱。
抠鼻子,打哈欠,连环撞,雨刷百态;迷失翻译秀怪车,攀墙吊挂毛毯狗,月球机修效率低,随波逐流撑破伞……于洛先生的随性生活有种不咸不淡的简单浪漫,挺好的
8.2;雨伞扔到车里,烟斗很少叼起,喜剧时刻大多留给了随机闯入的群众。你说老塔蒂不好笑了,我说世界变化快得连辛酸也散落在公路上给车流压碎
构图色彩各种美…一边是靓丽新车,一边是工业垃圾…赠送塑像的加油站,抠鼻子的一百种方法是偷拍的吧哈哈,撞车那段怎么拍的,雨刮器也这么会演,雨伞终于派上用场啦...野营车在警局完成了展示,又在修理厂投入使用,话说这辆野营车真不错诶
雅克·塔蒂是一位诗人。他能将工业的噪杂声响,神奇的转化为独特的音乐。我不认为这是在嘲讽,仿佛他已经乐在其中。
常态中的异态,失序中的秩序者。利用突发事件和意外串通叙事线,塔蒂延续了动作喜剧传统,人物动作变为物的动作,机械时代人对物的操控喜剧也跟时代变化,把物拟人化形成公路上的失序协奏曲,车祸一场和结尾雨刮器一场尤其精彩。铺垫笑点,把动作重复三次以上把笑点最大化,车祸后的鸟叫声立马形成回环呼应。结合几年前看过的几部,塔蒂有超时代的审美和想法,露营车的巧思设计、女性的太空感服装等。音乐也是混乱中自有节奏,最后的无源转有源也极巧妙。在全世界工业化机器化的时代,城市和人的失序反而是最认真最傻气的于洛独行其道。
20210530重看,虽然中间一度还是觉得平淡稍显冗长,但整体观感升星,越看到后面越觉得真是妙。意外不断的旅途,语言个性都不通的旅伴(或是说汽车),机械嘈杂冰冷的工业社会背景下,终于没能逃过成为打工人的于洛先生,依然以他未曾改变的姿态超然行走其间。露营车没能赶上展示,却于郊外的两日悠闲中真正完成了使命兑现了价值,司机与修车工缓缓“太空行走”,实乃点睛全片。抓取的司机抠鼻状态、拟人的雨刮器、事故后所有人伸腰蹬腿好似终得解放,等等等等,妙笔无数,妙不可言。最后于洛先生终于又回归了闲人状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撑起伞,与一路上逐渐弥合反差的女同事挽手走进雨中,是塔蒂在这里温柔的落点。
【北京电影节展映】并未觉得多么幽默好笑,更似江郎才尽,极尽搞笑之能事,然回天乏术。野营车设计比较有才。车辆司机蒙太奇剪辑很有意味。(观影侧记:中途正昏昏欲睡,却被影厅内一笑点奇低的奇葩女子笑声所惊扰。该女子几乎每个画面必夸张大笑,一直到电影结束。惹得众人纷纷侧目)两星半
70年代欧洲车展,车型都比较小巧。法国人好像目的性没有那么强,走到哪儿算哪儿,什么是天大的事儿?不知道。
人和城市之間一直是他的命題,質疑高速化/機械化的城市,人和人之間的共處,人類追趕著速度,忘了生活,忘記留意美麗的景象,戲中大地所設計的一架集旅行設備的車真是一絕,最後一場大雨下的城市裡.汽車和人也慢了下來,拿著雨傘的人們在汽車間走過~也可以是如此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