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磊的电影/电视本质上是舞台剧,只不过故事发生在现实环境。
舞台剧需要借助虚假的布景提示信息,需要夸张的表演递送台词。
电影当然不能这样做,电影要尽可能贴近现实,尤其当制作年代
剧时,更要还原出时代感,演员的表演也得像日常那般自然流淌。
搭建的布景成了演员走位、表现的舞台,运动的摄影机对此记录,
并通过调度呈现镜头景深远近的复杂信息,可以称其为凹造型吧。
很少有导演直接将摄影机怼着人物的脸,再厉害的演技也经不起
摄影机的强奸,但张大磊好像只会这么一办法,让演员尴尬出戏。
我们说张大磊学安哲罗普洛斯,而不是侯孝贤,或其他伟大导演
原因在于这种运用移动镜头的方式;但在安哲那儿,人物从不会
像日常那样说话,甚至很多时候保持沉默,只有呆滞表情、姿态。
安哲的电影之所以成立,因为它建立在远离日常的陌生化效果上,
他的电影也像是舞台剧,却不令人感到违和,因希腊有悲剧传统
张大磊是没有的,他像刚毕业学生,还沉迷在伟大导演的技法中,
至于自己区别于他人的内核是什么,他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去探索。
如此看,张大磊和毕赣很像,都是拍文青电影的导演的典型代表。
在当时的法国有一个俗语,小孩子不听话打四百下就好了,《四百击》的片名因此而来。李默和小周,一定程度上就如同《四百击》中的那个小男孩,怀揣着被所有人认为“怪异”的理想而活,最终,或是迷茫,或是妥协,但好在,他们遇到了彼此,在此后漫长茫茫的岁月,至少还有一个能够让自己不忘记理想的人。
他站起来,她说,盼盼再见。好像一家人送客,对朋友说:再见,下次再来玩。
时光跌跌撞撞,愿你放得下过往,成就更精彩的未来
走进理发店时,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坐在理发店里,你在想什么?
理发师的剪子在你的头发上飞舞,这个时候你的内心又在想什么?
想了解你,好像看懂了,
从别人的字里行间找寻你,又好像没看懂
但是你应该是积极向上 健康坚定有方向的
好想故事再长一点,看不够
《我的朋友》中体现的元素太多了:音乐、诗歌、电影、亚运会、浪漫主义、集体主义,生活的秩序和脱序……导演把这些融合到一个倾盖如故的故事中,蛮巧思的。
周迅是国有企业的员工,坐在传达室中,承担一些类似于今天工会的职务,在电影中体现的是分发电影票和在观影时候检查电影票。这些是她的职业身份。迅哥真的挺了不起的,她把一个安稳的国有工厂员工的爽快、一点恰到好处的热情和包容演绎得非常好,“你找谁”“你要不要进来等他?”这种多说一句话的善意真的很温暖,结合那种旧旧的传达室桌椅,饭盒等一些充满年代感的物品,让人仿佛真的回到那个时代。而作为一个青年女性,她自身的性格在短片中也体现得很明显,比如热爱音乐,和对艺术的尊重——迅哥的半跟鞋子在全剧都是踢踢踏踏的响,但是在电影院中,哪怕有孩子的打闹声和众人的闲聊声,她也是一步一步故意走得安静无声——而这两点,也是王一博扮演的李默,与之倾盖如故的部分原因。
王一博出场我简直笑出声来,但是看完全片,对他真的就只有佩服了,作为97年出生的人,他扮演的这个形象,我真的怀疑他的生活中从未见过原型——那个特定时代的特定文艺青年。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沉默、害羞,但是无限向往诗和远方,留长发,去看嘉峪关,去看黄河,把火车和归宿写进诗中,他们一方面是国有单位中格格不入的反面,他们去飞,去追寻,但是另一方面,当时特定的生活环境,会留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处,失序的人生有重归“秩序”的机会,比如王一博饰演的李默,这一次回来,剪掉长发便是重归“平稳”的开始,而和小周的初遇和第二次相遇之间,他完成了人生重要的切割仪式——剪掉长发。小周在不知不觉间,见证了一个文艺青年重要的转变或者说妥协。王一博极擅长演绎沉默下的暗涌,文艺青年要进厂去做按部就班的工人了,所以他之前的远行更像是一个仪式,尤其是,去看麦子,去看青海湖,这完完全全是在致敬海子了吧。
这其中有两个细节非常好,一个是从自行车棚这一侧看到李默坐在传达室门口,他的身影在栅栏后面,沉默而心事重重,条条栅栏加重了被禁锢感。另一个细节是,晨哥连续几个问题,李默没有回答,沉默着酝酿着,又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真的像是下定决心回归“正常”生活的样子。然后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他的长发已经剪掉了。在这种自我切割的时期,他遇到一个善意的姑娘,爽朗、宽容,对集体主义怀有莫大热情,时时哼着歌,且这位姐姐有诚恳清澈的眼睛,长发被手帕束在脑后,可以说,小周的出现,让文艺青年李默的回归现实变成一次软着陆,一切没有那么痛苦和难熬,一个温柔的姑娘,给一个人关于理想和现实的挣扎有个缓冲,化成我们可见的隽永和惆怅。这是这部短片打动我的原因。
其实我更倾向于男女主人公是没有什么情愫的,起码在这个短片发生的时候没有,是挣扎和妥协遇到了善意和包容,也是不同青春的相遇,这些可以构成“我的朋友”,但是有没有继续多一点,那就是下一个电影的故事了。
时隔数月,偶遇P2,突然开始想念李默。 一个背影,一个镜中的凝视,一个侧面的映照。 背影的虚化,是个体面临抉择的摇摆不定。 镜中的凝视,是向往并自视的成熟沧桑。 侧面的映照,是不被正视的年轻和天真。 一个镜头,三种情态,尽收眼底。 这是一处人物的转折点,被放在预告中,正片里没有呈现。往前,连接着嘉峪关、青海湖、麦子地和诗,往后,开启了电影院、电影和相知。 前者是行万里路,用肉身感知辽阔,追寻精神家园。走诗人走过的路,留诗人留着的长发,旅程是一列蓝火车,诗歌是他的车票。 后者是穿上蓝布工装,剪去长发露出年轻的脸庞。走进喧闹,走进人群,走进影院。 因为年轻而向往沧桑,又从沧桑回归朴素的青春,从梦想的世界到成人的世界,有时只在一个小小的转折。 长发,是他追寻诗的标签,是他梦想的宣言。 短发,是他接纳现实的开始,是梦想的终结。 他曾经轻视自己的年轻稚嫩,现在,他选择正视和接纳。 “我回来了。”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但不是对过去的全然告别。 随着《四百击》中男孩不断的奔跑,光影与现实形成了交融与映照。 诗人的脚步停下,心灵还在奔跑。 蓝火车的汽笛还在鸣响,带他去每一站风景,去遇见更多“我的朋友”。 恰似我们成长的自洽与坚持,颇有共鸣。
看完周迅和王一博主演的短片 我的朋友,看的时候应该和先导片一起看,李默去剪发,不只是剪发是剪掉了诗和远方是要放弃梦想,所以内心的挣扎,正片小周是一个热心淳朴的女孩子,在母亲三番两次轻微催促下恋恋不舍的关了电视,在漫不经心的说话 打招呼 吃饭 哼歌。再来看李默有点社恐,害羞演的很细腻,在和小周简短的对话中,亚运会歌曲,嘉峪关,捐款,和盼盼说再见,李默虽一直都在门外,但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拉进了,李默和晨哥的对话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诗是自信的,但他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这个回来就是不再流浪在外看黄河,大海诗和远方,是要回归平淡生活,好多小细节小动作,都好触动人心。
她困在困顿无味的生活中,日复一日。他向往着诗和远方,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现实中。当他问她在哼什么歌的时候,也许他们的心灵忽然对了频道……并不太熟悉,但是他们心中燃着的对某种事物的热爱和向往,也同样压抑着内心的火种遵循着现实中自己的轨迹,这样的两个人是能够有共鸣的吧,至少是互相理解的吧。所以,《我的朋友》。王一博的洋气酷拽满互联网都随处可见,原来土里土气的角色也能如此恰到好处,可塑性真的是太可以了!台词真的好,声音太好听!
一场清澈的意淫
只有北方人才会拍出这种场景吧,看了五分钟忍不住去搜导演资料果然是,外加去俄读电影,拍九十年代北方工业厂房感觉像是完全”专业对口”。本来想说还好吧一部中规中矩的短片,可是最后出现了《四百击》哎,某种情绪一下就上来了🥹
八月桂花香,一招吃遍天。年少特磊弗,老来徒楚弗。
张大磊和First如果真的想致敬特吕弗,是不是至少应该少一些精美的人工布景、多一些大繁若简的诚意呢?要我说最后电影院就不该放《四百击》,放个《乱世佳人》之类的多契合啊。看完最大的感受是跟没看过一样,如此薄弱的文本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不过倒是符合本片的定位:资本为了包装流量明星割韭菜选中了电影节,电影节像模像样地整一个上能糊弄金主爸爸、下能忽悠饭圈粉丝的东西,这样两头讨好,唯一受伤的只有真正的影迷(浪费了时间),然而他们知道影迷死心塌地用爱发电,所以只需要讨好资本和韭菜,好家伙,良性循环。所以我的评价是不如毕赣的猫粮广告:人家那个至少是好好琢磨的剧本和一贯的老塔式镜语,绝对对得起那份投资。
如此精良的制作 却服务于一个面瘫的“演员”
场景不错,脖子哥还是木讷如故,念不清台词。。。根本就演不了。。。
这种长镜头和调度是难得的,是真实的,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九十年代、理想主义、特吕弗,大磊导演的短片永远有自己的气质,和三大电影节上精巧的命题作文有非常强烈的区别,高下立判。
“在麦地中被灼伤,在电影中被疗愈”带着远方回归我的朋友 怎么说呢,看完以后的感受就是强烈的意犹未尽
一首短小的散文诗
emmmm
亚运会终将散会拆了盼盼生活还得有新的盼头诗人变成了工人去了嘉峪关也得回到生活的关口他们安静的坐在影院里在光影的流动中抚摸了彼此的浪漫与失落电影是生活的朋友影迷是我的朋友
想要像海子追逐自由,可是李默去了嘉峪关去了青海湖最终还是回到了出生的电影长,剪了头发成为了一名普通工人,追梦失败;工厂女工小周心怀浪漫可以不买牛仔裤为亚运会捐10元巨款;他们可以互相理解对方心里的浪漫与失落吧,成为了可以共鸣的朋友。
中国青年导演三大遮羞布:长镜头、旧时代、元电影,黔驴技穷的张大磊干脆来了一套组合拳。戏骨和流量在干瘪的场面调度中被碾平,成为中远景里两张单薄的画片。《八月》是一个美丽的意外,《蓝色列车》头也不回地往前开,下午过去了一半,电影终于快要放完。
嘉峪关,你去过吗? 一些意犹未尽
张大磊图穷匕见。查资料发现他和徐磊同为82年生人,一个早先在b站致敬《工厂大门》,另一个在特吕弗面前班门弄斧……玩砸了不说,关键问题看《四百击》结尾时候聊天,你管这叫致敬?
除了结尾,一切都很好。让人再次感叹,喜欢上电影,真好。以及特别好奇,周迅看着电视里演唱“我们亚洲有多么亲密相近”,她是否和我一样会跳出电影暗自感慨?
午间洒下暖阳,周迅走来,6、7分钟的长镜头场面调度,开盒饭哼起歌,运走了盼盼,迎来了诗与朋友,接着菲利普泰勒曼的古典乐长笛版,“下午又过去了一半”。
电影质感和拍摄手法都很好,周迅非常松弛,游刃有余。但叙事有点虎头蛇尾,铺垫了很多,但是点题过于仓促。小周对李默心生好感的痕迹是很清晰和明显的,李默对小周的反馈则有些突兀。长镜头导致视角单一,缺少李默观察小周的视角,可能是导演故意留白,但现有的故事量不足以支撑李默的形象和心绪。王一博的表演相对生涩,重要对手人物张晨的表演也没有反射李默形象的丰满度,在这种短片中李默的形象稍显单薄,如果是90分钟的内容量,相信王一博的李默会非常生动、丰满。
喜欢张大磊导演的《八月》和《下午过去了一半》,这次他执导的短片《我的朋友》,依然有着朴素平实的风格,令观众仿佛触摸到了旧时光。短片的质感很舒服:北京亚运会刚结束的余温下,一位流浪的追寻“诗和远方”的文艺青年回家乡了;秋天午后的自行车棚,阳光洒落,明暗交错,晨哥读着诗人李默的《蓝火车》;局促不安的文青和心境正处于特殊时期的小周有些相投 ,他剪掉了长发,回归了现实,确认了“我的朋友”……影片所营造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回忆猝不及防地砸向近半百的我,那时候总觉得天光云影的移动是慢悠悠的,情感表露也是含蓄内敛的,一些影影绰绰、似有似无的感觉就那样悠然地飘荡着,当时我们以为会很久远……(另,感谢导演又让我想重温《四百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