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安装高清版[一起看]电影APP
一向以写实,粗暴阳刚著称的导演梅尔吉布森,跨别十年众望所归给我们带来了肾上腺素爆炸的《血战钢锯岭》。 让电影重新离开了大量的绿背景CGI技术。扎扎实实的拍到每一个爆炸,每一条血管被割掉后的喷张。实打实的爆炸和拍摄,最真实的展现二战的人间炼狱。用传统老牌的拍摄手法,慢慢铺展的剧情,让很多有人回想起了电影战争片的黄金时代。那种久违的古典烈酒的滋味!又重新回归了! 《血战钢锯岭》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故事很简单,讲述了一位叫德斯蒙特多斯的士兵拒绝拿武器上战场,只救人的虔诚基督教教徒。 那么真实的德斯蒙特多斯,和梅尔吉布森镜头下的德斯蒙特多斯有多少出入呢。在搜集网上和观看过关于多斯的纪录片后,给大家罗列了重要的一些部分。
1.关于“良心拒服兵役”(conscientious objector) “良心拒服兵役者”简单点说,就是上战场不拿武器只救人的“士兵”。多斯应该算真正意义上第一位“良心拒服兵役”者。而其实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已经有位叫阿尔文约克的人就干过,拒绝拿武器,但是后来中途放弃了。 所以多斯成了第一人。之后在越战时期,曾有两位士兵也效仿,分别是托马斯贝内特和约瑟夫G小拉普安特。可惜的是他们在越战时期就牺牲了。
2.关于多斯童年阴影 多斯的童年确实有阴影,他的父亲酗酒,正好那个时期美国大萧条,整个家庭弥漫着恐怖。终于有一天多斯的爸爸和多斯的小舅舅(多斯母亲的弟弟)都喝大发了。于是多斯的爸爸拿枪差点杀了多斯的小舅舅,而这时多斯的母亲上前去阻止了(并不是多斯上前阻止的),之后多斯的母亲报了警,多斯这时候才回到家看到了后阶段发生的事情,他的爸爸被警察铐走。于是多斯决定从此不碰武器。 而电影把这幕变得戏剧化,多斯的父亲拿枪想要干他母亲...多斯上前阻止。
3.关于多斯和他老婆 多斯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这是受到她母亲的感染。而在多斯年轻的时候去教会,认识了同样年轻的多罗西。于是他们因为同一信仰同一梦想走到了一起。而电影中把这幕拍成了传统的爱情相识桥段:一位士兵看上一个护士,护士爱上了血气方刚的士兵。 但是确实后来多萝西成为了一名护士,但那是多斯在战场上受伤退役以后无法工作,多萝西要养家糊口,去考了护士职称。 而多斯和多萝西婚礼,是早在多斯去服兵役前就已经举行了。也就是说多斯是结完婚办理婚礼收完了红包以后才去服兵役的。电影中多斯因为不愿携带武器而不能参加婚礼,是为了增加戏剧冲突而已。 而在现实中,他在去战场前确实有2周的探亲假,但貌似被拒绝了。最后只给了3天。
4.关于钢锯岭 大家可以看一部由伊斯特伍德导演的《硫磺岛的来信》。里面更详细的展示了日本人在这些悬崖峭壁的岛挖的盘丝洞。在钢锯岭日本人也是这么干的。所以美国人刚上岛的时候,对这些悬崖峭壁很是头疼。 于是多斯和另外两位士兵一起用货网做了一个简易的攀岩的道具。而这个道具在电影中多斯到战场时候已经有了,而且还相当的完整,但现实中,这个攀岩的道具十分的简陋。
5.关于战友 现实中和电影区别不大,战友在初期非常排斥多斯这种不拿武器的做法。觉得他装腔作势,装上帝,你谁呀你?!所以大家都嘲笑他,排挤他,而且还拿鞋子物品砸他。至于电影里他被打得满地找牙,也是为了戏剧需要。在军营里被打成这样,是要受到严重的军规处罚的。
6.关于周六不工作祷告 多斯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他周六真的是不工作呀,虔诚的祷告呀。起初在军营的时候就是这样。后来上战场实在没办法,只能周六也“上班”。但是上班前,他也必须祷告。这就有了电影里上战场前士兵都在等他的祷告。
7.关于法庭审判 电影中他父亲来救场。现实中当然没有了。只是多斯的父亲确实有在外场联系了教会的战争委员会,这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最后在拒绝2周探亲假后,重新给了多斯3天的探亲假。
8.关于救援日本兵? 电影中有一段是多斯在地洞了救了一位日本兵。 这一段是在纪录片里多斯的战友的描述。当然了,这位战友因为政治正确,他的用词非常小心,说得很含糊。一会说的是日本士兵威胁了多斯,一会说只是看见了某个日本兵有美国式包扎。而且多斯因为大爱嘛。等等等等。但是至于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至今还是一个小秘密。
9.关于多斯脚踢手榴弹 这个是真的,只是不是日本兵投降扔手榴弹。而是在一个夜晚,他们经过了日本兵的一个巢穴,被突然扔过来的手榴弹吓蒙了,说时迟那时快,多斯一脚踢开。最后手榴弹在空中爆炸,炸伤了多斯的腿。之后多斯坐在原地等了5小时担架才过来,但是抬没两步,多斯发现有战友比他伤势更严重,决定把担架让给战友,自己走下去,而这时他被日本狙击手打中胳膊。再次负伤。
10.关于多斯的后来 电影后面真实镜头,是电影的一个升华。看完电影大家全体起立鼓掌。真正的反战核心就是得到世人的认同的价值观。 现实中,多斯荣获荣誉勋章,收到总统接见等等。但之后多斯的生活并不容易。他负伤太重,被认定为90%残疾。接受了将近5年半的治疗。1976年以后,完全失聪。1988年接收人工耳蜗手术才恢复听觉。
因为战争多斯失去了劳动能力,他的妻子变成了家里的劳动力,去考取了护士职称,全职工作,增加家里收入。多斯兑换了政府给的保险,买了一个四亩地的小房子。他和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平时在小房子的草坪里种植一些水果和蔬菜,但是最后为了全面维持生计,那块草坪拿来耕作用了。之后多斯健康允许,开始尝试做一些兼职,比如维修工,家具工等等。
1991年,多斯的妻子多萝西患上了乳腺癌,并死于一场车祸,而那次车祸正是多斯载着多萝西去医院的路上。
1993年,多斯再婚,赢取了第二任妻子,叫佛朗西斯。
2006年,多斯去世。
二刷完觉得可以说点什么了,就来说点什么吧。 直接说,钢锯岭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喜欢的两部war drama新片之一,另一部是13 Hours,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今年我最喜欢的两部新电影。 钢锯岭的主角是战地医护兵(combat medic),Desmond Doss是二战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以CO(Conscientious Objector,出于道德或宗教原因拒服兵役者)身份获得国会荣誉勋章的美国军人,CO并不是一定不入伍服役,而是不从事战斗任务,可以从事部队后勤文书工作,或者像Desmond那样当医护兵,而上了前线战场想不拿起武器杀人,当医护兵是惟一现实可行的途径。 8航题材电视剧12 O'Clock High的111里的主角Cpl.Lawrence也是个CO,原本在大队指挥部办公室当文书军士,被发现是CO后大队长Savage将军找他谈心,强行将他送去训练成了机枪手,后来在飞机上他亲眼目睹朋友阵亡,幡然醒悟化身复仇战士操纵机枪轰掉了两架敌机。这可能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它体现了两点:作为Conscientious Objector又进了军队的人会被怎样看待(即使是Savage将军这样有人情味的领导照样不会同意和接纳Lawrence作为CO在大队里的存在,所以我们可以理解本片里Jack Glover连长对Desmond的态度,他的态度就是最正常的态度,即使是The Pacific里尤金的好连长碰到Desmond这样的部属,他又能怎样反应呢?);Conscientious Objector基本上都会主动或被动放弃,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想保守住这样一种原则,太艰难了。 Desmond保守住了,不仅仅在军营里,同样在太平洋战场上。他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是Sarge嘴里的kid或son。这个小伙子将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改变周遭所有人,Glover连长、连军士长、Smitty、其他战友,对他的看法,让他们主动向他坦承,“我们看错了你”,Desmond Doss不是懦夫,他是他们中间最勇敢最坚定的人。 国会荣誉勋章(Medal of Honor)是美国至高无上的军事荣誉,美军最顶级勋章,对等英军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Victoria Cross),二战中美军全军只颁发出464枚MoH,其中266枚为死后追授,活着受勋的只有小半数,266这个数字还不包括一些授予当时没挂、之后在别的战役里挂了的,比如USMC的巴斯隆,他在瓜岛获得MoH,授勋仪式在之后墨尔本休整期间,后来在硫磺岛战役里牺牲;101空降师的R.G.Cole中校在诺曼底战役荣获MoH,在荷兰战役阵亡,因为身在前线,到死都没摸到过自己的勋章(霸王行动有“一师一章”的名额限制,他的受勋导致506团2营E连的Winters中尉被推荐MoH却只能降等为DSC)。血腥的贝里琉战役陆战一师得到8枚MoH,其中五人为追授。可见MoH作为全军最高荣誉获得之艰难。理所当然,top honor needs extreme bravery and great sacrifice!而美军的荣誉勋章也跟英军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一样很重视嘉奖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救护同袍的行为(次级勋章也一样重视这点),二战之后的现代战争里,尤其是越战之后,荣誉勋章颁发数量很少,从这些有限的授勋事迹来看,其中相当大比例的recipients是因为战场上的救护行为而受勋:索马里有两位狙击手死后追授,为了救援坠毁的黑鹰里的幸存者;阿富汗有13人,其中三人追授,包括红翼行动中牺牲自己去无掩护地带打卫星电话为战友争取救援的Michael Murphy(Murph the Protector);伊拉克有四人追授,第一位是英勇阻击敌人,掩护伤员撤离,其他三位都是用身体挡手榴弹掩护战友。一个人因为救护同袍而受勋,是最没得挑剔的了。英军VC历史上全军仅颁发出一千余枚,同一人两度获得VC的,仅有三个人,这三个人里两人是Medical Corps的,另一人也是在救援伤员。在此想特别提一位跟Desmond有一定相似性的英国人,一战阶段惟一一位两度获得VC者,军医Noel Chavasse上尉,牛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生,1908届奥运会参赛选手,在索姆河战役和帕森达勒战役中先后荣获VC,第二次是追授,他于1917年8月4日因伤而死,年仅32岁,之前一直在不眠不休往返战场救护、带回伤员,到达离敌方堑壕咫尺之距处找伤员,冒着重火力奔波战线上,这些Desmond嘉奖令里提到的行为,他一样没少干,被炮弹炸成重伤当时他正难得得到休息的一线时机。和医护兵Desmond Doss一样,这位青年军医身上体现出的是非凡的勇气和完全的无私。他们的眼睛里都只有伤员,没有自己。 因为MoH获得者经常都已经死了或将要死,所以二战中没有同一人两度获得MoH的例子。巴斯隆在硫磺岛也很英勇,但只给了次一级的海军十字勋章(Navy Cross)。其实救护同袍的例子在全军非常多,但很多人的事迹并不为大众所知,也很难像Desmond Doss这么开挂一个人救护这么多人。可是一个军人在战场上舍己为人这种情况是很多见的,读书时读到这些人的事迹,真是无法不被感动和肃然起敬。比如美军在太平洋战场最惨烈的岛屿战Peleliu战役里,一个27岁的海军陆战队步兵连连长James Shanley上尉(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数度冲出掩体救护暴露在敌人火力下的负伤部下,自己因此被迫击炮弹炸死,他的副连Collins少尉在冲出去救援他时被反坦克炮击中同日阵亡。Shanley上尉因其英勇表现被追授第二枚海军十字,他曾在格洛斯特角战役里获得海军十字。当时我看到他的事迹,真心觉得表彰MoH也不为过,如此勇敢和仁爱的年轻人。 Mel拍Desmond负伤撤下战场那段已经是对真实情况的极尽简化,他要是一板一眼丝毫不加改编地照着拍,不知道有些观众是不是要大呼“老美就是会煽情”或美帝伟光正英雄主旋律大片什么的。实际的情况在他的MoH嘉奖令里写得清楚明白:Desmond救护伤员直至腿部被手榴弹炸伤,之后并未如电影里那样马上被抬走,也没有喊叫掩体后的医护兵来救他(这样做会危及医护兵的生命),而是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处,等了五个钟头等到担架兵找到他把他抬走,在抬走去安全处的路上又遭遇日军坦克攻击,尔后他见到一个伤势更严重的伤兵,就让出担架床,指挥担架兵先把这个战友送走。在等担架兵返回时他被另一个战友带走,路上又被日军狙击手打中一只手臂造成骨折,他用枪托当夹板固定好伤臂后自己在崎岖的地面上爬了数百码回急救站。在冲绳战役里他数度负伤,紫心拿了三次。在之前的关岛战役他就因救援伤员获得铜星,在莱特岛染上结核病,这些伤病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损伤(电影里没有提到)。荣誉勋章是嘉奖45年4月29日~5月21日期间的英勇救护伤员行为,数度暴露在敌人火力下却没有死,也许真的应该认为,God guided and protected him, and he's the guardian angel to his buddies。 Smitty、Glover连长和连军士长Sgt.Howell是配角里三个最醒目的形象,次一级的配角火喷手Kirzinski、好莱坞也有辨识度。天亮Japs反攻时只有连长全身退下去,Kirzinski阵亡,Smitty阵亡,Sarge腿部负伤,好莱坞为救援他腿部和面部负伤,两人都无法撤离。96师(影院中字误译为“96连”,应为96步兵师,其于45年4月28日被Desmond和Smitty他们所在的77步兵师替换)残部的医护兵将血浆让给别的伤员后没能幸存。 Smitty Ryker,全片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刚开始不待见Desmond、后来在战场上护着他、救过他、蹲过同一个散兵坑/弹坑、彼此交心的战友,没能熬过来太遗憾了……还是个没有父亲,打小就被母亲扔到孤儿院的苦逼孩子,Smitty对Desmond的讨厌大抵是那种尝过生活艰辛的苦孩子对慈悲、软弱、不会反抗、不懂世间险恶的好孩子的天然反感情绪,当然后来知道了Desmond并非表面那样单纯软弱,反而有一颗至为坚强之心,也不是什么幸福和谐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对Desmond的惊讶和认识越多,他对Desmond的关注也就越多,刚开始挑衅Desmond,质问他是不是懦夫,到夜间舍友群殴Desmond,发现后立即制止的也是他,再到战场上的互助互救。战场上的Smitty刚毅英勇冷静,十分醒目,仿佛久经考验的老兵,即使中弹重伤,他的反应仍是镇定、面无惧色,但当Desmond跑过来救护他时,他却说“I'm scared”。卸下被战争揠苗助长的形象和面具,Smitty仍旧是个孩子,被迫装得很强势,他起初也许幻想战争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进入军队服役,他也许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人,但在碾压一切的战争机器里,他也不过是炮灰。Desmond负着Smitty炮火中狂奔那幕,是全片最令我伤感的一幕,尤其是之后得知Smitty没能救回来(当时以为能救回来,就像那个双腿炸伤被别的医护兵放弃了,Desmond却坚执要人送下去、不肯放弃的伤兵)。救了75人,惟独没有那一个。全连撤离时悬崖边上孤伶伶的Desmond呆呆看着死掉的Smitty,欲哭无泪,问上帝“要我怎样做,我听不见你”。他听到了战友的呼救声,就独个儿留下来救人了,这就是给予他的神启,而他祈求的是,“再让我多救一个”。Smitty并无具体确定的某个历史原型,Desmond也没有哪一个战友叫Smitty这个名字,他是个混合体,多人多事迹杂糅而成的虚构角色,他在战斗中做出的那些事迹(炸机枪碉堡、把迫击炮弹当手榴弹扔)出现在一些荣誉勋章获得者的嘉奖令上,而他本人,可以说是Desmond面对的那群士兵和战友的代表,是整体的缩影。Desmond每次背负或拖着伤员回到崖边,都能看到Smitty躺在那里。死去的战友也能给他精神上的鼓舞和支持。有好上帝,有好战友,他并非孤独一人在做着这非凡艰困之壮举。最终撤下悬崖时,他带着Smitty的遗体一起跳下来。他救援了75个伤员,或许更多,带回的死者只有Smitty。 有几个问题:一:电影里只表现了冲绳战役里夺取钢锯岭一役,给人一种“他们好像是刚上战场的新兵”的印象,好莱坞爬绳梯时和激战中躲弹坑里畏缩不前的样子更强化了这种印象,实际上当然不是Desmond和他的连队的初战,Desmond于42年4月入伍,随后被送到南卡的杰克逊堡加入新建成的77师,77师于44年开拔海外,在冲绳战役之前打过马里亚纳群岛的关岛战役和菲律宾群岛的莱特岛战役(44年7-12月),进入冲绳主战场替换96师前还作为前锋拿下了庆良间诸岛和伊江岛(45年3-4月),在美军主力对冲绳岛的登陆行动于4月1日开展前他们早就打了几天战。只不过电影局限于重心和片长把这些抹掉了。所以问题是打到冲绳时主角阵容还这么完整?二:连队指挥链残缺,Desmond所在307团1营B连指挥层仅连长和连军士长两人(Sarge按照他总跟随连长左右来判断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1st Sergeant),整个军官层不存在,连部和各排组织结构不存在,除上尉连长外好像就看不到一个军官,只有Desmond几个PFC。The Pacific里处理K/3/5也差不多,连长、机枪排排长和Gunny当代表。当然这都是我理想化状态下的吹毛求疵,毕竟就两钟头出头的片长,又不是拍电视剧,还得交待主角青少年时期、恋爱结婚情况,只好省略前面几场战突出拿荣誉勋章的重点冲绳战役,省略军队组织结构细节,这也不是本片重点。像Generation Kill那种主题之一就是军队内搞关系的电视剧,倒是能够好好讲。 看到有友邻认为本片归功于信仰有点说教,我倒觉得电影里并没有很浓重地渲染或者说宣扬信仰之功,只有悬崖上Desmond问上帝那句“要我怎样做,我听不见你”之后听到战友呼救声有些神启的意味,还有片尾对重伤躺在担架上沿绳滑降下来的Desmond给了一个仰拍视角,有种向上飞升的圣洁光照感(他本来就是个guardian angel,给予这样的镜头也无可厚非)。全片与其说归功于信仰,不如说归因于家庭悲剧,也即是战争悲剧,他的老兵父亲在一战中遗留的从未痊愈的PTSD导致他无法善尽好父亲好丈夫之责,导致冲突中儿子险些用手枪射杀父亲,弹坑里他对Smitty说过所以他决定不持枪。虽然在切实踏上太平洋战场前他从未亲身经历战争,但是战争的杀戮本质带来的悲剧破坏性早已让他深刻体会。兄弟斗殴中Desmond失手用砖头险些砸死Hal,也是因为当父亲的放任不管,还有Hal的那句“我恨他!”父亲Thomas Doss因为战争创伤变成了一个心灵破碎的人,Desmond意识到杀戮不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它只会加深仇恨和损害,所有卷进去的人都是受害者,无论他们是不是胜利者,正如他的父亲,在法国失去了战友,孤独地幸存下来,无法面对战后的生活,将家庭也拖入悲惨境况。也许是因为这样,Desmond才决定,他要做个救护者,而非杀戮者。Saving is better than killing, anyway.在前面提到的12 O'Clock High里,Cpl.Lawrence也是因为家庭悲剧变成Conscientious Objector,他的父亲死于一战停战日当天,in the war to end wars。非常讽刺。一战并没有终战,21年后二战再度爆发。这些饱受一战造成的苦痛的年轻人,除了看到战争本质上的荒谬性和毁坏性,看不到积极的意义,要他们继续效法父辈,拿起武器厮杀,然后再给自己的下一代留下苦痛,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而Savage将军在与Lawrence的谈话里对他说,“放弃行不通”(“Men of goodwill had learned one thing since 1939, giving up doesn't work.”)。那么Conscientious Objector是不是等于放弃呢,等于不尽任何公民的责任,在同胞拿起武器捍卫国家时,自己安全地坐在一隅袖手旁观呢,Desmond有自己的想法,即使他不拿起武器杀敌,他也要在战场上尽到自己的一份力:他要做一名战地医护兵,他要尽可能多地救护战友,尽可能多地减少他所品尝到的悲剧。哪怕这种力量只是杯水车薪,在巨大的碾压性的战争车轮前无比微弱。但每一条生命都是具体的、活生生的生命,对于他的家庭、对于爱他的人们而言弥足珍贵,而不是各种统计数据中的“1”或者“0”。 --------------- 补充下Smitty的历史原型之一: 正文里有说Smitty是“多人多事迹杂糅而成的虚构角色”,影片里有一段镜头显示他在战斗中“把迫击炮弹当手榴弹扔”,这个事迹的原型T/Sgt.Beauford T.Anderson是荣誉勋章获得者,生于1922年,1942年入伍,1944年7月送至西南太平洋战区作战,在莱特岛战役里获得铜星勋章,参加冲绳战役时他是一名技术军士,隶属96步兵师381团1营。1945年4月13日拂晓时分在Kakazu Ridge上日军发动的一场大规模反攻里,他凭借一杆卡宾枪和手掷解除保险销的迫击炮弹,单枪匹马阻击了敌人在侧翼的攻势。在被弹片重伤的情况下他拒绝医疗后送,直至找到他的连指挥官得以报告战况。1946年6月27日,他因Kakazu Ridge上的英勇行为获授国会荣誉勋章。历史上至少有两例荣誉勋章获得者的嘉奖令里提到把迫击炮弹作为手榴弹使用的事迹,一在太平洋战场,一在欧洲战场(Cpl.Charles E.Kelly)。 ---------------- 12.11补记: 今天陪一位朋友去看了一场,完成了我的三刷。三刷Hacksaw,看Smitty死了三次…… 简单扫了下77师二战战史,发现冲绳阶段他们和陆战一师曾协同作战过,啊,想起了TP里尤金他们,顿时有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其实三刷完出来,我跟朋友就说了,看到Desmond和伙伴们在钢锯岭艰难奋战,想想陆战一师的尤金们此时此刻同样在冲绳战场上煎熬。看过The Pacific的观众还记得吧,在贝里琉尤金失去了他父兄般的连长,精神支柱崩塌,在冲绳战役时已经twisted,变得冷酷好战,“希望他们不要投降,希望我们能把他们杀光。”他这样说。War is hell!从战场上幸存不仅仅意味着身体的幸存,如果人活下来,精神却垮了,那也无异于行尸走肉,不算幸存了。冲绳战役里美军因精神问题导致的非战斗性减员有26,000人。 77师二战阶段(关岛、莱特岛、冲绳三战)共有六人荣获Medal of Honor。在冲绳战役里被他们替换的96师二战阶段(莱特岛、冲绳)共有五人荣获Medal of Honor,其中四枚在冲绳战役,五人中三人为追授。Salute to all the heroes buried over there. 关于Conscientious Objector: 有兴趣的可以看看Conscientious Objector的wiki条目,它实际上是个历史久远的问题,概念上也非常广。 //en.wikipedia.org/wiki/Conscientious_objector 而Desmond Doss也并非第一个以CO身份获得本国最高军事荣誉之人,早在一战中,英军部队里就有一名担架兵William Coltman作为不持枪的CO获得了包括维多利亚十字勋章VC在内的一系列勋章。他成为一战中受勋最多的Or。 在美国,一战中CO被允许作为非战斗性(noncombatant)的军队人员服务。 越战中被授予Medal of Honor的两个CO,Thomas W. Bennett和Joseph G. LaPointe,两个人都是medic。 具体说到Desmond Doss,CO这个条目下对他的介绍很有意思: When attempting to establish his status as a non-combatant, Desmond T. Doss was told there was no such thing. But, to get around the problem, he was informed he could register as a conscientious objector. Doss made clear he was not an Objector because he would willingly serve his country, wear a uniform, salute the flag and help with the war effort. He only became a conscientious objector to join the army.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要入伍而被迫成为“Conscientious Objector”,他本人只是强调他是个non-combatant,但部队告诉他,没有non-combatant这个名目,他在填报时只能登记为Conscientious Objector,可是Doss并不认为自己是个Objector,他只是拒绝战斗,但不拒绝从军为国家、为赢得战争做贡献。(可见狭义上的Objector是拒绝应征入伍的) 当然这个说法是否属实,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看Doss传记了。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国人踊跃应征入伍。 在戴斯蒙德•道斯所在的堪萨斯小镇上,甚至有人因为体检不合格无法从军而自杀。 道斯也满腔热血,一心报效祖国,他的入伍得到了家人的首肯和未婚妻的支持。
在军营中,他结识了一群战友,并在体能测试中表现优异,获得上级的肯定。 但随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不能杀人的信仰,他拒绝触摸枪械,成了一名违抗命令的拒服兵役者。 坚持信仰的后果令他饱受屈辱:战友侮辱他是懦夫,军方企图用精神障碍做借口把他赶走,上级怂恿团队排挤殴打他,一切都失败后,他们把他送进监狱,接着又要把他告上军事法庭。 但所有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这个年轻人注定要手无寸铁走向战场的命运。
也许一开始,我们也跟片中的其他人一样,觉得他有点傻,有点轴。 就像萨姆•沃辛顿所饰的上尉说的,我们都清楚,文明世界的法则在战场上是失效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不带枪就上去,那不是脑子有病自寻死路吗?
电影没有回避战争的残酷,新兵蛋子们在奔赴战场之路上领教了打仗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看到迎面而来的卡车上,尸体被胡乱被堆叠在一起,死去的士兵就像肮脏的货物一样从战场上运走。 还有满车的伤员,有的面容被毁惨不忍睹,有的满脸纱布鲜血还在渗出,也有的失去了手臂,他们虽然活着,眼中却已没了生气,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留在了战场,只有一具具躯壳逃了出来。
而这一切,跟真正的人间地狱钢锯岭相比,又显得洒洒水了。 我很喜欢看战争片,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黑白老片,到公认的反战杰作《现代启示录》《全金属外壳》,再到新世纪的热门美剧《兄弟连》《太平洋战争》,都是我心目中的经典。 看多了之后,战争电影中断手断脚,肚破肠流的血腥场面,已经很难激起我的生理反应了。
但《血战钢锯岭》却让我找到了第一次看R级战争片时的震撼和惊骇。 死神在战场上游荡,高效无情地收割灵魂。一个龙套角色,前一秒钟还在说着台词,下一秒就被子弹穿透了钢盔。 你死我活的冲锋和厮杀中,一个美军战士被射成了喷血的布袋,一排日本兵被火焰点燃成串烧,匕首胡乱地扎入敌人的眼珠,人体被手雷撕成两截。有伤员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喊着我好害怕,鲜血和泥浆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当然,我没有见过战争的真貌,但毫无疑问《钢锯岭》是我在银幕上所见过的尺度最凶猛的战争戏。最起码,它丝毫没有遮遮掩掩那些破碎的肢体、横流的内脏、狂涌的血浆,它最大程度地接近我们想象中的二战战场。
曾经有人讨论,为什么世界上每隔几十年就会爆发战争,是人类永远也学不会和平的重要吗? 恰恰是因为,和平年代,人们会将战争浪漫化、娱乐化,尤其是在影视游戏等娱乐高度发达的今天,许多年轻人甚至觉得上战场杀人是一件很酷的事。 而《血战钢锯岭》这样的电影让人们清醒。老天作证,战争没有丝毫美的地方,那是人与人之间,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夺取对方生命的过程,人性中任何丑恶不堪的东西,都在战场上暴露到淋漓尽致。
就在这片血与火交织、撒旦的化身肆虐之地,道斯的战友们也震惊了,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胆小鬼的瘦弱男孩,竟然身怀出常人难以想象更无法匹敌的勇气。 战场上,每个人都在拼命抓住一把枪,就像溺水的人的把手伸向一把稻草一样急迫。而这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却坚定无畏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奔向每一个“医疗兵救救我”的发声之地。 当大部队撤离,他决然戴上钢盔,再度冲向那所有人都不想多停留一秒的烈焰焦土中。他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上帝啊,请让我多救一个吧。
本片导演是梅尔•吉布森,他自编自导的史诗片《勇敢的心》国内影迷都非常熟悉,在奥斯卡赢得了多项大奖。 当年《勇敢的心》上映后,有影评人表示,那种幼稚的英雄主义,并不符合历史真实。我估计《血战钢锯岭》在国内公映后,也多少会招来类似的批评之声。
公平地讲,他们的批评并没有错。但《勇敢的心》也好,《血战钢锯岭》也好,它们的职能并不是亦步亦趋临摹历史(而且其实历史上的道斯比电影里牛逼多了,比传奇更传奇)。 观众需要的,是影片中那份高度纯粹的英雄主义。不管有多少戏剧加工的成分,它们确实有着让人泪流满面的力量。
当美国大兵与野兽般的日本兵厮杀的同时,真正的战争,也在道斯的灵魂中上演。 就像梅尔•吉布森另一部导演作品《耶稣受难记》中的耶稣一样,他也曾几度怀疑信仰,几度情绪失控。最终,他凭借意志守护了信仰,并赢得了人们对他信仰的尊重。 他让所有人明白,信仰不是一桩可以功利计算的生意,它是文明世界的人们赖以自我支撑的基石。就像道斯对未婚妻说的,如果我连信仰都没有了,无法想象还能怎么活着。
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如果每个反法西斯战士都能拿枪,可以杀敌和保护自己,当然能更快结束战斗,拯救更多的人。 但这样所赢得的,只是一个人人缺少信仰、对心怀信仰者毫无尊重的世界。如果世界变成了那样,和被法西斯占领,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道斯的信仰之战的胜利,意义不亚于钢锯岭战役的胜利,甚至不亚于二战反法西斯的胜利。 信仰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义无反顾奔向死亡之地的勇士们,为了所爱之人的生命,为了祖国的尊严,为了人性的自由,为了身为士兵的荣誉而战,归根到底,他们都是为了一份信仰而战。
看完觉得吹牛啊,结果片尾出现正主时震惊了,再一查历史,真实道哥居然比电影里还开挂,真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下好莱坞难得一见的右派电影,梅尔吉布森甩掉了神神叨叨,拿出宗教信仰和残酷战场,战争场景真实血腥,令人发指的牛逼 #这战争场景要是3D高清估计得看吐了#
谁告诉我加菲猫的哥哥最后去哪了?
没有真人真事加持,你真会觉得,梅尔·吉布森是一枚假天主之名的神棍。当真实不可思议到某一个程度,你就会觉得,它怎么可以比电影还假啊。但这么老派的关乎个人信仰的电影,傻纯真的故事,看起来还是令人动容。电影是《全金属外壳》的两段式结构,大段的平静和抗争后,突然进入手撕鬼子的地狱模式。
李安想告诉我们英雄是会软弱会迷茫的平凡人,梅尔吉布森告诉我们英雄都是神一样的人。但是这部片的好处是,同样是展现人的神化,它可比手撕鬼子的剧真实多了。大概是因为真正的神从来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常人难以企及,他只是谦卑地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克制是最大的美德。
特别老派的热血直男片,甚至觉得叙事目的性强烈到有些直白。然而,就是好看。前半部分就是压制观众情绪,后面的战争就是帮主角和观者释放,去证明主角。战争场面太硬了,血腥可怕,看到紧张,如炼狱一般。我认同他的那些信仰?胡开尔啊!真正让人激动的,还是见证普通人创造的奇迹,因为这是真的。
队伍配置中奶妈的重要性
无需多做评价,最好的评价就是开篇的字幕——a true story
1.战争场面确实不错,子弹穿透头颅以及被炸毁的半个身子。2.感情线的设定有一种豁出去的庸俗。
有个印象很深的片段,首战第一晚他与战友两人坐在战壕里,战友开了一个罐头问他怎么不吃。满脸黑漆漆战灰的道斯笑着摆了摆手说:我不吃肉。多么可敬的人啊,他的信仰无法改变战争,而战争却拿他看似最普通的信仰也无可奈何。
“每个人的信仰都值得尊重,这就是最真实的我们” 我操,好久没看到如此热血经典范儿的电影了!复古老派,却看得老泪纵横。继上一部导演作品《启示》后,阔别十年的梅尔·吉布森依然出手不凡!恍惚在看2016的《地心引力》《勇敢的心》《拯救大兵瑞恩》《辛德勒的名单》…(短评也得老干部一点
3.5 前半小时和爱情戏俗得发指,从入伍开始才走上正轨,上战场就很好看了,虽然时不时出现的槽点还是会让人出戏,但最后成功被煽到。Bromance基友的存在感和感人程度抵十个女主告诉我不是一个人。对加菲的印象也大有改观。
观众纷纷表示:前一个小时简直昏昏欲睡。你看,不管是屏幕内外,大家关心的、想看的都只是流血、战争与死亡,没有人关心你的选择和信仰
青少年时期及父辈们的经历,永远是艺术家创作的源泉。看外国老一辈导演们的“老派”作品,当然有着强烈的共鸣与认同感,同时也为自己一代人由于时代的限制,在创作上的无语和失职而感伤。
救人75命,胜造525级浮屠。
这部片子最牛逼的,把钢锯岭拍成了寂静岭,把鬼子拍成了鬼。第一次被一部战争片的恐怖场面吓到,感同身受于士兵的恐惧。
以我有限的观影经验,优秀的战争片不会美化战场,不会粉饰死亡,不会矮化敌人,不会无视常识,最重要的,不会宣扬战争。这个片子基本都做到了。
这部电影工整的格局,宏大的场面和充沛的感情都足以让人重拾久违的心潮澎湃,尤其是战争题材才能带来的那种感动。宝刀不老的梅尔.吉普森用这份“老派”的扎实再次诠释了“勇敢的心”:真正的勇敢并非骁勇善战,而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初心,坚守信仰,并秉持自己始终不会放弃的那份纯粹。
打仗真不需要120帧
真实故事非常值得尊敬,但是这种满屏飞肠子的宗教狂热/主旋律的抗日神片风格实在不能认同。槽点多到数不过来,加菲主角光环大到可以徒手接手榴弹,队友捡回来的圣经可以直接穿越成入党申请书,日军智商战斗力全程不在线,没烧悬崖边的绳索,也不知道往下扔炸药包,啊…还有那迷之展开的感情戏…
枪林弹雨过,片叶不沾身。信仰没能改变战争,但也没让战争改变自己。梅尔·吉布森的宗教狂热病和个人英雄主义都让我想BB,但因为有本命在闭着眼睛也要给五星啊~(只有加菲才能这么一脸阳光的面对杀戮和暴力,五好青年的笑容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