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天堂中的铃兰,有你的开始,有你的结束,只因没有其他结局,我们的爱。”——安特罗德(来自译者的翻译)
电影中的男主人公Isaac是一个刚来到小镇并在一个胖太太家中寓居的摄影师。一个雨夜,他为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不幸过世的女儿拍摄最后一张照片。神奇的是,Angelica居然睁开了双眼。
“她太美了!她笑得仿佛一个新娘!”
教堂里,Angelica的棺椁旁围绕着的女人们说道。
自此,Isaac经常在梦里与猝死的少女Angelina一起遨游天际。
农夫用最原始的方式掀开土地的皮肉。Isaac拍摄他们的劳作和劳动工具。锄头和劳动的号子天然合适,这样一幅幅农夫挥锄和少女沉睡的照片摆放在了一起。烟圈一圈一圈氤氲了整个视野。诡异又和谐。
Isaac通过现代人创造发明的“通灵”眼睛,透过了墓碑、泥土和棺材木头,望见了一个被人们层层流语包裹起来的少女。
影片中充满了各种噪声,从我的耳机这头传到那头。小镇里飞驰而过的罐装卡车、叮当作响的锄地声和劳动号子、固定照片用的铁丝绳“嗡嗡”作响、晨间科学家们“理性”会谈、鸟鸣声、雷雨声、女仆的轻蔑嘲讽和房东太太的关心的声音……
Isaac迷恋传统的旧生产方式,有一天一台翻土机轰隆作响地驶上了山坡;笼中的金丝雀还在与笼外的家猫调情,第二天就失去了歌唱;少女Angelica的童年、少年和青年还绽放在家庭的回忆中,下一秒她最后的微笑就定格在了方寸相纸之中。
世间一切不为人知的美好都被那锄头似的掘墓般地粉碎在泥土里。
最后,Isaac灵肉分离。他脱掉了世间的沉重躯体,和Angelina绞在一起,轻松地飞远、飞远……
整部电影好像一首悚然的冥歌,一场没有结局的热恋。
雨夜中与你的相遇,我深信是命运将你带来我身边 拯救我于水深火热的生活。
你美丽得犹如一只洁白的天鹅,我深陷与你的微笑中,即使是你轻轻的笑脸 也能将我的生活完全颠覆。
可我明知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旁 在我身后 在我心里 无时无刻。 我们只会在梦中相见 相爱 约会,当午夜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我明白,你又消失了。但我确信你曾来到过。
当我错愕的发觉全部的爱突如其来的降临在我身上,我惊讶又开心,感叹着命运的安排,疑惑着突如其来的爱为何能驱逐我所有的痛苦 这一切是为什么?
看到桌子上的郁金香使我想起你,听到山林里的小泉的鸣奏曲使我想起你,感受到湖对岸吹过来的风使我想起你,唱起婉转起伏的旋律是我想起你。凡尘世间一切绮丽的事物,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你已经死了,我甚至去不了你的墓碑,我只能在墓地那已经锁上的铁门前 呼喊着你的名字-Angelica.
我要如何才能再次与你相遇,直至某天的清晨,在那只鸟死了之后。我奔向你的坟墓,跑上山坡,直到我倒下。
有人试图阻止我与你的再次相遇,没人能得逞。我知道我即将挣脱世界的牢笼 命运的锁链 沉重的躯壳。走向你,拥起你。
一名叫以撒的摄影师在下着雨的深夜接到一个富豪的电话,原来富豪家的小女儿安吉里卡过世了,他此次是被请去为小女儿拍遗照的。小女儿身着一袭白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浮现着一缕祥和的微笑,睡着一般,仿若复古油画上的女子。在拍摄的瞬间,摄影师晃了眼,他竟看见了姑娘向他眨眼的情形。此后这个姑娘仿佛从摄影师的相片跑出来,摄影师常在半夜梦见她。
像是聊斋的故事,寂寞书生夜读,有女子从画中来,与之夜夜笙歌。但想多了,这片子并不是一个恐怖惊悚片,也非奇幻爱情片,而是一部颇为沉闷的片子。片子真的非常之沉闷,或许有所同感,才会找到属于它的轻盈。简约的故事、缓慢的节奏、沉稳的色调、加上柔美的钢琴曲,有一种古典主义静默的艺术气质。
以撒刚出场时念着这样的诗歌,“舞动吧,星星,在令人眩晕的高度闪耀,你永恒地追寻、摇曳、升起,瞬息万变,逃离你被束缚的路线,时间在此静止。而你,从前的人们啊,在幻想中穿行,于天国的路间漫步,天使们打开了天堂之门,因为我的黑夜即是白天……”诗歌是先声也是尾声,影片纯洁得像圣经故事。
和片子整体画风不符的就是照片里的这个女子不散的幽魂吧。直到一夜,白衣姑娘安吉里卡飘然而至,带走以撒,两人如幽灵般绕过森林,飘过河流掬起水中的花朵,又像天边两颗星星一样尽览城市全貌。天为被,地作床,两缕幽梦影,明灭可见,相拥而眠。梦醒时分,他点燃一支烟,美梦亦如烟,让人迷醉,忽而易逝。
在梦里,以撒的身子是轻飘渺然的,而转向现实生活,他小心地避免自己陷入泥淖。摄影师的身份是独特的,一只脚在尘土,一只脚在云端,他喜欢古旧的生活方式更喜欢用相机捕捉朴素的细节,他偏爱独居一室细细打量曝光成形的照片。周边人多絮絮叨叨,他尤不爱发言说话。自从飘来这一缕白衣幽魂,以撒开始躁动,直至从喉咙里、从灵魂深处发出声声“安吉里卡”。身体有多沉重,梦里就有多缥缈,在梦里,安吉里卡在他的心田呵了一口气,以一身轻盈抵消他满身的沉重。而世人只晓以撒得了失心疯。
葡萄牙著名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拍摄此片时已是102岁高龄,历经默片、有声片、各国新浪潮,柏林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的终身成就奖为他加冕过,到今天(前年去世)他仍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他的电影曾忠实于纪实,又转向致幻,《安吉里卡奇遇》无疑是两者的结合。片子是这个世纪老人的自喻之作,尤爱古老事物的摄影师是他的化身,梦里的白衣女子是他对美的追寻,寻找的最后,失了魂,丢了魄,无望的尽头有了期待,这便是追寻美的极致了吧。
奥利维拉在百岁之时拍出了如此浪漫,诡异,而又复古的作品。油画般的画面,静默的表演,对逝去之物的爱恋在葡萄园里的工人和照片里安吉里卡的微笑中得以显现。
艾萨克在为安吉里卡的遗体拍摄照片时,美丽的安吉里卡在相机镜头里向他报以完美的微笑。这是一个诡异的恐怖故事,但又如此妙不可言。拍照是他的工作,相片是他的作品,如同电影之于导演一样。安吉里卡就是艾萨克作品里的缪斯,如同安娜.卡里娜之于戈达尔,里诺尔.森威娜之于奥利维拉一样。艾萨克爱上了这个完美的作品,同时,安吉里卡让他的作品变得完美。
艾萨克迷恋上了拍摄葡萄园里工作的工人,他忘我的拍摄这些原始的,挥洒汗水的一个个劳动者,随后将洗出的照片挂在房间里,一个个挥着锄头的男人与安睡的安吉里卡并排在一起。艾萨克在睡梦中与安吉里卡拥抱着在空中遨游,飞遍天涯海角,他们如白色的幽灵般划过长空。至此,艾萨克彻底的陷入了对安吉里卡的爱恋中无法自拔。面对女房东在大厅里和朋友们以及其他房客关于各种八卦,现代科技,物理学理论的讨论,他漠不关心,他只一心念想着安吉里卡。他在其他人眼中是个十足的怪人,异类,格格不入者。他告诉女房东自己对现代科技和机械的反感,对人工劳作的痴迷。他怀旧且质疑现代工具理性,他对逝去的年代和事物颇为痴迷,这似乎也是奥利维拉的心声。每当他在梦里,在幻想中与安吉里卡相见时,总会被楼下的垃圾车发出的噪声打断,将他拉回现实。这个时常出现的垃圾车声如此刺耳,这是现代科技特有的声音,是粉碎美梦的刽子手。
他看见女房东饲养的笼中之鸟死去后,疯狂的奔跑,大声高呼安吉里卡。他似乎无法再忍受这个冰冷机械的世界,他要真正的和安吉里卡在一起,所以他死了,为幸福和那逝去的一切而死......他白色的灵魂跟随着安吉里卡再次从阳台上飞向天空。他的遗体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的床上,房东为他盖上白色被单,放上十字架,关上唯一能看见阳光的阳台门,如同关上鸟笼一般......
尽管影片意欲含晦地揭示物质、时空、记忆等系列命题间的关系,当仍被它造作的超现实手法所瑕掩。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只不过是单相思而死,像是上世纪的鬼片,拍片时导演都102岁了!敬业!
他迷恋死去幻影、静默百合、旧式生活。当人们大谈科技经济时,他顿悟到,“鬼影”非它,乃自己对于美的观察积累至某一临界点,能引领他心灵飞升、挣脱肉身桎梏、追求精神自由的神谕。强烈的胶片感记录着入世遁世间的鸿沟。流浪汉媲美基氏垃圾老太。
超越爱情的永恒之死,精彩至极!奥利维拉老而弥坚啊,叫一帮小年轻情何以堪哪。
Oliveira prononce un discours lucide sur notre rapport au monde par le truchement d'un amour absolu impossible mené par une violence sereine
我个人最讨厌的主角类型就是魔怔和憨,这个主角两者都占了,电影的内容探索幽谧深邃,但我总是喜欢不起来
或许真的是代沟问题,我完全找不到老爷爷想讲的故事的发展方向以及含义。除开安杰丽卡的魂带着男人飘过河的那段外,其他真是无感。
艺术家为创作所困//2019.12,第一部奥利维拉,两年看了二十部后再回过头来,《安吉里卡奇遇》似乎一点不奥利维拉,它充满动作,缺少言语,像尤金·格林吗?像是一种陌生的,介于古典与当代之间的新生物。
幽灵能够行动,是由于摄影师的参与,基于他的情动。电影能在观众心中产生反应,也基于同样的由情动引发的参与,电影的幽灵方能在观看者心中替代他们行动。摄影、相片、幽魂、出神,都是元电影的暗示。想想还有点可怕
8.0/10。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善于发现美的眼睛。闷吗?反正我不觉得,节奏静谧,被精良的配乐和构图衬托得格外优美,灵魂的梦绕和最后灵魂的超脱把我整个人都看呆了。果然,人文主义的超生是所有老导演们梦寐以求的。
这是幻觉,却如此真实,就像烟一样
琴声如水流,人在画中游。佳人一开眸,才子把命丢。
三星半;年纪越大的导演越是喜欢卖弄他们对生死的参透,年近103岁的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似乎来谈死亡幻影,爱情生活,旧时传统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大量的钢琴配乐和旧式电影表演方式,使电影本身就像回忆一般美好。当然大师的片子也有缺点看着太催眠。
【8】庸俗地讲,这是一个《画皮》里没遇到道士的王生的故事;形而上地讲,这是围绕摄影术的思辨问题。巴拉兹重视的“可见性”、德吕克的“上镜头性”、本雅明的“灵光消逝与机械复制”、拉康的“实在、象征与想象”、“摄影师是画家还是雕刻家”……种种复杂命题的蛛丝马迹,在情节简单的本片中皆有迹可循。我印象最深的两处场景:一是空中飘浮,宛若夏加尔的《小镇之上》;二是镜头掠过13张悬挂的照片,犹如电影中被抽取的13帧,农民与女子的图像间插着,像是被组合的蒙太奇。
@filmoteca 时间缓慢流逝,静止,飞速前进或倒退,梦境与现实交叠分裂又重构,渗入虚无的缝隙。生与死不再是一种定义而只是范围,人皆拥有跨越的可能。对于Isaac这样的追索者来说,美的本体并不存在于尘世,我们目之所及不过是它的倒影,唯有超脱肉身困顿,才能全心将它拥抱。
A / 开头的Issac前往庄园被揭示为一段奔赴死亡的路途。他站在Angélica家的门槛上的凝望被一个远景镜头所弯折,他由此进入了感知被不断延宕而永远无法触及真实的混沌之域。前往河对岸田野的旅途同样如此:原先静止之物在迫近的凝视下袒露其运动;但当这些鲜活之物被定格于照片中,他又一次被迫远离了真实。这些质感不同的相片成为既位于房间之中又陌异、外在于房间的时空消逝之标记——恰如Issac突兀于被抹平的自然风景之前的面容。然而影像的定格必然指向死亡吗?Issac在全片所做的反而是以不断趋近死亡来抵抗照相术内部的消逝结构。当他最后一次用奔跑释放其能量时,他的精疲力尽并非生命的耗竭,而是成为死亡本身的失效——勾连生死的并非凝定的相片,在爱的迂回中它们才不必区隔。
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102岁拍出的作品,也是近期看过的新片中最能看的一部文艺片了。"At night he stands up, the distant call of birds already deep inside him; and feels bold, because he has taken all the galaxies into his face."
一句话可以讲完的简单故事,硬硬拉到90多分钟,沉闷,无趣,节奏慢到抓狂,102岁老人的故弄玄虚,我看不出那么多深奥、文艺、思索与情怀,不知道是他老了还是我老了,聊斋随便拿一篇都胜此剧。两人河上飘飞的镜头说不出的别扭,毫无美感,生硬突兀,又一败笔。
道理我都懂但这片子实在是太磨叽了……除了音乐还有哪一点好??
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到了这个年纪,影片的电影手法已经无需多言,我更想从这部电影的故事里窥探老导演的世界观和对于人生的看法,诸如生死、爱情、现代与传统。也许只有死去的东西(过去的东西)才是最美的,才是永恒的,那就活回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