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一个波兰犹太少年运气地逃过劫难的故事。刚好看了一段波兰的历史,不仅仅是波兰犹太人,整个波兰在历史上多灾多难,特别在十九到二十世纪的四次被瓜分,其民族灾难,又不仅仅是波兰的犹太人所唯一承担。
斯大林的共产主义和希特勒的纳粹主义,在我的眼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剧中也出现斯大林与希特勒共舞的讽刺画面。在苏联进行的共青团教育,无神教育,以及在纳粹阵营里的忠于首领的宣誓,日耳曼血统优秀论,没有任何差别。所谓统一思想,忠于领袖,民族主义教育,这都是集权社会里的痼疾和毒瘤。而苏联在卡廷森林,德国在奥斯维辛,都是对波兰人犯下的滔天罪行。
在二战期间,波兰人很惨,波兰的犹太人更惨。萨利能够侥幸幸存,只能说运气好到极点,才成为其传奇。但是没他那么幸运的千千万万,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影片《欧洲,欧洲》出自波兰女导演阿格涅丝卡.霍兰之手,虽然影片主人公为男性,但是影片无不透露出女性对政治、宗教、生命的独特视点。在对“女性主义电影”进行概念界定的时候,李毅梅认为:“‘女性电影’是指电影家们(主要是指导演与编剧)在创作中自觉地(或’自为地’)探讨女性意识,大量娴熟地运用女性特有的创作、表达方式,声讨男性中心主义传统文化对女性创作及对女性生存的压抑,以崭新的人文观点和全新的美学理念,鲜明地颠覆父权中心文化的女性主义(或女权主义)创作方式来拍摄的电影。对照上述对于女性主义电影的概念,我们可以看出并不是说所有女性导演所拍摄的影片都属于女性主义电影的范畴,而应当在影片中输出女性的独特视角与态度,与其他女性主义影片不同,《欧洲,欧洲》选择的是有关种族、战争重大题材的表述,但是明显与男性视角下的表述有所不同侧重。
影片紧紧围绕犹太男性进行“割礼”而在纳粹被迫害的艰苦岁月中始终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展开。女性非常接近身体本身,而忽视了与身体应有的距离,而男人首先认同的并非是身体本身,而是其他的意指系统,正是因为女性对身体的这种无间的认知,才促使霍兰从男性身体本身出发来定义主人公的身份,尽管主人公所罗门受命运捉弄,雅利安人、共产主义、苏联共青团员、希特勒青年队队员等身份被强加在其身上,但是身体本身却一直提醒着所罗门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犹太人,“割礼”成为困扰他一生的事情,霍兰对于身体的认知是敏锐的,影片中所罗门曾试图用扎线的方式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使得性器官与其他希特勒青年队队员别无两样,但是终究只是线下生成的一滩脓水,因为无法改变“割礼”带来的确定的身份,在面对心爱的女孩热切的渴望时却只能将她一把推开,而背负一个阳痿无能的骂名。霍兰对于身体本身的探究并未就此停止,在德国军校中老师哥得克那堂如何在第一时间鉴别犹太人的课程让观众在惊心动魄之后又觉得啼笑皆非,导演对于身体的关照甚至动用了各种度量的金属器具,包括测量脑袋的长度等等,而最后的结论却是所罗门系雅利安人。
在对于女性欲望的认识上,女性的性发展始终是在男性欲望的压抑下而产生的,由于自己缺失男性器官而产生苦恼、嫉妒乃至焦虑,女性的欲望只有在被动接受男性器官的意义上才能够被满足。从这个层面上说,影片中女性欲望始终是未能得到舒展的。售票员巴西亚小姐体态丰满圆润,从文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巴西亚给受众以强大的生命力和繁殖力的感觉,影片八分十五秒时导演对巴西亚的挣扎的小腿做了特写处理,当所罗门抱起巴西亚的时候,一只手卡在巴西亚的丰满的胸下,另一只手则高妥巴西亚的臀部。在男性与女性的二元模式中,男性先验性地被设定为主动地、进攻性地存在,在上述所罗门和巴西亚的相处中就能看出。在最初,所罗门对于战争的意识很模糊,甚至持有无所谓的态度,因为战争的开始可以使得警察的注意力转移,不再关注于所罗门骑自行车闯祸的问题,巴西亚是所罗门第一个爱上的姑娘,在影院里他下意识得将手抚摸巴西亚的后背,眼睛也目不转睛得盯着巴西亚,由于战争才只是刚刚打响,这时战争对于所罗门性的原欲还没有过大摧残,随着战争局势的进一步加剧,巴西亚和所罗门被迫分开,再到战争的进一步激烈,所罗门原以为可以和列尼沉浸在爱情中暂时逃避战争的苦恼,但是自己已经因为这种种族歧视战争而磨灭了原始的性欲,一方面他无法满足列尼因为自己已经做了“割礼”,而另一方面他因为列尼对犹太人愚蠢而盲目的仇恨给了列尼一个耳光,从最初所罗门进攻性的男性特征到畏首畏尾的拒绝逃避,作为女性导演的霍兰无疑在潜移默化中揭示了战争对人性的摧残。
需要注意到的是,导演霍兰的父亲是犹太教徒,导演出生于华沙,曾先后学习于米洛斯福尔曼、扎努西、安杰伊瓦伊达,《欧洲,欧洲》是根据真人真事改变,以真实事件为基础,呈现出了朴素的现实主义风格。德国曾拒绝选送影片《欧洲,欧洲》参加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选。在霍兰的该影片中,所有女性角色都是以配角出现的,而主角是男性,战争成为男性暴力话语的极端体现,这完全是男性的杀戮本性使然。战争题材的电影一向是“男性题材”,而众多女导演被束之高阁。从上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女权主义兴起和女性主义批评的发展,一些女性导演对于战争题材的解读有了新的看法,与其说是对战争场面的描述,莫如说对于和平主题的向往,1990年上映的这部《欧洲,欧洲》承载了女性对于和平的渴求,无论是为了求生的主人公所罗门的刻画,还是影片中多次出现的人造神希特勒,都表达出霍兰对于超越宗教追求和平的体悟。影片中所罗门曾梦到自己带着纳粹的袖章回家与家人团聚,家人在吃盐水鸡蛋对所罗门非常漠然,一阵敌机狂轰乱炸后所罗门被
人拉回躲在一个橱柜中,而在橱柜中躲藏的另一个人则是希特勒,相比我们每个人对希特勒的原始印象都是如此:,影片梦境中对于希特勒的这一形象有这样一种戏谑的阐释:“他总是将双手护在前面,他也是一个犹太人!”。而对于希特勒的父亲系犹太人的说法自古有之,比之影片主人公所罗门掩盖身份苟且生活的事件对于希特勒酿造的滔天大罪导演也有意在影片中调侃一番。这是一场关于战争的冷笑话,但在特殊年代里当事人身上,则是命运。
导演霍兰不仅揭示了战争的残酷,也思考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主人公所罗门的困惑何尝不是导演自身的困惑呢?当所罗门加入斯大林的共青团时,就面临着是否要信奉上帝的艰难抉择,一位犹太年轻人对所罗门的背叛嗤之以鼻,当他高喊:“上帝赐予我糖果”时,却是最尴尬的时候,而苏联年轻指导员说斯大林赐予我们糖果的时候,却奇迹般地自天窗飘下糖果,孩子们沉浸在得到糖果的喜悦之中。虽然影片并没有揭示为什么会如此,但是以科学的眼光我们可以推导出,斯大林不是神,希特勒也不是神,只是上帝无法满足我们的欲求,人们开始想尽办法自我欺骗,糖果事件必然是人为安排好的,在这种强大的召唤力下,人丧失了本能的品性,打着爱国的幌子做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事情。对于上帝是否存在的思考,是一重大命题,这让我不由想到在2012年由冯小刚导演的《一九四二》同样也有对这一命题的反思,安西满曾问神父梅甘:“如果这一切不是上帝安排的,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做任何事?”在生存面前,信仰理想都是假的,唯有自己救赎自己。或许有观众认为所罗门是投机苟活者,也有人认为所罗门能屈能伸智慧地保全了性命,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的观点,其中有一个片段当所罗门举枪被希特勒部队的队友呵斥对犹太人开枪时他迟迟不能,他并无心伤害自己名族的同胞,同样,每个人的生命都没有被漠视的权利。
女性导演的加入,是对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电影世界的补充和调节,女性导演有着男性导演所无法亲历的生命体验,高明的女性导演跻身于主流电影中,巧妙地利用常规和传统,但却蕴含女性特有的情感细腻之处。片头39秒钟的时间里,影片男主人公就出现,一个带着纳粹袖章的年轻男子在水下奋力向观众的方向游,后来一个人拽他,这个人正是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拽着他游向了观众的相反方向,直到黑屏切入,字幕渐出,主人公仿佛是挣脱无边的梦魇, 水下扭曲变形的脸让人看出他内心的狰狞,当通观此片再回过头来看这个开头,便明白短短的几秒镜头却涵盖了整个故事,一个本我战胜自我的故事,也是一个身份追寻的故事。但导演霍兰并没有跳出常规的叙事方式,可以说,《欧洲,欧洲》无疑为女性主义叙事电影的进一步发展指明道路,这与早期约翰斯顿提倡的一种挑战狭隘传统,但同样具有娱乐功能,与先锋电影、左翼电影结成联盟的对抗电影模式截然不同。
女性主义电影发展至今,最终目的是要跨越二元对立,女导演对于重大题材的把握,有不同于男性的视角,给人以多方位的思考,女性话语不是男性话语的延伸,也不是没有尊重的独立存在,女人可以很好地谈政治,谈战争,《欧洲,欧洲》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师从安杰依·瓦伊达,在“布拉格之春”事件后因政治原因被捕入狱,阿格涅丝卡·霍兰年轻时代的经历使得她早期的作品都与政治有关。加上父亲是犹太人的家庭背景,她的第二部电影[愤怒的收获]涉及二战犹太人与波兰人的关系。五年后的[欧洲欧洲]再度触及犹太问题,这部电影掀起了不小的争议。当年,德国拒绝选送[欧洲欧洲]参加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选。不仅如此,在波兰人与犹太人看来,这部电影极其“政治不正确”,甚至是“道德败坏”的,因为它施予了一个背叛自己种族的“间谍”、“叛徒”怜悯与宽恕。
波兰人和犹太人没有曲解阿格涅丝卡·霍兰的意思,[欧洲欧洲]的确是把一个为了活下来,假装成德国人的犹太孩子塑造成了一个正面的形象。他的行为也确实可以戴上“间谍”与“叛徒”的高帽。但整部电影的核心,并不是褒扬一个贪生怕死的犹太人,而是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去探讨在战争中的身份认同命题。
德军准备清扫犹太人时,伊萨克只有13岁,他的妹妹在飞机轰炸中丧生。一家人搬到了邻国波兰,德军占领波兰后,伊萨克与父母分离,阴差阳错进了布尔什维克学校,当了一名共青团员。苏联人对他进行的社会主义教育让他学会了俄语,三年后德军摧毁学校,伊萨克假装德国侨民得以幸存,并以一口流利的俄语充当了德军的翻译。在纳粹军队他当了一名前线英雄,进了希特勒青年队,还爱上了一位纯雅利安姑娘。以上这是故事的基本内容,在极端的战争情况下,犹太人伊萨克隐瞒甚至是否定了自己的身份才免遭屠杀。但是用汉娜·阿伦特的“平庸之恶”去评价一个孩子是不正确的。对于尚未形成价值体系的孩子而言,自我身份的认同本来就是模糊的,在他身上去进行所谓的道德审判纯属徒劳。
伊萨克第一次穿上纳粹军装纯属意外,那天他正在洗澡,突然遭遇德军突袭,他赤身裸体躲在街角,入夜邻居小女孩随手帮他拿了一件衣服,伊萨克对衣袖上的纳粹图案并不敏感,可以说披上纳粹外衣是一次无意识的行为,这个设置暗示了伊萨克之后的命运,也暗示了电影力图探讨“身份”的命题。因为逃难,伊萨克乘坐上逃离波兰西部的船,这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犹太人身份。当船行至河中央,人们听到波兰被苏德瓜分,波兰人相信德国人选择回到战火纷乱的西边,而他的犹太同胞则要投入苏军的怀抱。他的犹太人身份在布尔什维克学校得到了强化,那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有阶级、出身的严格划分。在苏军这边,伊萨克认识到“宗教是鸦片”的观点,这个设置非常绝妙,因为在这之后,他就转而拥抱了德军。正是因为信仰的丢失,让这个孩子出于求生本能,一闭眼否认了自己在布尔什维克学校引以自豪的犹太人身份。
在纳粹的眼里,犹太人是肮脏、耻辱的。对于伊萨克来说,自己的出身会带来灭顶之灾。他不敢认同,只能假装否定身份。可是,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与其他类似题材电影所不同的是,阿格涅丝卡·霍兰强化了犹太教割礼这个概念。它也直接抨击了人种优劣论,指出了所谓欧罗巴人与雅利安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同的宗教习俗,用伊萨克的话来说只是“一小节包皮”。这唯一的不同需要伊萨克去伪装,不能让德国人看见自己的下体,为了“可持续性”地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忍痛用绳子拉长包皮。生理上的痛苦,是伊萨克内心煎熬的外化表现,足以测证犹太人身份给伊萨克带来的是恐惧与痛苦。但这是身份的错吗?显然不是。
伊萨克的内心独白占全片很重要的位置,它最重要的意义,无非是突出这个犹太孩子对于周遭一切的怀疑。当战友对着犹太人的居所狂轰滥炸时,眼前的一切撼动了伊萨克既有的是非观,他对自己说:“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迷惑,究竟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他们可以一方面对我这么亲切,同时那么残忍地杀人?”此时的伊萨克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矛盾体,一方面为了存活他需要伪装成德国人,信仰希特勒;另一方面因为自己处在一个随时暴露身份的环境下,他又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与德国人在生理上的不同。此外不可忽视的还有,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个体,丢弃犹太人身份意味着丢弃与之血肉相连的父母。所以自始至终,伊萨克都在与自己的内心作激烈的斗争。
那么伊萨克想过当“纯种”的德国人吗?也有的,当他遇上了爱情的时候。阿格涅丝卡·霍兰把伊萨克的恋人设置成了一个种族主义者,她对于自己纯雅利安血统无限自豪,同时对伊萨克“不纯正血统”充满了鄙视。之后,我们从姑娘的母亲那里得知,这位年轻的极端种族主义者因为自己的无知走入了更幽暗的深渊——她怀了伊萨克同学的孩子,并要向希特勒奉献自己的新生儿。这样双重的打击,使得伊萨克隐藏身份的痛苦在这条线上达到了最高点。
伊萨克投纳粹,“弃”苏维埃,“弃”犹太身份,他的每一次选择,每一个情感的转折点,都是向死而生的。因为年幼的“无知”,对世界的不理解,对身份概念的模棱两可,伊萨克没有被冠以“叛徒”的标签。甚至是相反,镜头数次以大特写逼近伊萨克的面部表情,一个孩子逼真的内心挣扎与痛苦,很容易激起共情。相比较路易·马勒在拍[拉孔布·吕西安]时的暧昧,阿格涅丝卡·霍兰的态度很坚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洗白这个常人眼中的“叛徒”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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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调反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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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女导演Agnieszka Holland出生于华沙,在布拉格学习电影,师从米洛斯·福尔曼。在“布拉格之春”事件后,她继续留在捷克,终因政治原因被捕入狱,遭到了拷问和折磨,辗转才回到波兰。她的电影生涯始于为波兰著名导演扎努西担任助理,她的另一位导师则是安杰伊·瓦伊达。在波兰期间,她一边独立拍摄影片,其中以《发热》夺得了柏林电影节银熊奖,一边为瓦尔达创作剧本。波兰发布戒严令后,她前往巴黎。
1985年,Holland以《愤怒的收获》(Angry Harvest)表现波兰农民与犹太妇女之间的感情,得到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她因此得到了美国片商的关注,参与了几部美国片的创作。
1991年,《欧洲,欧洲》(Europa Europa)再度触及犹太问题,描写一位德国犹太男孩隐瞒自己的身份成为纳粹青年军,德国拒绝选送这部电影参加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选,一度引起争议。92年的《奥利维埃,奥利维埃》继续探索她关注的隐藏的身份与深埋于社会中的文化偏见。
90年代中期,Holland在国际影坛上更加活跃。转向主流文艺片的创作,《秘密花园》、《心之全蚀》、《华盛顿广场》等片虽然技巧娴熟,但整体来说失却了她过去的尖锐,多少显得有些平庸。不过她作为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好友,参与了《蓝》的编剧和《红》的剧本顾问。Holland的前期创作比较具有个人特色,往往以真实事件为基础,呈现朴素严格的现实主义风范。
大战争,小人物。《三毛从军记》里那个光头司令说了:“我们都是小角色。”在天大的战争面前,每个人都显得好渺小。即便官至司令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只是战争中的一个小角色,更何况《欧洲,欧洲》中的小人物犹太人欧罗巴呢?人在面对战争时表现出的怯懦应该被谅解,不可谅解的是战争本身。战争这台巨型机器一旦开启,组成它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小角色都身不由己。哪怕是发起战争的决策层,也无例外。即便是希特勒,他的能力所及也只是撬起潘多拉的盒子,而盒盖打开后的一切,都不是能由任何个人能左右的了。
故事本身的出色弥补了电影拍摄的不足。过于草率片段化的简单表达,用来表现一个个体的战争记忆,低于预期值。
3.5 本片拥有一个杰作潜力的剧本 可惜在导演呈现上差强人意 影片的故事很大程度上致敬了《迷惘少年》 年轻人在二战中受到的蛊惑 对身份的迷茫 对爱情的无法触碰 因为一时得势而生的自负 用年轻人来写大时代中的普通人 正是这类二战反思类电影优秀之处 本片更注重刻画的是犹太人的身份认同与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 犹太男孩的墙头草无非是为了活下去 一个同时兼具苏联共青团员和希特勒青年队两重截然相反身份的男孩 其存在就像漂白了皮肤的黑人在当今一样充满时代讽刺 也引申出编导多次在影片中表现的无论极左还是极右 其实都是一回事的极权这个更宏大的主题 最后当身穿集中营号服的哥哥抱着身穿党卫军制服的弟弟哭泣时 讽刺之尖锐达到了顶峰 不过本片导演霍兰相比这个优秀的剧本 导演能力就平庸许多 大量独白和无质感的配乐都拉低了电影本应有的厚重与荒诞
7/7.5 个体在时代洪流前是多么渺小,以男主的“出身”能够坚持活到战后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一个人的身份认同同样是随着时代环境的变迁而变化的。朱莉德尔佩年轻时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另外拍摄此部作品的波兰女导演也曾执导美剧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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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能将截然相反的两种身份安放在自己身上本身就是巨大的反讽,而他能在各种极端状况中生存下来既是命运使然也满足了故事的戏剧性。这种传奇式书写依然滋养着现在绝大多数的二战题材通俗片,比如《波斯语课》、《江湖医生》之类的。
波兰名导的佳作,很人性的一部片子!
他的一生都在化险为夷中度过,他的一生也都在爱恨离别时伤神,可所幸活到了夕阳日落,回顾一生不曾因共青团而耻辱,也未曾因党卫军少年团而兴奋,他挣扎生存的欲望里,也许就是想写一折独特而不知后情的剧本。
Ich bin kein Stein! Ich habe auch Gefuehle!
影片后半部分delpy就这么出现了,但也只是一个花瓶
第64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提名
德国人似乎比任何民族都善于挖掘一个真实的“人”,也许真如此,他才比任何民族都敢于面对自己的历史。对于德意志人来说,把战争和战争中的人,从田园诗意和豪迈英雄的意淫中摆脱出来,才是他们有勇气直面战争的血债的一脉真源。
每个犹太人在二战中都有一个故事可以拍成一部电影
两个镜头调度很有趣,一个是离开家乡时电影院女售票员的追逐,还有一个是曾经是演员并帮助Solly在军中打掩护的德国军人的死。是极其幸运的人,因为无数次濒死又奇迹般活下来,却也是不幸的,因为很难定义自己最后到底是什么身份。Holland说Solly Perel本人和她分享了当多年后和曾经希特勒青年队的队员见面时,听到那些歌曲内心的澎湃和归属感。她也重现了这个场景,但她最终从电影里拿掉了这一幕,因为她说这样对于电影来说背离了初衷“英雄不再是英雄”。一言概之就是:我活下来了,我也不再是我。
割,吸一管子都引来了,洗个身子全是转折,没有屁股开花没有把气放跑却被困在这怎会呢,没有致命一击没有失之交臂正好来电安培瓦特,茫前芒后还不阵亡会来黑我加深褪色,左右开弓到处长脸干嘛推我难以重合,破碎的声音占用应急通道欧了欧了能完美什么,呦吼吼俄了吗德了吧都打下烙印而如此包装也就太可,认与不认解与不解等不起了终要回撤,那临时性真天晓得。
如果是真实故事改编的,那这电影比《钢琴师》更要曲折二三倍
很多细节值得玩味。孤儿院发糖果那段我多少猜到了会有空袭,毕竟波兰制作的片子不可能放任康米诋毁宗教;两个善良的德国人安排得很是耐人寻味,一个估计在魏玛时代是混迹Gay Bar的存在,一个则代表了具有母性与良知的德国妇女。
为了逃命,战斗英雄,亚利安人,共产主义,都可以胡乱的加在一个孩子头上,对于他来说没有过多的意识形态上的枷锁,有的只是生的渴望,人的欲望
Based on True Story。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编剧,一个先后加入了苏联共青团和德国纳粹部队的犹太青年寻回民族认同感的故事。Julie的德语是配音的吧。
故事本身就具有極強的諷刺意味,暗示和對比手法都極盡揶揄之能事,但是因為採用了內向性的敘事,從而將這種調侃的況味極大地消解了。當然,重要的在於反思和批判,用一個孩子的經歷來體察戰爭和意識形態對立,無論是希特勒還是斯大林,所有的專斷和思想恐怖都是可恥的,民眾諾諾,卻總是成為強權之牲。
7.7 你以为是文艺片,其实还是个商业片,工整,流畅。一方面告诉我们各样人种并没有什么区别,另一方面表现不同的环境对人的影响。
不过又是一部以小见大的二战犹太人命运的影片,而由于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使人对影片有了几分期许,但不得不说这完全是一部可以忽略电影语言等技术化的电影,而波兰女导演Holland将剧中几乎所有人都人性化,没有刻意的标签化,也许只有女导演才如此细腻感性。ps:德尔佩真是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