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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江去良一家透露其姐姐千贺子做陪酒女这场戏开始,烧水壶便顺其自然地出现在此后所有也是另两场发生在良一家的戏,它总是摆在显眼的位置,见证着人物对话的进行。更明显的是,在四场良一家的戏中,有两场各有一个烧水壶特写的空镜。
我们先来梳理下四场良一家的戏。第一场:白天饭后,良一出门找春江玩前与千贺子的对话;第二场:晚上观影后,春江去良一家透露千贺子做陪酒女;第三场:晚上,良一质问晚归的千贺子并离家出走;第四场:翌日,良一自杀后,千贺子与春江悲痛。
烧水壶的特写,一次在第二场戏收尾处,当良一赶走了伤心的春江,镜头从满是泪水的良一脸上,来到猛烈冒着烟、沸水顶起盖子溢出的烧水壶(A组图),于是观众预感到良一的愤懑如沸水般必定会去揭露姐姐的掩盖。
另一次在第四场戏收尾处,当春江伤心欲绝哭倒在地,镜头给到了冒烟状态的烧水壶及背后窗上的十字架和快速旋转的排风扇(B组图),随后镜头切到屋外的烟囱,再切到千贺子强忍泪水的脸。仿佛在问未来的生活可以祈祷吗?如今的悲痛会消散吗?同曾经的快乐一起吗?
为何说是“曾经的快乐”呢?因为,屋外的烟囱此景曾出现在全片第一场戏也是良一家第一场戏,当时千贺子去室外替良一拿完好的袜子让他愉快地去赴春江的约会。两场戏中“屋外的烟囱”取景几乎一致,不得不勾起观众的记忆。(C组图)
不过,这只烧水壶也不总处在燃烧的状态,即良一家第三场戏。那晚,当春江伤心离开,千贺子在更晚的时间回到家,良一长驱直入质问她时,烧水壶像是没有在工作一样,始终未冒烟(图一)。彼时的良一没有心思喝完前一壶水(女友春江的残酷透露),更没有心思烧一壶新水(给不耻的姐姐)。
接着的疑问是:烧水壶为何只出现在良一家?在良一接待春江时亲自点燃了以前,它在良一家出现过吗?当我们回看第一场戏时,在众多的家庭器物空镜和虚焦前景特写中没能找到它,而它偶尔闪现的两次都是在画面的角落里,因为其色调偏暗,几乎不会被注意到(D组图)。
不会被注意到烧水壶,早就出现在房间中;正如千贺子以为能掩盖的秘密,其实已被警察盯上。
烧水壶,似乎是秘密的象征物。
春江透露了千贺子陪酒女的秘密;千贺子袒露了供良一上学的秘密;良一自杀是内疚还是难忍,成为了秘密。
题外话(也是另一佐证):
在影片中,与“水”相关的器具,不仅有烧水壶,另有一件在良一家和春江家均出现过的落地茶具,从其会冒烟的特性推断,可能是加热保温茶水的器具,应该比烧水壶更科技化。
这件加热保温茶具,在春江家被多次特写,尤其在春江得知良一自杀消息并不得不告知千贺子那场戏中,但由于这是个“无需被掩盖”的事情,称不上秘密,因而无需烧水壶的见证(图二)。
而这件茶具,在良一家也多次出现,并且经常出现在烧水壶旁边。但由于它总被“搬来搬去”的命运,与烧水壶始终牢牢占住视觉中心的地位形成鲜明对比,因而更突出了烧水壶的重要性(E组图)。
上一部江川宇礼雄对朋友展开了耳光攻势,是要打醒朋友,这一部他又对姐姐下了手,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小津是多么喜欢给演员定型,良一自尽是突兀的,姐姐赚钱供他读书,即使是酒场工作,也不应该自我了断,传达出其人格之不成熟,这个悲惨的局面略微强硬。
使用了跟后期的影片比更具动态的仰角镜头。几处空镜有意思:标志性的近景的茶壶;挂起的和服旁绞索一样的投影;以及结尾低机位拍摄道路地面的移动摄影。有说法称其实姐姐的晚间工作之所以召来警察关注,是因为她在酒场女之外,还是地下党联络员。但这点只能在电影里隐晦表达。冈田嘉子极美,在她面前,田中绢代黯然失色。最后那句“良一真是一个弱者!”掷地有声。对照嘉子本人坎坷而传奇的一生,电影内外,她都是生活的强者。
挺喜欢!和之前比较不一样,短篇小说美感,酒家场风格化的打光景深镜头都很罕见,同一空镜使用两次,得知死讯的转场,看的反打中的钟接下一场的钟,然后还有插入性的钟。最后一个镜头奇特!冈田嘉子和田中绢代表演细致让人动容。“刘别谦映像”。
http://www.midnighteye.com/features/the-world-of-yasujiro-ozu/
肿么拍得比成濑还悲惨。根本就没人喝酒(姐弟俩不像喝酒的样),第一个镜头就是放着大酒瓶的桌子,还有小津式亮时暗的吊灯,随着冲突加剧会沸腾的水壶特写们。虽然有几个镜头还是动了。还有就是默片都好煽情呀。
早年的小津已极度讲究构图。前景中景与后景,门扇开阖人影来去穿插,极具法度。悬于墙上的枪杆吊着白手套,是关于死亡的镜头隐喻。空镜中的开水壶,蒸汽散入空气,墙壁上时钟依旧,是一部关于平静生活的悲歌。
情节剧。有不少运动镜头,开场的拉镜头很有特点,构图改变了。此后均已构图不变为原则,最后一个镜头则是无人称运动。大量道具特写用作转场。包含景深镜头,小津式的空间(打开的帐子)以及小津式剪辑(动作匹配)初现端倪。冈田嘉子长得真像后来小津爱用的三宅邦子。哦,片中还有年轻的田中绢代呀
原子弹下无冤魂,鬼子死了。导演是侵华日军
1,最后的空镜虽短,力度不输安东尼奥尼。2,最好的台词是“良一真是个弱者。”——男人真是垃圾。3,除了最后一个横摇,中间只在良一出走时用了横摇,与《晚春》一样。从开头家里以及办公室开始,以剪辑和运动代替运镜,中间剪入西方电影的跟拍长镜头与平行蒙太奇,恰好形成对照。小津的自我风格已然大于西方影响了。4,水壶的安稳意味,蒸气的飘升,时光的流逝,悠长的人世间。5,嫌故事无聊,但姐姐这个角色处理得精当,不落俗套。
小津试手风格之作,个人标签都出来了,室内的景深镜头拍得尤其漂亮
7。动镜头屡次出现,空镜头端倪初现
脆弱的弟弟啊!还有田中绢代实际上是坏了事儿。年轻人就是黑白分明,容不得沙子。而且行为方式都特别剧烈,年轻其实蛮脆弱的。早起小津的作品里,有男性家暴镜头,这个是弟弟扇姐姐耳光。
人言可畏,话语的推波波澜可以使人丧命。姐姐为资助弟弟读书,在外打两份工,甚至不惜当卖酒女,熟悉的”神女“式设定,和同期阮玲玉主演的悲剧电影有共通之处。限于片长体量,只局限在单一情节的矛盾累积上,没有更多折射社会现象,仅在末尾浅尝辄止地顺道批判报纸记者的丑恶嘴脸。依然体现对美国电影的依恋(男女主角到电影院看的是1932年刘别谦参与导演的《如果我有一百万》),逐渐重视起表现日式榻榻米卧室的空间感,尤其注意纸糊推拉门在画面构图的使用。
刘别谦影像的惊鸿一瞥,除了文本上的互文,还有呼应早期小津的喜剧因子;低机位初显,茶壶的特写,都逐渐有日后风格;印象比较深的是开场的拉回镜头,以及多处运动镜头。
一个人物关系相对简单的小短片,那姐姐得知弟弟死后的那句“良一真是个弱者”颇为有力,面对生活的简单,弟弟看似清高的自杀,和姐姐的努力周旋相比,确实有懦弱、逃避的嫌疑。
女性抛头露面支撑家庭,却得不到大男子主义的男性理解与支持的故事在母子,兄妹,姐弟,夫妻中都能成立。小津之所以选择了姐弟这对,大概是想表现年纪处于上位的姐姐,反而因为性别下位而屈从于弟弟这一矛盾,从中也可以看出小津后来女性角色的塑造思路。
小津早期默片,不到50分钟。连续看了几部成濑巳喜男和这部小津的默片,感觉题材相似度很高啊,比较关注日本女性的命运。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部片子里还可以看到刘别谦参与导演的影片《如果我有一百万》,而且电影院那段借用的就是刘别谦导演,查尔斯·劳顿主演的那段。没想到那个年轻女孩真是田中绢代。
不错的悲剧。你没错,我也没错,那是谁的错,那就是社会现实的错,这就是现实主义,片中姐姐和弟弟的那场高潮戏令我印象深刻,她们两个的对话在我看来就是智障对话,完全没有结果的对话(对话重心放在为了对方不得不为上),但是只能说他们两个笨,又不能说他们的反应假、对话不真实,最终矛盾冲突彰显了现实。
看的最后一部小津的电影。东京之女,或由此开始了对家庭题材的固执坚持。
鬼子一年拍这么多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