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们看到满目疮痍的人类世界,半空的厂房,支离破碎的机器,半空的商店,此刻我们体验到的是精神分析术语里所谓的“真实的惰性”(Inertia of the Real),意义之外沉默的存在。
6、《泰坦尼克号》是近年来好莱坞意识形态最重要的一个实例,原因在于那威胁着影片故事的迫在眉睫的张力。至少三个层次。第一层被人们讽刺地称之为卡梅隆的好莱坞马克思主义——对下等阶层荒谬、虚假的同情。头等乘客,他们大多是邪恶、自负、懦弱的,这体现在Rose的未婚夫身上。整体的叙事通过一个更为保守反动的神话来延续。冰山在这个爱情故事的发展里扮演何种角色?个人看法,他们的私奔将是真正的灾难。可以想象,也许在纽约经过两三周的激情后,爱情将会莫名消失。Rose是一个上等阶层的女孩,处于精神痛苦和困惑中,她的自我意识是破碎的,Jack的作用就是帮她重建她的自我,即她的自我形象。实际上这是一个老旧的帝国主义神话的新版本:当上层阶级失去他们的活力时,他们就需要跟下层阶级进行接触,像吸血鬼一样无情地利用他们,从他们身上吸走能量从而恢复元气,回到与外隔绝的上等生活里。 轮船并非是在性爱结束过后马上撞上冰山,而是当这对情侣决定在一起之后。 历史上经常会看到一个看似灾难的事件拯救了人们、或者一个理念,使它升华为一个神话。例:为了扼杀“布拉格之春”,1968年前苏联和其他华约成员国对(前)捷克斯洛伐克进行军事干预。通常认为苏联的残暴干预摧毁了“布拉格之春”的短暂梦想,我认为它反而拯救了这个梦想。倘若没有苏联干预,捷克将会变成一个普通的自由主义式资本主义国家。又或者,到了某个临界点,这也是改良主义共产主义者的普遍命运。当权的共产主义者将需要设置某种限制——你已经拥有足够的快乐和自由了,OK,现在又到需要规定权限的时候了。悖论恰好在于苏联的干预拯救了这个梦想,梦想着另一种共产主义的可能性,等等。 所以,通过短暂的自然灾难,这个爱情故事在理想层面得到永恒的救赎。这场灾难根本上是为了拯救永恒真爱幻想的一种孤注一掷的策略。我们可以看到意识形态在此如何通过两个表面层次有效运作:事故的魔力、爱情故事——它们全都是降低我们注意力的陷阱。实际上,它在为我们打开一个认知的入口:富人试图通过无情占有穷人的生命力以获得新生——有一个细节可以证明:当Rose发现Jack死了,她呼喊着:I'll never let you go,I promise.然而就在此刻,她把他推进海里。我们可以反讽地称Jack为消失的中介(mediator)。 这种情侣逻辑在好莱坞有很长的历史。无论故事内容是什么,按惯例,我们总会看到一对情侣的关系受到威胁,通过严峻的考验最后终于美满团聚。这逻辑不单对好莱坞适用。在前苏联四十年代末期,他们制作了前苏联史上最昂贵的电影之一:《攻克柏林》(The Fall Of Berlin),根据前苏联的立场记录二战。令人惊讶的是该电影同样遵照情侣逻辑。影片的深层逻辑就是为了使这对情侣重逢,而他们最终因斯大林领导战争的胜利而重逢——这就是意识形态的运作方式。
7、阿布格莱布监狱丑闻——美国军人羞辱伊拉克俘虏,并非简单的“傲慢的美国人在羞辱他者”。那些伊拉克士兵所经历的,是一种对美国军队文化淫秽阴暗面的一种展示。 《Full Metal Jacket》最后,为何那个军人将自己枪毙?他没有像同为军人的主角那样,和这一切保持适当的、讽刺的距离,他过分直接地认同这些淫秽的仪式,太认真地对待它们。如果你成为了这些仪式的代言人,那么这将是自我毁灭性的:你会杀死你周围的人,最后杀死你自己。
8、《黑暗骑士》(The Dark Knight)最令人不安的一点就是将谎言上升为一个普遍的社会准则,倘若说出了真相,就好像意味着社会秩序的崩溃。为了维护公众对法治系统的信任,我们需要以谎言来维护秩序。柏拉图称之为“高尚的寓言”。权力需要权威。哪怕是最民主的国家,为了展示它真正的权威,就必须总是需要某种言辞:“我们是通过选举来得到合法承认的——但基本上,我们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10、当下流行的陈词滥调:当我们面临暴力行为时,会引用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言(来自《卡拉马佐夫兄弟》):“如果没有上帝,万事皆无禁忌。”第一个问题在于,这句话当然不是他本人写的,第一个从他作品里推断出这句话的人,是1943年的让·保罗·萨特。第二个问题:这句话是错的。 恰恰是:哪怕上帝存在,万事也皆无禁忌。如果你将自己视作神圣意志的直接工具,那么当然所有狭隘琐细的道德考量就全部消失了。当你成为上帝的直接工具,你又怎么会从这么狭隘的角度来思考呢?这就是所谓的原教旨主义者的运作方式——但不仅限于他们。集权主义的每种形式都是这样运作的——即使它将自己表现为无神论。以斯大林主义为例:官方意义上斯大林主义是基于无神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但若仔细观察其政治代表或领袖个人的主体经验,其实他们并不处在一个傲慢主人的位置, 一个为所欲为的主人,相反,他们处在一个完美仆人的位置。一个斯大林主义者的宇宙里一定存在一个我们精神分析理论所说的“大他者”(The big other)。 这个“大他者”有许多名字,最为人知的是“通往共产主义的历史发展必然性”。一个共产主义者把自己作为单纯的工具,去实现历史的必然性。而集权主义领袖所为之效力的“人民”,永远不是简单的实际存在的个人或群体,它是一种想象的、理想化的参考依据,在各种情况中都能运作。就算在反抗共产党统治的时候——比如1956年匈牙利事件,就算绝大多数实际存在的人民起义与这个政权对抗,当权者仍然会说:“不,这只是个体而已,他们不是真正的人民。当然,我的心在为所有可怜的受害人淌血,但这不完全是我的责任,我只是代表‘大他者’在行事。”斯大林主义把列宁呈现为一个喜欢小孩和猫的人——暗示虽然列宁虽然不得不下令屠杀等等,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在履行他的义务——作为历史前进的职能工具。 颠覆斯大林主义的方法不仅仅在于嘲笑领袖,而是去破坏那个神话般的参考依据——使斯大林主义者领袖得以合法化的“人民”。 “大他者”究竟是什么?作为各种意识形态系统的根基,它有两个矛盾面。一方面,“大他者”是事物的秘密秩序(神的理性、命运、等等),它控制着我们,掌管我们行动的意义。另一方面,“大他者”是作为表象的秩序。许多被禁止的事物并非简单地被禁止,而是,它们不能发生在“大他者”身上。面对入侵者, 我们需要“大他者”来维持稳定,它是我们维持表象的原因。我们的悲剧在于:为了完全地成为个体,我们需要虚构一个“大他者”这样的载体来记录我们的困境。 但如果这样的载体不存在呢?波斯尼亚90年代初的后南斯拉夫战争中,对那些被强奸的女人来说,这正是她们最大的绝望之处。让她们坚持的是这样一个信念:我要活到讲出真相的那天。假使她们活下来了,她们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没有人真的在倾听她们,她们所发现的事实正是雅克·拉康的主张:“‘大他者’并不存在。”也许会存在一个虚拟的“大他者”,你却无法向其倾诉;也许会存在一个真实的他者,但他永远都不像虚拟的那一个。我们是孤独的。
13、在精神分析理论里,歇斯底里比变态更具颠覆性。一个变态者没有不确定性,而歇斯底里则是一种怀疑性的状态,一种极富生产性的状态。所有新的创造都来自歇斯底里的质问,而基督教独特的特征在于:它把这种歇斯底里的质问移置于上帝身上。 《基督最后的诱惑》(The Last Temptation of Christ)里有一个巧妙的理念:当耶稣基督在少年时被告知他不仅是上帝之子而且还是上帝自身时,他并没简单地接受这个说法。对于少年耶稣基督来说,这是个创伤性的消息:“天啊,为什么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吗?” 我们是如何得出使基督教例外(于其他宗教)的结论呢?一切由《约伯记》开始。约伯开始遭殃,他失去了一切。三个朋友来拜访他,每个人都试图证明约伯的不幸是合理的。而约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不接受这个深层意义。当《约伯记》末处上帝登场,还予约伯权利,上帝说那些神学朋友的话是错的,约伯是对的,灾难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在“取消受难的合法性”这个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犹太教和基督教之间的差异即焦虑和爱之间的差异。犹太教的神是他者欲望的深渊:灾难性的事情发生,而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大他者”的神究竟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神的愿望是什么。 为了命名这一创伤性的经验(钉上十字架),雅克·拉康用了一个意大利的短语“che voglio”——“你想要什么?”意思是,犹太教主义坚守着这种焦虑:神依然是这个高深莫测的、令人恐惧的他者。然而基督教用爱解决了这个冲突。通过牺牲自己的儿子,上帝证明他爱我们。这是一种假想的甚至煽情的对激进焦虑境况的解决方法。 我认为可以更激进地解读基督教的姿态。死在十字架上的恰恰是“大他者”的保证。基督教的启示在这里是极端无神论的。基督的死并非出于任何一种救赎或偿还罪债,它正是上帝的瓦解——那个确保我们生命意义的上帝——“Eli Eli lama sabachthani?(父亲,你为何弃我于不顾?)” 基督临死前,我们看到了精神分析理论里的“主体的匮乏”(subjective destitution)。彻底走出象征认同的领域,取消或者悬置象征性威权的整个控制域,“大他者”的整个控制域。我们当然不知道上帝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因为上帝并不存在。 基督曾说:“我不是带和平来这里。如果你不恨你的父亲或母亲,你就不是我的信徒。”家庭关系在这里象征的是社会等级的关系。基督的启示是:我快死了,但我的死是个好消息。它意味着自由已交还于你自己,沐浴在圣灵之中——圣灵正是信徒的共同体——他们认为基督会以某种方式回归,这种想法是错的。当信徒组成了解放性的集体时,基督就已经存在这里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真正成为一个无神论者的方法就是去参与基督教,基督教是无神论式的,更甚于其他惯常的无神论主义。那些无神论主义声称上帝并不存在,但仍然保留了某种对“大他者”的信赖,这种“大他者”可以被叫做自然的必然性、进化等等,那么我们人类仍然被缩减为进化的和谐整体中的其中一员。——可再一次地,困难在于去接受“大他者”并不存在的事实,没有可以保证意义的参考依据。
The great thing about the Taxi Driver is that it brings this brutal outburst of violence to it’s radical suicidal dimension. (31:44) 《出租车司机》最精彩的部分在于它将野蛮的暴力爆发带进了其最本质的自杀维度。 We are not dealing here with something which simply concerns the fragile psychology of a distorted person, what Travis in Taxi Driver is, it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ideology.(32:05) 我们在这所处理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关心一个脆弱的失常的人的心理。
影片片段
- Listen you fuckers, you screw-heads,here is a man who would not take it anymore. Who would not- - Listen you fuckers you screw-heads,Here is a man who would not take it anymore. A man who stood up against the scum, the cunts, the dogs, the filth, the shit. Here is someone who stood up. (32:27)
我的注释
上段文字描述了一个命题:暴力最本质的描述是意识形态做出的一种自杀式的选择。
二
独白
In the Taxi Driver,Travis, the hero, is bothered by the young prostitute played by Jody Foster.(32:55) 在出租车司机中,英雄,正在被一个年轻的妓女所困扰 What bothers him are, of course as is always the case, precisely his fantasies. (32:43) 真正困惑他的,往往是同一个原因,精确的就是他的幻想 Fantasies of her. Victim who of her hidden pleasure.(32:49) 幻想的她,那个隐藏欢快的妓女背后的受害者。 And fantasies are not just a private matter of individuals. Fantasies are the central stuff our ideologies are made of. (33:00) 幻想并不是仅仅一件关于个体的事情,幻想是意识形态最核心的创造。
Fantasy is in psychoanalytical perspective fundamentally a lie. (33:09) 幻想从精神分析角度来讲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Not a lie in the sense that it’s just a fantasy and not a reality, but a lie in the sense that fantasy covers up a certain gap in consistency. (33:20) 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幻想和不现实的自我欺骗,更是一个用于掩盖逻辑漏洞的特定谎言。 When things are blurred, when we cannot really get to know things, fantasy provides an easy answer.(33:28) 当事情变得很模糊,当我们无法真正的去了解一个事物,幻想成为了最简单的解释。 The usual mode of fantasy is to construct a scene, not a scene where I get what I desire but a scene in which I imagine myself as desire by others. (33:47) 幻想的通常模式并不是制造一个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幻觉,而是制造了一个我被别人所有要的幻觉。 Taxi Driver is an unacknowledged remake of perhaps the greatest of John Ford’s westerns, his late classic the Searchers(电影名).(34:00)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导演的最经典作品《searcher》那么著名。
In both films, the hero tries to save a young woman who is perceived as a victim of brutal abuse. (34:19) 在两部电影里,英雄都试图拯救那个他们认为正被虐待的少女。
In the Searchers the young Nathalie Wood was kidnapped and lived for a couple of years as the wife of an Indian chief. (34:34) 在searcher中是那个被绑架并成为了印第安首领妻子很多年的年轻的 Nathalie Wood。 In Taxi driver the young Jodie Foster is controlled by a ruthless pimp.(34:42) 在《出租车司机》里是那个被无情的皮条客控制的妓女。
影片片段
-You walk out with those fucking creeps and lowlifes and degenerates out on the streets and sell your little pussy for nothing man? For some low life pimp?Stands in a hall.I’m the- I’m square? You’re the one that’s square man. I don’t go screw and fuck with a bunch of killers and junkies the way you do.(35:01)
But what really drives this violence of the hero is a deep suspicion that the victim is not simply a victim. That the victim, effectively in a perverted way, enjoys or participates in what appears as her victimhood.So that, to put it very simply, she doesn’t want to be redeemed, she resists it. (35:32) 但是真正使得英雄的暴力行为受到深深质疑的是那个受害者并不是单纯的受害者,那个受害者,实际上用一种很变态的方式,享受着她成为受害者的这个事实。所以简单来说,她并不想被救赎,她拒绝被救赎。
And this is the big problem, if I make an immediate jump to the political dimension, the big problem of American military interventions, especially so-called 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s.(35:58) 这是一个庞大的问题,如果我们跳入政治维度,关于美国军事干预的大问题,尤其是那些被叫做人道主义的干预。 From Iraq to already Vietnam half a century ago. We try to help them but what if they really did not want our help? (36:12) 从伊拉克到半个世纪前的越南,我们尝试着去帮助他们,但如果他们根本不想被帮助呢? The result of this debilitating deadlock can only be an outburst of violence. 这种使人衰弱的僵局最终只能带来暴力的爆发。 (36:17)
We do get, towards the end of the film Travis exploding in a killing spree. Killing the pimps, all the people around the young girl. (36:33) 我们从出租车司机里 爆发的杀人狂欢中可以看出 Violence is never just abstract violence.It’s a kind of brutal intervention in the real to cover up a certain impotence concerning what we may call cognitive mapping. You lack a clear picture of what’s going on.(37:00) 暴力并不是抽象的暴力,这是一种具体的野蛮的干涉,试图掩盖那些在个人认知地图所缺失的部分,你缺乏一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清晰认知 Where are we? Exactly the same holds for the terrifying bouts of violence Anders Behring Breivik’s murder spree in Oslo. Exploding a bomb in front of the government building and then killing dozens of young members of the social democratic party in an island close to Oslo. (37:24) 我们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这一问题同样导致了2011年7月挪威,布雷维克在于特岛的大屠杀,杀害了77名受害者。 Many commentators tried to dismiss this as a clear case of personal insanity but I think Breivik’s manifesto is well worth reading.(37:38) 许多人尝试忽略这个,仅仅认为杀手疯了,但是我觉得杀手个人的宣言和值得研究。 it is palpably clear there how this violence, that Breivik not only theorised about but also enacted , is a reaction to the impenetrability and confusion of global capital. It’s exactly like Travis Bickle’s killing spree at the end of the Taxi Driver. (38:06) 这事件清晰的显示出这暴力,不仅仅存在于凶手的理论并且被实施的暴力, 是对资本主义全球化的一种无法理解和困惑。这正是出租车司机里导致出租车杀人狂欢的理由。
When he is there, barely alive, he symbolically with his fingers points a gun at his own head; clear sign that all this violence was basically suicidal.(38:21) 当他在最后,象征性的用指头比划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清晰的表达着所有的所有的暴力只不过是一种自杀。 He was on the right path, in a way, Travis in the Taxi Driver.You should have the outburst of violence, and you should direct it at yourself, but in a very specific way, at what in yourself chains you, ties you to the ruling ideology.(38:41)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确实表达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你应该内在的爆发这种冲突,你应该让这种冲突指向明确的自我方向,指向那个束缚你的统治你的意识形态。(然后解决它,我加的~) 我的注释:
Critical ideology glasses in They Live (1988) → We live in the world of ideology, we think we escape it into our dreams, at that time, we are in our ideology.
Fighting scene in They Live (1988) (a man doesn't want to put on the glasses) < Paradox: Truth is painful. Living in a lie doesn't need to experience suffering.
→ To step out of ideology hurts. It is a painful experience, you might force yourself to do it. 用以解释群众运动:Freedom hurts.
The Sound of Music(1965)→ Pretend to renounce and you can get it all. #The basic insights of psychoanalysis is to distinguish between enjoyment and pleasures.
Coke: A commodity is never just a simple object we buy and consume. < That's it. "Something more" 马克思 “过剩”
Different Dances (2000)In postmodern society,we are obliged to enjoy. Enjoyment becomes a weird duty. < Paradox of coke: You are thirsty, you drink coke. The more you drink, the more thirsty you get.
→ Desire for desire itself. The desire to continue to desire.
Kinder Surprise Egg < The surplus enables the enjoyment of the surface, which makes it a perfect commodity.
Ode To Joy by Beethoven. < An empty container open to all possible meanings
Alex in Clockwork Orange (1971) < He is in the place of exclusion. Beethoven is practicing the critique of ideology.
London Riot (2011.8): people take things without paying. < Pure consumerism leads to Violence
Taxi Driver (1976) < it brings brutal outbreak of violence to suicide damage.
4.29 为梦想负责,为过去负责,为所有心头的惦念负责。进入矛盾,驾驭荒谬。解决方案是,首先 “改变你梦想的 **方式**”,摧毁符号,瓦解意识形态,调换视角,以 Pervert 的、个人的、孤单的、痛苦的、超越的、无需许诺的方式。精神病似的归属感。个人技术。
很有趣,但很多问题点到为止,有一种没吃饱的感觉。
“变态者”首先体现为观看方式的非常态。正面直视或闭目无视恰恰都落入了意识形态的圈套,因为二者都在无意间肯定了意识形态的意向性地位(尽管其角度存在着正与反的不同);唯有凭借“斜目侧视”,所谓的“自然之处”才会显露出蹊跷,合法性与悖论性并肩而行的轨迹才得以被揭开。至于齐泽克在本片中带来的一大关键启示,则是:尽管意识形态通常被界定为遮罩、屏障、阻碍、幻象等一系列负面对象,但问题恰恰在于我们正是意识到了意识形态才顺从于它(而不是相反:我们没有意识到意识形态才顺从于它),如果人们意愿于意识形态的包裹,那么似乎任何迫使前者“离开洞穴”的行动也都缺乏合法性了。可否逼迫一个“意识形态躺平者”站起来——这即是齐泽克指出的当代(激进)左翼行动的巨大困境。换言之,不是无力想象另一个世界,而是不愿想象另一个世界。
享受了半天大渣子味儿英语,说得意思还比较清楚,尽管内容并不新鲜,无非是“大他者“并不存在,每个人都需要警惕。
齐泽克献身出演经典名片,挖掘隐藏在影像背后的精神政治面貌,比《变态者观影指南》更有逻辑调理,将电影延伸至精神学社会学哲学,齐泽克的阐释超出了一般电影的解读方向。相对于从电影本体论出发的解读,从“他者”的介入的也不妨为一种有趣的尝试,更何况,电影早已不在纯粹。
1、齐泽克的讲演实际是在不断与弗洛伊德、马克思、拉康他们对话——意识形态≠虚假意识(与马克思的不同);性也是意识形态的建构内容(与弗洛伊德的不同)。弗洛伊德将一切归结于“性”,而齐泽克归于“性意识”,包含后结构主义的思想,认为甚至是“性”也是意识形态的建构内容,是对弗洛伊德的一种超越。2、希区柯克,悬崖坠落主题;巨物(Object)3、《大开眼界》里妮可基德曼讲一次关于海军的性幻想,这个情节在村上一部小说里也出现过,具体想不起来4、所有现代电影最后都是关于拍摄一部电影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在现实中,如果你们寻找比现实更现实的东西,就看电影故事片。
很好看,需要字幕,否则齐泽克的口音我真跟不上。
也许是字幕好,感觉思路比上一部清晰很多。
ideology idiotology 傻傻分不清~ 老爺子說話的樣子太可愛
大受教。不打五星,对不起齐老师的小猥琐和小可爱。
戏仿《铁达尼号》简直笑死。以《极度空间》的“意识形态批评眼镜”开篇,经由《音乐之声》《西区故事》《搜索者》《出租车司机》等,最终以本雅明作结(感受到了齐老师对本雅明的热爱),齐泽克真正要做的与其说是“意识形态批评”教导不如说是左翼一个世纪以来都无法修通的忧郁——“如果被拯救者并不需要拯救,那怎么办?”(其原型问题是资本主义出现危机之际无产阶级为何选择的是法西斯主义而非马克思主义)。对我来说,尾声处所谓“我们要对我们的梦想负责,必须区分两种梦想(激进革命理想与消费主义欲望)”依然是无力的,在这样的年代,真正有号召力的也许正是“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仍然在做”的犬儒姿态。
这个太酷了。
倒置因果来理解事件,牛逼了。齐泽克其实已经讲得比较白了,只是由于视线不断在字幕与影像之间切换导致思维经常中断,看得很累(毕竟你没法像看故事片字幕那样一目十行)。影片中最震撼我的一句话是:向自由迈出的第一步,不是单纯的改造现实去配合你的梦想,而是改变你梦想的方式,这是痛苦的,因为所有的满足感都来自于我们的梦。
“电影是终极的变态艺术”,果然如此,拉康衣钵传人齐泽克用学术理论结构剖析各大名片场景,希区柯克大卫林奇卓别林塔可夫斯基引用最多;谈论了那么多梦境、欲望、永生和死亡,涉及那么多弗洛伊德,难道不该引入布努埃尔伯格曼费里尼波兰斯基吗?
闪耀国际学术界的话唠明星逼斯拉沃热·齐泽克再度上阵,通过对电影与后现代社会意识形态以及消费社会的整体解构进行潜意识反向式的洗脑,影片涉及意识控制,人类奴性本源,趋众态势,反陨落,原教旨,阴谋论等庞杂繁复的深度话题。信息量巨大,叨逼叨,用口水淹没口水,多好的教科书。
入教保平安(x
怎么听都是老调
比上一部还好看!齐泽克讲话真是通俗易懂,虽然术语一套一套,但逻辑很清楚,并且讲什么话题都是这样,太厉害了。口音再难懂也不是问题啊(可是他怎么老这样,我怀疑口音有故意成分!)。就是以后再也没法直视泰坦尼克号和音乐之声了。。。
昨天刚看完TK的manifesto啊我简直...百味陈杂。【Zizek话没说到底。讲了What讲了Why避重就轻不谈How。有时候看他话到嘴边radical leftist都出来了还是把重点咽回去...也有点心酸的。【最精彩的分析其实还是耶稣那个。驳斥无神论容易,把新约挖掘出新内涵倒是真的厉害。简直难以自持。嘤。【彩蛋萌一脸
谁取的中文名??多会误导大众…意识形态的变态指南更好理解。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着重点在变态但其实别人在'ideology'。个人认为Ideology这一部比Cinema内容更有趣。以电影为例子,从政治和哲学的层面去解剖一些社会学的东西,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