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er: Yes, Baron. What should we start with, Baron? Hmm?
男爵,我们先上什么菜?
Gaston Monescu: Oh yes. That's not so easy. Beginnings are always difficult.
噢,对。点菜真不简单,万事开头难。
Waiter: Yes, Baron.
对,男爵。
Gaston Monescu: If Casanova suddenly turned out to be Romeo having supper with Juliet, who might become Cleopatra, how would you start?
如果卡萨诺瓦突然变成罗密欧,和朱丽叶共进晚餐,谁会成为克利欧佩特拉,你觉得先上什么?
Waiter: I would start with cocktails.
我会先上鸡尾酒。
水城威尼斯,露台之上,一位绅士优雅玉立,轻烟缭绕。他与服务生之间的一番对话,最后落在“我想让月光融化在香槟里”。真是未饮人先醉。
男爵与伯爵夫人的一场浪漫幽会,并未向观众预期的方向发展。你来我往的调情,看似绅士优雅。上一句恭维示好,下一行为更似温柔的谋杀,大盗与小扒手之间的技术较量,擦出的火花,在电影史上堪称一绝。任何地方皆是天堂,当你拥抱意中人,不需要有魔力的苹果树,也不需要有鲜花满园,去体会那甜蜜贪婪时刻的兴奋吧!大盗对小扒手一见钟情,相互欺骗中邂逅了彼此的真爱。真是巧妙的志趣相投啊!
然,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位知名大盗加斯敦,除了优雅、礼貌、绅士,还有致命的神秘和幽默。他敏捷机智的思维,出色的口才,令他的行为和言辞总是出人意表。在他化身为拉瓦尔先生,周旋在腰缠万贯,且风情万种的玛丽埃特(Mariette Colet)身边时,诱惑与怂恿,吸引与渴望,化成了一场真真假假的爱恋。最终相互摊牌的一场戏,毫不逊色于开场戏。贵妇与大盗,谁会为谁妥协,谁会为谁承担?闭上眼睛,沉醉在彼此的魅力之中,不能自拔。当“原配”小扒手登场后,在这场情感交错戏中,看似即将发生,一切又嘎然而止。大盗亦要绅士说声“再见”,加斯敦以深情而俏皮方式,让两位女士都深深爱上他,不悔。一场梦,不愿醒。
Mariette Colet: I have a confession to make to you: You like me. In fact, you're crazy about me.
我得坦白的告诉你,你喜欢我,事实上,你简直为我痴狂。
Gaston Monescu: I came here to rob you, but unfortunately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我来这是要洗劫你的,但不幸的是我爱上了你。
Gaston Monescu: It could have been marvelous.
本来应该是妙不可言的。
Mariette Colet: Divine.
超凡脱俗。
Gaston Monescu: Wonderful... . But tomorrow morning, if you should wake out of your dreams and hear a knock, and the door opens, and there, instead of a maid with a breakfast tray, stands a policeman with a warrant, then you'll be glad you are alone.
精彩纷呈。但明早,如果你从梦中醒来,听到敲门声,门口开,进来的不是端着早餐的仆人,而是拿着搜查令的警察,你就会因为独自一人而感到欣慰。
这样一位温文尔雅,魅力无穷的调情高手,偷心大盗,令饰演者赫伯特•马歇尔走到幕前。翻阅资料才发现这位老牌英国演员,原本是一位注册会计师,本名 Herbert Brough Falcon Marshall,昵称 Bart,1890年5月23日出生于伦敦,身高6' (1.83 m)。因为兴趣转向舞台表演,有着漫长而多样的舞台生涯。公认的首次登台在1911年布莱顿(早在1909年已登台),演出《The Adventure of Lady Ursula》。1913年,在伦敦首演《Brewster's Millions》。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24岁的Bart入伍,1917年4月9日,他在法国阿拉斯第二次战役中被狙击手射中右膝盖(难道不是左腿)。因之后继续行动作战,医生只能被迫在他臀部附近截肢。他用一条特制的木腿代替,假肢行走,克服困难,于1918年12月再次登台。在长期的舞台和银幕生涯中,始终没露破绽(尽管报刊偶尔报道)。
在《天堂里的烦恼》里,为了强调加斯顿的飞贼的职业特点,刘别谦还有意在若干段落中凸显他的反应敏捷行动迅速。其中更有几次加斯顿在克莱公寓内飞快地跑上跑下楼的镜头。确实,毫无破绽。
刘别谦觉得 Bart特别适合加斯敦一角,为此他非常感恩。在采访中, Bart多次表示喜欢这类诙谐的喜剧角色。《天堂里的烦恼》是赫伯特•马歇尔在美国的成名作之一,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很好奇还有没有比这部影片年代更久远的“雌雄大盗”:男盗女偷不亦乐乎,想伪装上流社会人士分分钟礼仪大全在线观看、想拿走的东西不论是身上的钱包还是腿上的丝袜如探囊中物耳,既任性又傲娇的对话是高手过招的BGM,势均力敌的技巧才是彼此心动的高潮。片中无伤大雅的调情挑逗让人浮想联翩,在开放大胆的现代来看是一门更按捺激情的艺术。
影片讲述一对偶然相识相爱的男女大盗决定骗取一个富婆的财产,不料男大盗的魅力虽然成功迷倒了富有的寡妇,而寡妇身上的放荡优雅的气质也深深迷住了他。女大盗恼羞成怒揭穿了一切,男大盗不得不随着女大盗远走他乡......
如果你以为这是一个棒打鸳鸯的故事,那可就错了。从始至终这都是成熟男女玩的感情游戏:在旗鼓相当的势力里掏出真心互捶胸口,如果目标过于明确、半点信任也不敢下注的话,反而失去了赌博的乐趣。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真的去欣赏对方也不瞪不出一对含情的双眼,不是胡言乱语几句言不由衷的夸奖就能让爱情这个本就血淋淋的游戏有趣起来的。
对此直男癌患者可以看一看人家是如何追到女人的心的:察其难处、观其口红、聊其爱好、解其困扰。不要以为铜臭堆出来的东西就失去了“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品味和气质这种东西真的需要银子长年累月的打磨和筛选。片中有个有趣的道具,男大盗之所以能结实到美丽的寡妇,是因为偷了她新买的包,随后又假装拾金不昧送了回去,而这个包价值十二万法郎。为此一个素不相识却穷困潦倒的书呆子特意跑到寡妇家中叫骂,而女大盗也怒斥其奢侈后偷走了这个包包。我不觉得为奢侈品买单是件羞耻的事,正如做了一件善事也无需觉得自己多么高尚一样。世界就是需要参差不齐的美,物品本身没有罪,利用它做坏事的人才有罪。
影片的镜头感非常有特点,很多肢体语言和音乐的搭配让人以为是在观赏默片,尤其是关门的一场戏简直让人拍案叫绝:男大盗作为寡妇的秘书,两个人朝夕相处情愫暧昧,两人的卧室也是对面,一晚寡妇和男大盗互道晚安后,寡妇先回了卧室,大盗在自己的卧室前静站数秒后回到自己的卧室锁上了自己的门,镜头迅速移到寡妇的门,随即听到了这扇门锁门的声音。你看这两扇被锁的门平平无奇,而背后蕴含的挑逗、矜持、犹豫、渴望等种种情绪根本就到了爆发的边缘,偏偏又要掩藏的不露痕迹,管他看客是不是要在观影过程里灰飞烟灭呢!
片头片尾相互呼应的互盗大概是喜剧爱情片里难度系数最高的情侣把戏了: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取其贴身的财物。事实证明不论男女都需要这种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的互动,并在毫不相让淋漓尽致的展现自己的魅力后热情投向彼此的怀抱。而在对方的身上,也能清除的看到自己是谁,自己想要什么。女大盗虽然不可能像雍容华贵的寡妇那般迷人,但她巧夺天工的偷盗技术和表演天赋注定了他们俩才是最佳搭档。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对有魅力的人动心,但至少应该知道自己能站在谁的身边更合拍。
影片的风趣建立在看透世事的豁达以及好奇万物的新鲜感中,器物推进剧情和台词的重复带着狡黠的诙谐,男女感情的对话更是七分调戏三分正经,“别灰心,你又不是我唯一不爱的男人”搭配着男人一脸懵逼的委屈简直让人舒服的想打滚,而在充满欺骗和套路的感情里说着“永远在一起,年年月月日日”时,镜头转向了镜子里的拥抱、甚至是影子的拥抱,镜花水月的浪漫因为短暂和虚幻点燃了迷离夜的灯火,这注定是个动荡的夜晚。
刘别谦这个名字同他的电影挺般配,带着一种貌似矜持的幽默,骨子里却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他的主人公们大多是俊男美女,或是风度翩翩,或是优雅动人,极具欺骗性,他们一边莺声燕语的好不动听,一边私下里你来我往暗中叫劲——当然,表面上看来,还是一派的彬彬有礼、优雅高贵。刘别谦也总是不失时机的给我们可怜的主角们找些小麻烦,等到他们一个个都露出焦头烂额的可爱模样,事情也看似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才“好心”的冒出来,游刃有余的将自己一手导演的团团乱麻的轻易化解开,干净漂亮得不带一点泥水。于是大家各安其位,另一个故事又欢天喜地,热闹开锣。
刘别谦的气质里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调侃,却绝不酸刻,有一种刚好挠到你心里痒痒的感觉。他用一种独特的细腻的幽默感,敏锐的捕捉人们交锋中最富有戏剧性的一刹那,因此即使将每一个镜头分开来看,也显得趣致盎然。当然,有趣之外,还隐隐约约有种东西,在打动你。
看了刘别谦的三部影片(《天堂陷阱》Touble in Paradise;《妮诺契卡》Ninotchka;《街角小店》Shop Around the Corner)就被他迷住了。看了一下导演年表,发现他的电影还真是适合翻译成特别恶俗的名字,比如将Shop Around the Corner翻译成“笔友俏冤家”,或是将Ninotchka翻成“情迷冰美人”,反而显得俏皮可爱。如果说卓别林提供了雅俗共赏的可能,那刘别谦则天才的创造了精致的调侃的艺术。
Your new dress is beautiful. Your hair is marvelous. Your lipstick…I wanna kiss you and rob you.
这样机智、幽默、风趣、优雅的刘别谦电影怎能叫人不喜欢。
小细节很多,结尾结得很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感觉
“他想要十万法郎,而我还以为他想要我。”无奈又令人回味的刘别谦,依然讲着优雅的笑话,只是这次的故事有点太脸谱化,在娱乐和讽刺之间走得有点暧昧不明
1.最能体现“刘别谦笔触”的电影,优雅,含蓄,幽默,微妙,富于反讽,喜感连连,节奏紧凑,毫无尿点。2.机智雌雄大盗与风流寡妇老板之间的三角关系,从威尼斯到巴黎,争风吃醋,暧昧不断,珠宝与香水齐聚。3.刘别谦对以画外空间来间接传递性暗示的技巧掌握得炉火纯青:以钟表特写蒙太奇+不断变化的画外谈话声映衬随时间流逝渐趋浓烈的情感吸力;递进的拥吻——从斜侧拍到两面不同的镜子&镜像,再到俯拍双人床上投射出的二人剪影。4.两段快速蒙太奇既构成对比,又颇为滑稽:“是/不,柯莱夫人”&“是/不,拉瓦尔先生”。5.以偷窃彼此贴身财物来调情。6.多语跨文化梗:意大利人的浮夸语调与肢体动作,闯入“呸,呸,呸”的托洛茨基主义者,被耍得摸不着头脑反复嘀咕的男管家。7.凯·弗朗西斯真美,演放荡寡妇太有诱惑力,马歇尔也气场强大。(8.5/10)
@Metrograph. 这故事真太酷了。女大盗跟男大盗说我只喜欢身为大盗的你,你跟富婆好吧,然后拿上富婆的钱就准备跑路。男大盗喜欢富婆,但最后决定比起男宠还是要当大盗,于是跟女大盗继续浪迹天涯去了。1932年诶。
确实是很精致的电影,几乎每一处细节都值得玩味,尤其是开场时男女骗子先互相欺骗后互相揭穿最后各显身手,那戏写得现在都没几部电影比得上。但这片子的情节确实也太罗曼蒂克,太资产阶级趣味了,真不合我口味……还是更喜欢站在民粹主义立场的弗兰克卡普拉……
比起to be or not to be来,这片的开头显得散乱,但主要情节一展开,便进入了刘别谦魔法时刻。他的喜剧场景是那么的原生,比如女贼哼着小曲收拾箱子那一场过场戏,许多电影里都有类似一幕,可从未见过如此奇妙而鲜明的,大概是表演节奏的控制起到了奇效。这一片被苏珊桑塔格评为史上最杰出的camp之作。
明目张胆的调情,幕布都要着火了好吗!
莉莉和加斯顿两个人是绝配啊,互相偷以示爱意的秘密语言是其他人都不明白的。
还好不是和金主在一起的结局...夫妻大盗应该着笔更多嘛 两人间"My little shoplifter,my sweet little pickpocket" 这般的情话真别致
看不懂了,我还很期盼加斯顿和夫人在一起呢,所以结局是想表达什么呢,爱人走了钱也被偷了,实在不能理解夫人啊,看第一眼觉得莉莉还不错,和夫人一比就高下立判,夫人气质太好。
【4L】30年代刘别谦喜剧片。横向推轨拼接吊臂营造连贯的长镜头转移场景,望眼镜画面灵活移动取景,POV镜头展现人物的注意力变化;时钟静态画面配以画外声音,给予叙事信息的同时渲染隐晦的暧昧;相同台词对调巧妙突出女人“口是心非”特性;端庄仪表与苟且偷摸的反差融合,如男女钟情般激烈,妙极生趣
刘别谦的喜剧总是有种优雅迷人的气质,即便是鸳鸯大盗的故事也是如此,在诡计的调和下暧昧的氛围刚刚好,情欲被写得不露骨却又撩拨人,“月亮照在香槟酒里”这样的台词浪漫而有画面感。
8.7;pre screwball comedy
Herbert Marshall这样极品的男星,实在只有那个时代才能出啊。。。
很多人觉得这个故事虚假做作,但是私以为这就是刘别谦最独特的地方,他电影里的很多人物都乐意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不愿自拔。就像这个女富婆,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被骗财骗色,但她还是选择沉浸在自己的浪漫遐想之中。
是个男的,就会爱上玛莉埃特
加斯顿到底有没有爱上克莱夫人呐... 为什么我觉得如果说他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也是完全说的过去的呢...
刘别谦的喜剧太高级了,台词多妙不需要多说,竟然画面以外留给人的想象比画面内的还要多!服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