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的人物对话,有的只是第三方视角的旁白和跨越时空与空间的对话,但却十分真切 万分真实。 妈妈留着孩子们的童年,爸爸用放大镜陪伴着孩子们的成长,孩子们像鸟儿一样自由成长,终于他们要远去,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就是逐步走向分离,父母终究要和这个世界一起分享孩子。 “妈妈,你去哪里了?你走了十五年” “不,我没有走,我一直在,只是那个事情我没想到要那么久” “妈妈,我的身体已经不太适应,有点尴尬” 一片片掉落的叶子 一块块脱落的树皮 一丛丛枯落的苔藓 一双手 让他们回到了过去 犹如当年的青葱与生机,我喜欢这段设计,那双手是开头妈妈说的手“手在带领着我们,手是我们的主人”,最后这一幕定格在分开的大树,树杈上一抹红色的花簇,像妈妈的脸庞,像妈妈的的鲜活生命,更像是女人的阴道与流淌的鲜血,那是属于母亲独有的鲜艳和血色浪漫,那一刻 女孩与妈妈在一起,回到了妈妈的子宫里,回到了生命的源头。
妈妈种下一棵树,最后带着那棵树 一起上船驶向大海。
海马是雄性繁殖,海马从妈妈的耳畔,戴到了女儿的耳畔,女儿昂着头,双手为自己编辫子,头发尾捎用卡子卡住,那是自我的完整与抽脱。
父亲 母亲 女儿
死亡与生命
成全与重生
我一直很喜欢这个简短且精巧的称呼
“mama”
帧帧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 吐露于叙述之间
感叹影像的魅力 揣测瞬息间的生命
母亲与树相拥 孩童终将成为鸟类
展翅高飞是件美好的事情
原文发表于公众号concert press
鸟类变形记The Metamorphosis of Birds
是卡塔里娜·瓦斯康塞洛斯( Catarina Vasconcelos)的第一部长片,入围了第70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遇见单元,获得了第68届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开放电影大奖,第22届台北电影节国际新导演竞赛评审团特别奖。
这部电影花了六年时间制作,用16mm胶卷拍摄,延续了她在2014年的硕士毕业作品《隐喻,或由内而外的悲伤》(Metaphor or Sadness Inside Out)的做法,她使用了物件、书信和录音去编织一个葡萄牙家庭的日常生活,用重现和虚构的方式去组建记忆,片中的所有角色都由生活中的本人担演。透过对已逝祖母的追寻,她剖开了家族的创伤,在个人和政治环境的巨大变化中去寻找生命的原初意义。
这是一部很难进入的片子,它以一个非常私人的视角去切入,打开它就像打开了一本家族回忆录,里面充满了繁复的细节,也充满了亲密与神秘。我连续看了两遍,仍然非常喜欢。它关于mother,也关于nature,关于生命更迭本身所带来的力量。
“鸟类变形记”这个名字来自于古时候人类对未知现象的猜想,他们认为鸟在迁徙之后会以另外一种形式返回,而这部片子以此来隐喻当一个家庭在经历了失去之后,他们将如何继续下去。就像生物会演进,我们的记忆,甚至讲述记忆的方式也处在不断的重建过程中,它们不乏拼接、填充和虚构,但也充满了真切和温柔。家族史由此编入了更广阔的集体记忆里。在电影开始展映之前,它先进行了一次家庭放映,导演卡塔里娜的一个叔叔说,有些事情并不如片中所讲述的这样,但或许也就是这样叭。(毛)
本文翻译自Variety在2020年Ji.hlava国际纪录片电影节期间的采访
你在2014年拍摄的短片和这部长片都与你的家庭有深刻的连接
没错。我在伦敦上学的时候,正好也是葡萄牙爆发经济危机的时候。在那个非常艰难的时期里,很多人都遭受了巨大的苦难,这使我想更多地了解我的国家、我的家人。这不是怀旧,也不像我们在葡萄牙语中说的“ saudade”,我可能因为这种情况,以及自1974年革命以来我的国家捍卫的价值观受到威胁这一事实感到气恼。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使我更加了解它了。不过首先,我想了解我自己的家庭,以了解我是谁。
你在哪里拍摄这部电影,它的虚构成分有多少?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属于重现。我希望在故事原本发生的地方拍摄,也希望我的家人作为他们自己本身参与进来。在电影的开头,我原本想在我的祖父母家拍摄,但是它在片子的制作期间就被卖掉了,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别的地方。我们还在我祖父使用过的一艘在Sagres建造的训练船上拍摄,经过我们的改装,它看起来就像是一艘1960年代的船。而所有的室外场景都是在葡萄牙中心的埃斯特雷拉山脉(Serra da Estrela)拍摄的。
这部电影的构思是怎么产生的?
当我2014年返回葡萄牙的时候,我的父亲和我提起了一张黑胶碟片,这张碟片是1957年用祖母Beatriz的声音录制的。我很惊讶,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我开始与父亲和叔叔们谈论他们的母亲。这使我对我的家人更神秘的一面产生了兴趣,但之前它们被藏在一个隐秘的空间里,并没有人谈论到。
这部电影是否提供了一个展现当时葡萄牙女性生活的视角?
这绝对是核心主题之一。我的祖母有六个孩子,而祖父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度过。因此,祖母其实成为了一家之主。她还与自然,与植物和鸟类有着特殊的关系,我想在电影中探讨这一点。这部电影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1984年她去世前和之后的时期。但是,尽管第一部分是按时间线去呈现的,第二部分却没有遵循这样的顺序,它本质上是非线性的,是一种与感知和想象更相关的逻辑。如何面对失去母亲这个现实是这部电影的关键部分,因为父亲在36岁时失去了他的母亲,而我是在2003年经历了母亲的去世,那时候我17岁。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半个孤儿。通过理解父亲如何面对这样状态,使我更好地理解了自己的失落感,也使我们更加靠近彼此。
片名的灵感是什么?
我的祖父称他的一个孩子为小鸟,而对于我的祖母来说,她的所有孩子都是她无法控制的鸟儿,相对于大地,他们是更加明亮和轻盈的存在。片中还有几处提到了鸟,例如,有一场戏出现了一只死去的鸟儿。而变形这个概念,则与我父亲的角色如何转变成我有关。
关于这部电影还有其他的灵感吗?
我的灵感之一是1972年出版的《新葡萄牙书信》(New Portuguese Letters),该书是由 Maria Teresa Horta, Maria、Maria Isabel Barreno以及Maria Velho da Costa撰写的信件、散文和诗歌编辑而成。这本书在葡萄牙1974年革命前两年出版,女权主义运动在这个国家踏出的关键性第一步。通过我的电影,还有通过我的祖母、我的母亲和我自己的故事,我想探索葡萄牙女性过去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在有些方面,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但在有些方面则没有。
在电影中我们听到的黑胶录音是你祖母的声音吗?
没错,在电影的最后,为了纪念她的真实存在。在整部电影中,我们所听到的情书都是由她的孙子们阅读的。其中也有旁白,来自于我自己、我的父亲,还有所有关系密切的家人。这部电影拥有非常强烈的家族印记。
©️ 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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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到不愿多说一句,但更想留住一些感受。
鸟类变形,人的变形。树,母亲的身躯。海,父亲的无踪。人,就是这样可爱。世界广阔无垠,太想抓住些什么,解释出什么,对于自身、由己及物。没有、没能。托物言情。
能说世界、生活是诗吗?一个人成长的琐碎之中,透着诗的本质。与此同时,碎渣要咽下,它同阳光一起发芽。鲜花怒放的过程,层层伸展。首先是美映在眼前,随之而来的痛,花没有说。
“一个人的终点是否就是他的起点。”
常在睡前双手相握,试着感受彼此,就像不属于一个身体。常拥抱、感受一棵树,一股从地底深处而来的力量传来,无比安心。肉体肆意生长,在它还可以任性感知之前。有些东西我能感觉在逐渐消散,又有些更加深刻。诚如,可能感知力衰竭,它便出现。一个崭新、重生的,不囿于躯体,能立于大地和天空之间的未知,海岸线的渺茫。我再不需要任何。
种种印象荡漾。细雪和着月光洒满院子,暮色公路中连绵不断的点点灯光。站在初秋的屋顶,天空蓝得将要泄下一般。河流不止,十年前梧桐的枯叶呢。
更大了,相框容不下骨骼,母亲再拥不下我。飘渺的感情因与物结合,得以存留。如果没有外物,人将怎样的贫瘠。如果只有外物,情志何以共通。前提是,自然永远在,我是有限的。
意象不断搅动步伐,鼓励不回头的你,也要频频回首,望向来时,走向归时。
“一个人的终点是否就是他的起点。”
有一种鸟和人一样会说话。但与人不一样的是,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它传递意义的方式纯粹依靠模仿,而模仿则是受信号冲击产生的瞬间反应——所以它的意义的传递之间是跳跃的、无根的。这个现象叫做鹦鹉学舌。
当然,鹦鹉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有属于其自身的思考方式,这些都只能留待后话。但显然这部片子是知道鸟类是有语言的。可惜的是,导演显然没有仔细思索过语言是什么。对她来说,意象与意象的拼凑跳接似乎就是语言了,或者说,语言就是语词的集合库。而她追求的就是这所有的静止并分离的语词的集合给倾倒出来。在这个意义上,她不明白什么是语词与语词之间被保持着的运动连续体,不明白是什么连接起了语词,不明白什么是沉默。而不懂沉默就不懂语言。不懂语言却强制自己开口,那就是鹦鹉学舌。
同样的,使导演着迷的似乎并不是海洋的整体性,而是其无限性;而植物在她的镜头和书写下,也失去了其「涌出」的特性。她着迷于树的「笔直」,着迷于使树与树在横面上被距离开来的轴线性。而歌德式的「植物变形」则被压抑或遗忘了。
这与她的「鸟类变形」的概念是一致的。实际上,在她笔下,鸟类根本不是变形,而是回归。整个变形的连续性是事后追溯时添加上的隐藏程序,而并非是直接展现。从以上证据可以推断,导演在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没有对连续性的要求的。
电影的文本间可以有断裂吗?当然是可以的。但当断裂的无限语词被倾倒而出时,整体性的消失就成为了必然。这也是影片中强烈的恋物癖倾向的来源:与其在意整体,不如在意被改造成整体的部分。至此,导演彻底地用镜头达成了现代工厂对自然的殖民:自然被改造为可操作的物的集合,而与手机、记忆芯片、挂件等人造物没有差别了。在这里,自然甚至不是标本。
语词跳接所生成的是瞬间的火花,也要在瞬间被保留。可导演对此却采取了截然相反的行动:首先,她压抑了时间和运动,而时间是「一瞬」的庇护所。只有在时间的包围中,一瞬才得以保持自身。此外,她对无限化个体的滥用使得一瞬的效果被过快地损耗挥霍。几乎在火焰还未开始燃烧时,就已经被熄灭;而导演结尾处所追求的那种「余烬」的状态,自然也不可能达成。
所以,这部电影完全不是塔可夫斯基式的。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那观众对于电影和导演风格的感知力就是明显匮乏的。
而比起无法理解导演的观众,更可惜的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导演。她到底是要拍一部工匠式的电影,还是一部工厂式的?每一个镜头对她来说是一个呕心沥血的挖掘过程,还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取得产品?她到底希望去描述一种连接,还是一种断裂?她到底应该如何表示距离,是镜子,还是海水?如果无法下定决心,并根据合适比例对这些元素进行混合,那她的作品只会自己反对自己:而这甚至不是一种好的反对,因为甚至连反对的姿态和勇气都无法被保持为一了。
就像鹦鹉可以说出意义完全相反的话。可是鹦鹉不在意这一点。我很在意。
鳥類變形記 2020 葡萄牙 紀錄片
郵票、風乾的植物標本、玫瑰、百合、海芋、龜背葉、水果、已煮熟的雞、水手、大海、死亡的鳥、古著、擺件、黑白老相片、雕塑、織毛線、貝殼、魚、粉色的牆(讓我想到我曾經住過的房子)、老是吹風機、孔雀羽毛、沙發、掛畫、海馬、橘子樹、池塘、母親、鋼琴、拍立得、拼圖、窗景、螞蟻⋯⋯,你宛若來到一個老房子裏頭,充滿驚喜每走一步就有個絢麗奪目的小玩意吸引著你讓你停下腳步去享受它帶給你的那種溫暖。
畫面很美,美到每一幀都能當獨立的畫面欣賞,這種對事物的儲存能力在於你用什麼方法去品味生活,你如何去感受自然帶給你的氣息。
每一幕通過單一物件建構起整個框架的電影確實少見,不同的人物逐步疊加穿插進來,讓整體故事漸漸加厚,並採用長鏡頭手法使我們更加沈靜在其中,導演用16mm膠捲進行拍攝,整體畫面自帶顆粒感的濾鏡效果,是在多的後期也製作不出來的,構圖如畫的印象派畫風確實很吸引我。
太喜欢了,值得8.2以上的分数,所以给4+1星。另外北影节8.30大悦城场9排12座的女士,从头屏摄到尾真没必要哈,盗摄9张文艺电影的图发朋友圈并不会让你本人变得文艺。
献给母亲的电影诗,画面极美,但私人化的记忆是否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给普罗大众?情感也许是个闭环,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试图为观众展示出影像所具有的无限可能性。胶片呈现出的油画质感,拼贴成了一首影像的散文诗。家庭成员用极具文学性的独白将家庭史娓娓道来,稍不留神就陷进了回忆的漩涡。它是优美沉静的家庭记录,流露出的记忆质感干净清澈。物成了这些记忆的载体,象征着父亲的大海,与象征着母亲的森林,似乎永远有着隔阂,结尾时将树带入大海,两人终于在记忆中团聚。
葡萄牙散文诗电影,静缓情深,帧帧绝美。1.旁白文学性浓郁,声画或匹配或分离,构成复调视听综合体,画面则以对静物的贴近凝视或对自然的写意呈现为主,清一色固定机位,为观者打开了新的感知视角。2.基调令人想及艾里斯[南方],光影质感则似维米尔的油画。3.对镜子的新颖游戏式运用:手持镜子两端,身体完全隐藏在镜子背后,镜面反射出摄影机一侧的画外影像,在那段森林蒙太奇中,甚至起到了【拟态】作用,观众恍若被邀请来玩[大家来找茬];虚化或遮挡一切的放大镜观看照片段落也颇具诗意。4.室内光影流变,太有感觉;少年吹一口气后渐次传来各色人声,犹如创世之息。5.油画,雕像,精致的动物摆件,微缩帆船,经年累月的邮票,剪掉人的照片。6.植物剪贴本,满满6盒贝壳,近百根孔雀羽毛,耳朵上的海马。7.母亲复活、变成树或鸟的臆想。(9.0/10)
一部沉静优美而不无悲伤的家庭影像记录,充满沉浸式的冥思与哲思,台词如诗般曼妙,胶片感如油画,每当看到这种几乎为大银幕定制的影片,就深感「电影」何曾死去的幸福。每个人均以独白切入家庭史,几乎无同框,言语无任何意义,声道的叠加是词汇的失序和表征的混乱(以各种语言称呼母/女);于是书信成为另一种绵延时间的方式,是记忆的载体——海马耳饰是海马体的外象,烧信一幕令人泪目,这些被写下的字属于一对男女——恰好是我的父母。镜子成为大海(外)和植物/鸟类(内)的联结符号(各种构图太美),它吸收凝缩外部的波澜壮阔与动荡不安,以滋养内部生命的幽微与生生不息;母亲存在于后代基因序列里,她是照片上缺席父亲的贝特丽丝,是引领但丁游历天堂的女神,是我们这群幽灵攀援的大树枝干。
#70th Berlinale#奇遇单元费比西奖。家族史的数据库与创意叙事、材料拼贴的复杂呈现。就像一个暑假的午后与父母长谈,翻出阁楼上尘封已久的记忆承载物;而祖父祖母的往事被叙述得童话一般,美丽又苦恼。影片真的晶莹剔透,宛如钻石一样,搁在洛迦诺鹿特丹一定是主竞赛级别。久违的感动。
完成度无可指摘。但从创作者的角度来看,其实是一部偷懒且狡猾的电影。年轻导演有意规避自己写作人物和构建剧本可能有的风险和欠缺,且确信以自身对影像和诗意旁白的掌控力足以保证电影的下限,这种心态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类站在影史巨人(尤其是维克多艾里斯)留下的遗产安全区里的创作(《春江水暖》也属于同类),因为缺乏了一个真正的面向空白,从零到有的开拓过程,指向刻意铸成,也过分单一的美学终点(因此禁锢了观众),也丢失了发肤于表达欲必有的重量和活力。电影人们还是得更有向死而生的勇气啊。
诚然你可以用真实去讲述真实,也可以用各种现代和后现代方法来体现真实,甚至可以用虚假去比拟真实。但艺术终归是隶属于人血肉之躯的造物,因此以时间为度量衡的电影最要紧的就是必须在花样里落回真实。这个电影最大问题就是在不断的诗学化的语言和取景里,打碎了真实的整体性,只剩审美。所以不感人。太浅了。塔可夫斯基可不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人的一生是不断在隐喻和自我沉溺中的,河流之下怎能一碧如洗呢?完全象征化的结果是面孔的空洞。那些炎热的,腐臭的,细碎的生活是托起诗情的基本衬里。但里面有几处比较感动我。包括一个女人尽全力抬起一棵倒下的树。以及结尾音乐是舒伯特D664第二乐章
这是一部完全依靠旁白来讲故事的影片,通过往来的书信和不断切换叙述者的心声来反溯家族历史。镜头捕捉了大量树木、海洋等意象,比喻父亲如海,母亲是树木,哺育了孩子们长大,成为翱翔的飞鸟。本片用很多篇幅描述了母亲离世后子女们悲痛的心情,但又觉得她并没有离开,仿佛存在于身边的任何地方。亲情绵长感人,但是不太喜欢这种表现形式,很多时间影像与旁白是分离的,让人觉得沉闷,有时候不明所以。导演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迷宫里絮絮叨叨,外人并不总能打破这层“壁”与其文本进行交流。
#BerlinaleEncounter 相比于对影像丰富性和节奏游刃有余的驾驭,导演年轻的出奇。
可能是一连串,真正get到塔可夫斯基神髓的影像,让人想起《镜子》(不单单是因为确实出现了很多镜子,诚然也没有那么“激进”)。能用这种方式来结构家庭记忆,实在是比海南那个最佳纪录片《关于爱》高不知道几百万个等级。更可贵的是,导演并不耽于某种视觉奇观,而是在生活中发现事物,在事物中定格静谧,在静谧中升华出超验。this is not what we called documentary, this is true cinema. 大银幕上真的会美翻。
家族记忆,家庭故事,也不一定要拍成访谈录,拍成琐碎日常,拍成这一种就高级多了。
看哭两次:一次是结尾划船的镜头,一次是女儿再一次带上海马耳饰的镜头。这是一部无法言说,只能意会的电影。
非常特别的一部电影,像是后辈在翻一本家族相册,一边看一边从简单的影像中提取一些回忆或者人生感悟,虽然有些破碎,但看的时候一直有一种看《百年孤独》时的波澜壮阔。
一部可视化的文学作品,声画关系完全调转,画面更多地承担了功能性作用,唯美动人。
万物静默如谜。宁静、神秘,又浓烈、隽永。关于隐藏在万物中的母亲,关于在大海中不停漂流思念着的父亲。我们如何像鸟一样对抗地心引力,对抗不可阻抗的时间。又如何拥有像海马一般脆弱、美丽,跨越山海的记忆与爱。诗意的旁白与静美的画面,诉说着看不见的心灵伤痕,就像镌刻在天空中的鸟儿飞过的痕迹。用身体、语言、油画、注视、镜子、信件,火焰,用天上的星星,海里的波浪,潮湿的灵魂,温柔的吻,用一切的一切,记录你,留住你,然后,等待在新世界再次相遇。
胶片最高。太美了,只看截图都会给五星的诗意美片,每一帧都要命
美术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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