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很悲凉很美,每个画面都精致唯美如同油画,平静的镜头语言将故事叙述的如同身临其境,如梦的一生,渺小的凄凉的人生,做人不要太贪心~~平静的震撼~库布里克很棒~!!
是的,它(《巴里·林登》)的确有些自命不凡,节奏也慢得要命,但仍不失为一部特立独行的影片。
——Filmcritic
《巴里·林登》并没有大获成功,它也不是一部娱乐大片而应该说是一部经典的导演范本:库布里克认为他的这部作品正好解释了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
——芝加哥太阳报
译自:Neil Oseman
在大银幕再度看到《巴里·林登》(1975)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写篇关于该片摄影技巧的文章。但是具体该讲哪个方面呢?油画般的风格?大量变焦镜头?自然光的运用?
我很确定,这么多角度中,我最不该写的就是影片采用美国宇航局专用f/0.7镜头拍摄纯烛光照明的场景,因为这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但在阅读《美国电影摄影师》发表的旧文和其他材料时,我发现影片对这个高速镜头的突破性运用包含了很多有趣的细节,所以最终我还是写了。
拍摄构想
《巴里·林登》的主角是一位出生于18世纪的爱尔兰人,本片讲述的是他历经种种不幸和命途坎坷,努力跻身上流的故事。在视觉风格上,本片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和摄影指导约翰·阿尔科特受到的最关键影响来自和故事背景同时代的伟大画家们,比如维米尔。
我们的重点将放在那些古典画作对烛光的运用,以及库布里克试图用影像复制这种风格的愿景上。根据负责为《巴里·林登》改造专用f/0.7镜头的专家Ed DiGuilio的说法,库布里克“想要保留这些古老城堡在夜晚散发出的自然光泽和真实感觉”。
通常,电影画面中出现蜡烛能够表明光线来源,但实际拍摄时,演员身上的大部分光都来自画面外的橙色灯。但是库布里克不想这么拍《巴里·林登》。他希望室内夜景中的所有光线都原原本本来自蜡烛本身。
问题所在
一支蜡烛能发出多少光?有种方便的照明计量单位叫做“英尺烛光”:1英尺烛光指的是在一英尺外一支标准蜡烛所发出的光量。在不过分纠结于“标准”蜡烛定义的前提下,下图场景中的主光有大约3英尺烛光……
……因为场景中有三根蜡烛,距离演员的脸大约一英尺远。(主光亮度及相应的光圈设置几乎总是通过拍摄对象的脸来测量的,因为脸通常是拍摄的焦点所在,也是需要正确曝光的最关键部位。这也是摄影指导总是在演员脸前使用测光表的原因。)
如果我们对照一下下方这张曝光表,可以看到,一个3英尺烛光的主光可在光圈T1.4,曝光指数(EI)800的情况下正确曝光。这放在今天已经不成问题了,因为许多数字摄影机的原生EI就是800,而且现在我们也已经有了蔡司Master定焦和Super Speeds这样的快速镜头。
但在离数字摄影机出现还很遥远的七十年代中期,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库布里克和阿尔科特选择不多,只能在伊士曼柯达100T 5254上拍摄。这里的前三位数字代表胶片的曝光指数:100。阿尔科特把胶片往上推了一档(在加工时提了亮度),使它的EI达到200。但它仍然比现代的Alexa或RED需要多四倍,或者说两档的光。
如果在EI上损失了两档,就需要在光圈上获得两档来加以补偿。从T1.4往上两档是T0.7。你可能注意到了,T0.7并不在我贴的那个表上。这是因为拥有这么大相对光圈的镜头几乎不存在。
但只是“几乎”……
(作者注:我没能找到库布里克使用的f/0.7镜头的T档数据,但我假定它和T0.7近似到对我上述的计算并不构成影响。)
解决方案
库布里克非常深入地研究了关于镜头的问题,最后发现,美国宇航局曾委托蔡司在60年代制造了10个Planar50mmf/0.7镜头,用于拍摄月球暗面。这些镜头的历史渊源可从二战期间纳粹的军事应用一路追溯到维多利亚时代晚期,当时作为镜头核心的双高斯结构首次被发明。
于是库布里克立即买下了三个蔡司Planar。比起租用,他更喜欢自己拥有设备。彼时他还购买了至少一台Mitchell BNC摄影机。这款机器可算当时设计制造最精确的摄影机,此前主要用于特效工作,非常适合库布里克的完美主义。
接着就是需要Ed DiGuilio发挥才干的地方了:“(库布里克)有天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把他买的蔡司镜头……装到他的BNC上。”Ed要处理的不仅仅是卡口不适配的问题:f/0.7镜头后方的透镜元件非常巨大,还得极度接近胶片平面,最后DiGuilio不得不彻底改造摄影机,字面意义上切掉了机器的一部分。
完成这一步后,大量的测试随之而来。焦距刻度必须从头开始校准,调焦环也得重新设计,以满足镜头超浅景深所需的精确对焦。尽管静态平面摄影镜头的调焦环从无穷远处调到近距离可以转约90°,电影镜头的调焦环可以转270°,但这种独特的Planar镜头的调焦环可以调到惊人的720°——整整两圈!
对特写镜头来说,50mm是很理想的镜头焦距,但库布里克想要更多选择。为此,DiGuilio找到了一个用于调节投影机镜头投射距离的适配器,装在其中一个50mm镜头上,最终得到了36.5mm的有效焦距,且只有非常轻微的光损失。此外,他们对另一个24mm的版本也进行了测试,但库布里克不喜欢它造成的图像扭曲,最后并未加以采用。
具体拍摄执行
《巴里·林登》的跟焦员道格·米尔松的工作肯定艰难得很。看看下图这个在dolly车上后拉的镜头,想象一下用f/0.7镜头保持对焦得有多难!
根据我的计算(计算很不容易,因为多数景深表格/计算器都不包括f/0.7!) ,使用库布里克的50mmPlanar镜头拍摄2.5米开外的被摄对象,如果光圈完全打开,景深约为43mm。要是用现在常用的f/2.8获得同样的景深,拍摄对象离传感器平面的距离得是1米,出来的效果大概是个较近的特写镜头。不过你得记得,现代的对焦控制技术和Cine Tape测距仪之类的,在七十年代并不存在。
为了帮助米尔松,剧组还开发了一套独一无二的辅助对焦系统。当主摄影机从正面拍摄一名演员时,会有一个闭路电视摄像头拍下演员的侧面。这个侧面图像会被传输到一台监视器上,而监视器上安了标出距离的网格,好让米尔松知道演员移动了多少。这比站在镜头旁靠肉眼判断要准确得多。
低光摄影还有个和取景器有关的问题。MitchellBNC摄影机是非反射摄影机,它的快门上没有反射镜,不会在快门关闭时将图像反射到取景器上。但这种摄影机机身可向一侧倾斜,使取景器能在布置片场和排练时获得图像。等到真正开拍时,操作员是从一个自带透镜的侧面取景器获得图像的。库布里克的MitchellBNC的取景器基于棱镜设计,纯烛光点亮的画面光损失过于严重,以致于无法从中看到图像,所以最后它被一个改造过的Technicolor摄影机的反射镜式取景器取代了。
在现代人眼里,解决上述所有技术挑战后拍出的镜头看起来非常柔和,我认为这完全增加了它们的美感。《巴里·林登》捕捉到了烛光细腻的脆弱感,在四十五年后的今天也依然独一无二,令人沉醉。
一部反英雄的史诗剧
虽然整部戏是按照史诗局的标准拍摄的,但剧情却是反英雄的:Barry与情敌的决斗赢了,但没有赢得爱情;Barry在战争中活下来了,可于名于利颗粒无收,失去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人生自由;Barry最终不过是靠坑蒙拐骗获得了财富和地位;而对于Lady Lyndon的爱从他们接吻的那一刻开始也随之结束,因为他们之间的无言失语意味着两人并无可持续的爱情基础;Barry对儿子和母亲的爱是他剧中难得真情流露,最终这爱却使他走向了毁灭。
本片和20年后的《大开眼界》的在批判逻辑上是一致的:无论什么年代,阶级无处不在,中下层人士在往上层奋斗中所获得荣耀和财富不过是昙花一现,当他们处于高阶级的社交和生活环境中时,只会无所适从,可能会像Bill医生一样,连一个晚上的party都无法安全度过。所以可以认为《大开眼界》全片都是对《Barry Lyndon》结尾字幕中的 “they are all equal now”的回应:即使到了二十世纪末,阶级差异仍然是不可逾越的。
当然Barry 比Bill医生优秀的地方在于,他完全有正式晋升上流社会的机会,比如像所有宫斗剧一样,将长子Bryan提前除掉,或者至少在最后决斗时枪毙Bryan而非对地一枪。但他无法像其他上流阶层一样残酷无情,他还有内心的荣耀和对lady lydon的愧疚,这也是本片中闪耀人性光辉的地方。
一场反高潮的技术秀
平心而论,本片的剧情推动相对于库布里克其他作品而言略显平淡,整体情绪克制甚至有些冷漠。因此在长达3个小时的观影过程中,配乐、服装和摄影这些电影基本技术手段成为了本片最大的看点。
摄影:
库布里克在本片中想要实现“the way we see things”,但由于18世纪没有电灯,只有昏暗的油灯和蜡烛,这对于影片的摄影就带来了极大的难度,因为传统电影镜头的光圈不够大,曝光不够快,在纯自然光的情况下,无法获得清晰稳定的画面。
库布里克的解决方法是找个光圈更大的照相机镜头。蔡司公司原来为NASA的卫星设计过一套10枚的照相机大光圈镜头,库布里克把其中的50mm f0.7的镜头改造成了电影镜头,完美的解决了弱自然光下曝光的问题。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光圈开的太大,景深就很浅,演员稍微前后挪动一下,就可能发生脱焦的现象,所以摄影师Alcott只能通过监视器预先设定出演员的活动范围。
另外,玩摄影的都知道,光圈最大虽然曝光速度快适合弱光环境,但在清晰度方面却表现的差强人意,画质会有些肉,但这在室内烛光下却形成了奇妙的油画感。
服装:
所有服装的设计都是参考18世纪艺术作品中出现过的样式,这样既符合史实,也能够完全反映当时的审美。在制作过程中也参考了博物馆中馆藏衣物的制作方法。因为“衣服要做的像画里面一样好看就必须按照当时的制作流程来”。
传奇的f0.7镜头,传奇的全自然光烛光,从头到尾一丝不苟极趋沉闷的中心构图、调度、剪接、推进,一直到配乐的发挥和标准的两段结构。库老的古典主义传奇。
穷尽一生,也不过是从20基尼到500基尼的长度。
3个小时流畅,沉着,写实的叙事风格没有一个多余的镜头,摄影更是极致,连一丝光线都扑捉得如此完美,配乐是继2001后把古典音乐用得最好的一次,逼逼西的各种只能称为古装片,库布里克一部巴里·林登才真正成就了古典。
每一个镜头都可以装上画框,挂到美术馆里去。
“世界真是烂透了,所以库布里克主人公通常标准很低无甚奢求,就像片中的林登:从一个情景跳到另一个情景,头脑里没有特别的目标,这会儿他挺战事的其中一方,下次又会跑到另一方;此刻他富有,下一刻就穷困。不管世界如何运转,他总在随波逐流。如果找到幸福,一把抓住毫不迟疑;如果麻烦来临,迅速逃离绝无犹豫。如果有人死去或者痛苦,他也总会默默念叨还好不是自己。这就是库布里克电影中身处最糟糕的世界时,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好。”
库布里克代表作,一部恢弘的文艺片。库导的作品大多具有惊悚和疯狂的主题,这部却是例外。3小时的片长和缓慢的节奏吓跑了大批观众,但不得不承认:该片技术上趋于完美,f0.7镜头和美如油画的全自然光与烛光摄影、给力的服装和道具配上巴赫舒伯特莫扎特等人的古典乐共同造就了这部古典力作。(8.5/10)
【中国电影资料馆库布里克展放映】第二遍看,依旧震撼。在资料馆大银幕上,那些用F0.7镜头拍摄的每一帧都古典精致得可以挂在美术馆的画面的美丽纤毫毕现。观感太好让人泪流满面。看到某让人略讨厌的角色死去的情节竟然湿了……现在我已被片中反复出现的震撼配乐《Sarabande》洗脑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汎彼浩劫,窅然空蹤。月出東斗,好風相從。太華夜碧,人聞清鐘。虛佇神素,脫然畦封。黃唐在獨,落落玄宗。
有没有人觉得这是部神作啊?????怎么每一方面都表现得这么好啦??战争、爱情、堕落、从天堂到地狱、甚至到了结尾我都要哭了。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倒回去三次
一个死气沉沉的社会,等级森严,无所事事。一个人的逃避,或为改变命运而进行的努力,不过是命运借以最终达成的工具。放弃心灵真实以求获得社会地位,最终却是在浮华社会中逐步失去所有的真实,成为一个脂粉锦缎包裹下的空无。
在描述巴里儿子的死时,一直保持客观俯视态度的老库终于未能一直中立,以极其动情的方法渲染巴里丧子的悲痛(如那个从病床切到葬礼的蒙太奇),一下子击中了我。无可挑剔的华丽摄影和服饰曾被指摘为形式主义至上,但我以为这种形式恰好符合影片的内核,即璀璨外表下的空虚的灵魂。开篇的情欲戏太牛!
Bloody hell!库神把科幻片、战争片、恐怖片、悬疑片、剧情片、cult片统统拍到极致也就罢了,我勒个去连英伦古典文艺片都拍成这样,你个天才老混蛋让BBC情何以堪啊!
在《乱世儿女》均衡的田园构图、复古的情调与极浅极柔和景深之下,库布里克讲了一个充满哲理的故事“从生到灭,不过如此”
三个小时?一点不长,这种典型的电视连续剧情节无论是墨西哥,韩国,中国哪个国家来拍都是几十集起,看完还浪费好多狗血。库布里克让你花三个小时看了一个人一生可能的起伏,在一个精美的风俗长卷中。
古典主义文学的第三人称,冷静的叙述完全围绕着巴里,但是却几乎不用巴里的眼光去看。大库布里克是世界影坛的第一个全类型天才,李安是第二个。
重看@新衡山,四星半;库布里克真乃技术狂人,画面如此讲究,看这光线和色彩流动的油画不过誉,每处的构图和站姿坐相都绝对精心排练过,非强迫症不能也;《红与黑》于连同类,《漂亮朋友》杜洛瓦共好。
萨克雷的小说、亨德尔的音乐,18世纪的油画、家庭成员睡前阅读般的叙事,忘记了编年,也忘记了幕次,这是南柯一梦,综合古典艺术的形式之美。
暗黑版阿甘。巴里并非品质坏,而是没有品质,见缝就钻,见洞就插,不讲原则,没有坚守,所以他像具行尸走肉。无根之人的奥德赛,生命的最后阶段才算收获了点道德感。精英挺好的,应该争当精英,不过当成精赵就不酷了。最不可能斗过命运的就是小聪明,命运终究会把一切都夺回去。真小人也好过伪君子。
Lyndon爵士病重身亡,一年后,Barry和Lady Lyndon结婚,也成了一名贵族,改名为Barry Lyndon。但Lyndon爵士和Lady Lyndon的儿子Bullingdon却十分不喜欢Barry,Barry也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将会毁于Bullingdon手中...
第三遍看的感觉仍然是:视觉,听觉,气氛,对白,节奏,行止,于那个时代电影能复制的东西库布里克基本都复制了,可这乱世浮生流水账故事实在有点闷。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