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最大的冲击是当欧洲各国向教皇施压的时候,为了保住教皇的势力和声望做出了妥协,导致瓜南尼族人失去教会的庇护,也失去了生命。对外宣教与殖民领土扩张的冲突导致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欧洲的教皇没有保护他们,向殖民主义妥协了。令人难过和气愤……
耶稣会的教士向瓜南尼族人传福音并建立教会,同时积极帮助他们争取生存的权利和保护他们不受奴役。
是否耶稣会的教士过于影响瓜南尼族人保护自己的生存环境?当瓜南尼族人与红衣主教谈判失败,紧接着就投入了战争的准备。是否耶稣会的修士可以与土著人国王多沟通,思考除了战争,是否瓜南尼族人也有其它选择呢?
电影中也看到了红衣主教努力地与西班牙和葡萄牙朝廷官员沟通,过程中他尝试了说服西班牙的那个官与他一起为土著人的生存劝阻上级延缓转移教区,直到葡萄牙朝廷可以保证土著人的生存。他说了一个比喻,放弃教区就像截去一个“美丽和有力量的”肢体,可以看到他为此感到非常痛苦。
西班牙和葡萄牙之间为了争夺教区,导致了一次大屠杀,为了争夺上帝的恩宠而违背了上帝的旨意,这是何其讽刺的事,相反,圣卡洛斯的教士们为了维护教区和民众,以及自己的信仰,沦为了权利斗争的炮灰。其实这个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教士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盖神父的建议迁徙到森林里,二是选择对抗,但剧情选择了后者,最后惨遭屠杀。我觉得不论选择哪一种,对于信仰者来说都是对的,而且不论选择哪一种,都是非常无奈的。不禁让我感叹,如果上帝爱世人,悲悯穷苦的大众的话,他应该让穷苦的人们获得力量去对抗这个世界的残酷,而不是低声下气的选择逃离,也不是手无寸铁的等待屠杀,而是像希伯来圣经一样指引人们取得胜利,但可惜的是,这种事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信仰者秉持着信仰步入坟墓,卑鄙者冠冕堂皇的步入文明的殿堂,这本身就不公平。也许对我们来说,信仰爱与和平,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求内心平安无怨无悔而已,我们找不到上帝,只能找到自己。
电影最后,小女孩拿着残破的小提琴和幸存的孩子远走他乡,这或许是在表达,孩子们的内心还有希望,有憧憬,但这如果是真实故事改编的话,那么真实的场景,应该是这些人带着被欺骗感和无奈,满腔仇恨的逃离故土,但这并没什么用,因为接下来,殖民者会用最直接的手段让他们不再仇恨,南美洲步入文明时代,曾经的屠杀和怨恨被拉丁人种巧妙的遮掩,教堂林立教会遍地,天主教取得了“胜利”,“低等人种”的悲哀也变为黑历史,埋没在浩瀚的史料中。我们所感受的文明与爱的场景,是建立在离经叛道之上的,建立在野蛮和暴力之上的,“文明社会”的公民并没有资格产生什么优越感,也没有资格认为边远地区的人们是下等民族或未开化,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带着野蛮和暴力的劣根性,所以每个人都要认清自己,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认识自己是社会丛林的一员,磨练自己的心性,摒弃傲慢和偏见,寻求内心的平安。
本篇不打算就电影本身做介绍和描述,而是谈谈建立牧导村的耶稣会会士,为什么被本应协调和保护他们卓越传教工作的教廷给抛弃了,为什么南美雨林中风风火火的事业毁于一旦。
有许多细节在电影中有所体现,也有一些是被忽略或回避的。
经济上,通过深入内陆的牧导村居民熟悉的交通网络(水系),牧导村取得了雨林地区香料采集贸易的垄断地位;在大的定居点,耶稣会士教土著人制作的乐器,价廉物美,甚至开始返销欧洲的音乐学院;牧导村的土著居民勤劳工作,产出丰富,却很少去购买殖民地城镇、或欧洲出产的商品,巨大的贸易逆差是矛盾的导火索。这是流行的一种观点。
殖民地政府财政方面,因牧导村偏僻分散,且居民是耶稣会士教化感召下走出渔猎生活的部民,一切事情驻村神父、修士说了算,外人来了连个翻译都找不到,因此不属于殖民地治权的管辖范围,不能设置基层行政机关,也收不到税。所以,也就没有矛盾冲突之下沟通的管道。
耶稣会在教廷的政治结构中没有代言人。耶稣会士入会发愿效忠教宗,但不能担任任何高级职务。因此随着游戏规则的完善、政教分离的潮流,枢机主教团、枢密会议的角色已经非常突出,而耶稣会不与枢机主教团产生交集,角色越来越尴尬(谁当选教宗都喜欢,而不出任教宗的枢机则无所谓)。枢机们(红衣主教)也有自己的祖国,不会为耶稣会开罪西葡两国王室,更别说当时这两个国家风头正劲。
在殖民地社会的治理方面,本来因为土人衣不遮体,没有语言文字,对他们要杀要剐、充作奴隶都是没有障碍的。但是雨林土著一旦成为教民,就不好办了。他们通过教育训练展现出心灵手巧的一面,对殖民地定居者的经济生态位、自信心都构成了冲击。后者的冲击似乎更为强烈(相当于美国黑人运动员在第三帝国举办的柏林奥运会上屡屡获得金牌)。
为什么耶稣会在亚马逊雨林深处的作为近乎神迹?
1)能在雨林靠自己生存下来的部落人,一点不笨,甚至比文明世界的人更聪明、勇敢、勤劳。所以我们也不应蔑视任何蒙昧未开化的人,耶稣会士妙手点拨南美土著,相信在其它地方也一样。
2)耶稣会大量吸收知识分子(文艺复兴时期又有多才多艺的风气),当时带去的知识和技术不是过时的东西,是先进的、甚至是顶尖的
3)牧导村之内,极低的犯罪率;牧导村之间,通过神父和修士的联络,加强合作,没有征伐与劫掠。
综上所述,耶稣会会士在南美雨林建立的牧导村社群网络,不是巴黎公社,胜似巴黎公社,对当时人们认识社会、思考分配制度、反思知识得作用与人类潜能的开发,都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这类冲击足以使感受到巨大压力的总督产生翦除牧导村社群的想法,回到原来安定的轨道上去。
欧洲白人的视角再怎么反省反讽都是既不贴切又没啥力度的。印第安人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难道不该妇女儿童一起上阵杀敌吗?被教士们给忽悠了,服服帖帖等着被屠杀。所以教会当然是殖民者的帮凶,听不听证的,不过是统治者内部矛盾而已。
西方银幕常见的救赎故事,主人公由双手沾腥的唯利是图者,洗刷罪行而升华为具有牺牲精神的人道主义者,其契机仍是宗教感召,其实比较老套,但胜在故事讲得有条不紊,几位大牌的表演也十分出色,增加了情节的感染力,高潮一战拍的雄浑悲壮,此外,风景壮丽的南美丛林、山崖和河流亦是一大看点
是的,我也很疑惑为什么这部电影会获得金棕榈。查了一下,当届的评委会主席是Sydney Pollack,同年入围主竞赛被炮灰的包括Martin Scorsese的《After Hours》(获得最佳导演)、Jim Jarmush的《Down By Law》和塔克夫斯基的《牺牲》等。
#24th SIFF#@上海影城. 欧洲中心主义的叙事与现实,在权力与生存面前教会和教义的相悖,德尼罗的conversion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令人动容,铁叔则将虔诚朴素的牧师形象演到了极致。在殖民主义下,爱与救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只能靠逝者的悲壮来博得一丝撼动。莫里康内的配乐真的太有灵气,战争局势凭着曲调宛转就能了然,在丛林山水间隐逸悠扬。
真·白男救世主,原住民也是真·圣母,人家前脚刚抓走你亲人和朋友成为奴隶,你后脚就原谅人家,真是信了上帝脑子都变傻了。
But, in truth, it is I who am dead and they who live. "the blood of the martyrs is seed" -——Tertullian
对于人类这种强权暴虐的生物来说,信仰似乎并不一定能解决被征服和消灭的问题,但无论是奋起抗争还是将心灵与决策权交给主,都会让强暴的杀戮显得是那么的无耻与卑劣。人物刻画有点僵,但那个年代的自然摄影太美丽了,远远超越现在的PS。
故事先天性的讓人厭惡,把整個世界都封閉於西方體系的價值觀,好人壞人都是白種人,其他人跟序場的瀑布一樣只是服務畫面的奇觀,噁心死了。但又不得不服這片的大氣酣暢,配樂與場景滿分,攝影與收音則到達電影工業巔峰,光是勞勃殺人的一場T字運景就玩死所有動作片。唯西方人能拍出這種格局,哀哉。
非常杰出的作品。表面上是个奴隶贩子从良的主流商业片,其实角色和台词设置上处处可见导演对于殖民历史的反思。这部电影借十八世纪的壳,讲的其实是后殖民时代的事。教士们的形象有多伟光正,当今的前殖民者们就有多自我陶醉,某些地区的后殖民地心态就有多深。不信吗?来看看这些惊人的台词:“我在想,如果我们没来,这些印第安人是不是会过得更好”“上帝的旨意让我们建立教会,但我们不明白他为何会改变旨意”“我们不要再回丛林了,因为有魔鬼住在那里”……不过结尾处印第安年轻一代拾起提琴而非圣器毅然回归丛林,足见导演还算是个乐观主义者。好片子,改天写个长评。
也許需要一些宗教情懷與對處境瞭解才能更明白電影的意義。當最後Rodrigo彌留之際遙遙凝望著迎向炮火的Gabriel,他所看見的不是Gabriel,而是基督的聖體。一個是熱血的革命者,一個是柔弱的羔羊,但同樣他們都活出自己所理解的愛,對原住民的愛,這是基督不同的面孔。
好看,有关如何坚持信仰。音乐太好听了55
艰苦南美雨林外景片我觉得也能算一个genre- - 看JI瀑布攀岩有点紧张。虽然传教,不过也比较真诚,满以为去到天涯海角可以一心行善,却还是逃不过政治纷争,对教廷和JHS来说也是有些尴尬的一段历史。这个里面德尼罗演的西班牙殖民者的悔过我觉得是我看过的所有杀人犯赎罪里最能让我接受的一种:永远背着一包刀剑盔甲苦修,直到你的仇家愿意为你卸下这个负担为止。@新衡山
文明和野蛮的二元相对论,又是一部把简单故事放在美丽环境下让摄影喧宾夺主的片子,真算不到多精彩;倒是莫里康内的配乐好听的很。
美得让人窒息的摄影,与宏大如沙盘式的剧情相对应,虽然微观上(人物相互关系与剧情发展)显得很粗糙,但是以如此超然的上帝视角远景镜头拍摄无疑充满了宏大、绝美、庄严与仪式感,配上世界上最伟大的配乐家生涯中最完美的一次配乐,你就是拍南美洲的一坨屎都能感动到人泪流满面啊!更何况还充满情绪!
#重看#摄影与配乐加分,外在景物的描摹并不止于诉诸视觉上的美感,而是强化了水势的惊人磅礴以达成悲壮氛围;卡司虽好,多少有点浪费。典型的西方视角——无论是传教还是武力征服,难道不都是殖民侵略的手段?
看后并非激起民族主义情绪,而是更确信信仰与民族无关,基督教绝非白人的宗教,奉行爱的法则,即是上帝之子.
#24th SIFF# 致敬莫里康内单元。1986年金棕榈+技术大奖,奥斯卡7提1中最佳摄影。时隔这么多年看,除了摄影和美术令人惊叹的完成度之外,能从传教所这个点出发把殖民史里面复杂问题从政治经济角度剖析得这么清晰,也是非常难得。[蛇之拥抱]恰好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了一个相同题材的故事,这么看这部片其实还是在原住民角度欠缺了一些,属于近些年电影及社会文化的发展带来的新视角。莫里康内那段交响加合唱太气势磅礴了。
又是一个贪婪人类铁蹄践踏异域文明的残暴故事,不同性格的传教士角色让故事更饱满一些,其实本身跟教义没关系啊,更多是在展现文明本身的可贵和自然的绝美,让结局更显无力接受。年轻的铁叔,纤长瘦弱,眼神坚定又圣洁,配合莫里康内的音乐,简直每幅画面都自带圣光,像耶稣基督的化身...
原先只知道配樂和那張伊瓜蘇十字架海報,一看才知攝影好,整個場面調度也頗驚人,畢竟是前CGI時代。至於故事,無論從歷史或人類學角度來看,都頗有意思。總覺得主軸倒不是主角贖罪,而是主教說「歐洲若不涉及此,會如何」。原民在此處失語,強調歐洲視角,反倒凸顯了舊帝國主義的破壞性。
Ennio Morricone: Gabriel's Oboe; 不愧為Best Cinemato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