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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拍了二十七年的电影,作为特里·吉列姆的粉丝,很容易被他这种奇幻+现实主义风格所吸引。
一个功成名就的导演托比在西班牙拍片,偶然得到一张他作为电影学院学生所拍摄的一部堂吉柯德的毕业作电影DVD,一下子把他思绪拉回到当时。重游故地后,他意外地发现这部处女作改变演员们的人生,更惊奇的是,他自己走入了这部电影。
扮演堂吉柯德的老鞋匠哈维尔坚信自己就是堂吉柯德,要继续行侠仗义,还把托比当作了桑丘,托比觉得他疯了,但被迫卷入这场冒险旅程中,历险过程中现实与幻境不断交织。托比渐渐地认识到自己,原来的他那么浅薄贪婪,自私自利,已经失去了以前对艺术对美好的追求,代之名声、金钱和肉欲,这不是原来的他,真正的他,他被繁华世界改变了,变得庸俗,变得市侩,变得浮夸。
电影的主旨用现在的时髦话,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定信念,实现理想。堂吉柯德的骑士时代或许已经成为历史,但骑士精神尚存于人间,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享受着发展带来的物质享受,但同时精神上变得谨小慎微,空洞贫乏,越来越缺乏锄奸扶弱、见义勇为的侠义精神。事实上,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维护,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就像中世纪骑士荣誉和使命高于生命那样的坚定信念,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都不能失去正义感,都不能违背良心,更不能让自私、贪婪、诱惑、自暴自弃等邪恶的力量侵占内心,而应该做到信守诺言,乐于助人,为理想和荣誉而努力奋进。
以“妙想天开”闻名的大导演特瑞·吉列姆,拍摄以堂吉诃德为主题的电影,实在是一件“天作之合”,对影迷来说自然非常期待。成品果然也没有让人失望。《谁杀死了堂吉诃德》秉承了吉列姆一贯的风格与志趣,既有现实的沉重,又有着不疯魔不成活的痛快。
吉列姆没有直接来讲述堂吉诃德,而是借用了一个导演拍摄堂吉诃德电影的故事,来表现“堂吉诃德”这个母题。于是,堂吉诃德、影片中的导演、吉列姆,三者醒目地联结在一起,并以原型、主题、创作者的身份在影片中形成互动。最后呈现的,当然是作为创作者吉列姆的态度,他的“堂吉诃德”,就是他身为导演对电影的理想和爱。
影片中的导演托比,也并不是吉列姆的完全化身,他是一个处于现实与理想矛盾之中的角色,通过他的行为尤其是其转变的经过,来实现吉列姆对现实以及自我的表达。
影片的开场,是托比正在拍摄堂吉诃德战风车经典一幕的场景,而这也是最能体现堂吉诃德精神的一幕。但这一幕在拍摄过程中卡住了。卡住了表面是技术失误,但真正卡住了的其实就是导演托比。在遵照他的意愿兴师动众来到西班牙拍摄他的“堂吉诃德”后,托比反而越来越没有感觉了。
托比,如今已是一名明星导演。老板、经纪人、工作人员甚至女人们(当然还有还来不及参与的观众),都视之为香馍馍。如果凑合着把电影顺利拍摄完成,各方其实也都会满意,过不去的其实还是在导演他自己。托比依然有理想,但成为明星后待在“舒适圈”里,他现在已没有了灵感。
但灵感很快就有了头绪。
老板让托比看看碟“找灵感”,没想到在卖碟的小贩那里,托比发现了当年让自己一举成名的学生时代作品、而且也是一部有关堂吉诃德的电影——《谁杀死了堂吉诃德》。
卖碟的小贩,是个吉普赛人,他以不同身份、不同方式在影片中多次出现。他是一个功能性而非故事性的人物,像一个串场的小丑一样,在关键时刻帮助主角前行,以完成其使命。
托比看自己影片的急切意愿,被老板女友的求欢以及之后老板的不期而至打断了。这也是理想被现实所阻碍的一种体现。好在偷情没有被老板即刻发现,而当年的拍摄地就在附近,托比可以旧地重游,或许可以激起一些创作的灵感来。
十年光阴,物是人非。那些曾参与托比电影演出的当地人,有的死了,有的失踪了,有的疯了……托比在追逐自己梦想的同时,也给了这些人打破现实的希望。但还是那句老话,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明星”,如果在逐梦的过程中迷失了原来的自我,那或许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托比很快就见到了著名的“堂吉诃德”——那个曾经扮演堂吉诃德、如今自认为就是堂吉诃德的可怜的老鞋匠哈维尔。哈维尔为什么会着疯变成这个样子?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解读。第一,是最基本的,也是从现实理性角度来说,为了演好电影的主角,老人家必须强迫自己化身成为堂吉诃德,结果入戏太深再也走不出来了。第二,跟平凡的日复一日的鞋匠生活比,堂吉诃德的冒险与疯狂有自己的精彩,尽管这是一条走火入魔之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是影片的一个重要象征,一个现实中的“堂吉诃德”,一个区别于现实的存在,一个托比丢失了的身份。
哈维尔的堂吉诃德,当初也是为托比代言。当被现实侵蚀的托比再次遇到“堂吉诃德”时,他既不能唤醒也不能投入,只能在“堂吉诃德”的身边成为“桑丘”。
桑丘是现实的,也是清醒的。桑丘知道现实的同时,也知道理想,他自己无力去追逐理想,但对于真的勇者,也会奉上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冷漠或贪婪。于是,桑丘成为了堂吉诃德的伙伴。
堂吉诃德与桑丘相遇,冒险便开始了。
很快他们就遇到了让冒险变得有目的和意义的人——堂吉诃德的女神——“杜尔西内娅”。曾经扮演杜尔西内娅的安洁莉卡,如今过的也不好,演员的梦想破灭后,她成为了一个俄罗斯大亨的“宠物”。
对托比来说,相比哈维尔安洁莉卡是更有机会也更想去拯救的一个。不仅安洁莉卡的人生被托比所影响,而这位他亲自所物色的女主角,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他的女神,艺术的缪斯,理想的动力。
在冒险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插曲值得一说。“堂吉诃德”战风车受伤,被一位女性所救,他们被带到了一处非法移民的居住点。在托比看来非法移民都是恐怖分子而让他很害怕,而他们其实是普通而不幸的人,就如同堂吉诃德时期的异教徒一样,被驱赶、被抓捕。
这一段与影片主题关系不大但照应了现实的议题,在影片中并不算突兀。但吉列姆自己在影片开场有一段托比打电话安排群演要照顾各种不同人群的设计,现在自己也来一段政治正确,就有点讽刺了。
回到主题,从俄罗斯大亨手上拯救安洁莉卡,也是影片最后的高潮了。俄罗斯大亨也化身成为堂吉诃德的死对头——“魔法师”。
俄罗斯大亨展现了他的“魔法”,他举办的化妆晚会,成为“堂吉诃德”奋斗的舞台。而他不仅抢走了女神,大亨身份、夸张举止也代表着现实中的商业与娱乐,是理想与艺术的最大敌人。
“堂吉诃德”并没有战胜“魔法师”就死了。但哈维尔的死亡,并不代表理想的破灭,而可以看作是一种献身。魔法师不容易被消灭,堂吉诃德也是如此。尽管飞蛾扑火,但其追逐理想的精神却也得以彰显,从而被记住、被后来者继承。
最后,伤感的托比恍惚中也化身成“堂吉诃德”(相应的,安洁莉卡也成为了桑丘)。这一趟冒险,让从堂吉诃德变成桑丘的托比,又重新成为了堂吉诃德。成为堂吉诃德不是讽刺,不是失落于现实,而是为了理想的奋战。追逐理想是艰辛的,而且不疯魔不成活。
以上就是吉列姆的《谁杀死了堂吉诃德》主要内容。在形式上,通过主线故事穿插回忆、梦境、化妆晚会等,虚实结合,在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华丽舞台上展开了一段冒险。而在主题上,吉列姆作为一名导演,表达了在现实环境中追逐理想的感叹与坚持。对“堂吉诃德”来说,冲突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或死于现实,或死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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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如堂吉诃德本人一样,需要经历漫漫无尽的旅途冒险,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很多导演们也是如此,在上下求索的拍电影征程中,付出了不少艰辛。电影的拍摄之旅未必比17世纪的游历之路更好走些。
比如早在五十年代,令人尊敬的奥逊·威尔斯就已开始尝试拍摄这位西班牙骑士的伟大旅程。自编自导自演,一直断断续续坚持到七十年代。可惜,这版《堂吉诃德》直到奥逊·威尔斯去世七年后的1992年才最终问世。
另一位同样有着如此抱负的导演,则在影片《谁杀死了堂吉诃德》中投注了二十多年心血,那就是特瑞·吉列姆。
拍摄堂吉诃德的这个想法,可以追溯到更早的1989年。事实上,特瑞·吉列姆未必不是拍堂吉诃德的上佳人选,倘若你还记得他在《妙想天开》中的非凡想象和嘲讽功力,或者是《巨蟒和圣杯》中对亚瑟王传奇无厘头式的改编。
光是凭借这些固有成就,就足够让人翘首以待了。特瑞·吉列姆将如何把堂吉诃德这场荒诞而又理想主义的游历,变为博君一笑又惹人深思的旅程呢?最初的最初,谁也不曾想过,这部电影竟会成为“有生之年”系列。
天不遂人愿,影片在未开拍前就遇上了筹资困难。好不容易在新世纪伊始开始拍摄,西班牙片场却因暴风雨带来的水灾而被毁,原本一拍即合扮演堂吉诃德的法国演员让·雷谢夫也因病退出,不得不另觅人选。
电影尚未完成,这些悲惨的遭遇就被剧组成员拍成了纪录片《救命呐!堂吉诃德》。这部纪录片甚至比影片本身更早得到了业内人士的认(同)可(情),连一向毒舌的伍迪·艾伦都给出了“极端有趣”的好评(同时他也说,这绝对是每一个电影导演最惨的噩梦)。
然而坏运气还没有就此打住。因为版权的问题,特瑞·吉列姆和制片商打起了官司,他险胜。就差一点点,媒体和观众就无法在去年的戛纳电影节上欣赏到《谁杀死了堂吉诃德》这部闭幕片了。
终于的终于,这位身处发达电影产业时代却依然屡屡受挫的导演,将这部极为“难产”电影如愿以偿搬上了大银幕。
正如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的故事中埋下了自己理想失意的自嘲一样,特瑞·吉列姆也同样将这四分之一世纪的辛酸投射在了《谁杀死了堂吉诃德》之中。
影片开头,功成名就但也恃才傲物的导演托比(亚当·德赖弗饰)在西班牙拍摄一部颇不顺遂的商业片——又一个堂吉诃德的荒诞故事。
在这个“发达”的电影产业链条内,他必须同时做到把握拍摄节奏与进度、控制庞大的剧组、小心翼翼应对自己的老板(投资人)甚至“游刃有余”地应付老板妻子的邀请。所幸托比似乎对此已经十分熟练,或者说,过于熟练。
实际上,这个拍摄地也是托比电影处女作的诞生地——同样的题材、同样的故事;但不同的是,曾经那是一部怀揣着热情和梦想的学生作业,虽然最终也成为了托比进入好莱坞的一块敲门砖。
拍摄间隙,托比故地重游,却发现自己那部备受好评的学生作业并未给当地人带来什么福音,反而打乱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其中最为糟糕的是,扮演堂吉诃德的老人无法“出戏”,一厢情愿活在自己是堂吉诃德的幻想之中,甚至将托比认作了他忠实的仆人桑丘。
出于某些误会,托比只能一边恨恨地念叨着“WTF”,一边半自愿地和老人走上堂吉诃德般的艰难旅程。
影片前四十分钟,这极富反思意味的自我指涉,或许正暗合了特瑞·吉列姆的苦笑,以及他心底对好莱坞发达电影产业的不满和讥讽——以造梦为目标的电影工业,却是以梦想的泯灭或他人的“牺牲”为代价。
在这样看似“发达”的产业中,理想注定都会在资本或别的什么要命的东西“要挟”之下逐渐远去。这使得影片在暗讽之外,又蒙上了一层心酸的情绪。
不过,随着旅程的不断深入,这样明显的情绪基调并没有被一直延续下去。在游历开始后,影片回归到了商业类型片传统,打造出了托比作为一个电影导演的“英雄之旅”。
托比一开始当然是屡屡尝试逃离这段荒诞的冒险,虽然内心也怀着对堂吉诃德和那些被他的作品毁掉生活的当地居民的愧疚。随着他曾经的女主角、因为他的处女作而前往大城市追逐明星梦却因此堕落的女孩再次出现,托比重新思考起他的电影所带来的后果。
当托比和女孩又一次面临危机,准确地说,是又一次面临“资本要挟”乃至性命之虞时,潜藏在托比身上的“骑士精神”终于悄然觉醒了——他开始想办法拯救痴迷堂吉诃德的老人和被生活胁迫的女孩。
平心而论,由于影片前半部分那种具有相当自反意识的调性在后半部分的缺失,导致影片看上去有些许分裂。但也许恰恰可以说,正是这种割裂,更加证明了理想主义在现实中的孤立无援。
特瑞·吉列姆也曾自比堂吉诃德。在如此发达的电影产业链中,或许理想主义者本身就是一例注定处处受到“胁迫”而悲喜交集的存在。
二十多年才拍成的一部影片,投资了如此巨大资金的一部影片(甚至有财经网站专门列了一笔账),如果特瑞·吉列姆当年能有更多的妥协,这部《谁杀死了堂吉诃德》或许都不会如此难产。
所幸,影片后半部分的商业类型模式中,也依然不缺乏诡谲的想象力,间或掺杂着梦境与某种意义上的搬演。观众稍一走神,也许就进入了这位“疯癫”的堂吉诃德编造的亦真亦假的世界之中。令人动容的是,特瑞·吉列姆依然保持着他独有的创造力与想象力。
当年,堂吉诃德在逝世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的荒诞,而影片中疯癫的堂吉诃德也终于在临终之时醒转过来,对着托比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电影的结尾,托比导演再一次拍摄了堂吉诃德战风车的场景。而这一次,成为堂吉诃德的是托比自己,当然他并没有疯——从最初的事不关己,到尽其所能拯救他的堂吉诃德和女孩,骑士精神已然流转到了他自己身上。
这便是这部影片童话般的结尾,“谁杀死了堂吉诃德”的问句也有了一个宏大的转折。堂吉诃德死去了,可是骑士精神呢?骑士精神之上的理想主义呢?或许,这部电影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回答。
作者| 松原;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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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这是一个世界文学名著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存在。他讲述了一个活在自己梦想中的男人。一个自认为是中世界骑士的老人,最终为了捍卫自己的梦想,从而走上了一条崎岖坎坷的道路,最终在失败中,他发现原来自己的“梦”,真的是一个梦。梦醒之后的他,郁郁而终。
这个故事给我们讲述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很简单,同时也很复杂。简单的是梦想,复杂的是实现梦想的过程。当然,最后的结果指向还是很悲伤的。梦想最终却没有实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如果泛指一点,阿Q也是这样一个人物。这些人物最大的悲剧就是执念。我们不能说执念不好,但是很多时候,执念代表的是对于某种信念或者是梦想的执着。当执着可控的时候,无疑是很不错的,但是,当执着不可控的时候,一切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这部电影本身就很有意思,《谁杀死了堂吉诃德》。这个故事如果细分的话,那应该是戏中戏。本片讲述的是一个与堂吉诃德有关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导演,他早年间拍摄了一部与堂吉诃德有关的电影。因为拍摄这部电影,自己将某一个村落的人带动起来了。导演拍完电影就走了,这个村子却因为这部电影而改变的面目全非了。
十年之后,导演故地重游,自己已经是一位非常著名的电影人了,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他不喜欢广告片的拍摄。偶然一次机会,导演回到了曾经的村子,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导演发现,这个村子因为自己而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却失控了。曾经的主演“堂吉诃德”,在拍摄完成后依旧是认为自己还是故事里的人物。从而成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导演在跟这个“疯子”的朝夕相处中,渐渐的走进了一个自己之前不了解的生活环境。在这个大世界里,导演成为了一个小人物。
最终,导演经历了一个跟堂吉诃德一样的“梦”之后,彻底的将自己也变成了“堂吉诃德”。最终,故事以一个荒诞的结局,结束了。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执念”。当然这种执念很多时候也是对于电影的讽刺。片中我们看到的导演,作为一个混不吝的人,虽然是一个曾经很有才华的电影人,但是当他被金钱所俘获以后,却成为了一个混蛋。而这个混蛋在片中大多数时间都不想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即使是一个成功人士,即使是一个可以改变别人命运的人,但是却依旧不肯低头认错。这恐怕是大多数的名人的通性。
故事的指向性很明显,当一个导演为自己的作品执念的时候,他是愿意活在这部作品当中的。但是仅仅是在拍摄期,一旦杀青后,一旦整部作品成为过去式,是没有哪一个导演愿意回去看看,回去看看曾经为了这部作品而有所牺牲或者仅仅是支持者们的。拍摄完成后,大多意味着拍屁股走人,而后续的事情就做的很差了。牺牲大环境为了某一个作品真的是值得的吗?
国内有一部作品,《无极》。当时这部电影对于当地环境的破环与本片如出一辙。过后依旧是不了了之。现在估计没有几个人记得曾经电影拍摄中对于当地的自然环境的破坏有多大。这一切都会随着那部电影成为历史而被遗忘。本片亦是如此。
主人公一开始并不愿意跟这些曾经死命追随自己的那部电影的演员们有任何的瓜葛。但是随着剧情的深入,导演渐渐的融入了进去。当他的世界观崩塌的时候,堂吉诃德的世界慢慢的走近了。最终自己造的孽,自己要重新经历一遍。
这个略显魔幻的故事很是精彩。要充分理解别人的痛苦,就只有自己将这些痛苦都经历一遍才行。起初导演仅仅认为老人是一个神经病,但是在经历了这位老人经历过的痛苦之后,他便开始在自己的梦里不愿意醒来了。因为醒来意味着失去,而只有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一切才有意义。
当执念失控后,结果是非常可怕的。功名利禄其实只在一瞬间。厌恶自己的世界的导演,其实真的应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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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Toby要拍广告堂吉诃德大战风车,怎么拍都不满意,总觉得哪里不对,看起来他的心思似乎也不怎么在这上面,跟片场女工作人员和老板的情人鬼混,显得玩世不恭,执行导演和制片人却很焦急,催他赶紧随便拍完,像这样爱拍不拍的,随便就停工,每天弄得焦头烂额,老板叫人给他找来他青年时拍的毕业作品,那是他第一次拍堂吉诃德,他开始慢慢陷入回忆中……
第二天,他骑上摩托车去了当年拍摄的那个村里,现实和记忆不时梦境般重叠起来:当年他惊喜地找到了适合演堂吉诃德的那张脸——一位老鞋匠,出乎意料的是老鞋匠真的演活了堂吉诃德;还找到了当地小酒馆老板的女儿安吉莉卡,饰演堂吉诃德的梦中情人达尔希妮娅——镶着牙套的梦幻般的纯真女孩,恰好非常贴切、符合他心目中的角色设定;那时他有理想、愿景和冲劲,拍出了自己理想中的堂吉诃德,影片也获奖了……只是没想到他离开后,却永远改变了这两个人,老鞋匠不再是鞋匠,觉得自己就是真的堂吉诃德,村里人都觉得老鞋匠已经疯了;安吉莉卡幻想自己真的可以当明星,却成了别人的情妇,欲望被挑起来后,就无法再止息。
其实他也早就被改变了,不再有灵感,也没怎么想拍自己真正想拍的电影,就在圈子里混着。现在拍片,一切都要听金主爸爸的,影片把这讽刺了一番,像是发泄。金主爸爸让他的制片人策划了一场奢华的化妆舞会,老鞋匠和安吉莉卡被极尽羞辱,最后老鞋匠意外摔死了。
Toby和老鞋匠重逢后,老鞋匠一直把他当成桑丘——有一幕就像早期的默片,Toby到篷车里去找老鞋匠,背后的布上放着他之前拍的毕业作,老鞋匠在现场给自己配音——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真疯,我想老鞋匠和安吉莉卡都是在逃避,逃避庸常、单调、死板和无望的生活,想活在梦幻中……因为Toby,他们都成了某种牺牲品,受此刺激,现在轮到Toby疯了,把自己当成堂吉诃德,而安吉莉卡成了他的桑丘,永远忠诚地跟随他,她本来就爱他。
看起来影片像是由三个故事交杂在一起组成的——一个是年轻美丽的灰姑娘爱上疯狂艺术家的故事;另一个是一位最最普通的人如何陷于疯狂的故事;还有一个是谁杀死了疯狂艺术家的故事。艺术家就是“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堂吉诃德,尼采想当超人,最后变得疯癫,木心说尼采完全是艺术家,而不是哲学家。
《谁杀死了堂吉诃德》看似癫狂、荒诞,却令人伤感、深感悲凉,借《堂吉诃德》的经典文本,讲述一则现代寓言,真是说不尽的堂吉诃德,究竟是谁杀死了他,杀死了理想主义……“桑丘,让他们尽管叫我疯子吧,我之所以得不到他们的赞许,是因为我疯的还不够”。
一部电影,竟然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
没错,壹姐说的就是那部名叫《谁杀死了堂吉诃德》的电影,历经27年,两次开机,五次重组,并在此期间,无数人灾病来袭,被网友们戏称为“被诅咒过的电影”。
《堂·吉诃德》我们都知道,是塞万提斯笔下的一位骑士,他不仅有极深的责任感和荣誉感,而且还是个忠诚到近乎发疯的人。
他攻打磨坊风车,认为它是巨人,它挑战羊群,认为它们是敌人的军队,他看见酒囊,说那是鬼。
他很有名,但却疯狂的过着自己的一生。
他总是骑着一匹瘦马,手握长矛,披挂着一副残缺不全的盔甲,带领着一位装束粗俗的矮胖侍从,到处行侠仗义。
他的一生,都像是个笑话。
而《谁杀死了堂吉诃德》呢?很明显,和讽刺小说《堂吉诃德》不同,但却又有着本质上的联系。
影片主角托比,是一位广告导演,他在西班牙拍摄一支关于堂吉诃德的广告。
其实,拍摄此广告对于托比来说不是难事儿,毕竟,曾经还是学生的托比就在西班牙拍摄过一支堂吉诃德的主题广告,并且反响热烈,一役成名。
但是,顶着光环回归,往往都会历经颓败。
很快,托比的剧组就经历了一系列拍摄事故,比如,道具坏了,比如,人员出问题了。
这一系列事故弄得托比心烦意乱,于是他决定暂时停止拍摄,重新去寻访当年参与他广告拍摄的那些演员们。
可你们知道的,出名过早的人,往往容易“泯然众人”,就如王安石笔下的方仲永一样,五岁能作诗,可最终还是沦落成了平庸的中年人。
毫无疑问,托比手下的那群演职员也一样。
有的人因酗酒而死。
有的人空有一腔明星梦,却鲜有抵达梦境的途径,最终只能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被土豪“圈养”。
还有的人入戏太深,将自己的人生过得疯狂而夸张。
似乎,每个人都没能随着这支著名的广告而走上他们的人生巅峰。
更加戏剧性的是,就连托比,这个看似正常的广告导演,也因为故地重游,开启了他疯狂且可笑的一生。
一位俄罗斯土豪,也就是包养托比广告女主角的那位土豪,举办了一场大型聚会,与会人员全部都穿着古典而又华丽的衣服前来参加。
但在这盛装之下的一番辗转闹腾后,托比却被打击的精神失常,幻想自己成为了堂吉诃德,并带着他的女主角,开启了他全新的莫名而又奇幻的旅程。
很奇特是吗?
看完后壹姐一脸丧气,可能就像此片导演吉列姆所说,有些事情就是会让人疯魔。
堂吉诃德在与现实世界对抗中获得他的人生价值,托比在与过往碰撞后寻得他的人生新旅途,吉列姆在不断失败不断重启《堂吉诃德》这个项目中发掘生活的真谛。但不管别人怎样嘲笑,他们的本质都是在坚持做自己。
所以,到底是谁杀死了堂吉诃德?到底谁才是疯魔的那一个?
荒诞,微茫,极端,夸张的剧情不过是在用一种极致向我们阐述现实的真假难辨,善恶难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它人看不穿。
在大狂欢的高潮中孤独的离去,在世人的恭维与谄媚里寂寞的死亡,冷眼旁观着这些与我有关又与我无关的一切,世界突然间静止。
壹姐想,堂吉诃德想讽刺的就是这世间的虚妄,而导演吉列姆想表达的则是这人间的坚持。
我不是想要与世界为敌,只是,还没有人愿意与我为伍,而已!
因应时代变化被迫命题作文之下如何才能让观众感受到新颖别致而尽量淡忘掉那其实还是源于范式套路?这点来说吉列姆此片做得明显比绿书要好,奉献了可看度颇高的第一幕。但接下来……
7,无论如何,总究是还愿了吧。偶尔有些笑点,还是挺吉瑞姆的。整体比较疯。
时代错位亦真亦幻,向吉列姆先生致敬,感谢他战胜了梦想的重担。
电影导演就是当代堂吉诃德,创造幻象的同时也活在幻象里、靠幻象为生,但在现实的钱权眼里,导演只是个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entertainer、丑角;模糊现实与幻象的边界是导演的原罪,而对幻象、对幻想、对故事的偏执,又是导演对堂吉诃德式的骑士精神的巧妙传承。感觉吉列姆是把自己对电影工业的怨气以及作为导演的浪漫和豪情用一种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的方式释放出来了,影片的艰难制作史简直是老鞋匠的疯癫和这疯癫背后的悲剧性照进现实。片子本身三星,加三分之二星给吉列姆,三分之一给美味德莱弗,他这个角色我是完全想象得到德普演会是啥样子,以后再多给他点喜剧好吗,他很有搞笑天赋的。
意识流。
谁杀死了唐吉柯德,谁杀死了理想主义,疯的是唐吉柯德还是我们自已,本片就像是属于特里的《八部半》,荒诞、虚无,充满创作的激情,20年的梦,你终于圆上了!
他的電影總是後期失控(尤其結尾由虛入實的生硬),尾大不掉之感。我總是無法喜歡他的電影(和其中對女性的處理)。最後一幕(進入城堡之後)也沒有倖免。雖然結尾仍大可解釋為,用最頑強的癲癡,對抗更無情、而其實更瘋癲的全世界,那樣承繼的浪漫。不過比起前面的流暢奔放,又是個硬拗回來面對「創作者情結」現實的方式。我喜歡的是對於唐吉訶德文本處理的機智。讓現代的、嬌慣的主角彷彿穿越一般走入異域,走入唐吉訶德的文本,半是融入,半是與其他現代(但十分誇張)的「電影製作人外遇情仇」、「俄羅斯富豪以人取樂」等等文本互相碰撞。電影中的電影,故事外的故事,絕對比《傲慢與偏見與殭屍》之類的文本交織還精彩。
借堂吉柯德讲述了一个现代寓言故事。剧本在十年前版本的基础上改写过,也许加入了很多导演从这部片子筹拍以来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后的想法。故事写得很扎实,追寻正义的理想家,和这个千疮百孔丑陋险恶的世界。看后不免有些难过。
看到巨人场景时禁不住一阵感动
堂吉诃德版之飞越疯人院。特瑞·吉列姆把自己为电影奔走20年、与金主制片人的纠葛以电影套电影、舞台叠舞台的形式呈现了出来,有很多妙想天开的创意,甚至看到了很强商业片的痕迹。可惜私货夹带得多了,到后面调度就开始失控了,因此只得半部好戏。堂吉诃德是谁?是导演...
不是所有荒诞都有道理,不是所有幽默都值得推敲,有的荒诞和幽默就是一场闹剧。
#Cannes71# 闭幕片。7分。确实拍得很飞。金句也不少,对电影行的嘲讽也挺到位。不过跟老头重逢之后基本就是奔堂吉诃德文本本身去了,而把拍电影和剧组这事儿忘得差不多了……
电影造梦害老头,导演化身现代桑丘,虚构金币,反光武士,幻象接力……这片子如果没拍出来的话会不会更好呢?
「桑丘,讓他們儘管叫我瘋子吧,我之所以得不到他們的讚許,是因為我瘋的還不夠。」──菲爾汀《唐吉軻德在英國》
片头字幕一开始的“making/not making”就有对这20多年development hell的调侃;长长长的维基词条所作出的纪录在观影中不断跳进脑海:寓言故事折射创作的辛酸无奈,牵挂Grisoni的那部学生时期影像也可象征20多年前Terry Gilliam所读的小说和第一版的初心。Jonathan Pryce先生表演的疯癫幽默、Adam Driver周转于不同女性之间的香艳调情还有两人在虚实之间的游走...细数一下竟然什么都有,只可惜后半部分逐渐失衡,落得一个不完整的成品,只更像导演自己这么多年的另类甘苦谈。
奥逊威尔斯、佐杜洛夫斯基、特里吉列姆等几位迷影狗眼里无所畏惧的堂吉诃德,在好来污看来就是几个穷矮挫的桑丘
一场如梦似幻的嘉年华盛大狂欢,狂欢背后是巨大的荒诞和虚无。有时你以为它要将谑笑一切进行到底,他却突然感伤地回归严肃。尽管色彩鲜妍,布景华美,全然史诗规模质感,我却感觉本片的喧嚣之下隐隐流露出深重的苍凉意味,五光十色的尽头有永恒吞噬这一切的黑洞。
一个意识流的剧本却用了肥皂剧的方式拍出来,一部很差钱的电影,为导演可惜。
就那样吧。您的意思俺们是懂了,但是您的说法俺们觉得没有必要。
将荒诞与神棍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