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号前排预订 黑镜的导演 赫胥黎美丽新世界同名小说改编的后来发现跟原著没啥关系 算是第一代乌托邦题材吧 1930年写出来的小说呀 那后面的移动迷宫饥饿游戏分歧者都是弟弟吧。通过这部剧让我强烈感觉到人类有情绪是一件好事 也许再过几百年喜怒哀乐将会是人类最奢侈的感受。权游中梦幻般的龙哥当男一号了 在剧中憨憨形象恐怕第二季要黑化了 吸血鬼日记中的初代吸血鬼的声音还是那么磁性。 原本还是很期待的 高开低走让人无法接受 实在不行给砍了吧 只有和第二季连在一起才能让故事更加完整 第一季讲了个寂寞 就是介绍了一下故事背景 真正的冲突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小吊带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以后不爆的剧不看。但是有一说一 还是非常黄而且有海天盛筵的画面感 我最喜欢的片段我截图了 翻译君真的非常优秀了
隐形眼镜基本上等于手机,人人只关心怎么围观别人的生活,用即时满足来压抑自己的痛苦,蓝色绿色的索麻是食物,黄色的索麻是钱,橙色的索麻是权力,大家阶层清晰,各司其位,都假装很开心,来了个野蛮人讲真话戳破了皇帝的新装… 改编得真的很棒,问题都提出来了,面对人性的弱点,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我们真的自由吗?选择给了我们自由的幻像,可是我们还是在自己的牢笼之中啊! 要是你,你怎么选择?
最近,一部经典小说改编的美剧上线引发了很大关注。1932年,英国作家阿道司·赫胥黎创作了让他名留青史的反乌托邦小说《美丽新世界》,时隔将近90年后,这个夏天,这部小说也被改编为美剧上线。
剧中,赫胥黎原作的诸多经典设定得到保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维系“美丽新世界”运转的重要药物——“嗦麻”。如同剧中的经典台词所言:“来颗嗦麻,远离痛苦”,这种神奇的药物可以迅速让人摆脱懒惰、贪婪、焦虑、痛苦等负面情绪,让人始终保持快乐的心态和充沛的生活热情。美丽新世界将人们的消极情绪视作需要被消灭的社会隐患,包括主角列宁娜·克朗在内的多名人物,都曾因为工作中注意力不集中、体现出某种“懒散”和“怠惰”而被约谈。
在一个推崇“天道酬勤”、“劳动光荣”的世界,懒惰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被批判的品行。然而,人类的懒惰真的越少越好吗?没有懒惰的世界,真的是一个“美丽新世界”吗?至少在剧中,我们会发现那些依靠嗦麻度日的人们远离了懒惰、不会懈怠,也同时将自己交付给了外界控制,大概也不会有人认为美丽新世界中的人类具有完整的人性。“消灭懒惰”作为《美丽新世界》社会隐喻的一部分,有力地提醒了我们懒惰与真实人性的紧密关联,也启发我们重新反思懒惰在人类生活中的角色。
在某种程度上,前几年曾经在网络空间中大火的“丧文化”、“佛系文化”,都是现实生活中人们对“懒惰”的重新反思。“谢谢那些曾经打倒我的人,他们让我知道了:躺着真舒服”、“我会开心,我会有钱,有你最好,没你随便”,这些被大量网友转发的“佛系青年语录”其实正是用一种幽默诙谐的方式表达了对一味推崇个人努力的社会主流话语的抗争,也将一个长期以来不曾被视作一个问题的问题摆上台面供大家重新审视: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可以不那么努力、选择做一条咸鱼吗?
这个问题可能越来越有思考的必要,毕竟在“丧文化”流行之后,我们的生活反而越来越忙碌了,各大公司里的加班文化日益盛行,“内卷化”严重的北上广越来越无法兼容下肉身和灵魂。在“努力”的驱动下,人类文明创造了可观的“进步”,却给人们带去了越来越多的疲惫和挣扎。
每年的8月10日,也是“国际懒惰日”(International Lazy Day),鼓励大家从工作中抽出时间,懒洋洋地享受生活。今天的这篇文章,我们就希望具体聊一聊“懒惰的权利”这个略显抽象的问题。纵观历史,懒惰对人类有什么独特的价值?怎样的懒惰值得我们追求?当我们在当代呼吁“懒惰的权利”时,我们究竟应该呼吁什么?
撰文 | 刘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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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世纪,罗马教皇格里高利归纳出了著名的“七宗罪”,懒惰和骄傲、贪婪、淫欲、嫉妒、贪吃、暴怒等并列,被视作人类的罪孽。可见,自人类文明早期,懒惰便十分不被待见。一个人一旦被贴上懒惰的标签,似乎他的其他品质也随之降格了。
在探索新大陆的航行活动十分繁盛的16世纪,欧洲探险者们常常会将“懒惰”与“野蛮”和“未开化”等同。比如1570年的一部探险记录,就曾将伊斯帕尼奥拉岛上的原住民称为“不事劳作的海地人”。在探险家们眼中,刚刚被发现的大陆上的“野蛮人”们由于没有追逐金银财宝的兴趣,“天性”就是懒散的。然而,后续的更多探险笔记也推翻了这些偏见。
历史上人们反对懒惰的理由五花八门,最常见的自然是懒惰容易荒废工作、影响社会运转。比如卢梭就认为,工作直接对应着一个社会共同体中的身份资格,而懒惰是公民责任感缺失的表现。他在《爱弥儿》中写道:“在社会里,他必然要依靠他人,所以他应当工作来偿还维持生计的代价”。作为“社会契约论”传统的重要理论家,卢梭的这番基于社会共同体利益的对懒惰的批判,至今也仍然是人们反对懒惰、提倡勤劳的重要理由。然而,许多人也认为,即使抛开社会利益不看,懒惰依然对个体贻害无穷。卢梭同时期的启蒙思想家达朗贝尔和狄德罗就在他们编撰的《百科全书》中写道:“懒惰是诸多疾病的根源,它不仅使体液变稠,机体松弛,还会刺激身体,加速老化”。
除了身体健康,懒惰对个人最大的伤害在于它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舒适。现代的网友们喜欢戏称“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可是在叔本华看来,不会有人享受“一直摸鱼”的“爽”——正如同他的名言“人生是在无聊和痛苦之间摇荡的钟摆”。
叔本华的这番对人性的洞察并无实证研究的基础,但却和人们生活中的许多体验不谋而合。似乎只有存在外部压力时,懒惰本身才能获得更高的快感。人总是有一种行动起来的欲望,如果告别了一切外在的压力,做一条彻底躺平的咸鱼,反倒可能给人以一种巨大的空虚。布莱恩·奥康纳在《闲散的哲学》中更是将这种程度的懒惰称为“存在主义式的无聊”,他也认为,普通的无聊只是一种劳碌之余的放松,无聊者很清楚“什么时候无聊会停止”,这让无聊起到了合理的放松作用。而“存在主义式的无聊”由于完全缺乏外部制约,会让人不知道如何终结这段懒散的日子,进而引发无聊者对生活彻底的冷漠和厌倦。
这样看来,即使不伤害任何人,做一条彻底躺平的咸鱼似乎也并不值得欲求。看似对立的工作和懒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在相互成就,“工作在场”的适度懒惰更值得欲求。为什么越到ddl(deadline,截止日期)打游戏越爽?因为“偷懒”的快感恰在于“偷”字,“摸鱼”的爽,似乎也只有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才能体会。
如果懒惰并不意味着一种“存在主义式的无聊”,那么它对于人类文明的作用可能经常在人们的批判和偏见中被低估了。必要的懒惰除了让人们获得充分的休息,还能激发人的创造力。社会学家塔尔德就认为,社会的一切发明创造都有赖于一个“有闲阶层”,他们可以不必受到劳碌的干扰,专注于积累推动人类文明发展的诸多动力。
除此之外,懒惰往往也象征着一种与主流话语不同的“异见”,一种可贵的“否定性”。在1619年担任加拿大魁北克总督的塞缪尔·尚普兰曾经对当地原住民有过一段有趣的记述:“他们努力地以物易物,但并不将其视为一种劳作。”不难发现,“懒惰”的定义其实有其相对性,就像在曾经的欧洲探险者眼中,“不努力积累财富”就会被视为懒惰,可如果切换到原始人的视角,也许这个评价就并不成立。
懒惰不仅指对工作的消极态度,更从广义上形成一种对主流话语的挑战。劳克将二战后的美国兴起的嬉皮士文化视为当时一场重要的“懒惰行动”,众多年轻人身着挑战常规审美的奇装异服,远赴世界各地旅游,用一种浪荡不羁的生活试图证明消费社会的肤浅与无趣。嬉皮士文化固然有颇具争议的一面,但它确实构成了一种对美国社会文化的反思。懒惰可以充当某种社会的“制动器”,通过对普适标准的“退出”与质疑 ,帮助社会的任何一种话语不至于趋向极端。
1886年,法国著名的画家乔治·修拉创作了一幅叫做《大杰特岛的周日午后》的名画。这幅画描绘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在平静的水面和柔软的草地边,有的人打着遮阳伞,睡眼惺忪地坐着,有的人悠闲却又专注地凝望着水面。许多看过此画的人评论道:这幅画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凝固感”,如同是一幕“幕间休息”。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人想着“下一刻”要忙着去做什么。
同样是描绘一段“懒惰”的时光,著名的人文主义者彼得拉克在1532年创作的版画《论浪费时间》却会给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照片中的大胡子男人手肘撑在桌子上,什么事也没干,但却盯着面前的一堆沙漏、钟表焦虑不已,仿佛在被时间催促着赶紧找到前进的目标。彼得拉克描绘的是一种独特的懒惰经验,在这种状态下,人其实并不敢真正懒散下来,而是始终盯着懒惰何时结束。罗兰·巴特也认为,有时出于对工作的厌烦,人们会进入一种消极的懒惰中,此时人们任由自己“分心”,怀着对工作的厌恶重复各种让自己注意力分散的事情。
不幸的是,在现代社会谈“懒惰”,我们拥有的经验更多的似乎是后一种:虽然名义上在“懒惰”,实际上却想着工作,并怀着一份对“偷懒”的耻感。修拉笔下“周日午后”那种“无目的”的闲适,似乎越来越稀缺。打开微博,几乎每天我们都能刷到各路亲朋好友的吐槽:到了下班的点,看见周围的同事都没走,觉得惭愧不已,又坐下继续加班。在一个懒惰似乎被污名化的时代,提“懒惰”的权利似乎有些反讽:人们一面央求着多一点懒惰的时间,一面对懒惰充满鄙夷。
在《倦怠社会》中,韩炳哲认为当今社会已经由福柯所说的“规训社会”转化为“功绩社会”,推动人们劳动的力量已经不再是工厂的监管、惩罚等否定性的力量,而是人们自己给自己施加的肯定性力量。即使没有“必须要完成”的指标,人们也越来越懂得如何自我剥削,去不断给自己寻找“应当要完成”的目标。和他的其他作品一样,韩炳哲的矛头依然指向了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伴随着现代性的新自由主义推崇“个人”的力量,个人看似拥有了无穷的选择自由,但当成功被建构为只和“个人努力”相关,个人也因此背负上沉重的枷锁。而当这套话语逐渐占领社会文化的中心,“懒惰”自然会被笼罩于污名的阴影下。
韩炳哲认为,自我剥削的“功绩主体”的形成是当下社会抑郁症泛滥的重要原因。抑郁症并不是一种对压力的逃避,恰恰相反,正是由于人们将最大限度地发展自身当做一种义务,却总是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完全实现义务,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最终让人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对个人努力的过分推崇许多时候也并不能够产生真正的价值。就像最近一段时间,“内卷化”这个专业术语突然流行,豆瓣上更是出现了“你的行业里都有哪些内卷现象”的话题小组。这个词原本用来形容“增长但不发展”的状态,许多人质疑,不论是一线城市的基础教育投入的水涨船高,还是职场中员工之间“比着加班”,其中都有许多“过度投入”但并没有产生实际价值的部分。
在近期热播的电视剧《三十而已》中,女主角顾佳正是将“个人努力”的原则推崇到极致的代表。在剧中,顾佳常常以一种引导者的姿态,或是对闺蜜、或是对丈夫讲出“人生箴言”,网友甚至将这套人生哲学称为“顾学”。
顾佳这个角色受到热烈的欢迎,在某种程度上也证明了“顾学”的吸引力。然而,顾佳和她家中的劳务阿姨,她们的努力“境遇”是相同的吗?在不同阶层乃至不同性别的群体中,空洞的“努力”能被当做实现成功的不二法门吗?答案很显然是可疑的。当“顾学”将一切的成功都归结于个人努力时,却悬置了努力的个体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而这或许会直接影响到不同的人努力的起点。
在一个“不敢懒惰”的时代,修拉“周日午后”式的懒惰似乎正在消亡,彼得拉克画中那个盯着钟表的老人越来越多。当代人的懒惰景观如同一面镜子,折射出懒惰的被污名、对“个人努力”的过度推崇。
凡事都是过犹不及,重提懒惰的价值,其意义并不在于鼓励人们好逸恶劳,而是揭示出当代的懒惰景观遮蔽的问题。
1883年,法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保尔·拉法格的一本小册子《懒惰权》出版,书中,拉法格猛烈批判了资产阶级“旧世界”的“劳动道德”,他倡议无产阶级“要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就必须坚决摒弃基督教的、经济的和自由思想的道德偏见,就应该宣布他们有懒惰权,他们应该每天只工作3小时,而在其余时间里尽情地娱乐或者闲荡”。然而,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懒惰的权利”似乎并不只意味着时间上的自由。除了人们不敢懒惰之外,“不会懒惰”似乎也是另外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德国社会学家哈特穆特·罗萨从调查中发现,人们很少认为他们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时间”。罗萨指出,事实上这些人每天依然可以找到许多“上网、看电视”的时间,但这些闲暇的时光都让他们觉得“愉悦度很低”。有了时间懒惰却感觉不到快乐,这似乎也符合我们许多时候的经验:经历了一周的劳碌,周末睡一个长长的懒觉,然后刷一整天手机,懒惰过后,我们似乎并没有更愉悦,而是感觉到疲惫和空虚。
在《社会加速批判理论大纲》中,罗萨认为数字媒介、高速交通工具等技术带来的社会加速效应是导致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高速行进的列车令人看不清旅途的风景,令人眼花缭乱的新闻客户端的推送“信息流”永远在提醒你最新的热点。
人类已经进入了一个本雅明所说的“体验很丰富但经验很贫乏”的时代。技术的加速让我们对于任何片刻的体验都失去了深度的感知,因此“在一个由速度的号令所整合起来的世界中,找一个短期内就能获得满足的欲望会比设定一个必须花很长时间才能满足的欲望要明智。”“刷手机”成为现在人们度过懒惰时光的重要表征:“刷”意味着追赶而不停留。加速的感觉如此迷人,即使我们有时并不愿如此度过我们的闲暇,依然无法摆脱刷手机的诱惑。
对于当代人来说,相对于“获得时间”的消极自由,“懒惰的权利”更意味着一种敢于懒惰、懂得如何懒惰的积极自由。它来自于对过度推崇个人努力的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和日益加速的技术环境的深度反思。
可见,懒惰并不是天然值得被批判的社会问题,相反,它很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入口。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刘亚光;编辑:走走;校对:赵琳。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破除家庭,斩断情缘,隔绝爱恨,消灭痛苦。之后的活着,存活的意义在哪里。
不经历痛苦的快乐,是否是真实的快乐?
社会制度能否进化到消灭阶级的地步,或者说,消灭阶级带来的动乱和痛苦。”
——三点感想
Brava New World 美丽新世界改编自英国作家奥尔德斯•赫胥黎的同名小说。作者本人出生于1894年,但今天看他对自由主义,人道,社会秩序等进行的拷问依然没有过时。
我是因为预告片配乐和演员阵容惊为天人,刷了3集之后,觉得剧实在是太对胃口了。无论从题材,世界观,演员,情节还是细节处理上,都太赞了。
查了下,原著写成与100年前,剧应该基于书的背景应该做了一些剧情的调整。包括无菌环境、物种灭绝等设定在内的前因后果在我这里不够完美,但是瑕不掩瑜。它不应作为上个世纪对未来的简单空想来看。相反,从某个侧面看,它提出的一些隐喻,正一步步成为现实。正因为当今世界建立于西方自由主义的基石之上,自由主义诸多关于乌托邦的幻想陷阱在如今的世界中并不是空谈,除却经济危机,气候问题,可能人类本身对自己理解的美好、平等、制度也正在一步步向着描绘的那个美好深渊靠拢。
剧开始于一个叫新伦敦的地方,这里包含一切美好的东西。新伦敦与其说是一个国度,不如说是一个文明。里面没有痛苦,没有统治与压迫,大家都各司其职,做自己喜欢的事,建筑华贵,阳光清美,社区街道城市成为一个整体,所有人都很快乐很满足。
作为一个和谐又美丽的社会,新伦敦通过一些方法很好地维持了所有居民的日常生活乃至一生的历程,人人"平等"。其中包括一种叫嗦麻的药和以基因优劣排序建立的等级社会。
新伦敦的社会规则可以三句话阐述:没有隐私。没有家庭。没有单一配偶制。
没有隐私。并不是指赤身裸体。剧中的服饰建筑的审美逻辑颇符合极简轻奢的概念。其无隐私是指,所有人都可以通过虹膜芯片,看到别人的视角,共享别人的体验。由此,整个社会为一个整体,每个个体之间的边界感完全消失。隐私对人意味着什么?我理解为隐私是人的一个保护屏障。什么事情让人只想自己知道而别人不知道?耻与罪。这个社会太安全了,没有人犯罪也不会有羞耻的事情。无罪与无耻,像极了西方神话中的伊甸园,但伊甸园中的人类,从我的视角来看,不就是上帝饲养的可怜小宠物吗?
没有家庭。在到现在为止的文明社会里,无论是母系还是父系社会,我们认为家庭是最基本单元,是生老病死的依托。新伦敦不仅没有家庭,而且从社会文化上唾弃传统意义上的家庭,认为所有的亲缘关系都是落后的,野蛮的。前面提到,每个人通过一个视网膜虹片联系到一个叫因陀罗的系统中。这里因陀罗翻译地很妙,印度教中的因陀罗是最高位的神,佛教因陀罗又称帝释天。后面剧情进展发现因陀罗也具有了自己的人格,而创造因陀罗的,竟也是人,一群沉睡于新伦敦地底的人。他们之于新伦敦来说,是神,以他们为基因蓝本制造了整一个新伦敦的人类。这一部分人物关系又牵涉到一部分剧情走向,这里不多赘述。
没有单一配偶制,因为单一配偶制也是“旧世界”不可理喻的野蛮行为。这就意味着,大家都是想跟谁跟谁过,看上谁都可以与ta交配。前面说到的没有隐私,隐私里羞耻的关于性的部分,在这里都是开诚布公坦坦荡荡的。而且性只为欢愉存在,不为生育服务。自然两个人之间也不存在缔结感情,相互扶持,相互爱慕。如果两个人相爱并只拥有对方,是将彼此“剥离”社会的自私行为。这让我非常跳脱地想到了“斩断情丝”,爱情是烦恼由来,是恨与妒,是贪嗔痴的由来。
看完它的世界观,我不得不拍手称赞。家庭的这套体系对应完全自由主义的那一套体系,简直是站在自己阵营看对方,乍一看都是天堂。实则是深渊对视,相互拉扯人性。我对朋友开玩笑说,正儿八经实现了社会按需分配配偶,而且是随你挑的靓仔靓女,还完全不用承担任何承诺的责任和义务,那岂不是天堂吗?
想想都觉得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好地我仔细想想都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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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女主展开,女主列宁娜·克朗是科学家,非常骄傲的B+(之后会讲等级哈),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胚胎打针,真正意义上的打针。放图。她上班的时候被男主一伯纳德·马克思叫去谈话,原因是伯纳德发现她与一个人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单一的性关系。
此处有多个大尺度镜头。
但最惊悚的是,伯纳德不仅毫无障碍放了遍他俩三维全息的车学足了姿势,而且对女主说没关系别害羞这类的我看得多了...不愧是你,航天火箭驾驶员!
然后伯纳德笑眯眯地话锋一转,劝解安慰让她遵守社会规范,实际意思就是,你不能只跟这个人啪啪啪啊,不然我们这个社会怎么和谐呢?列宁娜当他的面表现地很好,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就有情绪了,最后她冷静清楚地说出这句话:
伯纳德满意了,然后给了她一个黄色嗦麻,让她去冷静冷静。伯纳德的社会职务叫做counselor,中文译作顾问其实不是很准确,因为东方社会好像没有类似的职位。理解为随时发现并解决人的问题,事物的问题,给别人做引导的小官更为恰当,不是居委会调节那种概念,这类人一般有一定社会地位,是英国对“精英”的定义,ta要有责任心,要有能力,要主动愿意地去改变一些事,服务于整个社会。
随着一个工人跳楼展开了故事线但除却新伦敦,还有一个地方跟他们作对比,叫“野蛮之地”。新伦敦的人看来那里是一个度假村,野蛮之地就是所谓的"旧世界",剧里展现的野蛮之地很有美国西部的感觉,卡车,房子,牧场,超市等等。野蛮之地的原住民被称为野蛮人,是拒绝迈向文明的那部分人,保留家庭关系和旧世界的东西:车,唱片机等等。
然而原住民与新世界的人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这点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不仅是两个社会,两个文明的冲突。
主角有三个,男主甲是个A,新世界的管理阶层(之所以不是统治阶层,是因为新伦敦人人"平等"),还有后面出场的男主乙John,他妈和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做野蛮之地管理的爸都是新世界的人,但他出生在野蛮之地,被认为是野蛮人,他妈是B+他爸是A。他爸妈寻求刺激跑到野蛮之地体验爱情组成家庭,让他出生了。他是自然出生,基因等级A+。但基因再强有什么用,出生即原罪,其父母未曾学过如何做父母,爱与恨交织的河流中诞生他这个异类。
男主乙懂得爱情,并唤醒女主的爱,由此让男主甲体会到了妒与恨。整个美丽新世界的崩塌由此开始。这倒像是引来天火,不晓得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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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怎么维持和平呢?首先,他们有嗦麻,一种小药丸,感觉不开心,就吃一颗,吃完以后瞳孔放大,所有负面情绪就gone了。哇,这个暗示简直就是说看剧摸鱼刷微博以逃避干活痛苦的我。
其次,他们对生老病死这种大问题的处理:
生。第一集开头列宁娜在做实验,很专注地看着显微镜然后操作手上的仪器,直到结尾镜头才讲到她是做什么的。人造胚胎。
没错,这个社会里所有人都是人工造出来的,这就意味着达成"没有家庭"的基础,亲缘关系压根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确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而且镜头有一个细节,就是向胚胎里注入液体之前在选数据!这个细节超级重要,前面提到的A、B之类的登记表是个体从胚胎时期就注定好的。
老。看到第四集了,整个里面最年长的人物应该就是首领,目测40-50岁的样子,没有更老的面孔出现在已知镜头里。个人认为可能是科技可以延缓衰老,到无法再延缓或达到某一标准的时候,人就被送去咔擦掉。
病。第二集首领提到"病毒"这个词,但是下属男一脸懵懂问她病毒是什么,首领告诉她那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由此假设,致病病毒和细菌等都已经被消灭了很久很久。而第三集男主从野蛮之地回来肩膀被打穿流了大概一游泳池的血(不是)穿眼看就要gg,但是在第四集开头,他就活蹦乱跳的跟女主说,他又完好如初了。由此推断出,医疗技术发达到几分钟痊愈外伤的地步。简单说,这个世界不受病痛影响。
死。虽然没有直接提及,但男女主坐飞机去度假的路上和当妈的B+都提到一个东西,叫回收塔。回收塔冒着烟,我直觉应该是焚尸炉。两个细节,女主对着回收塔思考人生的意义,还有野蛮之地的傻小哥在逃命的路上非常暴躁地拒绝了他妈提议往回收塔方向跑,原话大概是我才不靠近那鬼地方之类。既然是鬼地方,那这个暗示应该没得跑了。
简单说,没有痛苦是这样达到的,首先,没有伴侣关系产生的爱,由此就没有父母子女等亲缘关系束缚。其次,但凡内心不痛快,就来一颗嗦麻,没必要悲伤,没必要愤怒,没必要嫉妒,嗦麻不好吗?再次,生老病死的问题,都通过科技解决了。社会结构上又通过明确的等级来规定每个人的工作,由此没有什么因为物质而产生的争端。这应该是乌托邦的最高体现了。
预言下剧情走向,break the old thing, pick the pieces of good, and rebuild the new world. At the same time, bury a new bomb.
Savage land是美国真的笑死了 咯咯咯~
一颗星加在演员颜值上,太养眼了。这个剧有意思的细节还蛮多的,写几个还记得的
剧里面Beta表现出对Alpha的攀高枝行为远超其他阶层,而beta设定是脑力工作者,是不是有点儿讽刺
第一集接触尸体后CJack60说自己变了, he can feel, he has feelings。这次事件中另外一个产生变化,can feel的人就是伯纳德。两个人产生变化后的反应截然相反,杰克想要打破体制,伯纳德却成了体制的继承人。
伯納德有点儿贪心,既想要monogamy,又想要升职加薪,又想社会稳定繁荣。有的时候特别局促,有的时候又特别果敢。尴尬的时候真的尴尬到死,我都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John的设定太像星爵了,连演员都长得差不多。
Henry 真的是神颜,可惜了是个傻子(请给我来一打,谢谢~)。他遇害的场面真的令人动容,一种无产阶级革命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席卷新伦敦的感觉。
Everyone belongs to everyone 和no privacy的设定后期完全变成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了,没有讲得很深入。其实这样一个人人快乐,无忧无虑的新世界有什么不好呢?
“当你无法选择,你也就不再为人了。” ——《发条橙》
在我年纪还轻,见识尚浅的时候,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没有带给我很大的感触,相比之下,奥威尔的《1984》文字更优美,人物更立体,情节更曲折。但当我仔细去理解背后的深意时,我发现过去我关注的是美的东西,而这些作品真正触及的,是伦理的、现实的问题。
《美丽新世界》写于《1984》之前,但实际上,1984是一个正在消隐的过去,美丽新世界则是一个我们将要抵达的未来。前者描绘的是一个充满恐惧的、斗争的、人性尚存的社会;而后者的存在,更温和,更彻底,也更苍白,人类被驯化成幸福的奴隶。
作为反乌托邦的经典作品,无论是谈论其本身还是后来的改编影视,我们仍需要回到“反乌托邦”这个概念本身。
“反乌托邦”,与乌托邦的概念对立存在。通常是以已有的理念或现实为基础,构建一个高度发达、完美运作的乌托邦世界,并反过来揭露和批判这种现实或理念的弊端和不足,以达到一种警醒的效果。而由于人的生命意志会无意识地追求生存和繁衍,有人在的地方就不可能会有乌托邦,因此,所谓的“乌托邦”要么作为一种幻想虚构的概念,要么作为一个被批判的对象。而很多时候,乌托邦其实就是另一种形态的反乌托邦。
《美丽新世界》同名美剧,却恰恰是对“反乌托邦”的一次误解。
01反乌托邦到底在反什么啦?
夏目漱石曾写,“到处都是同情啦、爱啦、正义啦、自由啦,世上全是这些流行货色在起作用。”这当然是句俏皮话。反乌托邦类型,或许也已经成为了这样一种流行货色。当我们一提到反乌托邦,马上会想到的或许是:极权政府,高度统一的口号和行为模式,无处不在的监控和管理,阶级矛盾,或许还有反抗和妥协。
《美丽新世界》剧集的世界观里。 “美丽新世界”有三个准则:没有隐私,没有家庭,没有一夫一妻制;分五个等级: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艾普西隆;人类从胎生变成瓶生,父母和家庭的概念变成展览馆里铭牌上的名词,这种社会关系本身也变成可耻且违反道德的存在。 所有人从小接受潜意识的训练和制约,不断地被灌输等级、伦理等规则。于是人类像机器一般从工厂里被制造出来,并被赋予固定的行为模式。
同时,这个世界观还融合了《美丽新世界》和《1984》两部反乌托邦作品经典的关键元素:等级森严的极权社会之下,矛盾完全被消除。监视行为变得更为寻常普遍、更日常化。
前者依靠一种叫嗦麻的特殊药物,这种药物,其实就是一种精神麻醉药,或者说迷幻药。它能为人们提供快乐和安全感,如果你产生了负面情绪,那就吃它。于是在“新世界”里,人人安居乐业,没有痛苦,也不需要为生计奔波劳累,每个人都安于自身的阶层。
后者由1984里老大哥的监视,变成了剧集世界观独创的英卓智能系统。通过这个系统,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其他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但这并不会让人产生反感,恰恰相反,人类被给予了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幸福也好、感官愉悦也好、自由也好,只要在这个系统之下,你想要的一切都会被赋予。
了解了这些后,我们再来审视这个“美丽新世界”:实际上它是一个十分美好、稳定的社会结构,每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得到满足。前提是,你要遵守规则。
某一天,“新世界”里闯进了一个叫约翰的野人,他可以穿过隔开野人区和新世界的电屏,随意进出新世界,也就是说,他打破了规则。在这里,他发现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按压一个装着嗦麻药丸的装置。人们“咔哒”“咔哒”地按压嗦麻管,这个动作实际上隐含着某种固定的暴力。观众视角看来,那是在一次次地剪断那根通往痛苦和理性的蜘蛛丝,将人重新打回幸福的地狱。 在剧中,无法忍受被当成动物一样对待的野人,发动起义杀死来参观的新世界人类;不愿沉溺于无脑享乐的约翰,在“美丽新世界”内部挑起下等人的不满,引领他们反抗上层。这些都是原作中不存在的情节。但,这可能发生吗?
反乌托邦社会不是突然到来的,它的建立必定要经历一个不断演变、循序渐进的过程,尤其是在这个稳固的“新世界”社会里,其存续也有着深厚的社会基础: 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要接受睡眠教育和制约训练,被输入的观念如同“思想钢印”一样,通过行为和语言不断巩固强化,直到它变成像吃饭睡觉一样的无意识行动。如果还有人不满足,那么他们会被送去野人区旅游,体验那里的荒唐和离奇,感受自己当下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因此,即便奥威尔和赫胥黎描绘的都是一个表面和事实真相极度分裂的世界,但前者的高压统治仍存在不稳定的因素,而后者却是,系统已经完全消除了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构建出了一个完全态的稳定社会。
人们已然从反抗——即1984的世界——走向了妥协和顺从,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要去反抗什么呢? 《美丽新世界》的小说,并不是反抗某个固定的实体,而是道出了对现代社会奴役同化人类的个体性焦虑,是对人性如何被剥夺的反思。小说的最后,约翰选择自我流放,宁愿远离这样的“美好”,寻找某个他还没有看见的“自由”。
而我们再看看剧集,野人与新世界的对抗、底层反抗压迫的对抗,完全可以替换成种族斗争和阶级斗争。野人和约翰都向新世界发动了革命,但斗争和反抗的种子实际上并不存在——你会反抗那根打在你身上的鞭子,可你如何去抵抗人类浅薄的本性呢?
02你想过哪一种理想生活?
你想过哪一种理想生活? 当你试图为这个问题找到一个答案时,你已经落入了陷阱。而这也是“新世界”给人类精心安排的陷阱。
马克思描述的理想生活是:“...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但并不因此就使我成为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 在野人社会长大的男主约翰,也如此描述他的理想生活:“想象一下,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我们亲手盖的小房子,地里长出我们需要的一切,前提是我们辛勤劳作。”
美丽新世界则是一个技术为基础,完全以理性构建出的合理社会。它直接告诉你,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理想的,你可以去追求这样或那样的生活,选择权在你。 前两者没有社会分工,不存在等级和阶级的社会,人为了活着,必须付出辛劳。而后者看似也很正常,人们依旧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两者之间仍然存在区别。如何选择“新世界”提供的理想生活就像扔骰子,只有固定的那么几个选项。而它的可怕之处也在于此,你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的选项存在,也不知道其实你可以不用选。这和食用嗦麻一样,是一种隐性的暴力。
但我们依旧可以提出问题:约翰和“新世界”描述都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生活,但哪一种会更幸福呢?
在小说里,两个答案它都冷酷地否定掉了。
《使女的故事》曾有这样一句台词,“自由有两种,一种是随心所欲,一种是无忧无虑。”但我们都知道,后者不是真正的自由,它是被赋予的,是“自由即奴役”的虚假自由。
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过,未经审视的自由也不值一提。这是赫胥黎的答案。
剧集版给出的答案,不用想,是约翰的那个。 于是为了激化矛盾,它设置了一个反派,即人工智能英卓,挡在了追求这种生活的约翰面前。剧情后期,人工智能与觉醒的人类之间产生对立,形成了一个更高的矛盾点,人类不得不起来去推翻人工智能的统治。
这实际上是一种核心矛盾的转移,控制人的东西改成了机器,是把问题弱化、虚化了。主人公们要反抗的,不再是社会系统、极权政府的“恶”。社会根本的恶,从掌控权力的统治者,转移到了威胁人类整体的人工智能。
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是一个寓言,它探讨的关于自由、人类社会的议题,本身其实与机器人类型的故事有着天然的相性。但别忘了,所有机器人的故事,往往还是人类的故事。机器是讲述故事的工具,故事的焦点,仍然是人——“人”如何定义,人类社会如何形成。
而剧集所呈现的,并不是关于人应该如何存在的争论。它将隐藏在背面的“奴役”逻辑提升至表面,人们不再需要去思考该不该反抗,为何要反抗的问题;而是一个定局,一个人类必定走出奴役(无论是人类还是AI)、或与此相反的终点。 它告诉你,你只需要去反抗就好。 但我们并不需要又一个庸俗的反抗邪恶的故事。
03这个乌托邦,咱还反吗?
让我们再来看看,为什么剧集版《美丽新世界》评价如此之差。 对反乌托邦社会的批判,未必非得去否定它,忠实地呈现就是最好的反讽。 剧集以当代人的视角介入,塑造了一个极权、阶级固化、自由意志和生命意志都不存在的新世界。但同时它也预设立场地将之看作一个错误的、需要被推翻的世界。而从此时起,已经与“反乌托邦”类型的主题背道而驰了。
“美丽新世界”是稳固且无法被轻易摧毁的。它的对抗,应该是个体与体制的对抗,这几乎是殉难式的,清醒独立的个体认识到自己身处社会的扭曲,反抗不过是一种无望地挣扎。约翰作为一个异端的存在,与这个新世界本是格格不入的,他最终要么像《发条橙》里的亚历克斯那样被改造,要么像小说里那样被“文明”逼死。
但我们再来审视这部剧集,它的缺点甚至不在于主题立意的下降,而是剧作本身就缺乏逻辑。 比如,野人领导的底层人,一反抗就能成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在这样一个AI治理的完美社会下,这种情节设置显然很违和。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无法立住脚的乌托邦。
剧集却偏偏选择了可笑的折中主义,它所呈现的这个世界,实际上更像我们打开了一盘《模拟人生》的游戏。我们就是约翰,既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新伦敦和上等人身份所带来的的种种便利和娱乐,又可以毫无顾忌的煽动下等人起来革命,还可以轰轰烈烈地谈一场田园牧歌式的恋爱。 当新世界用幸福的理论奴役人的时候,我们(约翰)其实也在用自由的思想奴役他们。
让我们重新回到小说,想一想新世界的那些人们,他们——真的需要拯救吗?
《美丽新世界》原作花费了大量的篇幅,描绘一个已然稳定成型的乌托邦社会,和一个误入其中的异端彷徨而痛苦的挣扎;并在结尾部分,用野人约翰与总统穆斯塔法之间的辩论,提供了一个价值还是幸福、自由还是安全的选择:
“我不要舒适。我要上帝,我要诗,我要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美好,我要罪恶。”
“事实上,你是在要求受苦受难的权利。”
这是小说的倒数第二章。而它最后的真相是,选择莎士比亚还是选择嗦麻,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约翰的苦行和自杀,是他个人的“殉难”,是总统的一场实验,最后还是变成了新世界人们的“嗦麻”。
在反乌托邦科幻小说《虐杀器官》里,有一段十分俏皮的情节。 “亚历克斯反问他对哪种小说感兴趣,他回答,‘嗯,哪些呢,有娱乐性的就好。性啊,毒品啊,暴力之类的。’于是亚历克斯笑着递给他一本《圣经》。”
真正残酷的是,在这样的社会里,我们无从反抗,选择权并不存在。
而剧集版的《美丽新世界》,是一种自作聪明的改编,它看似给予了一种选择的权利,实际上那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奶头乐——你是去派对,要几粒嗦麻,还是看人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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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们超美,但整剧太弱,毁了原著,成了《西部世界》的低配版。
这种改编的方式居然出乎意料地讨喜,把乌托邦社会与人格独立性冲突的内核剖析至人人可理解的地步,不可不谓之为一种成功。人的复杂不能为环境所限制,人的利己和自我意识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加以抹杀,没有了秘密的世界,那该有多么无趣。欲望,憎恨,嫉妒之流的不稳定因子背后,总有可贵的清醒和独立特质。在秩序井然的文明中保存个性与活力是规划者们苦思的命题,抛开社交的虚假表象,也许能看到更多真实的人性内里。无从得知,也许这是关于“上帝为何总是缺席”的解释,而文明的缺陷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第一集叙事很乱,什么阶级都想讲但是没有自然地链接到一起,没想到老妈是黛米·摩尔啊呜呜呜。以为后几集会渐入佳境,结果并没有,到第七集彻底垮掉无法收尾。给我颗药吧,骗我也没关系,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乱交公有制万岁。今年的科幻剧一番《上载新生》守住了,本剧白白浪费一张好牌,质量和《副本》齐平,不配和《西部世界》《使女的故事》抗衡。
John一出场我就呆住了,不敢相信,我在看书的时候想过他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憨憨
正如编剧所说:“当你开始放弃让你感到痛苦的东西时 你实际上是放弃了人性的基本部分” 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这不过是诡辩术中常用的偷换概念——自由被等同于落后与贫穷、肮脏与疾病 但和这个骗局配套作用的是自婴儿时期开始的潜意识教育 它们构成完美闭环 追溯人异化的原因又并未在此止步:在找到真正的自由之前 我们每个人都是流浪的野蛮人
看过第一集,勉强三星半。似乎有些乏力。我目前依旧以为真正的"乌托邦"绝不会是《楚门的世界》具有真正的具体边界,它是没有边界,正因为没有边界所以无远弗届。传统的1984+我们+美丽新世界+童年的消逝+娱乐至死+景观社会以及福柯的种种都是其中某种具体化的面相,新的时代中,新的天空下必然会有新的方式与手段,不再会有表面的规训亦不会有深刻的讨论,世俗与未知的方式必然会刺激旁观者的迷恋。这亦是我关注微观史/新文化史的动机之一。
每去一座城市,必找一家书店,每到一家书店,总会下意识地去看闻名遐迩的反乌托邦三部曲是否在显著的位置,是否有不同的版本,旁边“辅佐”和“陪衬”的是历史类、文学类、还是其他。只要它们还在,就自欺欺人,某种“自由”还有喘息的空间。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多次以对比奥威尔和赫胥黎来警告和敬告他们在原著中的预告。其实最恐怖的并非单一的成真和成谶,而是双管齐下的温柔杀戮。再说直白点:老大哥不仅在看着你,还哄着你,喂着你;不仅威吓你,还“宠你”你,“麻醉”你。让你在通往地狱的路上误以为看到了天堂的曙光。
我就想问问谁不想和亨利一夫一妻制
多pro视角叙述,无论尺度还是概念都有《西部世界》第一季的架势。
剧版《美丽新世界》就是这个已经成真的美丽新世界里的合格美丽新世界娱乐产品。
拿掉了这个故事最出彩的反乌托邦内核,魔改成了被拍滥了的人工智能科幻。很难讲这是成功改编。
英剧面向未来。
哎,改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有原书的震撼感。演员方面Henry Foster选角大失败,可以说零演技。Bernard Marx和Lenina都选的不错。真正的主角John美国味太重,失去了原著里生活在沟渠、靠一本莎士比亚全集了解七情六欲的人类代表的象征意义。场景特效及格,导演和编剧较弱。
刷完重发个评论, 头4集有一个完整主角受困逃离的故事线, 后面5集三角虐恋, 剧情寡淡, 太多意料之中. 整季里充斥太多肉欲和空虚泛泛的内容, 我甚至能深深感受到了创作者的迷茫...同样题材不如重刷黑镜...
每当我想认真审视一下它时,它都会立马告诉我它就是在故弄玄虚
喜欢对女主的描写 男主一路金手指 还没有bernard带感…
两个男主一个愚蠢冲动一个自私暴躁都配不上女主角!!!
赫胥黎要气得活过来
期待的是关于巨大冰冷机器的反乌托邦呈现,而不是又一个全知全能AI vs 人类的俗套科幻。关于 CJack60 的再创作尚可,而 Indra 的设定在我看来就是致命败笔。不必照着书拍,但也不能剥离得这么彻底吧?最后,这好几年了,最喜欢的讨论人工智能的剧居然还是疑犯追踪。
稀巴烂 竟敢还用原著原名作为电影名 为了收视率把本来震撼丰富又讽刺的“brave new world” 拍成了一个只知道淫乱的三级场所 笑了 再加上毫无逻辑的剪辑 只能配股导演的自信心和对流行文化的无脑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