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往迟返

片名缘自于中世纪神话中免除瘟疫侵害的方法，意思是马上离开，晚点归还。而瘟疫则是导演故弄的一个玄虚。其实，并没有哪个丧心病狂的异教徒要散播瘟疫，涂炭生灵。电影讲述的还是一个基督山伯爵式的复仇故事，外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简单套路。感觉上，很多国外的悬疑片、推理片都由一些中世纪的神话、经卷或者预言作为引子。导演使出浑身解数，带领观众一路披荆斩棘，在迷宫中左突右闪，最终剥茧抽丝，真相大白于天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仿佛任意翻开一部古籍，某句箴言，某个符号，都能引出一次谋杀、一场寻宝。啥时候，也能看到中国电影里面有类似的桥段呢？比起那些经典的片子，本片的故事架构，就显得比较单薄了。法国电影还是以轻松的生活片为擅长。看过的法国悬疑片中，也就是《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那位每天喝两盒脱脂牛奶的让.雷诺，给人的印象最深刻了。

    欧洲的惊悚片大多于宗教的神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部片子也是如此。瘟疫的气氛制造的不错，不过却只是家族的复仇，未免太俗了。不过知道了钻戒是护身符。

  硬盘角落里的一部高清电影，准备看完了删掉腾硬盘空间的……

  反映了比较市井的巴黎。导演比较像介绍真实的巴黎街头文化，我记得的几个：广场念小广告的配角，配合小广告内容作出表演的小丑，跟在警察背后即时模仿对方动作的艺人，跳街舞的少年们。

  巴黎的广场真的很有艺术氛围呐。

  片子呢，只适合当文艺片看比较好，因为节奏很慢，侦破过程一点都不紧张刺激。最后凶手都差不多是自己坦白的，咱们的主角局长基本就是无头苍蝇的乱转，然后靠什么直觉第六感来破案……怎么当上局长的……

  局长和那亚洲恋人的戏份根本可有可无……我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局长的内心也很神秘，成天忧郁着脸，他的副手都比他有精神多了。

  不知道是翻译字幕的问题还是电影本身的问题，虽然情节发展缓慢，但是人物之间的关系却很跳跃……基本都是几句话就搞的很熟……法国人都这么容易和人混熟么……

  案件方面，开始搞的很神秘，像达芬奇密码一样带有宗教色彩……结果没想到是那么俗的结局……

  我最喜欢的还是配乐，那个舒缓糅合的钢琴曲又带点神秘的感觉，很好听。

  基本就是这样了，情节没什么说的。很简单，人物刻画上，因为可能字幕不好，也没怎么懂那些内心交流的意思。

  那嫌疑犯男孩很帅，下面也很大……法国片子很开放嘛，加上前面死的一个路人帅哥，两个帅哥都露三点了……

再美丽的城市也有藏污纳垢的地方，再美丽的心灵也有阴暗自私的时刻，有时候，缺失反而构成了完整！
                                        ―――韩兮

这绝对不是我们印象中那个充满了阳光，演绎着无数浪漫的巴黎。导演雷吉斯•瓦格涅曾拍摄了极具诗情画意的爱情史诗《印度支那》，但这一次，他却用镜头为我们奉献出了一个阴暗冷峻的巴黎。
电影改编自侦探作家弗雷德•瓦尔加斯的小说，这位女作家笔下的故事都具有强烈的中世纪风格，于是电影也在遵循原著的基础上将故事中的中世纪符号以影像的手段加以强化。除了色彩的阴暗以外，影片还架构了许多更具有中世纪感觉的情节，例如广场上的信息员，在现在这个媒体与通讯无限膨胀的年代，这样一个人物的出现无疑将观众带回到了古代的情境中，混乱的广场，一个人在宣读着各种各样的信息，其它人或听或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种混乱感是颇具古典意境的。
影片无疑在背景中对中世纪进行了一次模仿，除了混乱的广场，还有潮湿的地下通道，狭长的街道，局促的房间等，这些环境的营造更利于将观众带入情境之中。但最直接也是最令观众感到兴奋的无疑是故事本身，那些中世纪的神秘符号将更具有直观性，也更具有说服力，反写的“4”，“CLT”所代表的“急往迟返”，还有最骇人听闻也是最令人恐惧的黑死病（鼠疫），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影片从现代拉回到了古代中世纪，恍若隔世，上帝的惩罚即将重现。
对于欧洲人来说，中世纪的黑暗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仅仅在于宗教的残酷，更有黑死病所造成的约三分之一人口的死亡，一种邪恶的力量将从巴黎开始，所以对于欧洲人来说，此片颇具心理契机的。但作为东方的观众可能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感同身受，所以这些手段的运用只能让我们更关注一下故事本身，绝难向着人文方面思考。但影片中由于害怕黑死病的蔓延而戴上口罩的场景恐怕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够感觉到的恐慌。
对于一部内含中世纪诸多元素的侦探影片，美国人的制作肯定能够令人感到十分地过瘾，所有观众将会紧紧地跟随在导演的身后，强烈的追寻着迷题的答案。但这却是一部标准的法国片，它所表现的所有中世纪元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开门展现给观众看，而绝不是将观众推进门里还要牵着观众的鼻子走。这个区别从影片的开头便体现了出来。
影片开头，首先进入观众视线的不是那些神秘的中世纪符号，也不是阴暗的老鼠世界，更没有杀人的场景，而是警长的生活，女友与他分手了，这种悲哀的心情虽然与影片的色彩是相吻合的，但却与案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于是，我们理解了此片最终的套路，是对人物的描述，而不是对案件的侦破。
纵观此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案件的侦破过程并不惊险，甚至有些拖沓，警长也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几乎看不到他的智慧，更没有勇敢可言。这样一个并不可爱的人物显然不是侦破片的主线，反倒是在侦破的过程中，每一个过场人物的故事在慢慢地浮出水面，教授曾被指责为侵犯妇女，信息员落魄无奈才走上了广场，助手总怀疑自己办案的过程中得了黑死病，至于三个主要的罪犯，老太太一味地相信中世纪黑死病的报应，少年则深受其影响，而杀人的姐姐更是饱尝贫困，每一个剧中人都是不完整的，包括那些死者，他们都有着自我的缺陷，而这些带有缺陷的人组成了这个神秘的故事，于是故事本身的魅力被冲淡了，人物无疑是凌架在了故事之上。
如果这个故事有美版，笔者很难说到底会喜欢哪一种风格，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此片在讲述的过程中节奏还是有些缓慢，虽然很明显是导演故意留给观众的思索时间，但却也造成了游离之感，尤其对于非欧洲的观众来说，如果再紧凑一点恐怕会更好的。

韩兮
2007-11-15于通州

（芷宁写于2007年9月12日）
    自7月29日，法国老牌演技派明星米歇尔·塞罗辞世之日起，就想抽时间观看他出演的最后一部影片《急往迟返》。最近，终于如愿，算是对演过100多部影片、三次荣获过法国凯撒奖影帝桂冠（分别是1978年的《虚凤假凰》、1981年的《审判》和1995年的《真爱未了情》）、享年79岁的米歇尔·塞罗的怀念和致敬吧。
    《急往迟返》又名《速去迟归》、《早去晚回》，片名来自于拉丁语，在片中，考古学家给予了解释：“缩写CLT是拉丁语，表示快快的离开、长久的离开，迟迟的归来。”这是中世纪欧洲人对付黑死病来临时的“小贴示”。
    该片由导过《印度支那》（1992年凯瑟琳·德芙娜主演）的雷吉斯·瓦格涅执导，以再现异域风情见长的瓦格涅这次将视角集中在离奇案件中，他选择了法国侦探小说女王弗雷德·瓦尔加斯的同名著作，该书自2001年起就连续获得过多个图书奖项。如此以来，因《印度支那》而获奖无数的导演遇到了获奖无数的侦探小说，貌似相当完美的组合，究竟效果如何？不妨先看看法国媒体的评论。
    《费加罗报》说：导演雷吉斯·瓦格涅带给我们传奇故事般的触觉，关于奇怪的事件，关于异样的人格。《电影现场》评点：疯狂而神秘的氛围萦绕着整部侦探电影，这要感谢导演雷吉斯·瓦格涅。《法兰西西部报》则认为：跟随电影的目光，我们不大能看到平日巴黎的温暖和动人。
    的确，影片营造出了诡异的氛围，特别是画在公寓门上的反“4”符号，通过镜头，观众逐渐看到了奇怪事件和异样人格的真面目，也看到了巴黎那不温暖明媚的一面，仿佛于寒冬在巴黎地下暗河里踯躅般的阴恻冷暗。影片灰色的调子和镜头里下水道的群鼠，给观众“不一般”的离奇而悚然的感觉，但还不是惊悚。
    片头，配合演职人员字幕的背景画面是黑线条勾勒出的巴黎建筑，既素美又略显冰冷。巴黎的几处社区公寓里，各家的大门于一夜之间几乎全被人用黑色油漆反写上了大大的“4”，尾处还有“CLT”三个字母。住户感到害怕，求助于警察。通过实地检查，警方意识到这绝不是单纯的行为艺术。与此同时，在广场上代人宣读小广告的乔斯（奥利弗·古尔迈饰演），已连续三周收到了有关黑死病和诅咒的信，博学的老人赫维先生（米歇尔·塞罗饰演）对这些用拉丁文写的信件很感兴趣，他向乔斯讨要了那些信件。
    负责调查的警长让-巴蒂斯特·阿当斯贝格（约瑟·加西亚饰演）在图书馆遇到了同样在查阅资料的赫维，他们了解到反写的“4”和中世纪的黑死病有关联。接着一连串命案发生了，所有门上没被反写上“4”的住户都死了，且都死相不佳——全身赤裸、身体被人用黑炭涂上了斑块，乍一看好似黑死病症状，然而却是谋杀，且令法医难以解释其准确死因。
    巴黎人开始恐慌，以为曾在中世纪夺走1/3欧洲人性命的黑死病又回来了。警长的搭档因在案发现场被鼠蚤咬过，而被隔离观察，他虽自以为不久于人世，然而却活了下来，鼠蚤似乎不是绝对的致死因。随着调查的深入，警长逐渐了解到，死者生前几天都收到过装有鼠蚤的信封，而且，都于12年前在非洲共过事。
    警长超好的直觉让他发现了嫌疑人——在广场社区没混多久的大男孩Damas，他是在咖啡馆里工作的Marie（玛丽·吉莲饰演）同母异父的弟弟。原来12年前，那些被谋杀者在非洲干了很多不法勾当，一天，他们的老板带着年少的儿子Damas前去视察，发现了弊端，要告发他们，结果被下属合伙杀死，还伪装成意外，躲起来的小Damas目睹了全过程。此后，Damas和祖母发誓报仇，而Damas的祖母是20世纪初法国北部黑死病大爆发的幸存者，她坚信是自己的诅咒和邮寄过去的带有致病菌的鼠蚤杀死了那些人。祖孙俩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老头赫维找到Marie，告诉她，Damas只画了反“4”，却并没杀人，因为他不可能用黑炭在死者身上涂鸦。Marie闻听后，立刻车载赫维前往警察局去替弟弟辩解，就在她将车开往错误的方向时，赫维突然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当然，阅历丰富的赫维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Marie杀人的目的很明确，即嫁祸给迷信诅咒能杀人的弟弟Damas及其祖母，自己好继承Damas父亲的财富——那笔被Damas和祖母认为沾了诅咒而拒用的巨资。几年前，Marie才认了Damas这个弟弟，Damas因为多了个亲人而高兴，Marie则一直在筹划如何继承遗产，直到她听了弟弟讲的有关黑死病的事，以及他将要进行的诅咒复仇，Marie知道她该怎么做了，她只需跟在Damas身后。于是，Marie杀了那些人，并伪装成黑死病的样子。可以说，真正杀人的并不是鼠蚤或黑死病，而是人的贪婪。这种贪婪也曾出现在杀死Damas父亲的那些人身上。
    片中，警长有一些感情戏份，如离去的未婚妻卡米耶，再如警长去工作处找卡米耶，希望她回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符合典型的怨偶桥段：他爱她，却总伤害她，她也爱他，终因忍受不了而选择离去。个人感觉这些戏份处理得并不得当，当Marie和酒醉的警长缠绵之际，观众很容易就猜到卡米耶要给警长一次机会，下一秒她就进家门了。果然，导演让她这么做了，结果，她负气走了，而且这次是远走他乡。好一出俗套的言情戏！
    米歇尔·塞罗的赫维先生演得不错，表情内含丰富，眼神睿智而忧郁，虽然戏份有限，却令观众能从中感到他那不平静不平凡的一生。这个改过姓氏、又很博学的老人之所以会为Damas说话，是因为在他年轻时曾做好事救助一位被两个流氓纠缠的姑娘，然而那姑娘因怕被流氓团伙报复，居然指认赫维为流氓，这次误判影响了赫维的人生轨迹，但他在历经风雨的捶打和不公的命运之后，并没有报复社会和其他无辜的人。警长曾对乔斯说过：“当心，人的头脑里就没有美好。”然而，此话在赫维老头儿这里不成立。
（http://nicolew.blog.hexun.com/12820838_d.html）

我觉得如果与同样的“瘟疫”题材的作品相比，此片不知道好了多少。首先这并不是一部纯粹的推理剧，而是兼顾到了某种文化性的东西——甚至我们可以说，本片的疑点立足于“黑死病”，同时又对“黑死病”进行了一番浅显的文化普及（片中提及黑死病爆发时的相关文化——免去瘟疫的护身符等等，同时也提到黑死病在1920年还小规模地在法国爆发了一次）。而另一方面，本剧在塑造人物性格方面显然比一般推理片要高明很多。对于人性的反思似乎均是所有推理片涉及的领域，而它往往集中表现在犯罪者身上。而本片则将人性的反思凝练于登场的全部主要人物，人们经历了一场骚动，并在骚动之后使得心灵发生了些许改变——永远记不住人名、恋爱危机的局长，因为某个案件隐居于世、靠秘密出租公寓为生的老绅士，还有愿意四处漂泊的广告宣读者……

说到广告宣读者，我不得不说本片还反映了一个较为真实的现代巴黎的市民社会。如果不是本片引入这样一个人物，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知晓居然在现代社会还有以在广场上宣读广告为业的人。而剥离了诸如《天使爱美丽》或《天使A》那样童话般的梦幻巴黎，我们似乎能更为真实地去了解置身于巴黎的街道与人群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同时，本作在情节方面也是一环扣一环，而到了最终的最终，也才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最后再来说说拍摄方面。非常喜爱导演对于傍晚巴黎余晖的捕捉——无论是反射在车窗上的还是窗帘背后的，都非常令人陶醉。除此外，导演借着对于光线的拍摄，巧妙地将这些似乎并无需要关注的部分与剧情串联在了一起，并推至高潮，真是令人又惊又喜。

但说了这么多，我想从推理剧来说的话，本片也许并不是那么出彩，所以还是推荐给喜好文艺片的人们观看吧，这真的是一部无法错过的佳作（而我想之所以没有受到关注，很可能是海报拍得不够先声夺人的缘故，但这也确实吻合本片的意图——导演似乎是尽量想在文艺作品与推理剧中寻找一个平衡的支点，更加深入地反映法国的社会人情与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