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板子上钉钉钉,硬斗硬;2、现在而今眼目下;3、叫啥子蒋总裁,叫蒋发财还顺口点咯;4、狗坐轿子不识人抬举;5、乌龟甩尾巴,踩到趴的爬;6、你抬轿子的不忙,我坐轿子的还忙;7、我那个钱时水当当头的月亮,看得见拿不出来;8、说得轻巧,吃根灯草;9、乌龟有肉在肚子里头。 10、堆堆由你刨,我边边捡不到;11、隔着玻璃唱戏,我一眼就看穿了;12、老鹰吃麻雀,边边爪爪都不留点;13、听到风就是雨;14、黄狗掉进大粪坑,又搞肥了;15、猫儿抓水,脱不了爪爪;16、打起灯笼火把都找逑不到;17、一锄头就想挖个金娃娃;18、打胡乱说;19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事才到你家来;20、红起眉毛绿起眼睛;21、门深似海 有理无钱莫进来。
哈哈,你听得懂几条?
1963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四川方言的讽刺喜剧。 《抓壮丁》是由吴雪、丁洪、陈戈、戴碧湘等人集体创作的反映民国时期四川华蓥山地区抢抓壮丁参军的故事。原是1938年创作演出的幕表戏,1943年吴雪等人在延安对原作进行改写,曾在青年艺术剧院演出近百场,后改编成电影。
印象里第一次看的时候,里面的台词实在令人捧腹,如今看来,那灾难深重的过去,丑恶黑暗的现实,能用如此讽刺泼辣的手法去展现,可见人民群众的智慧。
影片主要创作者陈戈饰演的王保长实在抢戏,给人留下极深印象。
全片以四川方言演出,生活气息浓厚、诙谐生动,十分逗笑。
关于抓壮丁那段历史的考证,今天,种种人物作出种种争论,大都是以解放前如何如何作为其观点的支撑。而抓壮丁的编剧兼导演陈戈,生于1916年,卒于1981年,正是国家沧桑巨变的亲历者。他的作品的历史价值正在于此。
“抓壮丁”这部戏剧,创作于1939年前后。1963年,陈戈将该剧搬上银幕,时隔24年,所谓“十年磨一剑”,正是“千锤百炼钢”。在文革发生之前的三年里,《抓壮丁》受到批判,文革中更是被列为“大毒草”之一。今年2009年,45年后,我们这些新中国的竖子影迷,还能够被该剧所打动,所感染,一部艺术作品的真正魅力正在于此。
对于十年文革,我们还受着时代的局限,不便多说。也许我们的子孙,会把文革作为一种日常的政治生活来对待,而不是什么血腥黑暗恐怖时期。
抓壮丁是一部运用四川方言的政治讽刺喜剧电影。鲁迅先生讲过:政治想维系现状使它统一,文艺催促社会进化使它渐渐分离;文艺虽使社会分裂,但是社会这样才进步起来。因此,方言的运用,并不影响该影片发挥其文艺作品的力量。虽然听不懂四川方言,我却被该电影逗笑,再看一遍,还是笑。觉得这部作品让我更加了解了四川人,拉近了与四川的距离。
电影“抓壮丁”的历史命运,似乎也印证了鲁迅先生的观点:文艺既然是政治家的眼中钉,那就不免被挤出去。那些很黄很暴力很傻很天真很无厘头很雷很囧很山寨很广告甚至很汉奸的所谓作品可以很热很吸引眼球,而真正的文艺被淹没在冷宫,以至于我这篇肤浅的评论可以第一个在这里出现,原因正在于此。
1933年颁布的《中华民国兵役法》中,第三条规定:“男子年满十八至四十五岁,在不服本法所定之常备兵役时,服国民兵役,平时受规定之军事教育,战时以国民政府之命令征集之。”这条法令就是国民政府抓壮丁的主要法律依据。当时华北及华东已沦陷,抓壮丁的现象基本发生于西南地区,而其中又以人口最多的四川一省最为普遍。建川博物馆馆长樊建川介绍当时四川抽丁的情况说:“当时是家里面两丁,两个儿子去一个,三个儿子三丁抽二,去两个。五丁,五个儿子抽三,去三个,就是这样去的。”据蒋纬国编著的《国民革命战史抗日御侮》显示,抗战八年,全国总共征募壮丁13558493名。其中,四川八年总计征得壮丁2578810人,居全国各省之首,为全国同期征募壮丁总数的1/5以上。除四川外,云南、广西、贵州等大后方省份均以超出征兵极限的负荷,为前线补充兵源。
强征过程中,官僚与百姓之间难免发生种种矛盾,部分地方官,尤其是保甲长利用这一名目为非作歹、买卖壮丁、鱼肉乡里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就让本身对征兵制有抵触情绪的老百姓更为反感,“抓壮丁”很快就成了贬义词。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抓壮丁》中有那么多讽刺官僚与当局的情节,对抗战的大背景反而鲜有表现了。
“抓壮丁”是抗战时期较为普遍的现象,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实施征兵制及强征手段也是非常复杂的问题,难以定论其是非。作为后人,我们固然不能去过度指责逃避兵役的壮丁们“贪生怕死”、“不爱国”,因为很多人对于民族、国家的认知本身就是模糊的。在外敌入侵,民族危亡,而前线将士伤亡与日俱增,募兵制已无法满足兵员需求的情况下,征兵制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之举,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呢?
(参考资料:蒋纬国《国民革命战史》、冯学荣《不忍面对的真相》、纪录片《大后方》等)
确实好,但卢队长、王保长、李老栓狗咬狗的戏份太像相声了,明明很沉重的内容偏偏让人笑得停不下来,过于诙谐、滑稽的形式一定程度上淡化了故事的悲惨本质,这大概类似于鲁迅不愿《阿Q正传》被拍成电影的原因。
所以现在看来,这片子讲的正是中(华民)国对我蜀的掠夺,青年人被抓去填进淞沪绞肉机,包括我爷爷的两个舅舅,至今下落不明
可能是大陆第一部方言电影。改编自四川话话剧,戏好,摄影也讲究,现看都不旧,层层阶级盘剥下的乱世食物链。“修的房子归保长,生的儿子归老蒋”,“啥龟人状,委任状!” 俯视镜头,结尾的枪。陈戈一人兼任编导演,辛辣嬉笑拈手即来。不良预感一搜之下果然——“文革”中,《抓壮丁》因“没有写出农民的反抗意识、混淆阶级差别”为由,被诬蔑为“大毒草”。主创陈戈首当其冲,遭受批判并被强迫远离北京参加劳动。劳改不幸摔倒致严重脑血栓,自此瘫痪直至1981元旦卒于帝都。终65岁。
台词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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