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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取材于台湾中共地下党员蒋碧玉的个人传记,并在影片最后以字幕形式说明“谨以此片献给钟浩东、蒋碧玉以及50年代政治受难人。”
蒋碧玉早年随丈夫钟浩东往大陆参加抗日战争,抗战结束后回台湾,台湾爆发二二八事件,钟浩东因发行《光明报》宣扬中共思想而被国民党当局逮捕枪毙,蒋碧玉被押往绿岛服刑,台湾进入长达38年的戒严。电影中蒋碧玉的故事通过戏中戏的方式呈现,聆听恋人的志向、征求父亲同意随恋人参战、前往大陆抗战、送养儿子、回台办报、被台当局逮捕审问、丧送丈夫,除了最后送别丈夫时的嚎啕大哭,其余时间蒋碧玉的人物形象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刻画,无论是被误以为是日谍惨遭审问枪毙,将仍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大儿子送离身边,深夜烧毁亲人信件,还是知晓丈夫已被枪毙时刻,蒋碧玉基本上都是沉默寡言、逆来顺受。侯孝贤讲述着蒋碧玉的种种不同寻常的过往,但对于蒋碧玉面临种种的态度和心情却是略过不表,没有坚持理想的革命热情与英勇愤慨,倒像是一个小女孩,追随着爱情的脚步前行,默默忍受着接踵而至的苦难与痛楚。
在影片中伊能静扮演梁静,梁静扮演蒋碧玉。蒋碧玉是闺秀小姐、校长夫人,梁静是早些混迹于舞厅的演员。开片第一句是梁静的独白:“今天是阿威的忌日,今天和L做的时候,没有带套子,L被我的疯狂吓到了,我觉得在跟死去的阿威做,如果怀孕的话,一定是阿威来投胎的。”不同于蒋碧玉的温良沉静,梁静是叛逆癫狂的颓废浪女形象。梁静会在昏暗的房间内抱着彩球灯扭着腰肢跳舞,会喝醉了跑到歌舞厅里唱歌,会在羽毛球场和姐姐难看的打架然后又在舞池里抱头痛哭和好,会嗑药,会烂醉,会随便找男人做爱……蒋碧玉和梁静唯一的相似恐怕在于都是追随着爱着的男人生活,男人却都突然离世。钟浩东是因为革命被枪毙,阿威是因为帮派利益被枪杀,独留下两个女人活在世上。
既然是献给钟浩东和蒋碧玉等政治受难人的影片,为什么要刻画梁静和阿威的故事,而且梁静的心理情绪刻画十分丰富,甚至给人以梁静为主线,蒋碧玉为副线的印象?或许是蒋碧玉的故事是严肃的历史往事,战争苦难与政治迫害已然沉积于时间中,留下的只是苍凉与悲悯,过多外露的情绪对于隐忍的蒋碧玉来说反而显得多余而矫情,便将梁静作为蒋碧玉情绪的释放与投射。蒋碧玉静静地跟随钟浩东远赴大陆抗战,梁静对阿威抱怨“要不是你,我才对这破房子没兴趣呐”;蒋碧玉对丈夫把小儿交由其他人抚养没有任何表态,梁静对阿威发冲“你怎么知道是你的?”“生了还不是我自己养”;蒋碧玉在丈夫死后如何生活?电影只是停留在了她对着尸体嚎啕大哭的一幕,梁静在阿威死后用烂醉麻痹自己,家是一塌糊涂,生活如行尸走肉一般,奇怪的传真和无声的电话有可能是精神错乱中自己装作阿威发给自己的最后念想,那一句“阿威,我好想你”是永远得不到回答的呐喊和哭诉,阿威走了,生命已经残缺,崩溃的情绪藏在麻木的躯体里面,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太阳一天又一天的出现在杂质的天空中,然后又是一晚又一晚的霓虹灯彻夜不灭。
侯孝贤是神。戏中戏,戏里戏外,历史和当下。当年台湾抗日历史和左翼力量的遮蔽和断裂,当下个人生活的迷失和痛苦,看似无关的两条平行线,通过阿静这个在戏里戏外的交集,达到一种对消失和不可寻见的隐痛和苦寻。这是阿静的断裂和迷失,阿静的隐痛和苦寻,也是台湾的断裂和迷失,隐痛和苦寻。无论如今的两岸政治如何主导,全球格局如何干扰,这种断裂和苦寻都将代代延续,叩问回响。
没理解为什么要在大历史进程与痴男怨女的颓废昏沉间建立关联。是要用曲折历史来解释台湾人破碎多元的身份认同,进而说明台湾年轻人的颓废是有道理的?或者说套在外层表达出来的当代的虚无是沉重历史的一种反照,一种别样的抒情手法?但这样未免太暧昧矫作了。这种与《暗恋桃花源》相似的形式好像是当时的流行,但还是更适合在表现力更强的戏剧舞台。历史抒情的话还是《悲情城市》更纯粹和抓人。但它同样是后亚细亚的孤儿时代的文化征状。它切实帮我们理解了台湾人身份中抹不去的“原罪”——那种想当然的“中国性”是不存在的,在过去一个世纪它被拆成了日本、本土、外省……若干块,而日本的部分,反而是形成台湾民族性最早的那一环,深入肌理了。操着日台混杂的口头语,要抗日,却听不懂粤语。台湾与中华大陆间的分隔,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暗和深得多。
剧中人与现实人生活的重叠。侯孝贤的片子是脱离不了政治隐喻的,我们以为的进步社会,仍然不能阻止我们所爱的人的死亡。里面一个特务是侯德健演的,片中音乐《上帝保佑》是窦唯的。
微缩版《悲情城市》,献给五十年代的政治受难者。没有想到侯孝贤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勾连两个世代,黑白、彩色、舞台、演员的身份,暧昧的人物关系和时间线条,在一个完整的空间里慢慢地释放,再回过神来就已时过境迁。我们无望的人生,到底可以怎么歌唱。形式感非常强而有力,如刀的情感就藏在结构里。
歷史和都市兩部份非常不搭,而且剪接的節奏也並不順暢,都市的部份,如果是王家衛來拍大概會好看十倍吧.........
伊能静美!从字幕卡起就喜欢上了;三段叙述穿插并且互相指涉,带有元叙述自反意识!喜欢摄影!和李屏宾很不一样,大量特写与中景及变焦运用通过摄影机模拟一个偷窥者,以一种好奇的眼光去进入故事,但同时与主角视角互涉-以后著文-整一部调调都很赞!监狱-悲,同样政治题材完全不同的观影感受!大爱!
侯孝贤“台湾三部曲”终章。1.三个时空断片轮替叙事:黑白褪色的戏中戏映射出台湾从抗日年代到战后戒严时期阴惨而黑暗的历史;当代回忆场景在前20分钟出现两次,却略有不同,轮回中总有差异,日记体旁白回溯则贯通了影片;与黑道大哥的恋情穿插其间,任性而放纵得可爱。2.风格上的确开始转型,大半时间仍是熟悉的固定机位深焦长镜,但老侯后期游移靠近的长镜头也时而可见,梁静在霓虹闪烁的夜店醉舞一段也全然是当代都市蜃景。3.不少应景老歌强化了时代感,室内陈设与光色也引人重返当年。4.伊能静一人分饰二角,演绎出了判然两分的气质,必须称赞。5.电视机里的[晚春]片段,又见原节子。6.梁静对着话筒与已逝三年的情人悲泣告白,恍若弥合了古往今来的裂隙。7.首尾冷绿色的群歌场景构成回环,并自我点破戏外主旨——纪念蒋碧玉。(8.5/10)
既是毫不违和戏中戏 亦是跨越半个世纪的了不起的女性对望 碧玉也好 梁静也好 阮这亲命 真如这岛屿一般 不左不右 失爱失怙 令人感怀 侯孝贤 朱天文 伊能静 林强 甚至还有侯德健… 看罢听六男四女一席谈 获益匪浅 ^_^ ps 电影里最后外景拍摄日期也是1.11哦 好巧
侯孝贤对两代人的爱情观做的反思之作,慌乱也好,纸醉金迷也罢,总有一些东西是扎入一代代人内心的,在光影和现实的交织下,恰如电影中的那句台词:一切欢乐和不如意瞬间逝去,现在只是孤单的我和遥远的你。最后,侯老的电影风格真不敢恭维。
伊能静有两处好,一是《金包银》,她唱的自信,比作为歌手的歌声还要动人,那是这个角色的高光,她的肢体也好,所以整场戏可以同时去拍别的东西,不会刻意停留在她的脸上,就是靠声音的表演。其次就是最后烧纸钱的戏,她有一个双手捏纸钱的小动作,将之前挂在远处的盆沿上去后,有一个伏低的动作,同样得益于她好看的肢体,整个画面也变得好看,上半部分的远景是躺着死人的棺材,下半部分是近景的哭泣的曲线,好男好女,到头来的悲怆。
8/10。有两个时期侯孝贤的影像风格,旧时部分按前期独具特色的长镜头、静态取景和沧桑冷绿的感光胶片唤起人们对台湾历史的关注,现代部分则是后期斑驳的灯光、符号化的零碎运镜、摇滚乐描绘都市年轻人的情感受挫。依如台湾三部曲将过去与现在难以预料交织在一起的代际关系叙述,节奏似催眠般轻飘暖味。
三重叙事交叉,这片怪好玩的,更喜欢历史的部分,尤其是审讯的多重翻译,太精彩了。现代部分有几场有点找不着点。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胶片版。三条时间故事线索同步推进:舞台上、戏中戏电影中,生活在40-50年代的蒋碧玉,经历大陆抗战与台湾白色恐怖;回忆中,三年或更久前女主梁静和男友阿威在一起的时光;当代,阿威死后陷入自甘堕落的梁静,被陌生人电话传真骚扰,准备饰演蒋碧玉角色。三条线索形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穿插的完美闭环。既是一个国家的人民苦难史,也是两个失去爱人的女人的痛苦悲剧。一个默默隐忍承受,一个放纵痛哭发泄得以释怀。在长镜头里自然静谧地传递着动人的情感。流利掌握多种语言的伊能静气质演技真好,惊现侯德健客串
结构上的尝试很大胆,近似环形叙事。政治意味浓烈到几乎说教了,却是那个时候台湾社会尖锐现实的投射。《晚春》乱入,片尾伊能静那场电话哭诉又直追《孤独人类之声》。
献给50年代政治受难人!喜欢影中影历史的部分,但伊能静没有蒋碧玉的味道;不敢恭维现代戏部分,但伊却演得很本我。“当悲伤的昨日将要死去/欢笑的明天已向我们走来/而人们说/你们不应该哭泣/我们为什么不歌唱” 窦唯《上帝保佑》蔡振南《金包银》颜志文《我们为什么不歌唱》
百变伊能,素艳转换。侯孝贤是看重过她的吧——在遇到舒淇之前。
捷哥!几年不见你怎么就从忧郁小生变金链汉子了!三部曲的小总结,梁静和蒋碧玉,个人命运和社会命运,全然不同又殊途同归。“演绎”其实类似于“回顾”,这样比较,会有更深的对政治的探讨或是个体的关怀。审讯很有意思,更难得整部片都不闷。侯孝贤拍每一段爱情都让人心驰神往。
3年前的今天,阿威死了。今天和L做的时候没带套。L被我的疯狂吓坏了,我觉得是在和死去的阿威做。如果怀孕的话,一定是阿威来投胎。
和悲情城市、戏梦人生合称“台湾”三部曲。影片本身是个三段式故事的变种,或者说一种剧中剧的形式。侯的电影就像是一系列的历史进程,有时会呈现出一种演化的趋势,比如说风儿踢踏踩中前半的拍广告部分与风柜假期往事的前奏之感,这部电影里则是舞女部分和后来的南国千禧。
侯孝贤首次为了演员量身定做。朱天文说“盯住伊能静,环绕她而想剧本”,因为“像是一份责任,再不拍她,她就老了。”侯孝贤几乎是对演员妥协最多的导演,梁朝伟国语台语都不行《悲情城市》就写成哑巴;舒淇怕高,聂隐娘就没有轻功。换言之侯孝贤电影的主角从来不是某个演员,而是某种氛围。
能把《上帝保佑》用成这样也是服气。但个别段落的音乐显然有点溢出,比如最后烧纸钱镜头。对比伊能静来说,高捷显得太礼貌了。伊能静-舒淇构造的侯氏"troubled woman"形象最终在《聂隐娘》中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