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一开始就摆上了这道菜的“主料”-----录像带播放枪杀猪仔的残忍画面。暴力残忍的视频与未成年主人公冷静甚至可谓冷漠的表情形成剧烈反差。这个对世事冷眼旁观的少年在常光顾的录影带租赁店遇上一样孤独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将对方杀死。由于主人公的冷漠的心理状态,这一系列血腥的场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静。
如果是好莱坞大片,以”谋杀“开始的情节会侧重营造扣人心弦的紧张气氛,犯罪嫌疑人和警方之间必将展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主人公为何杀人的动机也往往到故事即将结束时才向观众揭晓,以达到一种”恍然大悟“的快感。
然而,这部略带“闷”味的影片没有滥用这种伎俩,这部作品想要探索的,是一个未成年犯罪者的内心---”想要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们在经历青春叛逆期时一样,不管父母怎么对我们百依百顺,冥冥中就是有种想挣脱框架、一意孤行的力量,推动着我们去找寻一些事情的答案。当被好奇心驱使而漠视长辈的”忠言逆耳“时,年轻的我们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只脱缰的野马,那些自认为的“英勇”很可能就是“意气用事”,导致难以挽回的局面。于是,这部影片的着力点,放置在了抽象的“好奇心”上,用近两个小时的漫长来熬制一种很”闷“的慢节奏的影像状态,这种状态,恰恰也是符合了主人公未成年少年内心烦闷的世界。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在这个越来越不安宁的世界,当然也孕育着越来越不安宁的孩子们。熊孩子年年有,这几年特别多。而比熊孩子可怕的,是熊孩子犯罪了。
最近大家不是在关注中国大陆会选送什么电影竞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吗?五年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爱》的导演迈克尔·哈内克早在1992年,就创作了展现犯罪的熊孩子的生活状态的电影《班尼的录像带》。
其实我自己对迈克尔·哈内克电影风格的印象不是很好。除了这部《班尼的录像带》,我就看了《趣味游戏》。但至少《班尼的录像带》我还看得下去,《趣味游戏》几乎难以消化。虽然迈克尔·哈内克的电影以暴力元素著称,但他的电影里展现的暴力不惨痛,更没有快感,给人带来的更多的感觉是“冷”,明明镜头展现的是施暴,镜头却比吃瓜群众还要冷淡,不直给、没有情绪表达,让看电影的你我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这种表现手法不可谓不高级,但没法连着看好几部,估计这么一来,下一回看迈克尔·哈内克至少要好几个月后了。
但明明迈克尔·哈内克的电影这么不受大众欢迎,我为什么还要说说他拍的《班尼的录像带》呢?因为这是一部关于病态少年的电影,而通过迈克尔·哈内克这么“冷淡”的镜头语言,这个叫班尼的熊孩子的形象就那么立起来了。
对于班尼形象特点的阐述可以参考后来在2011年上映的《凯文怎么了》。《凯文怎么了》也是聚焦于犯罪的问题少年生活状态的电影,而且片中的凯文和班尼一样,似乎都是“天生的恶魔”。不知道《凯文怎么了》在故事创作和人物塑造等方面是否借鉴了《班尼的录像带》。只不过,凯文也许因为受父母的文艺兴趣的影响,无论是宣泄还是施暴,都有着强烈的表现欲,电影也在音效、色调、事物细节等等方面极力放大凯文的表现欲,到最后甚至将凯文的杀戮渲染得十分华丽;而班尼最让人汗毛直立的特点,是他居然能在作恶、宣泄后自然流畅地调整自己的声色,不知道他的过错的人,只看在人前默然淡定、爱摄像爱看录像的他,很难想象到他内心邪恶的一面,不仅电影中他的父母难以琢磨自己儿子的心思,连电影之外的我们想对他痛骂都无从入口。
更可怕的是,明明之前疏于沟通的父母出于对班尼的保护,又是帮他毁尸灭迹又是带他去埃及旅游的,可到了最后,这倒霉孩子居然还把之前偷拍的父母讨论如何处理后事的录像放给警察看,自首的同时还把父母也拉下水了!面对儿子的举动,班尼的父母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班尼的父母不明白,作为观众的咱们也不明白,哪怕是从之前班尼日常的人际交往来看,咱们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不太爱遵守规矩、但从不缺朋友的熊孩子而已。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驱动着班尼走向了最后的这么一个不归路呢?
有些朋友说:“熊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会管教的父母。”但是班尼这样的“熊孩子”在我看来,可能他天生就有着对恶的嗜好,家庭氛围、社会问题、客观困境只不过是后天的刺激因素罢了。
Benny生活在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常常租赁大量有关于暴力的电影录像带,也喜欢用自己的摄影机拍摄暴力景象,并反复播放暴力的桥段。影片从Benny拍摄的一段杀死猪的影片开始,并反复播放了猪被枪杀死的那一刻。影片的惊悚的高潮开始于Benny音像店门口遇到的一个女孩。Benny将女孩带回家,给她播放了杀死猪的影片,并在给女孩展示了那把杀死猪的枪时,杀死了女孩。然而,Benny从处理尸体,到向父母坦白,到埃及旅游,再到向警局承认罪行,Benny,一个少年,从未表现出一丝的慌张。Benny在杀人后的心理和精神的稳定,便是本片最值得关注的特点。
首先,从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角度看,Benny的人物塑造比较立体。从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角度分析主人公班尼,以更好地理解他的行为和动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本尼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正在与无聊感和对生活的不满作斗争的年轻人。从Benny的房间中电视,录像机,和大量录像带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出Benny是一个对视频技术和拍摄痴迷的人,也能看出父母常常满足Benny的物质需求。Benny每日都把自己沉浸在房间里,通过观看新的暴力电影和自己的片段消遣。Benny并没有在学校和社区与他人有很强的联系,and父母为他提供的更多是经济支持。因此他对视频的痴迷和对拍摄一切的渴望可以被看作是他逃避世俗现实和寻找某种意义上的一种方式。Benny不断地观看他那段最喜欢的杀死猪的影片,从中获得快感,以至于他对暴力和死亡产生了麻木,这或许是一种更为深层次的心理疾病的症状。Benny在杀死女孩后,不仅没有表现出慌张,还悠闲地吃东西,打电话,听摇滚乐,用摄影机拍摄女孩的尸体,并把血液抹在自己的身上。对于Benny来说,死亡似乎是一种值得被影像记录的美学。他倾向于把人和事件看成是电影中的情节,并倾向于把他人物化和非人化,这表明他可能患有缺乏依恋和缺乏移情能力的问题。
同时,影片的cinematography对塑造Benny的成长环境和心理状态起到了较大帮助。整部影片的视觉可以被分成两个差异较大的部分:一个是在阴冷的奥地利,另一个是在温暖的埃及。奥地利的部分以冷色调和高对比对为主。在Benny的家中,影片只使用了单点光源,从单个方向投射硬光在环境和人物的脸上。房间的环境因此显得十分昏暗,让人感到窒息。此外,Benny和他父母的脸会被单点光源营造出有强烈对比的光影。在Benny和父母坐在家里餐厅一起吃饭,和对话时,影片把单点光源移动了至了头顶。人物的眼睛都被处于阴影之中,而仅有额头和鼻子反射着顶部的光源。这种如Francis Coppola的《教父》的打光方式,能很有效地突出人物的神秘和压力感。此外,影片极力避免了使用广角镜头拍摄远景,而是尽量地利用了中长焦镜头所带来的压缩感。在中长焦镜头的成像下,环境和人物主题都会在视觉上压缩得更为紧致,and物体之间的距离也更为接近。这样的压缩感能很有效地创造出狭小的空间,并营造一种压抑的氛围。而这样的高度压抑的环境整反映了Benny生长的环境的内心活动,可能是导致Benny孤僻和冷漠的关键因素。然而,当Benny和他母亲来到埃及旅游时,整个画面转向暖色调,形成较大反差。尽管影片仍然主要使用了中长焦镜头拍摄Benny在埃及的生活场景,埃及其广阔的沙漠和城市,仍能表现出与奥地利全然相反的气质。
总结,Benny's Video的人物塑造是丰满的。Benny的心理和精神问题,很容易从他在犯罪前和犯罪后的各种行为的细节中看出来。同时,摄影所营造的Benny生活的压抑的环境和气氛,更能暗示Benny形成心理和精神问题的部分原因。如果没有这些细节的帮助,Benny的形象将会薄弱不少。
影片中最让人震惊的一幕莫过于班尼在“毫无原因”的情况下用气枪杀死了他在录像带租赁店外认识的女孩。事后,他若无其事的喝水吃东西,漫无目的的翻着女孩包里的东西,似乎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就好像他打开其中一层层的俄罗斯套娃,结果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么,这场暴力真的是无端的吗?
影片的开场是一段录像:一头猪被几个人拉到了屠宰场,被用气枪杀死。画外的观看者(控制者)反复的回放了猪被气枪击中头部的画面,似乎显出他对这一行为的兴趣。此人就是班尼(他也是这段录像的拍摄者)。在班尼把女孩带回家后,他向后者展示了这段录像以及录像中出现的气枪,并且表示了他对气枪的强烈兴趣,在两人的一番带有挑衅意味的玩笑话后,班尼用气枪杀死了女孩。从事情的发展中可以看出,班尼对气枪的兴趣是他施暴的第一个因素(一开始班尼用气枪对准的是他自己,让女孩握住枪柄,可见,他对“伤害”一词完全没有概念,他是出于一种简单的想知道气枪击在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的心理,这点也是最为可怕的)。班尼潜在的暴力倾向是第二个因素:影片之前多次出现了班尼沉浸在暴力影像的画面(屠宰场的录像以及对恐怖片血腥电影的偏好);在和女孩的玩耍中,班尼突然的暴力动作(将女孩 作警察逮捕罪犯状)表明他对暴力的尺度也没有任何的概念。第三个因素则是班尼内心深深的不安:当班尼第一枪击中女孩时,这一枪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但随后,女孩的喊叫声使班尼感到恐惧和不安,于是,他连续装弹射击将女孩杀死。关于他的不安,我们稍后再说。
先说说前两个因素。在影片中,这两个因素都可归结为一点,即暴力影像诱发了这起暴力事件。但同时,影像既是一个出口,也是一个入口。在这个视觉表征下,影像掩盖的是其作为一种渗透力极强的后现代主义消费文化和大众文化下一种更广义的影像泛滥。也即影像暴力的入侵。在班尼生活的房间里可以看到,处于中心位置的是一台电视机,四面包围着各式各样的录像带和摄影录像器材。他生活在其中,几乎每一刻都与影像为伴。苍白的面容,无神的双眼,似乎汹涌而来的影像要将他吞没。这就是一种影像暴力:它强迫观看主体沉浸在一种持续观看的状态下,不能自拔,失去了判断力和思考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影片的开头,班尼在那家录像带租赁店选录像,他边上另有两个人和他一起在看录像带,这两人如同被眼前的画面催眠一般,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是半睁着,仿佛被吸去了灵魂。正如福柯在后现代主义刚刚浸入社会的各个层面时就提出的“人之死”,这种“死”指的便是主体性的死亡。人在碎片化和异质化的世界里变成了一个流浪者,一个精神病患者,世界在他面前不再是清晰可见,充满逻辑,而是一片混乱和虚无,他失去了判断和思考的能力。这也是电影所展现的世界。人成了影像的俘虏,他无力回应,更无力挣脱,爆炸性呈现的信息和影像通过电视屏幕被传输到他面前:家庭录像后面接的是时事新闻——工业化城市、环境保护和战乱的频发,这后面是血腥的暴力电影——没有情节,只有暴力的展示,在这之后又是吵闹的摇滚乐……一切都毫无秩序可言,就连班尼家的客厅也充满了这种拼贴:从植物标本到蒙娜丽莎再到安迪沃霍尔的玛丽莲梦露……逻辑和伦理被消解了,剩下的只是一种拼贴。我们既不能找到拼贴之间的任何联系,更不能了解这种拼贴背后的意义。
在影像的冲击下,文本逐渐成为多余,甚至变得无意义。语言的能力对影片中的人物而言变得费力而又艰难(对班尼来说尤为如此)。班尼是一个失语者,一个流浪者(他在不停的地点徘徊)(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不知如何表达他的内心(除了展示影像),他无法表达,言语的缺失造成了沟通的缺失(对话变得无力,事件和情绪无法被陈述),由此引来的压抑感造成的强烈不安构成了他之后的行为本质(这也是为什么班尼会做出向警方告发其父母的原因)。
班尼想寻求一种保护以消除他内心的不安。但是,他对父母的“坦白”(借助影像)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使他的不安被进一步扩大。父亲的追问让他无所适从(因为他只想回避这件事);渡假期间母亲突然的情绪崩溃放声大哭更是让班尼手足无措。另一方面,我们通过影片可以意识到,对班尼来说,他的房间(录像带和电视)就是他内心世界的象征,它们被窗帘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这是他的一层保护膜。当班尼渡完假回到家,发现一切都被拉开,发现他的房间暴露在来自外界的光线直射之下,就好像他自己的内心被硬生生的剥离出来,再无“安全感”可言。在这之后班尼发现了他的摄像机无意间记录下的早先他父母讨论的关于处理班尼这件事的对话。这段对话迫使班尼去面对一个他之前从没有想过的问题,也是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这种突然的直面令他感到恐惧。而面对这种恐惧,他选择再次逃避,他寄希望于一个能够使他拜托不安的群体——警察。但是,这种不安并不会因为求助对象的改变而减轻,因为它从来都不是由某一特殊的个体或群体引起的引起的。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失语”和影像暴力的境遇,那么,这种不安将会一直存在,并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人将无所遁形。因此,实际上,班尼向父母坦白和向警察坦白,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区别。班尼自始自终受到不安的困扰,也自始自终在逃避这种不安。但他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的认识,在向警方的陈述结束之后,班尼甚至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正是这种主体近乎绝对的冷漠(和可悲)让人感受到了一种窒息的绝望。
除此之外,电视(机)也是影片中一个不能忽视的要素。首先它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物体对象。它一方面既是信息爆炸时代的中心要素,也是后现代消费社会的标志物品;另一方面又是影像世界和影像文化的发源地,它既在呈现影像,也在生产影像。其次,电视(机)在确立和强调了它在影片中的象征意义之后,进一步成为了电影进行场面调度的重要工具。比如,在班尼实行暴力时,电影没有进行直接展现,而是通过他房间中的摄像头捕捉,电视机的画面呈现,将整个过程表现给观众。这实际上就是为观众创造了一个“班尼式”的视点,通过这个视点,观众从而进入了班尼的世界,他们就像生活在影像世界中观察生活的班尼一样,去观看整件事。通过这种记录方式,影片将电视(机)从反映虚构、反映他者逐渐变为反映真实、反映主体自身的窗口。然而这个窗口的意义,如同它整个文化背景一样,主体意义的缺失反过来只能使影像(电视)本身的意义更为缺乏。就像班尼的发型一样。他在女孩的事件之后,将都发全部剃掉,像是作为一种囚犯服刑的象征,但实际上这仅仅只是一个视觉形象上的刺激而已,在它背后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必须承认,在影片中,哈内克的态度是非常悲观的。白色浴缸中虽然有过血迹,水一冲,就依然洁白如初;黑色桌子上的白色牛奶污渍擦去之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唯一的城市全景(多个夜景镜头)接在了班尼父母谈论处理尸体段落的后面,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8.0/7.2 片中人物突发的暴力,突发的情绪,简直令人来不及做出相应反应.
C+ / 录像带本应是媒介伦理探讨的中心,但这一元素又总是游离在表面,因而态度也显得有些暧昧不明。没有《趣味游戏》般的压迫感,更没有将对媒介与人性的质问由表及里地撕开。不同介质的变换建构了错落重叠的叙述者,教堂管风琴段落极佳。这几天觉得哈内克某种程度上有点像安东尼奥尼。
哈内克是变态,鉴定完毕。
冰川三部曲之二 哈内克对犯罪语境中家庭伦理关系可能性进行探讨 班尼行为的奠基 在起首杀猪及美式恐怖片录影带中已给出暗示 片末的父子对话也印证这点:杀人纯粹出于好奇 在此人与猪之间并无区别 用前三分之一来压抑 到录像带里三枪响过 再到家庭讨论尸体处理 直到最终逆转 情感起伏如脱缰野马 不错看
如果说《隐藏的摄影机》的暴力是“看不见”但无处不在的,那么,《班尼的录像带》的暴力就是“看得见”而且随时会发生的。哈内克以冷酷的方式审视着这个世界:暴力,就是这个世界的潜意识。
不咆哮的野兽。
或许是部传播学电影。媒介(摄像机)首先作为界面,被用来拓展电影表现形式,是一种媒介自反;作为“窗口”的媒介展示超真实的世界,人被暴露在拟像化的现实之中,对暴力习以为常,而媒介展示的暴力对人的消解又与现代人的冷漠无情自私等绞缠在一起,互为因果。暴力养成于此,后根植于人。
7/10。如[伊甸湖][男孩不哭][晨曦中的女孩]告诉我们庇护罪行的平庸之恶远比极端之恶危害性更严重,侧旁敲击的信息处理不带主观。哈内克师承布列松的真传:主人公日志式的叙事方式,离开情节的视点与画外音铺陈(录像中气枪杀人),景框静止,演员无表情,暴力无动机,冷白色的置景构图投射内心的压抑。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家庭关系的梳理、时常观看的B级电影、不见阳光的房间、父母夜晚的声音、爷爷的葬礼、杀猪的录像、姐姐的欢乐与自己的孤寂,共同构造了班尼的变态!
镜头用意有的地方过于明显而显得愚蠢
评分:B 哈内克恐怕是在世导演中气质最接近哲学家的,从职业生涯初期开始,他冷峻克制的镜头语言,就不停在挖掘恶及伦理秩序的冲突。放弃庸俗人道主义的立场,而是朝人性深处去窥视。这使得他注定比同时代其他导演站在更好的视点上。
主题先行,意识形态大过叙事内涵。我依然觉得这种题材并不适合用电影,这种无法确保观众注意/关注某些重要信息的表现方式来承载。
靠,哈内克真是太变态了,前半小时的折磨感真是比隐藏摄像机更厉害。。论折磨观众无人出其右。。当然后半段有点跟不上的样子。。呃,原来这就是趣味游戏里面的变态少年之一啊,演变态有一手。。。
哈内克在拍冰川三部曲的时候,肯定内心在高呼,中产阶级去死吧!!!!
一口气看完压抑得有点想吐,自毁倾向又要爆发....................
传媒中的暴力本质与人类心底的毁灭欲连同性欲的满足,哈内克所探讨的内容与柯南伯格的《录像带谋杀案》近似,同样涉及‘暴力“然而与柯南伯格的极端血腥大相径庭,利用画外空间和监视器内的镜面镜头对画面造成大量的留白,类似加缪《局外人》的人物形象,”门框“象征着封闭、压迫
可以和《录影带谋杀案》与《死亡论文》一并看作“暴力影像三部曲”了。哈内克塑造的班尼这个角色没有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似乎将杀人看作了游戏(此后的[趣味游戏]也是其变奏)。无处不在的录像带和电视广播媒介(贯穿“冰川三部曲”始终),各种“框中框”(画框中的播放屏幕)与镜面反照。吊诡的是,录像带既诱发了冷漠与暴力,同时又记录并促成了对暴力的惩罚。中产阶级的优越感、隔膜感与无视他者痛苦的心理亦由母子二人游览埃及时所拍摄的录像彰显出来。哈内克对画外空间的运用功力炉火纯青,特别是对杀人场景的呈现方式——通过画面中的录像监视器呈现,而受害者却始终在画中画的画外,那一声声的凄厉惨叫更能震动观者。杀猪(让我想及[老无所依])的录像段落在片头与片中均有倒放或慢动作,凸显了操控/游戏心态,及逝去生命的无可挽回。(8.5/10)
哈内克早期的[班尼录影带]极好地反映了他的冰冷风格和后期的主题,例如暴力的毫无来由和父辈对子辈罪行的遮掩。然而它最好的地方在于对影像与真实之间吊诡关系的反思:一方面影像的"假"让人与现实混淆,并促成了暴力的产生;另一方面影像却无比真实地记录了罪行。唯一不成功地是片子里浓浓的劝世意味。
t682766d2 终于续期了,胡锐!!!
窃听风暴的爹,铁皮鼓的妈,生了个老无所依的儿子。录像部分很好。偷拍戏可以有很多的启发。想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