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约翰·威克把一支铅笔戳进对方眼睛里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眼睛一阵刺痛?当某人的一只胳膊被砍断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手臂隐隐作痛?当一个角色被威胁被伤害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你的身体想要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如果你有,那你就多少体验到了身体恐怖片的魅力。电影不再只是展示角色之死,更展示对于身体暴力。在“Mutilations and Metamorphoses: Body Horror is Biological Horror”中,Ronald Alan Lopez Cruz总结道:“现代恐怖片调动人对于自己身体及其毁坏可能性的恐惧,而非只是对于死亡的恐惧“(16)。身体恐怖片赏玩肢体,并挑战观众对于人类身体毁坏的承受极限。不像血浆片注重于对于暴力与血肉的画面感呈现,虽然与血浆片确有相似之处,身体恐怖片更注重于探索我们的感知以及我们的大脑会如何接收并解读被视觉化的身体毁坏。
本文意图讲述《变蝇人》(1989)与《孽扣》(1988)两部身体恐怖片拥重复的人类繁殖主题,以及对男性“子宫嫉妒”的呈现,两部电影也因此着重于身体恐怖片“生物性选择”的方面。这样的主题为身体恐怖片增加了另一个维度,将这样的恐惧特别地指向男性观众。因此,作为恐怖片下的子类型,身体恐怖片在本质上具有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
Robin Wood在“An Introduction to the American Horror Film”中提到,恐怖片的中心在于三点:压抑,他者,与怪物。关于”他者”,“其不光通过作为对于自身与文化的外来者产生作用,更可以通过作为自身中被压迫(却从未被毁灭)与被拒绝的事物而被憎恨与否认”(111)。2021年,朱莉亚·迪库诺的第二部长片电影《钛》(2021)获得当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电影讲述一个年轻的女杀手在与一辆汽车做爱后怀孕。对于阿列克希亚与汽车间的性行为与身体变形的描绘,以及最终对阿列克希亚生育出一个拥有金属骨骼的婴儿的过程展示,探索了身体与机器的结合。
第二年,大卫·柯南伯格的《未来罪行》(2022)入选第75届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连续两年对于身体恐怖片这一类型的高光让人不得不着眼于这个被严重低估的类型。在《感官游戏》(1999)上映后的二十多年后,柯南伯格再次回到了科幻与身体恐怖这一类型,《未来罪行》讲述索尔与卡普利斯这一对行为艺术家的故事。在近未来,人类淘汰了痛觉,部分人类开始长出新的未知器官,索尔和卡普利斯的表演则围绕在观众面前通过手术摘除索尔体内的新器官展开。通过对手术过程与新型身体装饰的展现,电影提供了一种新的未来可能性。《钛》当然可以轻松地被划归为恐怖片,而《未来罪行》虽然毋庸置疑是关于人类身体的探索,看着却并不那么像是恐怖片。那么,身体恐怖片到底怎么才能是恐怖片呢?据Cruz所言,身体恐怖片,又叫生物恐怖片,是一种“展示对于人类身体侵害”的类型。通过对于人类身体功能的摆布以展示对于人类身体漠视是身体恐怖片的核心。在“Enfreaking the Classic Horror Genre: Freaks”中,Angela Smith提到了弗洛伊德的“uncanny”,通常指“对于死尸的接触或表现,眼部受伤,身体残缺,疯狂,与癫痫”会刺激“恐怖与畏惧”和“排斥与焦虑”。(85)这样的恐惧感生发于“这些生理或心理的表现与婴幼儿时期或原始的思绪与恐惧的链接”。这也非常好地说明了为什么身体恐怖片可以被归入恐怖片这一大类。
《变蝇人》讲述一位名叫塞斯·布伦多的科学家试图发明一对隔空传送机。在他终于能够成功传送活物后,他决定将自己进行一次传送。在传送过程中,一只苍蝇飞进了传送机与他一起通过了传送,导致他与苍蝇在基因层面的混合。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像苍蝇,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最终,在他最后又一次通过传送机后,他怀孕的女友维罗妮卡(“罗妮”)杀死了他最终成为的怪物。我希望首先指出罗妮怀孕这一情节的重要性。维罗妮卡的身孕是第三幕中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她梦到自己生育出一只巨型虫卵后她决定在半夜前往医院堕胎。塞斯得知这一消息后为了拯救他的“孩子”而劫走了罗妮,企图带着怀孕的罗妮一同通过传送机以实现终极混合。全片的第三幕几乎完全围绕罗妮的身孕展开。其实,生物繁殖的主题在全片都十分引人注意。科学家塞斯想要做的,在本质上就是重新制造自己。他所发明的传送装置的运作原理便是通过将所接收到的元素在另一传送机中重组,以实现隔空传送。塞斯的实验,或说是发明,则纯粹是受到他本人从小就晕车而试图逃避任何交通工具的启发。当赤身裸体的塞斯爬出阴部形状的传送机时,塞斯获得了重生。整个传送机的设计与实验暗示了塞斯对于能够在没有女性身体参与的情况下复制生育繁殖的渴望。
同样在八十年代,《孽扣》讲述一对同卵双胞胎妇科医生,贝弗利与艾略特·曼特尔。当贝弗利开始对他们的病人克莱尔,一位拥有三个宫颈口的著名女演员,产生情感依赖时,他同时感受到了兄弟间的情感纽带受到的巨大威胁。开始贝弗利的一场噩梦,梦中,贝弗利与艾略特拥有相互联结的身体组织,而克莱尔则在试图将其咬断。贝弗利开始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巨大的担忧。克莱尔需要离开数周去他地进行拍摄,而贝弗利则以为克莱尔有了外遇,他陷入了严重的药物滥用与抑郁,使他开始拥有精神问题与幻觉,相信他们的一位女性病人拥有变异器官,并试图使用“先锋性”的手术用具。两位双胞胎为了挽救他们的诊所与事业开始了轮流的药物滥用,最终导致贝弗利在对艾略特进行他们想象中的“双胞胎分离手术”时艾略特的死亡,而当贝弗利意识到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后,也死在了艾略特怀中。整部电影围绕着三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展开。第一部分着重于双胞胎与克莱尔之间的关系,而第二部分则注重于双胞胎之间的关系,双胞胎最终的死亡则标注了他们想要分离对方这一意图的失败。贝弗利用于分离艾略特的手术器材与他设计用于“变异女性”的手术器材是同一套,双胞胎最终的分离暗示了婴儿与母体的分离。将这两点进行连接,则很难不将这些手术器具与对于女性身体的检查相连。这套用具在两次使用过程中,虽然表面上服务于不同目的,本质上却都是对于女性身体的检查,第一次是字面意义上的,第二次则是隐喻暗示。双胞胎主角著名妇科医生身份也描绘出了《孽扣》的女性主义色彩。作为专业于开设对于女性生育能力的诊所医师,双胞胎的主要职责便是让女性成为母亲。如片中特别提及,诊所的业务仅针对于女性生育,也因此将建立了仅针对于不孕不育女性的医患关系,生育繁殖的主题也再一次被强调出来。克莱尔对于贝弗利的吸引力来自她的身体畸形(三个宫颈口),因为这肯定了贝弗利脑海中“女性都是畸形的”这一幻想。这样的厌女倾向导致了贝弗利企图在他的病人身上使用异乎寻常的手术器具。在“The Camera and the Speculum: David Cronenberg’s Dead Ringers”中,Marcie Frank提出,克莱尔之所以能够对于双胞胎之间的关系产生威胁是因为“她点出了一层可能性,他们之间的分离蕴含着他们与他们母亲的分离”(436)。曼特尔兄弟最出名的成就便是发明了“曼特尔牵引器”,让医生们能够在没有助手帮助的情况下牵拉身体组织以窥探深层器,而这样的器具则进一步点出了《孽扣》中寻找子宫与女性繁殖能力的主题。
在“More Human Than I Am Alone: Womb Envy in David Cronenberg’s The Fly and Dead Ringers”中,Helen Robbins指出,《变蝇人》与《孽扣》的主角们都受到了子宫嫉妒的折磨,子宫嫉妒则是一种“根植于对于女性生殖能力的嫉妒而导致的性无能感受”(135)。《变蝇人》与《孽扣》的故事都以一个想要复制子宫与女性身体的男性科学家展开。塞斯·布伦多渴望通过一对女性阴部形状的传送机器重塑自己,以完成对于自己的生育,而对于贝弗利与艾略特·曼特尔来说,他们妇科医生的身份给予了他们掌控人类繁殖的能力。
两部电影中对于女性角色的塑造也同样值得关注。《变蝇人》中的罗妮是一位性自由的女性,她显然拥有对于自身浪漫关系与性关系的明确掌控。她作为片中的女性主角为两位男性角色提供足够的行为动机。她的前男友,斯塔塞思,在全片中都在尝试与罗妮复合,暗示了他对于繁殖能力的渴望。而同样作为罗妮在报社的编辑,斯塔塞思认为他对于罗妮作为报社记者的权力掌控同样可以作用于作为一位女性的罗妮,他不光要控制罗妮对文字的生产,还要控制罗妮生产的能力。塞斯传送自己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全片的悲剧,而这一行为完全是因为塞斯误以为罗妮要与斯塔塞思复合而产生的嫉妒。同样的,在《孽扣》中,贝弗利陷入严重的抑郁与药物滥用是因为他误以为接通电话的是克莱尔的外遇对象,而事实上他只是克莱尔的男同性恋秘书。男性主角对于失去女性的明显焦虑在两部电影中被精细地呈现出来。在《孽扣》中,女性身体是被观察与审视的对象,作为双胞胎医生的妇科病人们,女性身体在接受手术时被相机捕捉,在接受检查时被人观看。对于手术器具的错误使用与对女性生殖器的检查强调了对于女性身体与器官的观看。全片以男性角色的视角出发,但当我们跳出这个既定的框架重新观察这部电影,我们可以看到真正重要的东西。对于女性身体的观看,既是通过诊所医生的眼睛,同时也是通过屏幕外观众的眼睛,观众成为了另一个身体与器官的观看者。观众被放在一个需要与男性角色共情的视角时,观众也受到了对于失去女性角色的控制的焦虑。在《变蝇人》与《孽扣》中,女性角色被尽量地与会制造恐惧的“他者”角色区分开,事实上,两部电影都有共同的叙事:男性科学家对于实验的失控。塞斯·布伦多在传送自己时犯了大错,而贝弗利·曼特尔没能正确的理解女性身体。对于控制女性繁殖能力的企图都以悲剧告终。
值得注意的是,生育繁殖是在《变蝇人》与《孽扣》中重复出现的动机,而这个主题则与身体恐怖片这一类型完美契合。如Cruz所言,身体恐怖片有其自身与通常恐怖片不同的强项,而其中便包括“性选择与怪物女性(monstrous- feminine)”。在Barbara Creed所作的“Horror and the Monstrous Feminine – An Imaginary Abjection”中,她提到,“恐怖片修饰羞耻的其中一种方式便是通过将母系形象建设为一种羞耻”(49)。如此一来,当我们再看作为恐怖片下子类型的身体恐怖片,本质上便是描绘母系形象对于父系形象的威胁。人类的动物化刺激了父系形象对于重要性与权力丢失的恐惧。《变蝇人》中的人体畸形带来了对于人类动物化结果的担忧,对于母系形象的羞耻同样通过前文所提到的子宫嫉妒得到展示。在《孽扣》中,不孕不育的女性主角被作为男性角色对于失控的焦虑源头展现,一个不孕不育的女性已经足以使男性产生焦虑,《变蝇人》中人类与昆虫进行了基因混合,则能够激起男性受众对于在繁殖过程中自身重要性缺失的恐惧。
回到开头Robin Wood对于恐怖片核心的总结:压抑,他者,与怪物。当我们着眼于身体恐怖片,这里的他者性成为了更为隐喻层面的存在,男性的焦虑与嫉妒以女性的繁殖能力作为驱动,而在动物界,雄性在生物繁衍中的必要性便可以被画上一个问号。从《变蝇人》与《孽扣》中,我们已经可以窥探到当男性受到子宫嫉妒时是多么令人恐惧。也因此,身体恐怖片作为一个类型,在本质上刺激着一层专属于男性观众的恐惧。
我个人非常喜欢。因为本片深刻地描绘出了人最深的恐惧——对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恐惧。本片的前期剧情铺陈特别好,但是在中后期故事情节有些乏力。结局也令我有些困惑(不知道是我理解不够还是编剧的问题)。且听我后面(挑有特点的地方)细说(剧透):
1、克莱尔出去拍戏后,贝弗利往他宾馆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男秘书,于是贝弗利对他说了很多克莱尔的老底。这个处理非常棒。但是此后贝弗利一直以为自己被绿了,一直把误会当成真实并作为情节的主要矛盾(之一)就太狗血了。
2、中后期没用和重复的场景太多,简直是凑片长,该删。比如:我记得有一个场景里贝弗利(还是里奥特来着)在改盥洗室刮胡子,不知道你刮胡子有什么好演的——无用;一个场景中贝弗利问哥哥为什么要管他,他举了暹罗连体人的例子交代他们的关系。而之后另一个场景,里奥特的情人又问他为什么要管弟弟,他再次表达了他们的关系——两个场景情节重复。
3、后来贝弗利订做了个手术工具,一开始说是给身体构造不一样的女性用的(他也在一次手术准备用这些工具),而他后来又在克莱尔家说是拆分连体人的。很矛盾(也可能因为他已经疯了)。
4、克莱尔出差回家又与贝弗利见面完全没有意义啊!只是生硬地想与前面克莱尔出差呼应。
5、(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理解问题)结局搞不明白哥哥和等等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哥哥和弟弟要做“分离手术”?为什么要分开?难道他们不是想要在一起?弟弟要求哥哥戒药瘾然后怎么没交代了?
6、别看我举了这么多缺点,本片还是挺不错的,挺有想法,挺惊悚恐怖的。
私以为是比《梦之安魂曲》还要吓人的禁毒宣传片…很弗洛伊德。后半段有种诡异的迷幻,嗑药代入感极强。表面是药物滥用导致的精神失常,其实是类比共生体受到外部世界刺激后,被强行分离意志导致的精神崩溃。
影片的一开始讲到,鱼不需要性交,因为有水这个介质,鱼可以在水中产卵完成受精的过程,而不需有真正的性爱和肉体接触。
这个拥有三岔子宫的女人Clair就是他们之间的介质。他们共享性关系,哥哥Elly总是分享自己的性伴侣给弟弟。如同鱼的性交过程,性只是更好的介质,通过第三者的肉体,让兄弟二人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达到精神维度的高潮。这样孕育出的新生命是哥哥自私的期许:不仅仅是生活能力上的互补,二人在精神层面也要完全合为一体,成为真正融合的一个完美个体。他深爱着弟弟,同时又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不能容忍他们之间有任何阻碍。性只是一种无足轻重的玩乐方式,但当爱真正出现在弟弟和Clair之间的时候,他彻底慌乱了,这是弟弟对他的背叛。这个畸变的女人打破了他们之间固有的模式,影响了二人间的平衡。
Elly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弟弟带给他的便利,无论是工作还是名声。他善于言辞,而弟弟能力出众。在他看来,兄弟两是一个整体的两部分,无需分出你我。而Bev则习惯于被他指挥。可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他依赖Bev更多。Bev被控制已久,Clair这个变量的出现让他觉醒,他产生了爱情和独占欲,开始渴望从畸形的兄弟关系中脱离出来,并且开始对兄弟间劳动所得的分配感到不公。
在Bev的噩梦中,他和Elly共有着着一副畸形丑陋的巨大脐带。他哀求Elly离开,而Clair以一种解救者的姿态,试图用利齿咬断这幅脐带,将二人分开。Clair曾拒绝Elly想要维持平衡,继续维持三人关系的请求,她渴望与Bev独处。当她试图从心理上为兄弟二人做出脐带分割手术,他们之间的平衡就彻底打破了。
Bev的疯狂来源于觉醒,当爱发生,他意识到自己想要独占这份东西,再也不可能与哥哥共享。他像一个意识萌芽的青少年,迫切地要与母体脱离联系。而这样的切割无疑是承受着巨大痛苦且难以接受的,所以他只能用药物逃避。而当Elly明确他已经在这段关系中成为了被剔除的那一个,明显焦躁了起来,他做出很多努力,却依然无法挽留Bev的离开,重塑关系失败。
“别这样对我,Bev。”
“我只是在这样对自己啊。你为什么不能继续过你的生活就好呢。你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然后他讲起了那个暹罗双胞胎的故事,一个死去,另一个也没办法独活。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仿佛一个人格分裂到两个躯体中。无论是疯狂想逃离的那个,还是拼命挽留的那个,分开的时候就是死期。巨大的执念让Elly毅然决然地追随Bev堕落,他没有办法独自生活。而当Bev真正操起刀完成了他梦寐以求的分割仪式,将哥哥开膛破肚,收拾好行李想要追求独立的新生活,却在电话那头传来女人飘渺的声音后,神情恍惚地又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哥哥膝盖上。
很精彩,后面节奏有一点点小散,但是瑕不掩瑜。双胞胎的意象本来就是邪恶而美丽的,Jeremy更是贡献了精彩绝伦的表演,魅力无边。不得不说,柯南伯格真的是怪才,他镜头下隐晦的情色意味、不经意的毛骨悚然感甚至是审美高级的室内装潢都很对我胃口。那套定制手术器械我太喜欢了。虫型克系兵器,魔鬼的利爪。
(7.9/10)如果说双胞胎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同步性,那爱人之间的“契合”能否达到同样的效果?Claire 取代Elliot成为Beverly的依赖对象,她的出现为兄弟的等式加入了新的化学反应,而她对Beverly的影响也间接附加在了Elliot的身上。《孽扣》中的双胞胎吞噬现象发生在母体外:上半场Elliot更具优势,到了下半场则是Beverly占了上风。Claire的精神分裂体现在她的身体畸形,至于这对双胞胎,他们是分裂后的两个不同个体,还是拥有两种人格的同一人?
人为什么要做爱?因为人不生活在水里。鱼不需要性爱,它们只要在水里释放精子和卵子就好了。人不生活在水里,所以他们在自己的身体中安排了一个海,通过做爱到达。以一种歇斯底里的逻辑安排结局,这就是大卫·柯南伯格吗……故事讲的是一对双胞胎妇科医生干了一个女演员,然后他们的人生因此改变。
器官美 一个人格分裂到双胞胎之中 互相侵蚀到死 看着巨缓慢巨压抑巨冰冷 看完浑身不自在 Jeremy Irons 蛋疼 Cronenberg变态
本是同根生,SM何太急
一个铁叔就够性感了,两个铁叔性感无敌。尽管故事无趣,性感铁叔和舒服摄影让我老老实实看完,兄弟二人的家、诊所是我最喜欢的场景,装潢有一种《2001太空漫游》式的科幻风格,整洁,冷淡,很多蓝色灰色米色,仿佛铁叔不是医生而是舰长,驾驶着双生号漂泊在太空中。很多导演都热衷于发掘双胞胎隐含的情色意味,比如格林纳威的《一个Z和两个0》、贝托鲁奇的《戏梦巴黎》,也是通过第三人的肉体介入,完成了双胞胎的联结仪式。《Dead Ringers》国内译成《孽扣》,日版叫《戦慄の絆》,三版译名一比,孽扣赢了太多吧。
那些超脱视觉层面的惊悚感似乎已经无法浅略的表层概括去形容,那些感官刺激已经化作纯粹的感知“状态”。影像里的无法察觉的是早已嵌入精神的虚化纽带,我们也只能在联结的神圣“仪式”中逐渐获取直达颅内高潮,一种超越肉体超越感官的无解感觉。我们观望着,凝视着,那个在极度糅合融解的精神“境界”里无限抗拒下的异化躯壳,混乱中的无限纠缠,难以得知肉体的割裂是否是精神畸变的“映射”。难以得知那个在被梦魇侵袭中的脐带啃裂的是否精神分离的崩溃...
杰瑞米·艾恩斯主演的柯南伯格的两部片子是柯南伯格个人元素相对较少的作品,这里主要指的是视觉刺激上,但内在主题上还是相通的。这一部艾恩斯大叔一人分饰性格不同的双胞胎,过足表演瘾,但影片太文艺了,看得人直打呵欠。女主也太丑了,记得她演《迷情记》的时候还惊艳了一把的,老得可真快啊。
我竟然连着看了两遍。。我真twisted.. Jeremy Irons你就收了我吧,你就是我理想的怪蜀黍。
确实是难懂的柯南伯格,含义的表达相当模糊,更注重过程的构造,释放了不同维度的诠释可能。可以看做一个整体的悲剧,本能要求他们作为“同一体”存在(甚至物理的、神经的强制同步),社会分化要求身份分离而存在,自我和本我无法共存只能选择其一,反复的拉锯运动,然而向哪个方向运动都是“向生而死”。
柯南伯格的psychological cult总有种一以贯之的独特气质;以及,双胞胎作为doppelganger的恐惧极致,其实是最容易、最好发挥的那类题材,也最容易俗套,却被jeremy irons演成一出宿命式的悲剧(采访里他总否认自己故意接演类似的人物,我看这就是天性使然
有三个子宫的女人,跟一对双胞胎兄弟搞上,这种故事能拍这么闷也真不容易。不过柯南伯格以前用英国演员都用的太赞了,艾恩斯和费恩斯在他的片子都是神演技,2010年后则是用了两个,就制造了两颗存在感超强的老鼠屎。。。
3.5。很诡异的题材,排除过于科学化的关于妇科的医学学术研究,艾恩斯刻画的双胞胎更像是一个人的性格分裂。这是一个死环,弟弟沉沦,哥哥渴望施救却受制于心灵感应。我不认为最后二人都是清醒的,他们早已陷入幻觉,陷入拯救连体双胞胎的幻觉。怎样拯救,动刀切割呗。
4.5 我这字幕一定是腐女做的。。还在字幕里额外加个括号说什么“我也想”。。。
同卵双胞胎的互补合作与双爱相杀。杰瑞米·艾恩斯一人分饰二角,将性格迥异的孪生兄弟俩演绎得力透银幕。为人体器官搞选美比赛(评价内在美),用于变种女人的妇科手术器具,蓝夜里女子咬断脐带的梦魇,白日里的红衣主刀医生,竞相服药的堕落之环。PS:柯南伯格依然如此着迷于“非正常的身体”及其对心灵的异化影响。(8.5/10)
2016年的专访提到了Dead Ringers。铁说:有一天导演给我发邮件,说他把电影给了一个对我的作品很了解的朋友看了,之后朋友给导演留了一张字条说:Jeremy Irons was wonderful. How did you find the other guy? 说完叔叔开心的笑了,我就化了
柯南伯格是拍摄生理恐怖片的天才,生理、心理病变是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题材。本片中,杰瑞米·艾恩斯炉火纯青的演技令人叹为观止。创作者对贝蒂·戴维斯版[孽扣] 的致敬显得极富胆量。孪生兄弟的灵魂从连接走向分化,因分化而失落,最终在疯狂中融合。可见精神追求是否也只是生理冲动的一种呢?
每当想要鉴赏Jeremy Irons我就看一遍这个...JI x 2,何其天才的发想!从道貌岸然居高临下到梨花带雨撕心裂肺,过山车式体验满足你每一个情感需求。从本质上来说这对兄弟都是孩子,成熟妇女带来的影响力是毁灭性的。PS告诉女主双胞胎真相的贵妇是Kiefer Sutherland的妈妈
成长烦恼,掰不开的孪生子。血缘的许诺更胜于爱情,既想彼此独立又无法忍受差异,论什么叫作相爱相杀。Irons分饰两角无缝连接,从迥异到细微差别都很精细,若即若离的混淆里有一种凄美。这么一想好多精分专业户都弱爆了。印象最深是婴儿床般圣洁的病床,真是我见犹怜。克莱尔差评,三星半。
Croneberg的才华需要一个疯狂在尺度内的剧本来实现。Jeremy Irons的神经质表演天赋让我心碎……
艾利坚持的是协调一致 甚至不惜用奇情方式去维持它 选择女体先占有再分享给贝弗利 肉体传递赠予双子彼此间的和谐 冰冷器具和女人的下体 手术衣的大片鲜红的血腥和柔软 一个破坏因素的出现 龃龉发生了 药物趁虚而入 我消沉 你亦侵蚀 先决斩断隐形的器官联系 不是惊吓而死 而是灵魂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