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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预告的时候我就没控制住眼泪,果然电影全程小高潮不断,泪点不断。虽然说作为观众很容易代入看客角度过多的同情女孩而去指责她的母亲以及其他帮助她的人。因为也看到了很多条这样的评论,觉得本尼该被关起来,她身边的人都被折磨的不轻等等。 但是,我认为她和熊孩子是有本质区别的,她每次的暴力举动她是很清楚伤到了别人的。只要仔细看片子就会发现狂躁症是有,是该治疗,但是病症的诱发是有前提的,所有的那些尖叫,那些暴力都是有迹可循的。而在这个病症下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做出比一般人更过激的事情。而她其实只是想要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偏爱罢了。可惜最爱的妈妈不敢爱她,给她善意的米夏和那个年龄最大的太太没办法帮她再多了,爱的有杂质。暴力源于恐惧,源于本能。孩子都是非常敏感的,她能很清楚地感知到每个人的真心。我非常理解米夏他老婆要回孩子的冲动,也很能理解为什么本尼不想给。因为已经再没有像那个婴儿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了,就算那只是短暂的错觉,她还是舍不得放手。
校卫先生的想法,有点像谘商师在心理治疗有可能会遇到的移情(transference)、反移情作用(countertransference)。
移情是指个案(來求助的人)可能会因为受到了一个陌生人对自己问题的全然投入与关心(即使他知道这是为了治疗),开始在心理上依赖谘商师,甚至有可能爱上谘商师,将自己对生命中重要他人所抱有的期待投射在谘商师身上,或是将自己以往的生命经验以及与别人的互动模式带到谘商关系之中。
而反移情则是指当谘商师投入于治疗疗程时,可能会出现rescue fantasy、不小心将个案在治疗中的情绪带到自己的生活中等情况,尤其当个案的情况和谘商师的过去/当下类似,又或是个案和谘商师个人议题中所出现的对象有相似之处,导致谘商师无法理性管控自己的生活、保持治疗的专业性,且平和地面对个案的状况和个案本身。
以上两种情况在谘商关系中,都是明文规定不被允许的。
因为这代表着,谘商师违反了自己的专业性,做出了对治疗目标百害而无一益的举动,毕竟在大多数的学派里,谘商师角色的功能被认为应该是引导个案,正视自己目前所遇到的困境,并学会如何去独自面对、应对它,让个案对自己产生依赖性显然不是一个有效通往这个目标的方式。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和个案谈恋爱的谘商师会被严罚,有时候甚至会吊销执照,也有国家规定必须要在治疗关系结束两年以上的时间,才可以和个案建立私底下的关系(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侣等);同时,谘商师的工作环境由于长期处于高压、负面的情绪之中,规定上必须配备有一名督导(更富经验的谘商师),帮助纾解谘商师的心理压力和提升谘商师对自己治疗专业度的觉察,一旦对方察觉到谘商师和谘商师的个案之间或许有出现移情及反移情的迹象,就会建议谘商师中断疗程,将个案转介给其他谘商心理师。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校卫先生,虽然严格上来说只是一个警卫,主要作用在于防止本尼伤害自己和伤害他人,但他从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关心,以及后来想要帮助本尼「变好」的心情和行动,其实早就远远超过了他本来的职业范畴。并没有说他这样不好,也许对本尼来说,能得到别人真心且永久不变的爱护和信任,才是真正能让她「变好」的方式,也说不定。
只是对于校卫先生自己来说, 他有着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他注定没办法这样全心投入地去照顾他的「大力鼠」。这一点在森林小屋那次本尼试图和他一起睡中显露无遗,他一开始的反应是抱紧了对方,这和本尼第二次在他们家过夜时,早上他抱着老婆的姿势一模一样,不是说他对她可能有什么想法,只是他在半梦半醒间误以为本尼是自己老婆这件事,让他惊醒了过来。其一,想象这样的事件被暴露出去了,他怕不是会被当成变态,更代表着他对职业规范的不尊重与不敬业;其二,这样的行为,显然超越了校卫和被保卫者两者之间应有的关系界限(Boundary),是不利于治疗历程、让治疗师建立独立于职业之外的个人生活的。当时他向那位社工提出「界限」这个单词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确定担任这个工作应该有要求他们要修习一些心理学知识的猜想了。
虽则我是不清楚面对这种对象的警卫是否也有谘商师那样的专业守则需要遵守,但既然他说到了觉得自己的行动有违职业的专业性,想必可能是有类似的要求的。只是如同谘商师要和个案中断谘商历程进行转介一般,这个关系的转变是需要非常谨慎小心地去处理的,尤其在对方仍全心依赖自己的状况之下,一不注意可能会造成对方信念、信任的崩塌,还可能令个案比一开始来时的情况更加恶化,所以普遍建议谘商师要和个案一起沟通是否要中断并转介,并要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做出最终的决定,以确保这个决定是可被接受的。
从这个角度切入,校卫先生单方面地切断关系显然是本尼难以接受的。想象一下自己当面或通过短信被分手,对方不解释原因彻底潜水,对本尼来说大概是类似这样的感受。我想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本尼那次在溜冰场会那么暴躁,以至于引发了那样的血腥事件 —— 校卫先生那次不在,或者说,可以看到他从那时开始,就在逐步地让自己撤离本尼的世界。当分离焦虑症患者再次失去她少数可以信任的对象,那种情绪上的恐惧和痛苦是很难控制的(我个人怀疑本尼是分离焦虑症 Separation anxiety disorder 及对立反抗症 Oppositional defiant disorder 患者)。尤其当她是经历了一次次的失望过后,这种情绪更是会变得强烈,在我看来,她是将对妈妈的期待投射到了校卫先生上,最后又转移到了独角兽娃娃身上。
写到这里,我终于开始释然了。本来刚看完的时候,我是觉得倒不如结局停留在雪地上更好,这里作为本尼心灵最终的归属,是再好不过了,企图打破系统的破坏者,最后被系统逼死在了她无法逃脱的笼牢里,但至少她的心灵自由了。不过现在我有了不同的观点,系统对不适合系统的孩子所带来的伤害,为什么要她来承受?她就该给我好好的活着,告诉这些人错的是妄想把系统的枷锁和规则套用在不适用于系统的人身上、不去正视问题根源的他们,而不是她。当我边写上面的内容,边意识到她的分离焦虑转移到了独角兽身上的时候,我真心地开始为她感到开心,至少这次,独角兽是不会主动背叛她的。
近些年,好莱坞的天才童星越来越多。 《奇迹男孩》中苏倒一片观众的诺亚弟弟片约不断。
《好莱坞往事》里的小萝莉跟影帝对戏都丝毫不输。
论及天赋异禀的儿童演员,欧洲当然也不甘示弱。 去年的柏林电影节上,咏梅(《地久天长》)的影后就差点儿被一个十岁出头的德国小姑娘抢走——
Systemsprenger
导演:诺拉·芬沙伊德 编剧:诺拉·芬沙伊德 主演:海伦娜·曾格尔 / 阿尔布雷希特·舒赫 / 加布里拉·玛利亚·施迈德 / 丽莎·哈格迈斯特 上映日期:2019-09-19(德国) 片长:118分钟
《系统破坏者》是德国新锐女导演诺拉·芬沙伊德的剧情长片处女作。 曾入围第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成功斩获旨在纪念柏林影展创始人及表彰电影艺术创新的阿尔弗雷德·鲍尔银熊奖。 后又代表德国冲击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 媒体口碑亦相当优越,烂番茄新鲜度高达92%。
借由极度风格化的镜头语言和颇具动感的摇滚乐,导演真实地复现了精神病患者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内心世界。 时年仅仅十岁的小女主海伦娜·曾格尔更是锦上添花、技惊四座。 尽管最终在影后的角逐中惜败咏梅,依然凭借纯熟的演技收获了一众好评。 其层次分明、爆发力十足的痴狂表演也构成了影片的最大看点之一。
海伦娜饰演的九岁女孩本尼患有严重的C-PTSD(Complex PTSD),即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种心理障碍由长期、反复的创伤造成。 患者往往攻击性极强,杀伤力极大。 在本尼的身上,C-PTSD的症状具体表现为易怒、暴力、偷盗和过度警惕等。 这导致她无法与任何人建立起良好的人际关系,走到哪儿都不合群。
片中,每当被激怒,或是童年遗留的创伤记忆被唤起,本尼就会在转瞬之间化身混世魔王,暴跳如雷、歇斯底里。 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
也敢在办公室的门口尿尿。
她狂抡玩具车的力度可以砸裂防震玻璃。
她随手一摁,就能把同龄的孩子搞得鼻血直流。
别人手里的球拍,她说抢就抢。
橱窗架上的提包,她想偷就偷。
跟欺负人的小男孩们打起群架来,她也一点不含糊。
逼急了,她还会拿起小刀,无所顾忌地挥舞。
总而言之,本尼堪称名副其实的“系统破坏者”。 饶是专业的监护人员也不能奈她何。 三个彪形大汉合力,都未必制得住精神失控状态下的她。
唯有在妈妈克拉斯的面前,本尼才会流露出小朋友天真、乖巧的一面。 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她也喜欢唱歌给妈妈听,还爱抱着妈妈不撒手。 可惜,妈妈没有信心也没有能力照顾好她。 因为,在家里,本尼还有一对弟弟和妹妹。
对于频频被男友抛弃的克拉斯而言,独自养育三个孩子已经很难。 更何况,老大又是如此桀骜不驯、喜怒无常。 事实上,一旦发作,失去理智,本尼的拳头连妈妈也不放过。 所以,为了不让弟弟、妹妹受到姐姐的负面影响,也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克拉斯选择把本尼交由儿童服务机构收治。
从此,她只需要偶尔探望。 反倒是一群善良而无私的陌生人整天被本尼折腾得焦头烂额。 为本尼提供帮助的好心人大体是由社工、医生和教师组成的。
其中,属社工巴法内女士和本尼感情最深,也最有耐心。 她陪本尼辗转于辖区内的各大机构。 纵使数十次被拒绝,也未曾想过丢下孩子不管。
可精神病院的床位毕竟有限,应急避难所也不宜长住。 封闭治疗虽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本尼还小,年龄不够。 在最后一家教养院也将本尼拒之门外后,巴法内彻底无计可施了。 无奈之下,一筹莫展的她同意了陪读米夏的提议。 允许他带本尼去森林疗养三个礼拜,一对一管教,看看效果如何。
米夏是一名资深的愤怒管理教练,身材高大,心思却很细腻。 既能在肢体上有效地压制患者的暴力行径,又很有一套和青少年拉近心理距离的方法,可以说是看护本尼的不二人选。 在作出前往森林的决定之前,短暂的接触已然让他领教了本尼的活力四射与精力无限。
当然,孩子崩溃时的声嘶力竭和失魂落魄,他同样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望着本尼被注射镇静剂后黯淡无光、欲哭无泪的两眼,身为人父的米夏于心不忍。 大概就是在那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挽救这个外表强硬、心灵脆弱的孩子。
在幽深、僻静的林间小屋,米夏迅速赢得了孩子的信任。 他说话有分寸,做事讲原则。 即便两人时有冲突,他也总能巧妙化解。 日复一日,在情绪趋于稳定的同时,本尼也越来越离不开米夏了。
目睹初次体味到“父爱”的本尼幸福得手舞足蹈的样子,米夏陷入了烦恼和忧虑。 作为一名专业人士,他很清楚—— 朝夕相处所引发的移情与依恋于医、患双方而言都是致命的。 本尼激发了他的拯救者情结。 哪怕他在心里极力说服自己,一切都不过是针对本尼制定的教养措施,不必太过真情实感,他对孩子的付出也早已越界了。
这样做的结果是,当分离被摆在眼前,本尼的痛苦和破坏力将成倍爆发。 果不其然,从森林归来后,本尼变得更难缠了。 先是逼迫米夏破例带她回家,又是一口一个“爸爸”地乞求米夏收养她。
直到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杀了你的妻子和孩子,我就能独自占有你了。” 米夏终于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决定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逐步撤出本尼的案例。
就在这时,克拉斯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平日里,孩子哭着喊着才能向她求来一次敷衍的探视。 而今,她却一反常态,主动提出把本尼带走,重新开始。 包括米夏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商定本尼去向的讨论会也随即召开。
这回,克拉斯难得地没有缺席。 可是,她反悔了。 虽然离开了渣男,但她没有工作,亦居无定所。 就这样,心血来潮的承诺还没来得及兑现,就成了又一个谎言,又一重背叛。 一如往常地,她辜负了本尼的期待,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诚然,本尼是个任谁见了都会退避三舍的“系统破坏者”。 她打架,骂人,偷东西,干过各种坏事,惹过许多麻烦。 但她并非天生“恶魔”。 如果她的爸爸不残暴,如果她的妈妈不软弱…… 如果童年的她不曾受屈辱,不曾被虐待,她也可以成长为一个性格温和的小女孩。
就算不去畅想以上种种可能性,影片呈现给我们的这个浑身带刺的本尼也没有那么不堪。 她的心里是有爱的。 电话中听到妈妈的声音,她顷刻间笑逐颜开。
照料米夏家的小宝宝,她无微不至。
在妈妈再度扬长而去、巴法内女士手足无措之时,她明明那么伤心,那么失落,却坚持安慰哭泣的老师。
她还说过,她将来要做一名教养员。 原来,她也想像巴法内和米夏那样,给予同病相怜的孩子们慰藉与关怀。 在她烙满伤痕的心底埋藏着的竟是如此纯洁无瑕的理想。 我为之惊叹,也为之心碎。 她从不是恶魔,她本该是天使。
然而,本尼自身难保,又何谈理想呢? 故事发展到了最后,每条路都被堵死了。 原本顺利推进的收养计划因本尼打伤寄养家庭的另一个男孩而夭折。 米夏也决意不再干预其中。 其实,他和妻子都是温柔、宽厚的好人。
但面对危机,他们亦会惊惶,亦会猜疑。 而亲近之人的戒备与疏远正是刺痛本尼最锋利的武器。 就像森林疗养期间,本尼在睡梦中偷偷钻进米夏的怀里,却被赶了出去。 此时,米夏妻子试图“夺”走婴儿的举动也让她产生了一种与之相似的错觉。
她渴望被接纳,她讨厌被排斥。 最叫本尼难过的是,上一次,米夏跑遍整片森林,找回了出逃的她。 这一次,他却止步门外,没有追上来。 本尼明白,梦想中的“爸爸”放弃了她。 我想,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从手中滑落,孩子的心或许就在这个雪天冻成了冰,再也不会融化了。
万般努力终究是徒劳,本尼到底还是被送往非洲接受强化治疗了。 症结没有解开,创伤未能修复。 屡次失信的亲生母亲仍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毫无反思。 儿童保障体系相对完善的德国社会尚且对本尼这样的孩子束手无策。 在福利缺失、监管不力的其他角落,低龄精神病患的现状岂不是更加不堪设想?
导演诺拉·芬沙伊德无疑展现出了敏锐的问题意识。 她频繁地将本尼抛至绝境。 在愤怒的累加、暴力的循环中,问责愈发掷地有声。 视觉层面,高饱和度的色彩搭配则与本尼灰暗的经历形成强烈反差,也为孩子狂躁不安却充满希冀的精神世界寻得了一处实体。
诺拉还惯于将暴力和柔情并置。 片中,不管和谁起冲突,本尼都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因此,她常常上一秒还在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下一秒就转入昏迷状态,卧进了妈妈的怀抱。 有时在火中熔炼,有时在冰里沉睡。 这便是本尼每天经受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通过粗暴而凌厉的剪辑方式,诺拉将其痛感传递给了银幕前的你我。 不幸的是,比起可以感知的疼痛,怀抱非但虚无,而且稍纵即逝。 有时候,一觉醒来,妈妈确乎陪在身边。 但更多的情况下,那只是一场幻梦。
可毋论是真是假,是实是虚,妈妈的怀抱都是本尼顿挫生命的全部平和之所在。 为了挽留所爱之人,为了博得一点怜惜,她宁肯伤害自己。 至少血和伤疤够真切,足以印证她的真心。 这就是她长久以来恪守的,唯一行之有效的逻辑。
归根结底,她是一个被错待了的女孩,她的存在本身并不是原罪。 可事已至此,追究父母该当何罪,于事无补。 关于孩子应该如何安置,也没人给得出答案。 所以,当她越过机场的安检,朝着天边纵身一跃,故事戛然而止。
画面就此定格在了本尼生死未卜的剪影—— 依旧身着粉红色的外衣,打碎了又一块不堪一击的“玻璃”。 趁着时间停滞,不如好好想想,“系统破坏者”的出路在哪里。
*本文作者:kiwi
电影刚看完时的感受并不太好,但是仔细回想过后不禁大为惊叹,从而深深地被打动。
这部电影作为导演的故事长片处女座,展现了很高的导演天赋,这种天赋是电影语言上的,类似于贾樟柯当年在《小武》中展现出的那种开山辟路的天才之处。所有的电影语汇都意在营造一种不安定的氛围,导演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了对人性以及人类所搭建的社会体系的失望,这种对人类的绝望很是枝裕和——这也是乍看之下令人感到不适的原因。
首先,镜头运动时不稳定的。影片中几乎没有固定镜头,但是这与娄烨惯用的那种手持不一样,而是将不安定感融于每一个种类的镜头之中。被摄主体快速运动时,镜头也会剧烈的摇动,甚至会产生些许的眩晕感,横移和摇镜头也是不流畅的;就连在拍摄不移动的正反打时,镜头也在微微的颤动,并且这种颤动有别于增添自然感的呼吸镜头。
其次,炸裂的声音、断裂的音桥和配乐。开篇第一场戏就是贝尼在声嘶力竭地尖叫,资料馆的混音音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尖叫的声音极为刺耳,我听过之后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镜头间连接的音桥常常配合跳接镜头出现断裂的情况。配乐之间的主题联系也是如此,运动场面的快节奏动感音乐与平时的现实主义配乐存在一定割裂感。虽然这里是否是导演控制力出现问题依然存疑,但我认为这一点同样服务于主题。
最后,紧凑和混乱的构图。影片室内戏居多,构图紧凑,拍摄人物时大多采取中近景(贝尼确实长得很可爱)。镜头设计也是如此,贝尼坐在路边给妈妈打电话那一场戏,景深拉开,可以看到路边的大树一直在不安地摇晃着。
所有这些电影语言都是一个目的——让观众体验与贝尼相同的感受。影片的表意体系是精密的,但是叙事是混乱而缺乏重心的,这也与所有的电影技法一起,将观众置于一个混乱无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自身无法控制,他人无法依赖。观众在镜头的驱使下被肆意驱赶,就像贝尼被这个社会到处丢弃,前一秒满怀欣喜地以为能和妈妈回家,后一秒又被抛弃。
看到最后一个镜头贝尼脸上大大的笑容,我也接收到了导演所要传达的那一种无力感。首先说说个人对这个结尾部分的理解。我认为,贝尼其实从来没有走出过那片森林,那一段贝尼在森林中迷失,最后和狗一起在狗窝中安眠的部分,现实与环境交杂。在现实的部分,导演其实给出了贝尼被包上塑料袋抬走的画面——这是对死尸的处理方法。而最后贝尼醒来见到母亲,之后被送往国外进行强化治疗的那一段,其实是导演的一段表意段落。
理解这个结局,首先要理解全篇要探讨的话题。导演拍摄这部电影同时也在做一个关于遗弃妇女家园的纪录片。本片也是一样,讲述一个异类被遗弃的过程。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德国社会严密的儿童保护体系,即使像本尼这样的孩子,仍然有三十多个儿童中心可以辗转,还有愿意接纳她的家庭。但是同时,导演也通过这样一个极端案例来讲述了,人类社会所建立的根基是自我保护。
本尼患有的是所谓的PTSD,创伤被激起之后的狂躁反应是她无法控制的。大家都深知这一点,同时也因为这一点而怜悯她,但是这种怜悯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要先保证自己的生活正常运转。这种创伤从何而来,原生家庭和社会问题先不予探讨。重点是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人们如何面对,导演所展示的结局就是抛弃。我们可以看到没有病发时的本尼是非常善良可爱的,她渴求爱甚至到了小心翼翼去讨好的程度,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孩子在被伤害之后,又再次遭到了“系统化的”遗弃。
本尼从米夏家出逃后,跑到一片狂野上,米夏追出来后,看着本尼的背影渐渐停了下来,这时本尼回头看着停止追逐自己的米夏,她心里渐渐明白,此时的米夏希望她逃走,希望她从这个世界消失。这时米夏个人对她的抛弃。之后本尼被决定送往国外进行强化治疗,则是一种社会性的抛弃。
米夏在片中曾提到一个叫“拯救幻觉”的概念,心理学上对这个概念的解释是“这种心理功能系统利用有敌意的全能幻想来防御无助感。治疗师拯救孩子的幻想中包含着对父母的潜意识敌意,可能是对父母的防御性敌意的反应性因素,而这加剧了工作的困难。”这个是针对儿童工作者的,提醒他们产生这种心理会对治疗工作产生不利影响,这个概念在片中显得和其虚伪。
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世界上多一点无条件的爱,这也是她决定做电影的原因。或许导演想要通过这部电影所表达的,恐怕也是如此。
她能破壞一切外在系統對她的束縛,卻始終逃不出更為隱秘的內在系統——本能的渴望被愛。
她的陰影,只是來自於母親的一時疏忽大意嗎?不,是母親對待她的方式讓她不由自主的學會了怎麼樣做才能繼續好好被愛的模式,形成了另一種飲鴆止渴。
她不斷地暴走,不斷地反抗外在的一切,不斷地自我傷害,可以看見,幾乎她的憤怒是她母親極度懦弱的反面,只不過也許她母親的憤怒是以另一種方式呈現——懦弱、反复無常、飄忽不定。一個可以在她親自送走女兒的那一瞬間還是對女兒說我愛妳這種鬼話,混餚女兒的認知,然後轉過身舒舒服服過自己的生活,繼續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的迫害者,還能充當好人,這手段也是足夠高明的。所以就算她說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會把女兒接回家,就在大家都在皆大歡喜的時候,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女兒再次暴走,調解員也在這個時候崩潰了。我在思索,她崩潰的原因是在於看見自己的高興其實並不單純還是在於原來噩夢遠沒有結束?仔細想想,能把女兒丟給機構自己逍遙快活的人,當她說出要接女兒回家這種話的時候,就需要忌憚三分。人性裡頭的幽微複雜,連紙上的承諾都能作廢,口頭承諾更是過眼雲煙。如果她真的愛女兒,就不會只是輾轉各色男人,而是在女兒出生的那一瞬間,養家糊口會是第一選擇。
如果不是,說著我愛妳卻幹盡傷害妳的事情,這不就是渣男的手段嗎?怎麼到了母親這裡就可以變得高尚了?
母親不是免死金牌。
如果她能認清真相,在母親多次的反复無常裡,看清母親不再是唯一的幸福可能,必須自己開始艱辛的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人生,對母親的溫柔毒藥說不要,當她被陪讀帶到森林裡,她會認出,沒有母親的愛,她自己也能過得很好。而那些不知名的爆炸式的憤怒,也許會有更大的出口。
在調解員最大限度裡的幫助,她也可以經由自己走出生活的泥潭。不會在誰對她多一點的傾注裡、關懷就陷進去而無法自拔進而糾纏,而是認清這些都將是過客,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掌舵者。
只是,每一次,當母親對她投向溫柔的目光,她都義無反顧的投降了。
一如外人對她每一次的傾注、關懷,都被她變成了另一種引火自焚的方式,更快速的隕落。她不懂,為什麼每一次都對這種有毒的溫柔鄉投降,但每一次她都會為之奮不顧身、飛蛾撲火。縱使只是片刻安寧,能夠安撫她心底的黑洞,她在所不惜。於是那些過客都被她當成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甚至她會用盡各種方式去留住他們,包括傷害自己,或者就算對方只是一名小小的嬰兒也寧要佔為己有,堅決不會放走。
縱使後來都一一失敗了。
然而這一點,不正是複製了她母親的行為模式嗎?
只不過她母親用的是懦弱,而她使用了暴走。
所以,她失控的憤怒只是病情的症狀嗎?
不,也許正是來自於她對她自己的憤怒。或正是一種可以得到母親更多關注的手段。
更確切地說,這憤怒背後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恐懼母親再次拋下自己,於是用恐嚇的方式試圖阻止母親。
然並卵。
也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憤怒還加劇了恐懼本身。
於是每當夜半尿床,她都需要更多更大的彌補來安撫自己。
就像一個口子,經由大量的外來的力量瘋狂的左右拉扯,漸漸形成越來越大的坑,而這種拉扯是會越來越上癮的,就在這種毫無停下來的跡象裡,這個大坑終於進化成黑洞,裡頭還像上了發條的抽風機狂暴地吸走了所有陽光氧氣溫暖,最後只剩下陰暗潮濕冰冷,令人奄奄一息。
而她的恐懼,也已經在外在的各種碰撞下變得越來越巨大,直到她自己再也無法扛住這股強大的黑暗力量。
所以她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發洩出來——只要外界稍有一個不善良的眼神、話語、舉止,都能立即點燃她失控、怒火的炸彈,燃爆全場,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受傷。
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引導她。因為她的存在就像揭開了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正視的一口煮著發出惡臭味爛粥的大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虛偽與陰暗,誰也別說誰。
也許最合適對待她的方式,不是告訴她沒事,也不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種鬼話,而是告訴她,現在就是這麼回事,現在就是這種鬼樣子,妳母親就是不要妳了,妳母親就是沒能力再把妳帶在身邊撫養了。
妳暴走也好,發瘋也好,這就是事實。
只有妳自己才能決定以後的一切是將繼續更加糟糕,還是可以慢慢好起來。
妳可以自己決定在這裡自己想辦法克服生活中的種種挑戰然後計劃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好好上學直到成年不想呆在這種只有傻瓜才會待的地方了,就自己去森林裡獨立過生活,也可以決定現在就去別的地方比如肯亞看看這個廣闊的世界。
沒有母親,妳不會死的。因為這個世界很大,很大。有那麼大的世界等著妳長大,只要妳還有一口氣,為什麼不想辦法靠自己活下來?
妳可以繼續戰鬥。但不是向這個世界去戰鬥,而是向妳自己的心魔去戰鬥。在妳最恐懼最恐慌無措的時候,學著自己安撫自己,不再奢望誰來替代這個部分。
反正妳的母親就是沒辦法再給妳所謂的愛甚至就是將會不停的拋棄妳不停的不要妳不停的放棄妳,妳是繼續無限期的憤怒到老到死到發瘋到變成終身廢物還是要想辦法自己愛自己自己不拋棄自己自己要自己自己不放棄自己,隨便。
反正這個也真的是他媽的巨艱難。
妳可以摧毀一切外在的系統對妳的束縛,但妳是不是要認出還有一個更為隱微的內在系統——本能的渴望被愛,不再不知所以然的一直在這個系統裡兜兜轉轉,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隨便。
不太清楚本片导演Nora Fingscheidt之前经历怎样的电影教育,拍过什么短片作品,也可能她天生就对电影语言有很好的理解和掌控,《系统破坏者》看上去完全没有处女作常有的生涩,反而在视听上有很多亮点,比如小女孩躁狂症发作到处暴走,背景音乐会出现一段很有动感的摇滚乐;小女孩被人按住脸之后,银幕立刻出现一片大红色,模拟小女孩眼前浮现痛苦记忆的状态,以及配套的一系列快速变化的视听效果。这两点处理非常好,这种处理方式让影片彻底摆脱苦情戏的路数,从更抽离更成熟的视角看待她的病症。今年柏林影展把Alfred Bauer艺术贡献奖发给本片应该是为了表彰这些视听处理,这个奖给得很精准,本片确实有新意,又不至于过于标新立异而放弃与观众的共鸣,所以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创新,很难得。
影片的视听效果如此出挑,离不开剪辑师在幕后做出的贡献,是剪辑师的努力让影片的节奏张弛有度:影片整体节奏控制得很快,一场戏结束之后没有废话马上进入下一场;在教导者因为两头受气而委屈地坐在地上哭泣,节奏就调得慢一点,下一场戏又马上恢复节奏。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以前从没想过的躁狂症患者的情感需求。人的厌恶感和需求感在一定范围内都是正常的;躁狂症患者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情绪的表达,过度放大自己的愤怒和依赖,导致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曾经有个很不错的朋友是躁狂症患者,她说出话来确实很伤人,那时只记得被她的激烈言语弄得心烦意乱。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即便很同情她,也不可能对她狂躁的言语完全包容,即便努力包容他们,伤害也一定会存在。
躁狂症患者对教导者的伤害也是一样,这些专业人士经年往复承受多方的压力,不仅他们对患者的耐心付出会得到患者暴跳如雷的回应,原生家庭的种种问题也没法让教导者从孩子的家长获取帮助和支持,他们往往是孤军奋战,单打独斗与这些情绪不稳定,像鞭炮一样一点就着的患者们打交道。影片一直保持适当的抽离感,对于救助者的情感需求和原生家庭问题仅仅点到为止,尽最大努力让影片远离苦情和狗血,有条不紊地推进故事。
SIFF. 疯狂的萝莉:狂暴之路。
还蛮酷&感动的。9岁小女主是一名system crasher(具体是什么病谁懂可以科普下),无法适应任何社会运转规则,连亲妈都不敢和她一起生活,具体表现是极度暴躁、易怒,满口脏话,受惊会厉声尖叫,具有攻击性。但内心里她就是个脆弱柔软善良的小女孩,十分渴望被爱,却因为生理病症无法获取别人的信任。对生母、不同岗位的儿童护工等成人群像刻画也很真实生动,没有把谁刻画成圣母。小女主年纪这么小就挑战难度如此大的特殊病人角色,很了不起,拿影后都不意外。女导演叙事细腻,剪辑干脆利索,就是结尾半小时稍微有点拖,能看出导演也不知该拿这个小女孩怎么办了...只能开放性结局了吧,哎
系统救不了问题熊孩子,因为系统本身就是构立在normal之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不能延伸出更多关于弱势个体的思考?
太cool!一个喜欢猫头鹰的小女孩 常玩被人追的游戏 只是想多点在乎与陪伴。观看时 喉咙总是哽咽 看见小女孩在树上一直喊妈妈、安慰坐在地上哭泣的教导员 泪奔。忘不了本尼在雪地里奔跑 转身看着停下来的米夏 她知道他放弃了。我以为这是个拯救故事 但并不如此 映后和制片交流 问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 他说 最开始就不想设置为被拯救 因为就算电影中被拯救了 现实中也不是这样。拍摄3个月 剧本打磨了很久 整个用了七年时间。#22 SIFF 科技影城
叙事风格很东欧(罗马尼亚气质?),非但不像看前传说的那么难看,反而很好看。小女孩出色的表演,开放探讨的议题和结局,不过它依旧有个相似毛病:像这样社会学意义较深的“特稿”类电影,尤其需要避免重复堆砌一些相似的细节,因为这样显得不够干脆,也削弱了整个片子的力量。
0.5 / 前半段观感还略有起伏,后半段就真的是愈发图穷匕首见坐实一星了。无论对“系统”还是“破坏”都毫无想象力。创作者要么是无法把握作品内虚构与现实的浮动关系,要么就是只想通过各式看似无序非理性的精密算计以及孩童的身份对观众进行绑架。请问导演真的有在构建情境吗???请问真的关心镜头下的人物吗???
影后。Nina Simone粉色点睛 (和奶哥小笔记上写满了新学到的脏话 edifying doch
執行誠然不差(金髮無眉小女孩的表演能量極強,對愛與安全感的需求有力且說服,宛如炸彈般的存在,如拿東西砸媽媽與後來拿刀那兩段簡直slasher亂入!溜冰場那段也嚇人),可是真的欣賞不來這種情緒轟炸片⋯反覆驚咋與歇斯底里,難受當藝術,原始當真誠,所形成的無奈與不舒服迴圈,而且片長近兩小時⋯不能說完全沒有社會學意涵,但看到最後只覺得夠了,一種當代所謂藝術電影裡的feel-bad movie既視感(但此片在德國電影獎大獲全勝,是否有某種屬於當地的刺點?)。末段技窮,感覺是不知該怎麼收了,湊一下人犬對視及《跳躍吧!時空少女》式破玻璃停格開放收尾,拉拉逼格。如何回應或放到德國新電影裡的那些理性秩序外的瘋狂與畸零邊緣人,Herzog,Fassbinder,一層捏扁而硬的純情緒感知介面?
自然父母并不能给子女超自然的影响,完善制度也无法给孩子最完美的保护。本该属于森林却被丢入城市,试图钻进狗窝却被混入人群。是照顾婴儿的天使,也是虐待大人的恶魔。是引发救赎幻想的孩童,也是瞬间就能发疯的野兽。被小宝宝摸脸的瞬间,忽然止住了狂躁。耗尽所有人的心力,终于能抱着独角兽飞起。
#69th Berlinale# 主竞赛。史上最年轻柏林影后应该基本稳了(没得好可惜!!!),最佳处女作和鲍尔奖都很有竞争力!!!小女孩的爆发力和准确度都让人惊叹,而导演对德国儿童社会福利系统的观察理解极为准确,更可贵的是这些细节信息既有效地转换为剧作,同时又有助于塑造人物,几个主要人物的细节准确,逻辑让人信服,并且足够复杂。摄影和音乐也属上乘。这部片子可能真的是从Generation拉上来的,但是占了这么一个好位置(去年这里是[女继承人]哦,必定有所斩获!
电影是对现实剪辑,导演单一重复呈现这种极端情绪及其后果,只表明了导演创作立场既不是社会的也不是病理的,而只是利用这种极端情绪作为一个剧作麦高芬,操纵和支配观众(等同于一颗希区柯克定时炸弹),即使社会层面建构不是全然空洞,但导演显然更在意如何剥削这种情绪与观众的感知和情感做廉价交易。
山一国际女性电影最后一部。电影没有宣传用药物治疗精神病,首先这一点很好。导演不断在用视听语言让观众感受到那种暴躁感,紧张感,并且也留给观众喘息的机会,这种体验感很不错,各个人物生动形象。摄影调色很好,看得很舒服,ost除了有些时候的音乐的使用过了一点,其他时候都挺享受的,最后20多分钟个人觉得是个败笔,对主角的处理的方式不是很好,野性可以归于自然。入围个人今年十佳之一。
很唬人,但其实一惊一乍多过扎实的人物。导演完全抓住了观众的心理,每过十几分钟就给出一个炸弹,但连环爆炸后,这个女孩和她家庭的形象依旧是单薄的。
#2019SIFF 无法认同是一种酷甚至只觉得小孩太可怕了。
现在的处女作完成度真的都不得了。摄影剪辑声音表演都非常过硬。不过硬伤也是非常明显。导演既没有在社会层面去真正直击这个“system”,也没有像《妈咪》那样从私人情感的角度去深入表达。(家庭线的位置有点尴尬,功能性更强)(观影过程中我一直在cue妈咪)说到底本质上是个奇观展示片,而且有点长,并且结尾没处理好。前半段有几个瞬间让人感觉即将进入另一个层面,但最后发现是false alarm。尽管如此,技术层面的执导做得的确是不错,尤其是剪辑以及对整体节奏的把握。这个女导演换个好剧本应该会效果很不错。
导演和小演员都生猛极了。青少年儿童成长家庭教育问题,导演首发复杂而多变,常有不可思议之举动,小演员的表现力惊炸!摄影和配乐加分不少。只是似乎没有欧洲与中东局势问题来的更具威胁性。屈居银熊。
试听和剪辑做得很好,但整个影片都没让我弄懂作者的态度。创伤是一回事,但除去创伤之外女主得到的爱不是更多吗?她宁愿一次次伤害所有爱她的人还是拒绝变好,我又凭什么理解她?
以“蜻蜓点水”都不足以形容的电影。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柏林的选片门槛到底低到什么程度,这种东西都能拿奖?简直丑闻。导演利用一个小女孩天才般歇斯底里的演技,做些最浮于表面的廉价视听情境创作,从而把人物本身奇观化。这种观念和表达,蠢度满格。
明显是在德国传统的“问题电影”框架内游走的《系统破坏者》却规避开了几乎所有的俗套。显然作者有着她的社会学兴趣,但这种兴趣没有变成居高临下的道德话语,相反她的电影富有体恤精神,对她的所有角色都充满理解。于是你无法预测电影的走向,充满目的性的“这有一个问题,需要这样来解决”式的剧情线完全缺位,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当下性,观众和角色一起被关在电影里宁静、暗潮涌动和激烈的场景里,这就是这部电影情感力量的所在。现实主义的悲剧往往表现在,每个人都尽职地完成了他的任务,每个人的缺点和局限都可以理解,但结果依旧是失败。这种系统性的失败是无法用社会讨论来解决的,这也是为什么这部现实主义电影最终不落脚于解决问题,而是展现整个系统里无论大人孩子在这问题前的无力感。
極難得的在電影主角身上看見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