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孩子眼里的大人,他们是如何表演着生活的闹剧?三岁孩子眼里的世界,将是什么色彩?现实的残酷和无奈,也许作为我们这些经历过人生风风雨雨的成年人来说,早已学会该去如何接受现实,可是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眼里永远充满迷惑,他们永远无法明白这个世界的残忍,永远无法接受丑陋的事实!
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铁皮鼓》已经放置了近半个月。每次坐在电脑前想看看时,总是有点儿忧郁不决。我想,也许我不能够明白导演拍摄影片的理由,所以拿在手中翻转了很多遍,还是在最终将另一张碟片放进电脑。我不敢看那种让我迷惑的东西,无法理解等于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于是,直到在一个周末和“大人”产生矛盾,又无意看过这部影片的影评,我想,也许是可以去接受的时候了。
倒了杯温水,撕了袋瓜子,在不早不晚的黄昏打开电脑,将美丽的四月夜晚留给了这部电影——《铁皮鼓》。
镜头从1899年卡苏比亚美丽的土豆地慢慢拉开,故事从穿着四条裙子的少妇开始说起……
奥斯卡三岁生日的那天,他看着身边大人的世界,无止的欲望、虚伪的人性,在他小小的心里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于是策划了一个“计谋”:他带着这个生日得到的礼物——一个红白相间的锡鼓故意从地窖楼梯上摔了下去。于是计谋得逞了,他将停止了身体的发育,不再长高长大,永远只保持三岁的样子。他很得意的自以为能逃离大人丑陋的社会。然而虽然身体不再变化,可是思想却没有停止成长。在他只是孩子的外表下,他同样经历了亲人的死亡,爱情的失败。他被人作弄过,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他甚至亲自计谋杀掉那个扼杀他初恋的男人(大人)。这个三岁外表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儿子。
这仅仅只是个孩子,当他无力去改变他不喜欢的成人世界,他只能逃避成长。他无法改变他不喜欢的生活,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他只能尽力喊叫,发出足以震破玻璃的怪异声音。他仅仅以此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我无法了解现在的孩子,他们是不是也像奥斯卡一样恐惧成长,成为一个大人。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当他们看见大人做着一些他们幼小的心灵里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所思所想。也许我们往往只是羡慕着孩子的世界多么单纯美丽,可是我们却并不了解他们。也许三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和能力,也许他们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简单。可是,谁又真的探视过他们的心灵呢?
奥斯卡生活在一个庞杂的大家庭,母亲安妮是个美丽的少妇。她渴望爱情,一直和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奥斯卡的父亲,开一家店铺,以此维持整个家庭。他是个表面稳重宽容的中年男子,不断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的偷情。舅舅是波兰人,有着坚定的民族情结,是个在波兰邮局工作并以此为荣的中年男子。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二十年。女人在爱情上永远没有休止,她们要很多很多。所以安妮和奥斯卡的舅舅,她的表弟有着感情。在她自责犯下的错误后,她已经无法去改变了。于是安妮用极端的方法惩罚自己。最终她去见了上帝。奥斯卡15岁那年,生命中第一个爱的女人——母亲离他而去。
那天,奥斯卡第一次丢掉了他珍爱的,生命里唯一为他带来慰寄的铁皮鼓。
影片有这样一段口白:曾经有个鼓手,他的名字叫奥斯卡,他的母亲因为吃鱼太多见了上帝。曾经有虔诚圣诞老人的一群人,但圣诞老人没有饶过他们,他是放火人。曾经有个玩具商,他的名字叫马库斯,他卖的锡鼓涂着红白两色。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世上所有的玩具!这只红白相间的锡鼓正是奥斯卡借以逃避现实社会唯一的工具。玩具是孩子童年的象征。玩具商的死隐喻了奥斯卡彻底丧失梦想。他不得不面对大人的生活。
很快,奥斯卡开始经历战争。德国占领丹捷,奥斯卡梦想中单纯的世界随着炮火的攻击,变得灰飞烟灭。在波兰反击战阵营,奥斯卡在战营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以及周围亲友的离去。这时,他也许已经不再像失去母亲那样难过,在他的思想里,死亡已经不再那么可怕和难以接受了。所以,很快他再次失去亲人——他所认为可怜的舅舅。这一切让奥斯卡的思想迅速成长。他慢慢接受现实并且不再去逃避。
当然,这个孩子也有爱情的。奥斯卡16岁的时候第一次经历爱情。他爱这个和他相同年龄,外表却巨大差异的女子玛利亚(女子很像年轻时候奥斯卡的母亲)。他会去亲吻他,和她做爱。玛利亚可能永远无法明白只是孩子的奥斯卡表现出来的极具成人化的爱。所以,奥斯卡只能失败。并且当他看见爱人被另一个男人(父亲)侮辱时,他无法保护她。他只能用他的方式去安慰她。当然,大人是不会在意孩子们做出的事情的。奥斯卡在爱情上第一次失败。他离开家,在他17岁那年。
奥斯卡的心在成长,他梦想的不会长大只局限在身体上,可是心却无法逃脱变化。他苦恼着,并且更加厌恶这个成人社会。当他再次遇见那帮侏儒朋友的时候,他发现只有和这个相同世界的人们在一起他才会快乐,被理解。他很开心的和侏儒一起生活,去阵地兵营演出,用他的铁皮鼓和怪异的尖叫赢得大人的尊重拥护。相同的环境相同的朋友,他得到了事业的成功(演出受到欢迎),爱情也再度降临。战争的残酷难以想象。在他又一次为自己计谋高兴的时候,战火让他第三次失去心爱的人,那个同是侏儒的女子。
一次次的打击让奥斯卡终于明白,仅仅靠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他不可能不去长大,不去学会面对。百般无策之下,奥斯卡只得回家。去面对他的现实。
战争很快再次降临。在一次搜缴中,奥斯卡让父亲吞下了党徽。他让这个男人最终丢掉了性命。他终于胜利了,在爱情的失败后,他设计杀掉了那个和玛利亚生活在一起的人。这时他第一次战胜了大人,争取回来自己的权利。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只有真正成为一个大人,他才能做他喜欢的事情。孩子永远是不被人重视,永远只能受到伤害。
所以,奥斯卡在父亲的葬礼上呼喊——我要长大!奥斯卡的心愿再次得到满足,他开始成长了。
影片有许多奥斯卡眼神的特写镜头,从不同年龄遭遇的不同事情。三岁看见的世界,他的眼睛充满迷惑,六岁看见母亲和舅舅的情欲,他的眼神是凄凉、悲伤的。十七岁情欲之下睁得很大的眼睛里满是欲望。当然,还有发出“我要长大!”的呼喊时眼神里那一丝忧郁,瞬尔转变得坚定。
看着这些惶恐悲哀的眼神,心是隐隐作痛的。当大人已经被物质金钱逐渐颓败的时候孩子的心是纯净的。每一个婴孩初生的时候他们睁大的眼神充满对未知的期许,他们有快乐的童年,干净的思想。他们在不断摸索着成长。我们对着这些稚嫩的生命重复:你们是未来的主人翁,你们即将背负重大的责任,而自己却无意识的改变了他们原本纯洁的思想。我不知道这些生长在被钢精水泥覆盖的城市里的孩子,他们会如何对他们的后人讲述这个社会,讲述成长过程的经历。可是看着这些孩子,想到他们的未来心是疼痛的。我们改变了他们的未来,让他们幼小的心灵充满太多沉重的东西。有一天,当他们做出太多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时,该去指责的也许正是我们自己。
《铁皮鼓》又名《锡鼓》,改编自德国著名小说家根特.葛拉斯的原著。导演舒伦.杜夫将原著以文字描绘的形象转变成丰富的影象,配上了画面、音乐。破碎的镜头中,爱情、欲望交错着整部影片,战争的硝烟随处可见。 影片讲了许多许多。两次世界大战,希特勒、纳谇党,犹太人、种族歧视。很多东西交织在影片里让人不停的细细回味。
战乱让奥斯卡一家离开了家园,只剩下年迈的老祖母。老妇人依旧耕作在土豆地,风吹动着她的四条裙子。
施隆多夫是“新德国电影”运动第二代导演的领军人物之一。他的《铁皮鼓》和法斯宾德的《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等电影在向世人宣布德国电影重塑辉煌的同时,也把克鲁格等前辈开创的“新德国电影”运动推向新的高潮。《铁皮鼓》自1979.1980年相继荣获嘎纳电影节大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以来,各国的影视批评家都竞相分析、解读这部风格现代而又闪耀着夺目思想光芒的影片。虽.然他们的解读方式.阐述视角各不相同,但关于本片的基本命题则达成共识,即此片是一部具有强烈反思色彩的政治影片。本文就是基于这样的立论前提来探讨这部影片的。
德国著名的电影理论家Thom as Esaesser针对“新德国电影”运动曾提出这样的观点: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德国许多电影力图避免讲述或涉及1925年至1945年这大约二十年的德国社会历史.Thom as Elsaesser形象地把这二十年称为记忆缺失的年代。因为此段历史正是纳粹德国的统治时期,历史上被称为“纳粹时代”。而一些心理学家则更愿意把这段历史称为德国历史上的“无父时代”。影片《铁皮鼓》就讲述了一个关于“无父”的故事。《铁皮鼓》通过一个侏儒之口讲述了他自己从拒绝长大、用尖叫和鼓声向成人世界表达抗议,到逐渐认同纳粹的鼓动宣传,最后回归理性世界并恢复生长的个人成长故事,也讲述了纳粹德国从发展到崛起直至最后溃败的罪恶发展史。影片通过对奥斯卡的成长经历和心理变化及其亲人、邻居在战争来临之际或骚动或兴奋或惶恐的刻画,向观众展示了一个狂妄、自私、充满欲望的民族毁灭他人而又自我毁灭的过程。在影片中,奥斯卡和纳粹德国都被描绘成为因“父亲”的缺失而未能健康成长的孩子。弗洛伊德理论认为:父亲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意味着权威,父亲角色对于个体的成长有着极为重要的所用。个体的自我确认是成功压抑反抗乱伦愿望的结果。这种愿望来自于男孩子在自我身份确认过程中与父亲权威的敌对和冲突,直到有朝一日母亲的选择使之趋于稳定并确保代际关系合法化。据此理论,我们分析《铁皮鼓》就会得出一个有趣的结论:电影《铁皮鼓》生动而恰切地反映了德国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社会现实一个无父时代”。
一、 无父之家
分析奥斯卡的家庭结构,就会发现奥斯卡的家庭其实是一个“无父之家”。父亲形象在影片中永远处于缺失状态。这是一个有趣而深刻的发现。阿尔弗雷多是奥斯卡名义上的父亲,因为他和奥斯卡的母亲仅仅是夫妻关系而已。影片的一系列场景已经交待出奥斯卡真正的父亲是他名义上的表舅,也就是奥斯卡母亲的表哥一一布隆斯基。同样,小库尔特也,是奥斯卡名义上的弟弟,他的真实身份是奥斯卡的儿子。他是奥斯卡和他的名义上的继母--玛丽娅所生。奥斯卡的母亲阿格内斯倒是有确定的父亲,也就是影片开始时被宪. 兵追捕的纵火犯。但是他的出现也只是起个结构作用,他在影片主体中处于“无名/缺失”的状态。因为一方面影片明确交待了阿格内斯是父母苟合而生的孩子,从而不具备正常家庭所应该有的合法性与合伦理型。另一方面就影片整体而言,阿格内斯的父亲在完成了“制造”母亲的“任务”后就消失了,从此不知所终。阿格内斯刚刚3个月,就失去了父亲。从这个意义上说,奥斯卡的母亲--阿格内斯也是成长在一个父亲缺失的家庭。既然奥斯卡的母亲、奥斯卡本人、奥斯卡的儿子都不能被明确“指认”自己的血缘父亲。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断言:奥斯卡的家庭是一个“无父”之家。如前所述,儿童的成长需要父亲权威。儿童(尤其是男孩)只有在不断反抗父亲权威的过程中,才能逐步“确认”自己。并最终完成自我确认”。可以说,拥有父亲并不断反抗父亲权威而促进心智的成长是儿童健康成长极其重要的一环。由于父亲权威的缺失,奥斯卡和他的母亲都没有获得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这也是造成奥斯卡身心畸形的重要原因之一。奥斯卡在三岁生日时目睹了母亲和“表舅”混乱不堪的真实关系,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焦虑。在影片中,奥斯卡血亲父亲的始终“不在场”与奥斯卡名义父亲的始终“在场”对奥斯卡的人格和心理产生了双重影响,进而使之逐渐形成了双重矛盾)人物性格。一方面他清醒无比,能够冷静而正确的判断家庭和社会关系。为突出奥斯卡的清醒,影片甚至采用了超现实的手法。比如奥斯卡出生前就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故事,刚出生时就有了成人的思维能力.出生后具有了超自然能力,能用叫声将玻璃击碎,以表达不满和愤怒。另一方面,他又极易被诱惑和愚弄。在马戏团侏儒帕帕拉的劝说下,奥斯卡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冷静,并躬行起他原来所憎恶和反对的一切,成为了纳粹宣传机器的一员。与之相似,由于父亲的缺失,奥斯卡的母亲也无法正确理解/想象一个能够充当父亲的男人。于是她深深陷入了二难抉择之中。一方面是情人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另一方面是因拥有纳粹背景而“魅力”日增的丈夫的诱惑。阿格内斯无法摆脱这一心结,她最后只能以自杀来解脱自己。奥斯卡和他的母亲都成为了无父家庭的牺牲品。弗洛伊德理论认为,父亲角色在儿子成长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没有父亲权威的压制,儿子就不可能健康的成长。因为他不太容易掌握处理生活中诸多麻烦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是孩子在与父亲之间不断的压制和反压制过程中获得的。儿子在反抗父亲权威的同时,逐渐屈服于父亲的权威,并最终为以后怎样做父亲确立了模式。因此,可以这样理解一个男孩的成长历史,即儿子是在不断反抗父亲权威而又不断失败的过程中成长为一名父亲的。在影片中由于血亲父亲始终处于隐性/缺失状态,奥斯卡没有可以反抗的“父权”,很难获得自己成长为父亲的“参照”。因此他也就不可能成长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其性格、行为的反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 无父之城
《铁皮鼓》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但泽的小城。这个小城的历史归属问题很有意味。一战以前,但泽被德国所统治。德国在一战中失败,但泽被割让给了波兰。但泽虽然在法理上归属了波兰,但赢弱的波兰却不能在这个小城行使权力。相反,德国虽然从法理上失去了但泽的控制权,但由于有相当多的德国人仍然生活在这个小城,它的影响还无处不在。希特勒上台以后,力图重振帝国雄风,开始着手恢复原德国势力范围。但泽就成为了德、波争夺的焦点,并导致了1939年9月纳粹德国对波兰发动了突然袭击,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法西斯德国在二战中被彻底击败,继而又失去了包括但泽在内的其靠非法手段攫取的领土。电影《铁皮鼓》描述的正是但泽小城的这段命运变迁史。从影片的讲述中,我们发现二战前但泽小城在归属上存在着问题。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但泽政治名义上属于波兰而经济上依附于德国。但泽的居民主要由三部分组成:德国人、波兰人,卡苏白人。这就更加剧了但泽居民在心理归属问题上的混乱与无序。他们在内心深处普遍有一种自我身份认证的焦虑。后弗洛伊德理论的学者Lasch认为,人的不同个性的形成依赖于不同自我身份的确定。而自我身份的确定几乎完全依靠他人评价的不断强化。人们力图通过与他人的对照来强化他人以及自己对自己的身份认同,并且常常以异于他人的行为将自己呈现在众人.面前。按照Lasch的理论,没有他人的认同和赞扬,一个人不可能正常的成长,因为他不能正确地判断自己。同理,没有他人的认同,但泽人也不可能正常地生活。但泽小城的身份认同问题不得以解决,其子民势必会陷入无序与盲目之中,进而形成非常态的人格特质。奥斯卡的亲属就是很好的例证。布隆斯基,奥斯卡名义上的表舅,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毋庸置疑,一名身心健康的.男性应当具备一定程度的坚定、勇敢以及不轻易屈服等人格特质。但是布隆斯基在得知自己因身体不合格而没有成为一名士兵后却欣喜异常。后来布隆斯基带着奥斯卡到邮局去修补破损的铁皮鼓,恰好遇到德国人攻打邮局。所有的人都参与了抵抗战斗,只有布隆斯基躲藏在角落里瑟缩发抖,尽显懦弱之态。奥斯卡义上的父亲阿尔弗雷多是一个强壮的德国人。但在影片里更多的是以愚钝、自私的形象出现。他早已知晓妻子和布隆斯基的暧昧关系,却听之任之。他丝毫不关心妻子的感受而一味地我行我素。对待奥斯卡倒表现出了“继父”的粗鲁和残暴。奥斯卡的母亲阿格内斯有极强的个性。她不顾家庭伦理和表哥相爱、私通。但是非婚生儿子的种种异态行为却给这位母亲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最终不堪重负,绝然死去。与奥斯卡及其三位亲人相同,奥斯卡的邻居们也都处于非理性状态中,并呈现出极端的性格特质。小号手有一种迫害他人的强烈冲动;众邻居也都表现出蛮性和残忍。他们尽情享受美酒佳肴时却笑谈怎样饿死他人。由此可见,奥斯卡一家及,其众邻居的麻木、自私、残忍的心态真实地体现了那个时代但泽居民的心理状态。那是失控的强烈欲望,更是毫无理性的狂妄。也正是这种欲望和狂妄支持了非理性的战争。但是但泽居民并不应该承担过分的指责.因为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的行动丝亳没有不妥之处。他们已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控制.这股力量就是但泽社会的集体无意识。这种集体无意识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把每一个但泽人都裏挟进去,并使他们深陷其中而不自觉.按照后弗洛伊德理论,每一个社会人都会陷入某种集体无意识而无力自拔.但对于但泽居民来说,这种集体无意识由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权威来约束、引导而变得异常活跃,终于冲破理性限制而走上极端。于是全城的居民都处于一种非理性的亢奋之中,或麻木、或残忍、或冲动。从这个意义上说,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但泽小城正是一个处于骚动中的“无父”之城。
三、无父之国
显然,奥斯卡一家包括但泽可以被看作是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德国社会的一个缩影.二十世纪二十年初的德国是魏玛共和国时代。相对于成熟的现代德国,魏玛共和国还处于稚嫩的孩童时代.对内,执政的政党联盟因内部纷争而不能对德国实行强力有效的统治,人民生活无序而贫困。对外,德国由于“一战”失败丧失了全部海外殖民地,本土也被削去了八分之一。德国由战前的新兴的资本主义强国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因此,德国以垄断资本为代表的上层社会和以城市贫民为代表的下层阶级有了共同的迫切愿望,那就是尽快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政权,以结束德国社会的无序和混乱状态.在此情况下,纳粹粉墨登场。如前所述,一位强有力的父亲权威对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同理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健康发展也是必不可少。不可否认,纳粹德国的崛起满足了德国社会发展急需强权政治的需要.的确,较之魏玛共和国,纳粹政权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充当德国的“监护人”和“父亲”角色。但不幸的是,纳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根据Thomas E kaeser的分析,希特勒没有把自己设计成一个理想的父亲形象,而是设计成为一个挚爱母亲的责任感极强的儿子形象.这是孩童最原始的一种爱恋的表现形式,甚至要早于俄狄浦斯情结。因此纳粹分子确乎是‘被压制’的自恋者。他们没有获得学自父亲的理想的‘自我'。因为这个父亲处于缺失状态或笼罩在母亲的权威下。父亲成为了在施虐和受虐冲动驱使下的心理上憎恨、侵略的纯粹目标。所以以希特勒为代表的纳粹本质上仍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希特勒刚刚上台时,德国还处于相对落后的阶段,。但是,作为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德国充分利用了后发优势,在不到十几年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元气。不仅经济、军事力量大为增强,而且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普遍提高。(奥斯卡一家和邻居经常举办丰盛的家庭聚会就印证了这一点)根据弗洛伊德相关理论,一个人在身份发生剧烈转换时期的自我认同至关重要.因为,此时行为体的心理正在发生巨大的转变。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行为人就会产生受虐或者施虐的冲动。在我看来,弗洛伊德的这个理论同样适用于国家或民族.没有一个理性的政府,德国越强大,就越具有侵略性.因为他要获得越来越多的财富满足不断增长的需要。《铁皮鼓》過真地描述了纳粹德国攫取财富的可怕过程。他们发动战争、侵略他国、滥杀无辜,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毋庸置疑,以希特勒为首的纳粹分子是这场不义战争的罪魁祸首.但也不能否认,在纳粹的宣传蛊惑下,许多德国人也有非德国人)也被迫或自愿的参与其中,这其中就有奥斯卡一家.曾经大闹纳粹集会的奥斯卡禁不住诱感,以演员的身份亲身参与了这场战争:奥斯卡的名义父亲--阿尔弗雷多参加了纳粹小分队:奥斯卡的母亲-- -阿格内斯本来很厌恶丈夫,这时开始主动亲吻成为纳粹一分子的丈夫,表明情感重心发生位移;奥斯卡的邻居们也都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场侵略战争的支持和拥护。总而言之,在纳粹的诱导和蛊感下,相当一部分人都盲目热情地参与了这场战争。他们就像没有父亲监管的孩子,玩弄着各种暴力游戏。纳粹德国成为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童。
综上所述,电影《铁皮鼓》以超常的勇气回忆了德国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表达了深刻的历史反思主题.而在诠释这一主题过程中,导演通过奥斯卡一 家的貌似荒诞不经实则真实而深刻的沧桑故事,再现了德国那个混乱无序的年代和社会.那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一个没有“父亲”的城市,一个没有“父亲”的国家.没有合格父亲的监管,儿子不能成长为合格的父亲;没有正确的民族信仰,国家和社会也不能和谐发展。这也许就是《铁皮鼓》留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转载自 一部“没有父亲”的伟大电影--对电影《铁皮鼓》的分析 影视评论 郭学军 侵删
这部电影,有人说改编的不好,原著我也没看过。但是就电影而言,其要旨还是很清楚的。有人说这个电影看起来怪诞,咋一看的确不那么寻常。但是如果看得出其中的意义,大概也不觉得怪诞了。因为在看得见的社会之下隐藏的社会总是不那么常规的。这是一部关于人类欲望的作品。
影片第一段,就是一段荒唐的情节,当然也同时交代了奥斯卡的生世。
被警察追捕的祖父遇上了在旷野上烤土豆的祖母,便藏进了祖母宽大的裙子底下。祖母一边再和前来询问的警察周旋,那个祖父竟然在石榴裙下做男女之事。从之后,警察的持续追捕,以及祖父的跳河逃逸可知,他的罪一定很重,如果当时被捕,下场也一定很惨,可是欲望还是让他疯狂,石榴裙下,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奥斯卡的出生意义:
影片中可以听到奥斯卡的独白,他一开始是不想出生的。直到,他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一个铁皮鼓。本质上,他出生的理由是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他的使命就是用鼓声敲醒深陷欲望漩涡的人们。
那是个疯狂的时代。欲望藏在表面的规则之下,就想奥斯卡的亲身母亲。然而,这是个疯狂的时代,欲望膨胀,就像被雨水驱赶的蚂蚁一样,不断从阴深的地下爬了出来。纳粹出现了。
和奥斯卡的母亲一样,两者都毁灭了。尤其要提出一点,奥斯卡的母亲是以一种自杀式的形式死亡的,自己惩罚了自己的罪。
剧情的完善之处在于,不仅它做了一个很符合逻辑和客观事实的类比,从微观的人心,到宏观的社会反射。而且作者还找出了原因,和该负责的人。奥斯卡的铁皮鼓,曾经在学校里敲起,在亲身母亲与表哥私会时响起,在教堂响起,在纳粹军营响起。学校是社会的教育,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导师。纳粹军营的呐喊只被当成表演,奥斯卡问神明,你为什么不叫醒他们?!所以他把手中的鼓交给神明!神明,你拯救他们啊,让他们清醒过来!
难得的是,作者还反问了人性本身!难道人无法通过自己的能力发现自己的问题吗?
这就有了那段鳗鱼的情节。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女性更加温柔更加善良,奥斯卡的母亲一开始坚持不愿意吃鳗鱼。然而在表哥的爱抚之后,她麻木地吃起鳗鱼来。直到吃死。欲望如乌云,善良是太阳,太阳有时被乌云遮住。欲望的尽头是绝望,是死亡。
鳗鱼被腐烂的牛头吸引,被剁成一个个方块被人吃掉;人也一样,欲望难消,被别的事物所消耗。欲望的尽头就是绝望,是死亡。
不仅是性欲,食欲,杀欲,控制欲,占有欲。。。。。。怀孕的少女玛利亚,那个为了喝咖啡被炸死的女侏儒,残暴疯狂的纳粹,我们放纵欲望,又沦为欲望的奴隶。
影片的结局,奥斯卡一行人乘火车离开,祖母一人留下。像开头的一幕,祖母在旷野烤土豆。
起先,我持悲观态度,认为这是一个大乱之后归于平静,但是却是另一个乱的开始,人类历史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人类总是反复犯一样的错误。
现在,结局倒是可以做另一种解释。欲望是人类的本性,是动物本能。没有理智,没有情感,只是一股单纯的冲动。但是在欲望之上,人类却能生出情感。虽然,祖父与祖母因欲望开始,但是祖母却的确对祖父产生了美好的爱情。救下祖父不说,在几年后的追捕中帮助祖父逃跑,即使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或死或在他乡成了富翁。祖母一直在等待,在相遇的旷野上等待着。他们之间没有性,所以支持祖母的动力不是肉体的欲望,而是纯洁高尚的爱。
就像奥斯卡的父亲在意外之后对玛利亚说的。在肉体的欢愉之外,人追求的是爱,高尚的爱。
这是有意思的命题,在欲望的旷野之上,开出了爱情之花。
神明当然无法敲响铁皮鼓。人如果无欲望那便不再是人,而成为神。
但如果全然是欲望,那就是魔鬼,那世界立刻就成为地狱。人类,是这样的一群挣扎的生物啊。在欢笑中含着泪,又流着泪笑着。
大战结束了,这是一场人与自身欲望之战。只要人民觉醒了,内心的战役胜利的,外在世界的战役自然胜利了。
所以奥斯卡的使命结束了,人们已经醒来,铁皮鼓不在需要了。不仅如此,奥斯卡也找到了生而为人的新意义,他开始长大了。
我一向是不太喜欢残忍镜头的,也许是天性里逃避真实的情节作祟,但看这部君特·格拉斯原著的《铁皮鼓》(沃尔克·施隆多夫导演,1979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并在1980年获奥斯卡最佳外语影片)却是衷心喜欢,一口气看完的。母亲是外祖父落难时与外祖母的产物,奥斯卡更像是一个奇怪荒诞的结晶(父母、舅舅的畸形关系),拒绝长大的孩子用尖叫反抗着成人丑恶复杂的世界,用鼓声破碎着乱伦的美梦。
一. 外祖母。
她的脸从光滑变成皱纹交错,眼神从坚定变成安详,她是整部影片里望穿人生的象征,她是畸形繁殖的源头,她会一眼看穿女儿的偷情与怀孕,她会驻守在被苏军攻克的但泽,她是人生砝码“重”的一头。
二. 母亲
这是一个沉醉在幸福里的女人,老母质问她“你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还不够吗?” ,她最后疯狂吃鱼的自暴自弃很难说是忏悔的表现,因为我几乎从头到尾看不到她后悔的表情,她的纵欲是对恐惧的克服。
三. 父亲 / 玛利亚
父亲、奥斯卡与女仆玛利亚的关系无疑又是当年畸形三角的再现,尤其是奥斯卡与玛利亚的暧昧戏特别惊人,简直是扭曲到惊悚,想想一个面貌5、6岁的孩子趴在一个少女身上耸动的场面!极其黑色压抑,毫无情欲的刺激,只有噩梦般挥之不去的沉重;玛利亚显然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接受孩子的挑逗后,又公然做起他的后母。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里,停止生长,也是自我保护的选择。
四. 关于鼓和作者
或许我们能把奥斯卡称为“侏儒”,但这个只能用孩子目光看世界的人,用他犀利而狠毒的鼓声毫不留情地嘲讽着现实,嘲讽着政治,这是一段二战前后德国历史的复现,这要说到作者君特·格拉斯,父亲是德国商人,母亲为波兰人,这种身份在当时的历史是尴尬的,更像是无根的彷徨流离,在影片里也有所反映。
五. 关于荒诞
“荒诞”我可以表达成absurd,导演基本很好地传达了原著精神,在颇有些黑色幽默的镜头里展现了当时德国的众生相,不惜夸张隐喻,就像瑞典文学院给《铁皮鼓》作者君特·格拉斯的评语是:他“嬉戏般的黑色寓言揭露了历史被遗忘的面孔” 。人生本是荒诞,世界本是荒诞,我们既然无力改变,何妨就用膝盖高的眼光荒诞地看待这一切?
http://axinlove.com/2009/04/the-tin-drum/《The Tin Drum_铁皮鼓》鼓点声里一个城市的风流韵史
--风流的不是女人,是这个城市,担泽,德国和波兰交接的一个小城市
by @xinl.ve 061027
奥斯卡的奶奶宽大裙底藏着他的爷爷;
他的妈妈和他表舅有不伦情欲;
他和他父亲同时爱上风骚的小保姆。
前言:电影来自君特·格拉斯的同名小说,他最近有点麻烦,因为自传体的书《剥洋葱》让他陷入了困境,因为他加入过党卫军。这一举动是格拉斯一直激烈批判的,但是他过去一直没有正视和坦白这一点,现在让他焦头烂额。
没有看过小说原著,但是电影应该基本忠于原著,因为意象如此多,涵盖的内容太丰富,一个城市浩大的历史在铁皮鼓点声里响两个小时,电影给人的感觉纷乱复杂,这些只有导演重复小说原著时才会发生。太多的细节和隐喻,让你时时刻刻要想这是指代着什么,欧洲文艺片和欧洲三大奖的电影使命沉重。
看看电影里各个人物的指代,有了这个意象,可能看电影时才能明白种种表征和比喻:
奥斯卡的外祖母 --担泽的过去和文化积淀
奥斯卡的外祖父_库尔雅泽克 --二战时的美国
奥斯卡的母亲_艾格尼丝 --二站时期德国和波兰夹缝中生存的担泽(自主、文化和意识)
奥斯卡的父亲_马特泽拉斯 --外表强悍实质脆弱“无能”的亲德国的担泽人
奥斯卡的表舅_布朗斯基 --亲波兰的担泽人
奥斯卡 --担泽之子,担泽文化的形象
奥斯卡小保姆 --重生的担泽
奥斯卡的弟弟 --文化的“混血儿”
杂货店的老板_马库斯 --商业文明和英国的代言人
电影的脉络以奥斯卡的成长为线索。他是个喜欢打鼓的小男孩,因为看见了母亲背着父亲和自己表舅的偷情,在3岁那年选择拒绝长高,外形只有3岁而心理年龄还在继续成长。历程一直到奥斯卡19岁时,在墓地葬送了父亲。担泽,也在这个时间历程里,潮起云落世事变迁。
用意象和比喻来分析电影,()里的文字为我的推断。
1)奥斯卡的外祖母的裙底(担泽城市文化的积淀,是一种保护)
2)奥斯卡的爷爷,跳到水里逃脱追捕,而被认为可能是跑到美国,卖起了火柴,成了有钱人(这个身份很可能代表美国,两次战争的受利者,火柴是否可以理解成军火?)
3)目睹了母亲和表舅偷情的欢愉(担泽和波兰的男女私情与亲情);
4)奥斯卡的不长大,外形上看不出到底是谁的儿子(担泽到底是德国还是波兰的亲生?)
5)杂货店老板对母亲的殷勤,因为有钱吸引着奥斯卡母亲私奔到伦敦(自身难保的犹太人,也是自身难保的英国的勾引);
6)奥斯卡利用了鼓点捣乱了德国人接受担泽的仪式(担泽的自主意识对德国的拒绝,鼓点声是担泽自有的文化),门德尔松德婚礼进行曲和大雨让仪式成了闹剧;
7)鳗鱼在日本一直是性器的暗示,在这里这样理解的话,就可以轻松明白为什么奥斯卡的父亲要捉鳗鱼,并强逼着艾格尼丝要吃(这个意象就太明确了)。
8)自己母亲寻找出路不得的自杀(担泽没有出路的绝望,求死而生,以至后面有漂亮的小保姆)
9)神父给奥斯卡的耳光(信仰和宗教不仅抛弃了担泽这个城市,也放弃了它的文明)
10)奥斯卡的父亲马特泽拉斯,一直想要另一个孩子(亲德国的人要自己的后继)
11)奥斯卡的表舅_布朗斯基拿着的红心D(hatte提示我是诺曼第登陆的D日)
12)小保姆的出现(前面已经说过,她和父子的感情,标识着新担泽的选择)
13)马戏团的小丑(其他类似担泽城市的选择),给奥斯卡指出方向(也是担泽文化的出路)
14)因为对外形一样的女人的情欲而加入德军文艺宣传队(担泽文化的本能,不再计较是非,而是欲望)
15)父亲的死亡(太简单,就不用多说了)
16)奥斯卡弟弟对奥斯卡的攻击(铁蹄下的杂种文化对本源文化的攻击)
17)举止疯癫的守墓人,一直活着(永恒的只有死亡)
电影里这些指向太多太多,若是更熟悉这段历史和这个城市可以说出更多。个人看的也还有其他意象,这里没有举出。一部伟大的作品和一部伟大的影片,内容不可能全在我这个简单的影评中包括。
其中一个镜头非常妙,奥斯卡的母亲拒绝吃鳗鱼而躲到房间里时,镜头的左侧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奥斯卡父亲的身影。奥斯卡的母亲穿着一身红(情欲,太盛的情欲),趴在床上,伤心的哭泣。奥斯卡的表舅,慢慢的把手伸向女人的裙底,女人哭泣声低了下来,镜子里父亲的身影慢慢从镜子中离去。
这部电影实在是发疯了,小说也是,格拉斯也是。
君特·格拉斯同名原著改编(最爱长篇小说十佳+最爱改编电影十佳)。1.影片以侏儒奥斯卡坎坷的人生经历为视角,抨击了成人世界的虚假丑陋,揭示纳粹行径的罪戾与人性的堕落。2.铁皮鼓是对抗意识及压抑自我的具象体,唯有舍弃鼓才能迎来真正的成长。3.裙底窝藏/修女升天/子宫爬行/跨代畸恋/性爱汽水粉&尖叫超能力,震出玻璃杯上的我爱你。|“没有人真能拒绝成长,也没有人能跟时间抗衡。你一停下,时间就会碾过你的身体。”
姜文《鬼子来了》之后在梦中渴望触及的高度。导演对历史的态度是敬畏中怀有鄙夷的,历史非物理作用,而是如磁场一般包裹住我们,所以片中的人物纵使完全平行于现实独立疯长,却终被时代干扰。以母亲的葬礼为分水岭,电影从幽暗昏惑驶入飞沙走石,积沙成塔的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奥斯卡是懵懂与通透、善良与邪恶的双面体,他饱经沧桑,亦宛如新生。
成人世界扭曲的心理在永远长不大的奥斯卡身上展露无疑,在这动荡不安的历史进程中,面对这场荒谬的战争,只有邪恶的人性存活下来。影片采用儿童视角抨击成人世界的虚伪与丑陋,用荒诞的情节控诉纳粹行径的罪恶,从多个角度审视残酷现实。阴暗基调里不乏黑色幽默,小演员表现的太赞~
这小男孩儿的表演者是不是侏儒呢,这是我目前迫切想知道的,因为他的眼睛给我一种闹鬼的感觉。
德国人拍魔幻现实就是不如西班牙人,一板一眼按照原著逐字逐句翻译,却忘了整体感觉和意境。唯一的优点就是忠实于原著,但这也同时是个大大的缺点,拍出来一个根本叫人看不明白的晦涩东西。
细细想来,政治意味极浓。德国父亲、波兰舅舅、但泽母亲还有犹太人马克斯,四者恰好对应现实四地,奥斯卡看似是旁观者但终究逃不过被这四者左右。不愿长大的意思不能再直白,结局坐上火车,又回到外祖母烤马铃薯,和开头对应,暗示民族回归母亲(源头)百废待兴。诡异怪诞但又让人伤怀。导演剪辑版。
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作品,获得金棕榈和奥外。关于民族和战争的隐喻贯穿全片,荒诞和诡谲的剧情让电影充满亮点。小演员浑然天成,导演调教演员的功力一展无余(想到他演这片才十岁出头就有点崩溃),太厉害了。但电影部分场景展现生硬、镜头语言单一,可见剧本(原著)才是本片成功的关键。【162分钟的导演剪辑版】
没看过原著但是熟知情节,最症候性的点正是选择儿童演员而非侏儒演员扮演奥斯卡,以及删去原作45年之后的情节。叙事人奥斯卡的全知视点统领全片,而魔幻现实主义段落处理的非常好。毋庸置疑的是施隆多夫的左派立场。有些段落用了默片式的影像风格,只是可惜全片的处理仍是不统一。
拒绝长大的奥斯卡,看到裸身的女仆的表现像是对回归母体的渴望,然后性爱的丑陋毁掉了他第一个爱的女人,战争的残酷带走了第二个爱的女人,一系列荒诞的现实也记录下战争时期德国的社会百态。出生时的主观镜头、从镜子里折射出父亲母亲舅舅三人的关系、母亲吃鱼和侏儒“政府”的段落都让人印象深刻。
一个太阳处女男童星演的太阳处女男一号,改编自金星处女文学巨匠的著名小说:别说故事有多离奇,生活只会更荒诞。2011.10.29
借用一句:没有人能够拒绝成长,没有一种力量可以和时间抗衡,你停下来,时间就碾过你的身体。
魔幻现实主义被拍得如此生硬,充斥着直白赤裸的符号,这不叫隐喻,这叫明喻。以及无数次忍受着踹翻主角的冲动。
把三个主角配合小镇对于德国和波兰的关系联系起来理解就好懂些了,但的确是部想象力天马行空的作品,期待以后看原著!小演员出演的时候只有10岁,演技令人震惊。而且真的只有欧洲人才能这么大胆地用未成年演员,这要是在美国应该已经被告到牢底坐穿了
史上最黑暗的儿童片。
虽然不喜欢剧情,但不可否认其完整的文学性以及透过侏儒的遭遇所折射的大千世界里的荒唐人性。
宏大政治主题,随意性文学改编,隐喻与符号,后现代美学。广泛吸收乡土、滑稽、恐怖、色情、政治讽刺片元素,在娱乐与通俗中传达深刻思想内涵。【原著和电影都是经典的并不多见,下次放假回家要把小说读完
我很为小演员的心理健康担忧
长大是获得相应的成人权力的基础,当然孩童也能有孩童的权力,比如用极细的声线震碎玻璃,以及以天真无邪的姿态获得性,并瞒天过海。
说实话看得我真想踹那孩子,不止是annoying,这孩子一些想法也很邪恶,看到中途我觉得这标签里是不是该有一个【惊悚】?某些场景还会引起不适反应。o(╯□╰)o。
简直是历史文化研究者的盛宴,直觉主义者的灾难。《铁皮鼓》中的隐含潜文本可以说是文化历史研究者的一场狂欢,其中繁复与绵密的地缘政治指涉、德国与波兰纽结迷离的历史联结(奥斯卡的迷之身世)与铁皮鼓和尖叫象征的破坏性左翼倾向均有其充分的阐释空间,象征符号彼此的精巧嵌合构成着一幅关于意向化微缩德国历史的指意系统。但从直觉影像构成来说,强咬合度的叙事本文将超现实主义本应有的荒诞、灵性与超验知觉压抑在了沉重的叙事框架下,所有情绪均被加压得过于紧密以至失去了某种直接式通感魅力。更不用与维克多·艾丽丝《蜂巢幽灵》与沃伊切赫的《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