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专业评论电影的眼界和深度,但是我有一颗真诚的观众的心,和独立自由的思想。越是明白悲观和痛苦的人,才越能有乐观的态度和快乐的人生。 我是在一个晚上看的电影,当然从整体的角度来说,一些豆友已经把电影的精髓分析的入木三分,非常的深刻,我也不在重复。也许是我的个人经历和电影某些情节惊人的相似吧,这部电影很是触动了我一直逃避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很美好在生活的人们,其实内心深处对生活很不满意。
我喜欢看细节,我认为那里藏着最深刻的哲学。别人看到明媚的阳光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回头看那身后的黑影。电影中有这么几个片段: 1、 当西敏要离开这个家的时候,纳德的父亲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手。 2、 当西敏在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去找一张CD,纳德就在一旁看着就是坚持不挽留。 3、 电影结束时,法官问他们的女儿选择跟谁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女儿做出了决定但是几番哽咽,含泪无法说出口。 随着年龄的增长,最恨的电影就是平白的说教,泯灭了人的主动思想,把人当成一个传呼机,我这边发消息,你那边接消息。忽视了任何一个观众都是有智慧的,他们有能力去发掘、体会的东西。 电影不应该直白地表现。那种完全不留白的电影,能传达的东西反而是有限的。就像那些中国古代大师们的水墨画一样,他们没有画出来的才是精髓所在。 整部电影里面纳德患老年痴呆症的父亲,一直就是个配角,被人拉来拉去,摆弄来摆弄去。很多的影评都绕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因为一不小心就得面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斥责。但是电影中给不少的几个镜头,纳德给爸爸洗澡,去医院等等,老人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有办法表达,只能用眼神和紧握的手来挽留家庭的完整。 我猜想,西敏走到门口回去拿CD其实是给纳德一个机会挽留,如果纳德说出挽留的话,她一定是会留下来的,但是纳德是个很有原则很现实的人,面对问题他也痛苦,但是有一些东西,不能改。于是他只能目送自己妻子离开自己。 让自己的子女选择和谁生活在一起,这是对自由的滥用,对于一个11岁的女孩儿来说这是个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深爱自己的父母,选择一个人就意味着得伤害另一个人,法律无情的把这种选择交给了一个孩子,这样合适吗?这和自己动手在自己心口上插一把刀有什么区别。 家庭中的争吵曾经使我的人生受到过很大的刺激,虽然我没有因此走上混乱的道路,但是我确实是受过伤的。电影虽然描写的背景伊朗,在亚洲的这边,我们有何尝不是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呢?我的生活中一直伴随着难以名状疼痛感……是对自己,对亲人朋友,是对人性,是对这个世界的疼痛,人们反反复复的犯着一样的错误,却无法改变它。人性既然不能胜利,生活的这么痛苦,为何不放任自流、同流合污,看看能造出个什么世界。但是,有灵魂的人总是可以听到呐喊,对这种事情的的放纵就是湮灭,那是比死亡还卑劣的行为。 然!人生中有时候就像在独自面临千军万马的冲锋,不管你如何的努力,战阵前小小的你也无法对抗这钢铁的洪流,所以既然终究是一败,那就更无所顾及的亮剑,这也是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真意。 大家引以为戒,不要从曾经受伤害的人变成未来施加伤害的人,不要忘记,不要忘记,永远不要忘记。
在伊朗电影《一次别离》中,导演阿斯哈·法哈蒂让两个主角一开场便直面镜头,在争吵中各自申诉离婚的理由。这时候,观众被迫占据了法官的视角。也就是说,导演一开始就让观众做好了卷入一场“民事纠纷”的心理准备,并且要求观众对“纠纷”像法官一样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这场纠纷发端于:西敏决定要带女儿特梅移民,却遭到丈夫纳德的拒绝,因为他坚持留下来自己照顾痴呆的父亲。另一个纠纷也由此引起:纳德不得不雇保姆瑞茨照顾父亲,他们之间却因为失职和怀疑而发生推搡,瑞茨流产,原本就已焦头烂额的纳德不得不再次在法庭上为自己辩白,直面各种困境和考验。 于是,一场纠纷从家庭内部开始向家庭外部、不同阶层之间、文化差异之间蔓延,同时也改变着原来家庭内部的关系。一个意外,像一个突然出现的漩涡一样,让不同性格和生活理念的人物在原本平静的日常生活中突然发生激烈碰撞。 在某种程度上,《一次别离》几乎是现实主义电影的一个完美样本:镜头对准身边的普通人,实景拍摄,自然光效,用质朴的旁观者视角(大量肩扛式镜头)贴近而不动声色地记录事件,同时洞悉每个人物的真实困境以及人与人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把大量日常生活的要素和情境升华为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与多数伊朗电影的非戏剧化叙事不同,导演阿斯哈·法哈蒂在这部电影中展现了在日常生活语境中塑造人物、编织故事的非凡叙事才能。这部电影中的每个人物都鲜明而独特。 男主角纳德固执己见,坚持原则,在移民和照顾父亲的选择上他从没犹豫过,不该给的小费他会让女儿重新要回来。然而,在后续的一系列的事件中,纳德却多次挣扎了:他想打赢官司避免牢狱之灾以便照顾家人,但又希望向女儿保持真诚的人格形象;他不想用钱来最后解决问题,但又不想因自己的固执而失去女儿。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在重重生活压力下艰难地忠于自己的家庭责任、艰难地试着妥协,对别人不免有点冷漠和粗暴的中产阶级男性形象,真实而复杂。 相比之下,女主角西敏显得灵活通达,易于沟通,也善于用钱来解决问题(比如在搬钢琴的小事上)。她面临的基本困境是:她向往更好的生活,希望女儿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然而由于丈夫纳德的固执她必须要付出离婚的代价。她必须在签证过期前,争取丈夫和女儿或女儿一个人跟她一起移民,或者她自己放弃移民,而突发的“流产纠纷”正为她提供了最后一次争取的机会。 对女儿特梅来说,和母亲一起移民还是跟父亲一起留在伊朗,或者别的选择,她必须做出自己艰难的决定。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纠纷后,在特梅眼中,父母其实都做了错误的事情:父亲用暴力和怀疑、谎言伤害了瑞茨和她的家庭,而母亲用金钱伤害了瑞茨的信仰和家庭。 特梅最后的选择,不只是在父母中间二选一,更是是两种生活方式中(国外的、本土的)的选择,更是要对整个事件给出自己的道德判断。在电影最后一个长镜头中,纳德和西敏在法院的楼道里等待着特梅的决定,电影意味深长地结束于此,仿佛在说:孩子,而不是法官,才是最终的、最重要的判决者。 即使是配角保姆瑞茨和她丈夫的形象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瑞茨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信仰主宰着她的行为。因为身处社会底层而丈夫又欠了一堆债,她不得不瞒着丈夫带着身孕去当临时工赚钱。瑞茨的困境是,她必须在她最需要的金钱的考验下坚持自己的诚信,“有疑虑拿钱就是有罪的”。 而丈夫霍贾德则是一个失业鞋匠,在社会最底层饱受贫困和压抑,脾气暴躁,对司法系统和上层阶级抱有天然的不信任感。忍受着丧子之痛的他一方面渴望着公正和尊严(精神渴求),另一方面需要钱来缓解生存压力。 这些人物塑造之所以成功,就在于导演法哈蒂充分尊重故事中的每个人物(而不是把他们符号化、道具化),为他们都设置了独特的处境(压力和困境),并让每个人以自己的独特的价值观和个性来作出选择。正如编剧大师罗伯特·麦基所说,“无论他言说什么,无论他们举止如何,我们了解深层的人物性格的唯一办法,就是看他们在压力之下作出的选择。” 好的人物塑造和好的故事构思常常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法哈蒂的高超之处就在于,他把如此多的鲜明人物(看似)轻松地放进了一个日常故事中,而不借助任何超常因素或宏大理念来完成故事的构建。或者说,导演创造了一个丰满而曲折的故事,在其中的冲突里每一个人的处境都是值得深思和同情的。而且,这些冲突不是宏大的善恶或正邪或是非之间的较量,而是日常生活中琐碎的善之间、或者卑微的挣扎者(常人、自我保护者)之间的对抗。 “设计故事能够测试作家的成熟程度和洞察力,测试他对社会、自然和人心的知识。故事要求有生动的想像力和强有力的分析性思维。”麦基在《故事》中说。 无疑,这部电影显示了法哈蒂对自己的生活世界的独特洞察力。他看到了生活内部不可剔除的各种矛盾和张力,以及在日常生活中深藏的挫败感和压抑感,包括传统和现代的冲突,宗教信仰在不同阶层和人群中的不同影响力,阶层之间的不信任感,维系生活的谎言和对真诚的渴望之间的张力……而且,他创造出了表达这些洞察的最真诚的故事形式。 法哈蒂说,儿子独自照料痴呆的父亲(据说导演有过类似经历),在浴室中给他冲澡搓背,突然伏在父亲肩上失声痛哭,这是这部电影的核心意象,其中的孤独感和挫折感深深地打动了他,推动着他为这个意象编制出一个动人的故事。 我们可以想象,法哈蒂围绕着这个意象不停地问自己:他为何会独自照顾父亲?他为何会如此哀伤?他的家人发生了什么事?他曾面临怎样的选择?他将如何解决困难?他在这种特殊的生活境遇中会作出什么特殊的举动或冲动?他的生活会变得更糟吗?他所坚持的东西会不会发生变化?他会如何影响或受影响于身边的人?这些被他直接影响着的人又是怎样的人?…… 故事正是在这些真诚的追问中慢慢浮现轮廓的。这些追问中往往深藏着一个导演的独特人生体验和思维方式,也让经验逐渐升华,让日常生活的点滴凝聚进全新的故事形式,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故事天才——将生活本身创造性地转化为更有力度、更加明确、更富意味的体验。它搜寻出我们日常时光的内在特质,将其重新构建成—个使生活更加丰富的故事。”麦基说。 在影像快餐化时代,我们的眼球多数已经习惯了漏洞百出的虚假故事,它们用玄虚来取代实质,用人工来取代真实,用视觉刺激取代心灵对话。资本的过度介入让影像变得越来越奢华做作,越来越猥琐暴力,电影沦为毫无感染力的资本短期逐利的工具。 当奥斯卡把最佳外语片奖授予《一次别离》(30万美元成本)时,我们似乎看到即使在这个时代好故事仍然是能“脱颖而出”的,就像麦基的“故事炼金术”仍然是能引起广泛共鸣的,但是这些都不能改变资本和电影的基本游戏,这台疯狂的机器仍然需要用大量劣质故事来喂食,并塑造着我们的文化。 “文化离开诚实而强有力的故事便无从发展。”麦基写道,“不断地耳濡目染浮华、空洞和虚假的故事的社会必定会走向堕落。我们需要真诚的讽刺和悲剧、正剧和喜剧,用明丽素洁的光来照亮人性和社会的阴暗角落。” 在这个意义上,《一次离别》正是以“明丽素洁的光”深深地打动了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中的观众。法哈蒂用“诚实而强有力的故事”,让一场虚构的冲突具有了直抵人心的光芒,照亮了日常现实。
一个战争与宗教包围着的国度奉献的一部佳作,可以称之为实至名归的金熊奖最佳影片。大量的手持镜头,用客观而冷峻的镜头讲述着两个平凡家庭的琐碎与冲突,人物刻画入木三分,故事的悬念更是凭借着适当的掌控丝丝入扣,直到电影完结仍使观众处在情绪当中。★★★★☆
两个平凡的家庭被卷入了一场谎言与真相,道德与信仰的风暴,片尾法院走廊上的夫妻俩中间隔着破碎的大门,看似能轻易跨过却实则深如鸿沟。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包容总是这样触不可及。影片始终让观众跟角色们一起处在焦虑怀疑矛盾的情绪之中,直到字幕出现都仍在等待某种答案。或许这本就是一道无解之题。
一个教育女儿坚持写正确答案,哪怕为此开罪老师(权威),哪怕为此失去分数和成绩(利益)的男人,却手按着圣洁的古兰经流利娴熟地撒了谎。而一个没什么文化,艰辛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女人,却在向古兰经宣誓之前,想到自己说出的可能是难以确证的谎言,而瑟缩崩溃地说:不,我还有疑虑……
Bravo. 感受如何完全取决于观影者自身的阅历
富人选择移民,穷人还在坚持宗教,女儿最终选择父亲还是母亲?
看完《一次别离》,最直观的感受是一个男人的懦弱,不在于他打架输给别人,也不在于面对牢狱之灾他却选择了谎言。而是面对每一次艰难的抉择,他都把问题抛给比他更无力选择的人。前两次丢给女儿,最后一次丢给流产的女信徒。
伊朗人至少有信仰
每每看到这种一环扣一环又四两拨千斤的剧本我觉得我一辈子也当不了编剧。PS 原来演女儿的是导演的女儿,怪不得演得甚好)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对立,信仰与现实之间的两难抉择。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的不同与现状的无奈。
不知道怎么描述。大概这就是无感
看各种短评笑尿了,都在说人家伊朗信仰怎样怎样,你们和今天这帮反绿的人都是一拨人吧。。。老说别人爱被洗脑,其实自己不更傻逼吗。。。话说靠政治正确去树立三观的都是纯傻逼。。。
感想如下:11岁正是矫情的时候。至少人家有道德底线。阿拉伯世界的故事都要这么一大家子又哭又闹吗?这么个破事拍成电影!男人的理智其实没有错。女人的执著也无可厚非。恕我没能看出影片背后的深刻含义。深刻不是这么个玩法的。以上均个人意见。
真心好片,基本可以给五星。肯洛奇(重叠对话)+达内(手持摄影及剧作)+基斯洛夫斯基(道德故事)却不失伊朗本身的位置,基本超出了东方主义的规定。故事做得很复杂(只是因为拿掉了两个关键镜头!),拿捏“政治正确”真是精到舒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空间设置很精细,剪辑风格大赞。光糙了……
借用独行狼的话就是:“很轻的电影和很重的人生”。见微知著,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一个有信仰的国家才能发生的道德纠结。手持与频繁的主观镜头将观众带进他们的世界,甚至会错觉自己也是当事人。对角色感情细腻且准确的把握让你的情感天平反复在两组家庭之间。对角色心理暗角和懦弱一面的剖析,让人忍不住叫好。情节上波折不断,是生活的力量。与《关于依丽》一样,与众不同的伊朗电影
不得不说,近两年的金熊作品,质量都没法跟戛纳威尼斯比。这种故意展现伤痛让人看的作品,实在没有高段到哪里去。
不到大师级,不过确实是部好电影~~真实,纠结,有克制,细节琐碎但真诚而有说服力,并且难得地一直保持着一定的悬念点~人物塑造上都挺典型的,没有特坏的人,也没有彻底的好人~~以及,loli巨萌,最后还有个怨念的小眼神,真有杀伤力~~又,这部女人们都挺漂亮的~
四个字:好!看!到!爆!全片只有最后的一点钢琴声作为配乐,但是跌宕起伏得揪心,人性信仰深刻得刺耳!
有信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平淡中建构的冲突,其引发的力量让人动容,真实才是戏剧的最大元素。
格局无需大,笔触只要深。